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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择路》-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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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四章 英雄所谓天下民心,不过尔尔

      不认?没关系,慢慢打到你认为止。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股子傲气,天老大,我老二,动不动就要把天捅个窟窿。一言不合就要逆天,到底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招惹你了。但纵然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五百年后,等老了,年轻时的火气退了,不也就老实多了。

      这范继品今年不过三十左右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个时候,要体力有体力,要经验也有点经验,正是心气儿最高的时候,憋着劲儿想要做一番不输于他爹的功绩出来。现在想让他承认定北守备团比自己强,那是决不可能。定北守备团两个团长他也见过,与自己差不了几岁。范继品一直认为,他在天下的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无论是原气修为,还是兵法,甚至是诗词歌赋,都要排在天下前列。

      但若细究范继品如此认为的原因,又很可笑,“我爹就是天下最强,我这当儿子的当然也得比同龄人强。”说白了,他的这股盲目自信,其实还是源自他那个目前天下第一人的好爹,突辽国范大国师。

      但这事儿的可笑之处在于,在范继品看来,他能有今天,完全是得益于自己努力。是,他爹在他小时候是一直严格教养他,教文教伍,亲自给开蒙,教修原气。但是,但是,我范继品能有今天,首先得是我乐意学,我要不乐意学,爹教的再好也是白费劲。

      有时候年轻人那股强烈自信心所依仗的实际,真是经不起推敲。

      但谁也不能嘲笑年轻人,因为谁都年轻过,谁都得从那个中二时期慢慢熬过来。别看李得一没爹没娘,没有个牛爹当他中二心理的依仗,但别忘了,他有个好师父,还有个疼爱他的好师哥。

      当然了,也有些人一辈子都很中二。年轻时仗着父亲中二,中年仗着自己有本事中二,老了靠着回忆年轻时的辉煌继续中二,并且把自己儿子也培养的很中二。直到他死了,烂在棺材里,也要用嘶哑的嗓音喊出那句:老子要逆天!

      但这并不可笑,反而很可敬。一个人中二一阵子,并不难,难的是中二一辈子,而且还乐在其中。

      不管哪一方面,如果你能坚持一辈子不动摇,都值得人敬佩。

      年轻时,承认同龄人比自己强,简直是比砍头都难。甚至于现在,不少年轻人看到别的年轻人比自己强,甚至还得了抑郁症。

      此时这股傲慢,就在剧烈煎熬着范继品年轻蓬勃不服气的内心,【创建和谐家园】的他头脑阵阵发昏,不停做出昏招而不自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定北守备团战力怎会如此强悍?撞令军这种乌合之众被其打败也没什么。但不知遇上我的金狼骑兵,还能不能保持住那模样完整的长枪方阵,哼哼……”范继品到了此刻,仍在死咬牙,坚持着心中那股莫名傲慢,不肯承认定北守备团战力比自己的金狼骑兵强悍。

      但不管范继品如何挣扎着不肯承认眼前的事实,战局已定,胜负已分。范继品也只能在心中狠狠憋着一口气,发誓要打败定北守备团。

      胜了这一阵后,定北守备团自然是高高兴兴返回了大营。回到营中,小刘团长和李得一先把一众老兵召集起来,都是那些上过李得一思想统一课程的。

      小刘团长让这帮老兵回去带着新兵总结这一战的经验教训,进一步加强新兵的实战能力。李得一则是让老兵多交给这些新兵一些战场上保命的手段,减少伤亡。两位团长从不同的角度,关怀着守备团的新兵们。

      叮嘱完老兵之后,小刘团长和李得一又急忙赶到伤兵营,去查看一众伤兵的情况。

      这一战,定北守备团一人未死,只是有二百新兵重伤,轻伤者近千。这些伤兵都已经被抬到伤兵营,受到妥善治疗。小刘团长和李得一赶到时,伤兵营的女官正在负责实施太祖治术。已经接受过太祖治术的兵士,经由若干女护士照料,大多都在沉睡。这是六百年前平周开国太祖发明的“麻散”功效,就着白酒让伤兵喝下去,麻醉不醒,使伤兵感受不到痛楚,然后趁机取出其体内的箭头等物,再为其缝合伤口。

