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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择路》-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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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所有的夷人都被通知,他们需要入股这个商会,就用他们的牛羊入股。当然了李得一向来不喜欢强买强卖,最是讲道理的。李得一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出价,每年的收成,一半用茶叶结算,凡是现在入股的,立即就发给两整块茶砖!

      这话一出口,顿时就在夷人当中引起极大轰动。苍天在上,这些夷人长着大,大多数人只在爷爷嘴里听说过传说中那加了茶叶煮的美味马奶,喝下去浑身舒服,吃再多油腻也不怕。就连他们的族长,都已经几乎要忘记茶叶长什么样子,忘了茶叶的芳香。

      最后,在茶叶的诱惑之下,在李得一带着数千守备团兵士列阵欢迎,在亮闪闪,寒光四射的精钢枪尖“保护”下,这些夷人都在合约上按了手印,把自家牛羊全入了股,加入了这个集体所有制商会。

      随后李得一把各个部族最好的牧人集中起来,花丰厚的价钱雇佣他们,专门放牧这些牛羊。同时为了照顾到夷人的习俗问题,李得一当时允诺他们也可以自己放牧。但算在商会入股里,纯属个人兴趣爱好,商会不会支付他们任何工钱。

      没想到,当初为了照顾夷人祖祖辈辈放牧的习惯,心软留下的一句话,却成了今日出事的引子。如今这些有钱又有闲的夷人,只要没活干,几乎天天都会带着牛羊从商贸城穿过,去北面草原上回味当初贫苦艰难的日子。而这些牛羊,一路走,随地拉下的粪便,也污染了商贸城的井水,引起不少夷人的不满。

      人就是这样,日子过得苦,就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上好日子。等什么时候日子过得好了,又会特意尝尝以前那种苦日子,还美曰其名忆苦思甜。折腾来,折腾去,不累么?整天被这些吃的,穿的,用的,牵着鼻子走。

      从两边夷人那里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李得一当即作出决断,以后不许牛羊再从商贸城中惊过,放牧牛羊必须绕路。同时,他也在考虑解决井水的问题。

      其实不光这商贸城的井水,定北县中几口老井,还有这些年新挖的井,都有水质问题。浅井一下雨,井水就变得浑浊不堪,必须滤干净才能喝。深井虽然终年不干,但井水太浅,一旦多人来取水,经常就会露出底下的淤泥。

      李得一隐隐觉得,他似乎有种办法,能彻底解决这个事情。

      (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二章 建自己的城

      以前定北县人口少,饮水这事儿还不觉多么严重。如今定北县人口翻了一番有余,增加这么多人,近百万男女的吃水问题,就成了大事。再加上今天商贸城闹这饮水的事儿,再次给李得一提了醒,该是时候花些力气解决这吃水问题。这事不能总拖着,不然将来必然会再激发更大的矛盾。

      接下来几天,李得一开始苦苦思索解决之道,想来想去,就把这事儿印到了识海中。李得一识海一阵翻腾过后,顺势跳出几幅图文并茂的图画,瞅了几眼,李得一发现这些已经模糊不清的图画,应该是解决饮水问题的一个办法。李得一当即把这些图细细记住,打算拿去跟师父说说。

      李得一之所以要跟师父说,主要是他对这次看到的几幅图画并不熟悉,甚至都没看懂,所以想找师父问个明白。虽然这些年以来,孙老医官已经跟不少自己这个小徒弟的节奏,对李得一冒出的新点子,也只能看看,帮不上什么忙。但在李得一心中,师父依然是在自己年少时能为自己遮风避雨,本领高强,无所不知的牢固倚靠。

      第二天,李得一兴匆匆赶到师父孙老医官那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拿起一支硬炭笔,将自己记下的模糊图形大略画了几张。

      孙老医官听完小徒弟略显凌乱的一番话,凑近了仔细瞅瞅那几张难以辨认清楚的随手涂画,然后掏了掏耳朵,抬头道:“你这个引水渠全名叫啥?你再说一遍。”

      “古骡马引水渠。”李得一提高嗓门又说了一遍。

      听清楚这名字之后孙老医官疑惑不解道:“为师听你方才说了一通,其中并无骡马何事。现在又为何要叫古骡马?寻常骡马不过二三十年寿命,哪里来的古罗马”李得一直接被师父给问的愣住,半天也没答上来。其实识海中那副图画上根本没有文字,就是他随口就叫出“古骡马引水渠”这个称呼,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出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最后,孙老医官出于这些年对小徒弟搞出来种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看在每次都能起到很好效果的份上,点头同意了小徒弟的想法。孙老医官不放心嘱咐道:“这种需要架高的水渠,为师活了这么大岁数,也不曾见过。你需多找能工巧匠,共同商议修建此渠,不要自己蛮干。”

      得到师父应允之后,李得一立即行动起来。定北守备团有专门负责土木工程建设的工兵营,这帮了李得一大忙。李得一找来工兵营的一干老兵,与他们一起商议起来。紧锣密鼓商量了半个月之后,初步的施工方案已经大略有了样子。接下来,就是进清源山考察水源,修建引水专用的水坝。还要根据山中地势,具体设计水渠的走向,哪里要高高架起,哪里要埋入地下,那里要修建蓄水池等等。

      好在孙老医官这些年把定北县周围的地势全在沙盘上做的清清楚楚,对着沙盘,有的放矢,减少李得一大量实地考察时间。一个月后,李得一终于选定了一处清源山中天然湖泊作为引水的水源地,这湖泊是清源山中最高一处湖泊,能保证水始终流向低处的定北县。选好了引水湖泊,李得一立即带着工兵营进山,开始修建水坝。

      在这之前,李得一已经提前让人在定北县招募熟练烧陶匠人,开始烧制引水专用的陶管。

      干工程这事儿,并不用李得一专门盯着,他只要抽空去山里看一眼就行了。早些年定北守备团为了突袭草原方便,在清源山中修了数条林间隐蔽道路,如今这些道路也派上了用场,极大方便了李得一往山中运送修筑水坝所需的工具。这些工具运进山里之后,李得一就带着招募来的丁壮就地取材,开采山石。

      有一天王壮彪听说此事之后,闲极无聊,居然也来到山中帮着干了几天活。有他在,几十块上千斤重的石头,寻常难以搬动,专门用于给水坝修筑地基的,全部被王壮彪一个人轻松搬运到指定位置安好。

      定北县百姓对修这条引水渠很是踊跃报名,一方面是能挣钱(定北守备团给的工钱向来丰厚),另一方面是这水渠能早一天修好,自家喝水也就早一天不用愁了。

      这些事情都上了正轨之后,作为修古骡马引水渠的总指挥,李得一反倒闲了下来。有了闲工夫,在水渠正是开修之前,李得一抓紧时间,对定北军官学堂第二期的学员进行了考试,从中选出一批人来进行开蒙。这其中,第一次开蒙失败的精锐战兵也参加了第二次开蒙。

      孩子年幼时,识海较弱,开一次蒙,需要休息一年,才能从原气的冲击中缓过劲儿来。

      但现在,这些精锐战兵都是成年人,识海坚固,休息几个月,就能从开蒙受到的震荡中恢复如初。李得一了解清楚这一情况后,毫不犹豫地给头一次失败的那些精锐战兵,再次进行开蒙。

      这次开蒙,李得一吸取上次的教训,提前三天,把所有选中开蒙的战兵【创建和谐家园】起来,把他们关到一个大院子里,什么也不许干,也不用他们干,只让他们每天反复背诵《御气和合经》第一段。

      三天之后,这些战兵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御气和合经》第一段在嗡嗡作响,短期内再也容不下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李得一看差不多到火候了,把这些精锐战兵带出了城。

      这就是制心一处,心念坚固,念头纯简。

      这次参加开蒙的精锐战兵足有八百多人,密密麻麻把整个小山丘底下全给站满了。最终,这次居然有二百四十多人成功!

      听到这次开蒙的结果,孙老医官已经丝毫不觉惊讶,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开始准备安神汤。再震惊的事儿,你经历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是的,习惯了,真是习惯了。孙老医官这些年来,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徒弟,不断给自己带来种种惊喜,给威北营带来各种变化。

      在无数个夜里,每每想到李得一,孙老医官心中总是高兴难抑,睡不着从床上下地站着,隔空对着李大哥坟头方向,喃喃自语:“你有个好孙辈儿,我有个好徒儿,咱们两个老家伙,还真是走运。我现在就想看看,这个好徒儿,将来到底能带着定北守备团走多远。”

      这次开蒙过后,两次加起来三百多精锐战兵,成功解决了定北守备团下级军官不足的问题。这些精锐战兵经李得一与师哥商量,挑出其中年龄最大,经验最丰富的三十几名精锐战兵,全部放到定北守备团兵卒中,依照军功大小,担任营长,副营长,千总等等大小军官。