      这些掌握太祖治术的女官,皆是小刘团长亲自教导培训,现在与一等战兵同等待遇。伤兵营现在归李秀鸣掌管,但她要在家带孩子,故此并未随行。不得不说,李得一救回来的那些女子,在经过培训之后,当了女护士,女医官,确实效果很好。

      不少伤兵碍于大男子主义,即便是伤口剧痛,也要强忍着,不肯在女子面前示弱。这使得伤兵营的气氛很好,没有那种哀嚎愁怨让人难受的氛围。气氛好,还有利于伤兵早一天恢复。

      而且有了正经的工作,并且意识到自己所干的是救人一命这种高贵的事情之后,一众女子也渐渐忘记过去那惨痛的经历,重新恢复了精气神。

      看到伤兵们情绪稳定,李得一和小刘团长也都松了一口气。新兵初次经历这种大战,受伤在所难免。头次受伤的兵士情绪极容易波动,尤其是身受重伤,以后不能再上阵的那些兵士,这些兵士都需要小刘团长特别关怀,决不能让他们感到自己是无用之人。定北守备团一脉相承威北营的遗风,从不抛弃自己任何一个弟兄。

      好在这些年来,通过李得一不懈的努力,现在定北守备团退下来的伤兵都有了妥善的安置,也能得一份体面地活计,活的比较滋润。有本事的,可以去李得一新成立的镖局当镖师。还想在军中服役的,可以去定北军官学堂,经过培训之后,转职当教官。什么都不想干的,家中早已分得田地,月月军饷按照退役时的等级照发,定北守备团养你终老。

      这些年来,李得一从未想过要如何如何,但不知不觉间,他已做下偌大局面。整个定北守备团在他手里,已经是个完整的体系,每一部分都在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李得一当初给老兵上课时那句:“保卫咱自己的安稳日子。”终不是一句空头口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实处。

      这样的定北守备团,兵士当然会拼死维护,信念坚定,毫无动摇。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后顾之忧,只管全力上前,打倒拦路的所有敌人。

      但李得一从没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有什么。可人就怕比,跟天下其他豪杰英雄一比,他就是难得的好人。

      比如李寺乃,他家至今还没有专门的伤兵营,伤兵就是有一处单独的营地,安排了几个老兵照料,还有些二手的军医。

      李家的伤兵死亡率极高,基本上大半伤兵进了伤兵营,就如同进了阎王殿,再也走不出来。个别伤兵侥幸挺过来了,也得拿着兵器继续上阵厮杀,什么安排退役,安排一项谋生的活计,根本就没这一说。

      但李寺乃如今在整个天下,却有着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好名声。这倒也说得通,李寺乃的礼贤下士,是对士来说的,最低仅到士人这个阶层。对于平民百姓,和这些抓来的大头兵,他哪里会在乎?只要压制住,让他们老实听令,上阵厮杀就行了。

      想来李得一他爹,当年就是这样被人抓上战场,最后就那么凄凉的死去,无人问津,也无人知晓。

      这天下,还是世家豪门的天下,掌握话语权的,依然是各大世族。有文化读书识字的士人,他们说李寺乃好,李寺乃就好,只因为李寺乃善待士人,求贤若渴,给士人和世家大族官当,分给他们利益。

      至于那些因此而死的平头百姓,普通兵卒,就无人问津了,又会有谁关心呢?不过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丁壮罢了。嘴里喊着天下民心所向,不过是争天下时的口号罢了。

      定北守备团为什么兵卒战力越来越强悍,因为他们知道,即便自己负伤,甚至战死,李得一仍然会让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安乐富足一辈子。他们的儿子,还能从小进入定北军官学堂上课,长大就能开蒙,修原气,从此更进一步,光宗耀祖不在话下。李得一在给一等战兵上课时说的那句:“保卫自己的家园,保卫自己富足的日子。”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普通百姓能在乱世过上这样的日子,谁不想保卫?谁不想为之奋战?