      其余战功少的,年纪较轻的,单独编成一支精锐骑兵,名字李得一早已想好,就叫“背嵬军”,全部交由李得一进行封闭式统一训练,教授他们墙式骑兵密集冲锋战法。

      这一年多的时间,定北守备团各方面都取得了长足发展。罗会有终于在学堂教出足够的学徒,人多好办事,带着他们又成功找出了几处新的铁矿苗。但很可惜,只出了一处上乘质量的铁矿,伴生有火麟石,其他的都是不那种质量上乘的矿苗,当然也就没有找到火麟石。

      定北钢铁学堂也顺利教出第二期学员,这些学员毕业之后,也陆续走上工作岗位,参加到李得一的流水线生产当中。那个王毅高不愧是家学渊源,看到李得一鼓捣的流水线生产。他在作坊旁边小清河上,架起三架水车,把流水线成功改成水力驱动的传送带式,极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为此李得一特意好好将其嘉奖一番,并且从伤兵营中找来一位貌美贤惠的年轻少女,给他当了媳妇。除此之外,更是给他发下象征最高身份的乌木牌,并且允许他胸前使用三颗钢铁扣子。

      可别小看这三颗钢铁口子,这可是目前定北守备团的最高荣誉,仅有不到五百战兵有资格用三颗扣子,就连李得一也仅仅是带了一个钢铁扣子。

      其他的诸如枚银钱,绢布,还有三进的一套大宅,等等奖励,也不必赘述。

      王毅高升官发财娶媳妇,三喜临门,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三位早已在定北县成家的铁匠夫子,在他大婚当日,喝了个酩酊大醉,三个人嘴里不停嚷嚷着,想不到我这贱籍铁匠也能有今天。

      孙老医官,小刘团长,李得一,三位把总更是一起到来,给足了王毅高面子。

      现在,除了李得一最近才开始修建的“古骡马引水渠”因为工程量颇大,一时半会儿难以完工。定北守备团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发展着。就连新训练的夷人骑兵,一个个也是热切盼着什么时候能打一仗,挣来军功娶个媳妇。

      李得一教授给他们平周话,并且教了他们一些最简单的平周字之后,这些夷人骑兵已经自觉把说平周话当成了自己的官话,视说平周话为一种荣耀。

      新训的战兵虽然嫩些,但已经颇具模样。这次新兵训练出来,小刘团长把这些新兵全部混编入老兵队伍当中,让老兵发挥帮带作用,使这些新兵能够快速提升实战能力。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在这时,东风真就来了。

      眼瞅着战局僵持不下,李寺乃再次向着定北守备团发出了求救信。此时已经临近年关,小刘团长和李得一都未再做理会,一心一意在家过了个肥年。

      (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三章 兵危战险,满腔血仇无处报

      转过年,李得一已经二十二岁的大青年了,但他依旧是师父孙老医官那个气壮境大成的好徒弟。

      对小徒弟的原气修为多年不长进这事,孙老医官除了偷着担心,并不敢在李得一面前表露出一点儿,就怕影响他修原气的信心。若是信心动摇,就再也难以定得下心来,使了这份定力,这修原气的路,也就算到头了。

      开春之后,一封李势銮发来的八百里加急信,再次送到了定北守备团。信中李无敌跟着二哥李势銮出阵,结果一时头热,不知深浅,贸然骑着大黑牛冲入金狼骑兵阵中,被范国师亲自出手,打成重伤。侥幸李势銮拼死将其救出,但李无敌已昏迷一月有余。

      这一仗,等蒙头猛冲的李无敌发现情况不对,为时已晚。但他仗着自己一身神力,又是修成了铁臂通能,在万军当中横冲直撞,丝毫不见半分胆怯。狼牙都几名俱五通境的高手数次试图来袭伤李无敌,全都被其挥舞黑铁棍砸成了重伤。

      这一战,李无敌纵情厮杀,浴血奋战,端得是无人可挡。他胯下那匹大黑牛也是异种,胜在一个体力悠长,驮着李无敌酣战半响,依旧是速度不减。有大黑牛这异种良驹支持,李无敌在金狼骑兵阵中横冲直撞,使得金狼骑兵也不敢贸然用爆箭伤他。

      一来是李无敌仗着胯下大黑牛速度不减,不停移动之下,爆箭不易射中。二来是李无敌孤身在数万金狼骑兵当中纵横冲杀,若金狼骑兵动用太多爆箭,反倒容易误伤大量自己人。

      本来是围杀李无敌的大好局面,结果因着李无敌个人勇猛难挡,居然单人匹马,硬生生把金狼骑兵杀入为难境地。要知道,这时的李无敌,还仅仅是个俱五通境,尚未修到超凡境。一身的巨大力气,也未到巅峰。

      李无敌天赋异禀加之战力彪悍,在万军从中肆意冲杀,很快就引起阵后范国师的注意。

      范国师一眼就看出这个少年将来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再过几年,恐怕自己也难以敌得住他!

      范国师不愧是狠辣果决之辈,丝毫不顾什么脸面,悍然亲自出手,要消灭这个隐患。只一招,就将李无敌打成重伤!

      幸赖李势銮不惜拼尽手下黑甲长刀营兵马,才将浑身浴血,已经看不出人模样的李无敌救出重围。

      信里最后一句话,李无敌现在重伤垂死!

      一看到这封信,李得一就再也坐不住了,疯一般跑到师父孙老医官跟前,顾不得行礼,怒吼道:“师父,俺现在就要出兵,去给李无敌报仇!”

      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急吼吼的这幅样子,孙老医官丝毫没觉惊讶。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徒弟当年别看跟李无敌俩人整天吵吵闹闹,一点都不对付,其实要好得很,早就打出了深厚友情,就差没磕头拜把子。

      当初在洛都城下对阵六万突辽西路大军,自己这好徒弟听说李无敌孤军深入,硬冲突辽精骑后阵,当即就啥也顾不得,骑上那头骡子,单人匹骡风一般冲去救李无敌。

      今天孙老医官一收到李家传来的消息,当即就知道,过不了多会儿,自己这小徒弟非来嚷嚷不可。孙老医官甚至跟早来一步的大徒弟,小刘团长俩人打赌,赌再过多久李得一会跑过来。

      小刘团长说的是二十息之内,孙老医官说十息。结果么,是孙老医官获胜,美滋滋地喝着小刘团长亲手倒的茶。

      瞅着师父和师哥没事儿人一样,仍然慢悠悠喝着茶,李得一忍不住又提高了嗓门道:“师父,师哥,俺要出兵给李无敌报仇!”

      李得一又喊了一嗓子,师父孙老医官和师哥依旧没理他,自顾自喝着茶。

      李得一忍不住又要嚷嚷,小刘团长把眼一瞪,“你瞎嚷嚷什么?报仇?怎么报?你凭什么?你打得过那范国师?就凭你这气壮境的本事?大声嚷嚷两句就能报仇了?老实坐着!”

      李得一还想张嘴,可一寻思,师哥说的对,就凭自己这身本事,上去也就是给范国师送菜,比李无敌强不到哪儿去,凭什么找人报仇?就算到时杀透十万金狼骑兵,杀到范国师眼前,他也打不过人家,弄不好自己也得赔上,更别说给李无敌报仇。

      冷静下来一想,李得一不得不承认,眼下自己确实没法给李无敌报仇,至少现在来看,是真的报不了仇。不过这难不住李得一,土匪么,正路走不通,就走邪路。当年他跟李无敌俩人对练,都能撒面粉迷人眼睛。现在大仇人范国师就在眼前,为了报仇,李得一啥事儿干不出来?

      当初突辽人头次破关南侵,定北县附近的夷人部族跟着混进来喝汤,就杀了李得一全庄,连他三爷爷李有水都惨死在夷人刀下。

      后来李得一长了本事,年年冬天都要去北面草原上逐杀夷人部族,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给他三爷爷报仇。可惜,当年李得一胆子太小,夷人来时,他只敢躲在自己挖的狗洞里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露,当然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部族灭了他全庄,杀了他三爷爷。

      但老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李得一虽然弄不清到底是哪个夷人部族灭了他全庄老小,杀了他三爷爷,但他现在已经知道,突辽人能大规模南侵,头号功臣就是范国师。或者说,他的头号大敌,就是这位原是平周人,却给突辽人当国师的范某人。

      想通自己本事不够,暂时打不过范国师,报不了仇之后,李得一反倒冷静下来。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激动,一腚坐在凳子上,眼珠子不停转着,一言不发开始冒坏水儿。

      孙老医官看李得一能这么快冷静下来,还在心里给自己这小徒弟点了个赞。“恩,不错,越来越稳重,颇有大将风范。这样下去,早晚必然能成大器。”

      老人家,他在憋坏水儿,打算阴人,你知道么?