      这一战结束后,范继品和阿史那·腊肠回到营中,却并未生气。他们今天这一战,本来就是为了试探定北守备团,死伤些撞令军炮灰兵卒,还不能令他们动容。范继品和阿史那·腊肠两人,边喝着美味的马奶酒,吃着油滋滋的金黄烤羊腿,边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通过今天这一仗,范继品心中也大体有了数,看来想通过撞令军迫使定北守备团动用那“震天雷”,是不太可能了。定北守备团战力可观,仅凭步卒就能打的撞令军毫无还手之力,若想迫使他们使出那“震天雷”,看来还是要出动金狼骑兵,甚至动用爆箭才行。

      小伙子,你想多了,其实只要你动用爆箭,李得一自然会拿出铁蛋来让你瞧瞧。(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五章 打儿子

      范继品若无其事吃吃喝喝,想着怎么对付定北守备团。在定北守备团这边,李得一同样也在跟师哥讨论今天白天这一仗。

      李得一和师哥俩人看完伤兵,溜溜达达往回走。走着走着,李得一忽然来了一句:“师哥,俺今天在侧翼似乎瞅见突辽人的营寨中有个平周人,好像还是个大官。俺瞅他那身衣裳都是亮闪闪的好料子,还做文官打扮。瞅着那俊俏模样,不像是突辽人。”

      听师弟这么一说,小刘团长略回想一番之前的战事,点点头道:“不错,我在阵后同样也看到此人,当时运神目通能仔细观察此人,发现他身上衣饰华美,身量修长,剑眉俊目,浑身贵气,周身上下说不尽的倜傥风流,就连在他旁边骑着骏马的身披亮甲的突辽贵人与其一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俺现在想来,一个平周人居然能在突辽人当中有如此贵气,连金狼骑兵的指挥都不能与其想比。难道那人就是传说中的范国师?”李得一语中带着疑问说道。李得一目前就听说一个平周人在突辽国混的最好,就是那位范国师,如今看到一个明显位高爵显的平周人指挥金狼骑兵,想当然就以为这是范国师来了。

      也不想想,若是范国师真的在场,今天定北守备团还会赢得这么轻松?

      “这绝不可能,范国师今年少说也得五十岁,即便驻颜有术,也不可能如此年轻。那个年轻人看着不过与你我一般大,而且浑身原气看着也就是俱五通境,范国师可是超凡境大成。”小刘团长直接否定了师弟这个猜测。

      李得一点点头,接着说道:“突辽人对着投靠的平周世家大族子弟,一贯不重视,只把他们安排在狼牙都,或者撞令军中,当做炮灰使用。这个人怎么会受到突辽人如此重用?而且俺瞅着那个金狼骑兵指挥,对其还颇为尊重,甚至还多次偏头听其耳语。”

      “会不会是范国师把自己的儿子派了过来?”小刘团长忽然说道。

      “师哥说得对!俺觉着也是这么回事。”李得一猛点头,当即表示赞同。

      “若真是范国师把他儿子派来对付咱们,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小刘团长摸索着光秃秃尚未蓄须的下巴说道。有了儿子,就没法留胡子,不然儿子壮壮不让亲,一亲就哭,小刘团长最后一咬牙,索性全给剃了个干净。

      小刘团长的语气也不是十分肯定。毕竟范继品脸上又没写“我爹是国师”,光看样貌,谁能知道他究竟是谁儿子。

      听到师哥也不肯定此事,李得一眼珠子转了转,冒出一滩坏水儿。“师哥,你看这样如何。今晚上,俺去对面突辽人营中抓个撞令军舌头回来,咱们到时候一问,不就全知道了么?”李得一略带兴奋道。