      你还给他点赞。孙老医官把脸一冷,打仗只论胜败,不论手段。兵不厌诈,中计只能说明你蠢。打仗是千千万人头落地的人间最残酷之事,在这里头,只有胜负,哪有什么规矩,能赢就行。要讲规矩,你得先问问当初被突辽铁骑踏死在马下的平周亿万无辜百姓答不答应。

      小刘团长这时又道:“即便要出兵也不是现在出兵,咱们的新兵训练才刚结束,还没经过什么大阵仗。若是头次出阵就对上金狼骑兵,恐怕到时情况不妙。”

      李得一点了点头,之前他看到李无敌重伤昏迷的消息,有些慌张,这才急吼吼想要出兵南下。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这时候还真不能出动。不说步卒,光说定北守备团骑兵,至今为止,也没彻底恢复。

      新训出来的骑兵都是从精锐步卒里头挑出来的,战斗意志不成问题,但骑术实在够呛,骑马砍人至今也不熟练,想骑在马上扔砖头(金砖绝技)就更难。倒不是说扔不出去,这些精锐战兵力气都挺大,扔都能扔挺远,但是扔到哪儿,李得一也说了不算。

      有一次训练,李得一跟在骑兵侧翼,等骑兵冲起速度之后下令扔,结果就有一块儿砖头奔着李得一就来了。

      要不是李得一气壮境大成,眼到身动,关键时刻一个低伏,这块金砖非得砸他头上不可。打这以后,李得一再也不敢跟在骑兵侧翼训练他们扔金砖,只在后头跟着。

      到现在,新训的骑兵依旧不成什么气候,更别提拉出去跟金狼骑兵互砍。到时候没了这金砖绝技,拿什么对抗金狼骑兵的无双骑射。就算是有墙式密集冲锋战法,那也得金狼骑兵肯跟你对冲才行,若金狼骑兵一味游斗放箭,你这密集冲锋,就是现成的箭靶子。

      扒拉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好一阵,李得一这才彻底想明白,自家现在根本就没那个实力跟范国师叫板,更别提什么替李无敌报仇。

      想到这儿,李得一暂时也没了精神冒坏水儿。自家眼下实力不够,想再多花招有什么用,最后定胜负,还得靠正面那一锤子买卖。现在自家实力太弱,已经不是耍点小花招能弥补的。

      这时候,师兄弟俩都没了什么好办法。

      精兵必须经过血火磨练,才能最终蜕变。以前王松城,石麦州,都是威北营的磨刀石。但现在这两家弱小的都被灭了,剩下的只有强大的突辽金狼骑兵。这可不是什么磨刀石,而是真正的吃人饿狼,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其连皮带骨囫囵个吞吃干净。

      没了磨刀石,单靠打点草匪流寇,哪里能练出敢打硬仗,不怕流血牺牲的精兵。

      这危机,目前看似影响不大,实则已经是危急存亡的关头。定北守备团战力强悍,靠的就是精锐兵士,但现在训练依旧厉害,却缺少了合适的战事磨砺,兵士还不成真正精锐。不得不说,现在定北守备团陷入了僵局,没经历过真正血战的兵士,训练的再好,也难撑起大梁。

      小刘团长沉默着不说话,他感觉到形势对定北守备团不利,但也拿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眼瞅着俩徒弟都没了动静,孙老医官心里叹了口气,暗道:“罢了,毕竟是年轻,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是狠不下心肠。这个恶人,还得我这当师父的来。”

      (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四章 浴血蜕变,熊熊战火炼真钢

      孙老医官咳嗽一声,惊醒两个沉默的徒弟,略提高声音说道:“为师以为,我们应该坚持以战练兵。如今南面突辽人猖獗,正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跟金狼骑兵交手过还能完好的兵士,立即就会蜕变成为最精锐的战兵。想要练就一支精锐兵马,不打几场恶仗,死上些兵士,怎么能练得出来。你二人不必害怕金狼骑兵战力彪悍,别忘了,咱们前头还有李家的平唐国顶着呢。突辽皇帝只要还没老糊涂,就绝不会分出大股骑兵来应对咱们。这一仗,他肯再分出两万金狼骑兵对付咱们,就已是极限。”

      “师父,那范国师可是算无遗策,咱们若是南下打金狼骑兵,徒弟我只恐不是那范国师的对手”小刘团长把手放在桌上,手指紧张地来回滑动着。

      “这范国师确实是当世大才,眼下这天下,还无人能出其右。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为师观这范国师行事,素来大局为重,沉稳老练。你们此次即便南下,他也必然会把大半精力用在攻打洛都城上头,不会专门来对付你们。”以孙老医官之能,也找不出这范国师的破绽,只能说这么一番话,给两个徒弟略作安慰。

      雏鹰长大时,即便风再恶,也要展翅高飞,若是不能搏击狂风,迎战暴雨,顶住雷云闪电的轰击,那永远也成不了大器,永远也不会成为搏击苍穹,天高任我飞的雄鹰,只能一辈子缩在窝里当一只走地鸡。

      现在,定北守备团已经名扬天下,若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专挑些弱的对手,不敢应战强大的敌人,那么定北守备团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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