      你小子恐怕不仅仅是打算去抓舌头,而是打算又要趁机闹事儿吧。想来也是,今天那一仗,李得一还没捞着上场,撞令军就兵败如山倒。李得一在旁边瞅了半天,早就跃跃欲试了,这会儿一有机会,立即就想去对面闹事儿,借以发泄心中积攒的战意。

      小刘团长觉得师弟这个主意不错,而且对面营中没有范国师这样的高手坐镇,师弟也不会遇到危险。点点头,直接答应了,“行,你准备准备,晚上就摸过去。看看到底那个人是谁。”

      到了半夜里,李得一骑着悍马,悄悄摸摸就出了营,一路潜行,直接来到突辽人营外。

      面前这个突辽人营寨分成两部,对着定北守备团这边,驻扎的全是撞令军和狼牙都的兵马,南面对着洛都城一侧则是金狼骑兵。两处营寨中间隔着一道营墙,讲整个大营分为两部。

      不得不说,这些撞令军真是渣,守夜的兵士一个个拄着长枪直打盹,根本就没注意到李得一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偌大一个营寨,居然一半以上的守夜兵士都在打瞌睡。难怪这撞令军当年在平周朝一方时,平周朝会亡国。有这样的兵士,不亡国才怪。

      伸手拍拍这名撞令军兵卒的肩膀,把这名正在打盹的兵卒叫醒。“嗯?你!什……呜呜呜……”李得一闪电般伸手捂住这人的嘴,猛地往后拖拽,想要把这名兵士拖入草丛暗处,好行那事。结果一不小心双手用力过猛,居然把这名兵士脖子给拧断了。得了,活捉变成了死的,再去抓下一个吧。

      拍拍手,李得一没办法只能再去摸下一个点。这回李得一留了神,伸手从地上摸起块石头,上去直接就把人给拍晕了,省的他挣扎,自己再一不小心又给弄死咯。李得一自从按照平周太祖气壮境心得修习原气,这力气也与日俱增,虽不能与李无敌这种天赋异禀相比,但比着一般气壮境,也要大出许多。把这个舌头三下五除二捆好,李得一又悄悄摸到撞令军一处帐子外,放了把火,然后才从容撤走。

      不多时,这毛毡帐子就熊熊燃烧起来。

      “走水了!救火啊!”撞令军营地顿时大乱,李得一边偷笑,一边拎着抓来的舌头,愉快返回了自家营寨。

      回来把人弄醒一问,白天指挥金狼骑兵的那个英俊青年,果然是范国师的儿子。至于他来干什么的,这撞令军兵卒就不知道了。一个如此低级的兵卒,哪能知道那么多。

      喊来兵士把这个撞令军兵卒押下去,李得一跟师哥俩人坐那儿就寻思开了。

      范国师的儿子亲自带兵上阵对付定北守备团,这消息可不算小。李得一和师哥俩人还都有点被这确实的消息给震住了。

      “师哥,你说这范国师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所以先把儿子派来打头阵。”李得一忽然道。

      小刘团长摇摇头:“应该不会,据师父所说,这范国师做事,向来主次分明,以稳妥为要。他们若是集中兵力想要先把咱们打垮,那洛都城怎么办?”

      说到这儿,李得一忽然失声道:“师哥,你说那李寺乃是不是又要偷偷跟突辽人媾和?把咱们给悄悄卖了?!”

      闻言,小刘团长立即严肃起来,凝神思索起师弟所说之事的可能性。过了好一阵,小刘团长方道:“此事绝无可能,突辽皇帝是绝对要灭掉李家的。所谓天无二日,突辽皇帝怎么能容忍李寺乃在他身旁称帝?李寺乃人老成精,绝不会看不出这点,他必然会死守洛都城,与突辽皇帝对战到底,直到一方倒下为止。李寺乃若不称帝,还有可能与突辽皇帝媾和,但现在他已经是平唐国的开国君王,绝不可能再投降。除非他也跟当初石麦州一样,彻底不要脸了。”

      李得一点点头:“师哥说的是,那突辽皇帝是要打下整个平周天下的。目前双水江以北就李寺乃这儿,还有东面有个刘赖死撑着。突辽皇帝打下李家之后,正可顺黄浊河,走双水江东进,顺势将整个东南半壁江山收入囊中。这是攸关天下姓谁的一战,突辽皇帝绝不会罢休。”

      虽然师弟同意自己的看法,但小刘团长还是不敢拿定主意,他挥手让李得一先去歇息,然后连夜写了一封信,派人快马送回定北县,向师父孙老医官询问。

      第二天,李得一赫然发现,自家大营周围,多了些鬼鬼祟祟的人影。李得一在营中看得清楚,居然是那些狼牙都的高手。狼牙都众将,各带十几个骑兵骑兵,在定北守备团大营外来回晃荡,侦察情况,同时想要顺手搞些破坏。

      小刘团长自然也看到了这一情况,他凝神仔细看了一阵,然后派人去吧师弟李得一喊了过来。“你骑着悍马,去把他们收拾一顿。”

      “师哥,他们可都是俱五通境的高手!俺就是个气壮境。”

      “少废话,我刚才看了一眼,他们都是只修成一两样通能,你不一定打不过。去吧,我准你动用任何手段,能赢就行。”小刘团长主意已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李得一别看平时总跟师哥嘻嘻哈哈,但其实他对师哥敬畏的很。这工夫师哥把脸一方,语气一硬,李得一也只能老实照办。

      其实小刘团长这也是无奈之举,临出发之前,师父孙老医官把他单独叫到一旁,嘱咐他这一战让师弟多磨练磨练,多跟高手对阵,看能不能借着对战,临阵突破气壮境。小刘团长得了师父叮嘱,自然就得留心这事儿。

      今天刚好来了这些狼牙都的俱五通境高手,正是把师弟派出去练练的好机会。

      其实李得一今天能有这个机会锻炼提高,还得感谢范继品。范继品昨天回去思虑半天,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后,这位兄弟就决定第二天派侦骑,先摸透定北守备团的情况再说。

      结果这个军令一下,撞令军的斥候们当即就变了脸,就连金狼骑兵的斥候都有些不大乐意。范继品又不如他爹那样强横,也没那个威望,自然有些压不住这些骄兵悍将。无奈只能找了个金狼骑兵斥候过来,问怎么回事。

      这金狼骑兵斥候叽里呱啦一通,范继品就明白了。

      原来这定北守备团有个骑骡子的小将,他胯下那头骡子也不知怎么的,比最好的突辽战马跑的都快,而且这个小将也是本领高强,更有一手百步开外飞石【创建和谐家园】的绝活,每发必中!中者必死!再好的斥候遇到他,也只能是个死字。

      (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六章 恶骡传说

      所以此刻斥候们一听,范继品又让他们去定北守备团外侦察,所有斥候罕见的达成一致意见,不愿意去。突辽金狼骑兵的斥候向来是由最精锐的骑手组成,他们干最危险的活,孤军深入,刺探敌情,同时也享受着极高的待遇。多年以来,金狼斥候全由金狼骑兵当中最勇敢,最狡猾,最精锐的骑兵组成。

      即便以突辽皇帝,也只能从十万金狼骑兵当中,勉强挑出三百这样的精锐。金狼斥候悍勇狡猾,马术精湛,以往金狼斥候若是单独执行任务时,遇到对手一小队骑兵,根本就不会退避,往往他们还会凭借自己精湛的马术,肆意戏耍侮辱一番对手。

      那些倒在突辽铁蹄下的群雄,不少老兵都有这样的回忆。他们一队骑兵遇到一名金狼斥候,本以为以十对一,可以轻松将这人头摘下,回去也是一份大大的军功。却不料,这些金狼斥候以一敌十也毫不畏惧,凭借着过人的胆量与马速,沉着与这些侦察骑兵纠缠。金狼斥候甚至有过仅凭一人,就硬生生杀死对手八人,将一整个侦察骑兵队杀垮的傲人战绩。

      现在,这些对金狼斥候有着深深恐惧的老兵,大多成了撞令军的斥候。

      直到遇到李得一之前,金狼斥候,一直是让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们鬼魅而又暴戾,虽然金狼斥候都是孤狼,但他们战力超群,任何妄图凭借人多来围猎这些金狼斥候的狂徒,最终都受到惨痛教训。

      后来,随着一名小将骑着一头低矮的骡子,从阴影里走向前台,金狼斥候那恐怖名声的传播,从这里戛然而止。无论是当年在洛都城下,还是后来邺城脚下,甚至是现在,直接与突辽皇帝对阵,金狼斥候凡遇到这名骑着骡子的小将,就从未占过半分便宜。

      最开始时,突辽斥候遇到这个骑骡子的小将,还当是对手太穷,连战马都佩不齐,可没少嘲笑那头骡子。突辽人这也是穷人乍富,自己刚通过抢掠脱了贫,转眼就开始嘲笑穷人。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让整个突辽人全部的斥候,再也笑不出来。因为他们赫然发现,凡是遇到那个骑骡子小将的同僚,居然全都战死,甚至连逃都从未有人能成功逃走!

      李得一靠着悍马,一手刀一手锤,居然硬生生杀怕了突辽人所有的斥候,杀得他们胆颤心惊。以至于现在剩下这些斥候精锐,总是会告诫新选出来的斥候,“如果你遇到一名骑骡子的小将,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立即虔诚向苍天求饶,乞求苍天能让你再多活一天。”

      新人入行,总是愣头青,喜欢问一些让老人哭笑不得的问题。“阿迈(相当于师父,突辽斥候的传统,新入行的要跟老斥候学习野外生存经验,都要这么叫),难道我不能跟他拼了么?”

      老斥候苦笑着摇摇头:“要是能拼得过他,你这个秃集(嫩鹰)就不会有机会被选中来当斥候。”

      “逃呢?”新入行的菜鸟再次问出一个让老斥候尴尬的问题。

      老斥候仿佛回忆起什么凄惨的往事,一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开始茫然摇头,喃喃自语:“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那头骡子,是苍天降生的郭那(凶兽),他比最好的突辽战马跑的都要快。不,那不只是快,而是即便最好的突辽战马,在他面前,就跟刚学会跑的小马驹一样可笑。那头骡子,是所有突辽马的克星,我甚至亲眼见过,素来勇敢无谓的突辽战马,在遇到这头骡子时,会浑身颤立,忍不住跪下。”

      说到这儿,从不知畏惧为何物,在突辽骑兵心中,本身就代表着悍勇无畏的老斥候,忽然间露出极大的惊恐,整个面部都变得扭曲狰狞。

      老斥候死死抓住面前这个秃集的双臂,用惊恐的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曾亲眼见过那头骡子吃肉!那头骡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骡子,而是一头残暴无比的郭那,他是吃肉的!我曾亲眼看到那头骡子一餐吃光一整匹战马!”

      很显然,这名老斥候会看到这些,并且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当时胆怯不敢露面,只敢躲在远处偷偷观察。但这名老斥候是绝不会承认这点的。这名经验丰富的老斥候所说的悍马吃马肉,应该就是当年邺城脚下,定北守备团对阵阿史那·吉娃娃率领的两万金狼骑兵那场恶战。悍马当时为了补充大战消耗的体力,不得不临时吃几口生马肉。

      新入行的秃集还当这是位成功从那头恐怖的骡子口下逃生的前辈,顿时对这名老斥候敬意大起。

      渐渐地,所有突辽斥候之间,都流传起了这样的内容,就是绝不要与一名骑着骡子的小将碰面,如果当面碰见,千步以内,你已经死了,应该赶快向苍天乞求,下辈子投胎要成为突辽阿史那贵人,不必再当斥候。若他没发现你,那么你应该立即悄悄离开,千万不要惊扰这位骑着骡子的乌秃拽牙(杀人无数的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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