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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择路》-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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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铁律骨听后顿时大喜!心里直喊“苍天护佑,祖宗有灵,给自己派来这位革额,让其助自己实现多年的梦想。”

      从此以后,阿史那·铁律骨对范革额是言听计从。范革额也没有辜负酋长的信任,指挥着契辽勇士,东征西讨,仅用三年时间,就吞并数不清的小部族和数个大部族,成功把契辽这个当初要濒临灭族的小部落,变成草原上首屈一指的大部落。

      阿史那·铁律骨随着实力增强,野心进一步膨胀,想要消灭突辽其他大部族,直接一统草原。就在这时,范国师与阿史那酋长进行了一次谈话,这次谈话,彻底改变了草原的格局,也间接缩短了平周朝的命运。

      这回,阿史那·铁律骨与范革额坐在抢来的精美地毯上,边上煮着茶香浓郁热乎的马奶茶,俩人开始了又一次有重要战略意义的交谈。范革额先开了口,劝阿史那·铁律骨不要再起征战。阿史那·铁律骨很不理解,明明草原统一就在眼前,为什么要这时候停战?

      多年以来,两人并肩战斗,名为君臣,实则情谊浓厚如手足。若不是范革额不忘家中糟糠,阿史那·铁律骨非把自己的女儿全赐给他不可。阿史那·铁律骨不知道范革额心中所想,开口问为什么。

      范革额沉吟一阵,把手缓缓指向南面,给阿史那·铁律骨酋长描绘起平周中神城那惊人的富庶,数之不尽的财富。然后,范革额语气充满诱惑地说道:“若大汗只想要统一草原,那大可以继续征战。虽然我们最终一定会获胜,但族中勇士的鲜血也将流干。到时候,十年之内,我们将无法看到南面那片繁华的土地,也无法征服那一座座财富惊人的城池。”

      阿史那·铁律骨听了这话,当即给范革额认了错,表示自己目光短浅,希望他不要见怪。

      范革额心中带着激动,接着说道:“若大汗此时与其他两大部族举行会盟,其他两族畏于大汗的威势,必然俯首称臣,尊大汗为‘成杀光汗’(拥有草原的大汗)。到时候,大汗带着他们挥师南下,攻入平周朝,将会得到数之不尽的财富,突辽部族将更加壮大。”

      范国师这一席话,奠定了突辽帝国当今三大部族并立的局面,也使得突辽帝国在短时间内,实力急速膨胀,壮大到足以南侵平周朝。

      完成统一的突辽部族,在一个大汗的带领下,开始首次尝试南下。劫掠了数个边疆小镇,小城之后,那些财富,就把没见过世面的突辽人给晃花了眼。

      穷人乍富,难免膨胀。渐渐地,突辽人中有人传出了闲话,说范革额不过是个平周人,就跟那些被突辽勇士轻易砍翻的平周人没什么两样,凭什么统领突辽勇士作战。

      范革额听到这些流言,却一直不动声色。直到有一天,阿史那·铁律骨大汗听到了这个流言,他当即大怒,立即召开全族达旦大会。这达旦大会是草原一年举行一次的最重要大会,各大部族必须参加。在会上,阿史那·铁律骨当着全突辽族所有大小贵人的面,把这个流言说了出来。

      然后,阿史那·铁律骨大汗要求那个只敢在背后说坏话的没种突辽男人站出来,让他看看是谁。

      突辽人那时野蛮悍勇习气未退,人人皆是敢作敢当。没一会儿,阿史那·铁律骨大汗的大儿子,阿史那·獒就站了出来,承认是他说的。

      阿史那·獒这些年来也是战功赫赫,在突辽人中威望很高,他断定自己站出来,父汗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难道能为了一个平周人,把自己的儿子如何?

      不料,阿史那·铁律骨当场勃然大怒,先是大声怒骂阿史那·獒笨得像头蠢猪,然后抽出腰间的金刀,冲过来就要砍死阿史那·獒。在场所有突辽贵人,当即就傻了。阿史那·獒征战多年,当然看出父汗已经动了真怒,是真的要杀自己。

      征战多年,范国师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根筋的傲气嫩头青,他也是心机满满的老油条了,哪能真让阿史那·獒死了。毕竟那是大汗的长子,一旦真因自己而死,那将是扎在大汗心中永远的一根毒刺,最终会害死自己。

      范国师连忙动手阻拦,以他的本事,突辽大汗当然被其抱住不能动弹。哪知道,这回突辽大汗不是装装样子,是铁了心要杀死自己这个糊涂儿子。如今范革额就要领着咱们突辽人去打下南面那片花花世界,抢来数不清的财富。你在这个时候,居然污蔑他,这不是跟他作对,是跟你老子我作对,是跟整个突辽部族作对!

      这样的蠢蛋,我就算养条狗,都比你有用!突辽大汗虽然有心要砍死这个蠢儿子,但无奈挣不脱范革额的双手。最后,突辽大汗动用了军令,命令自己的亲卫骑兵,金帐骑兵,马上砍死自己的儿子。

      金帐骑兵只听大汗的命令,军令一下,立即冲着阿史那·獒冲了上去。范革额眼疾手快,很快松开突辽大汗,冲上去从金帐骑兵铁蹄下救出阿史那·獒。只可惜稍慢了一步,阿史那·獒犬已经被战马踩断双腿,废了。

      当晚,阿史那·铁律骨大汗宣布,范革额从此以后,就是范国师。这个称谓,也凸显出阿史那·铁律骨将来称帝建国的野心。他脑子聪明的很,知道这时南面平周朝依然强大,若自己贸然称帝,恐怕会引来大军讨伐。至于那个蠢儿子,断了双腿,总算平息了阿史那大汗的怒火。

      内忧已平,接下来,就该是突辽人横扫天下,略取财富的美好时代。很可惜,那个时代,平周朝有位不世的英雄,他仅凭自己一人,就挡住了突辽大汗和范国师两人联手进攻。

      这人就是狄再青,世人皆称狄大帅,他麾下的兵马,叫做威北大营。

      接下来发生的,就是前面提到的,突辽部族第一次大规模南侵,结果被狄大帅在北门关打的大败。范国师也在那一战当中身受重伤,最后被人抬着,仓惶逃回了草原深处蛰伏。

      范国师从昏迷中醒来,得知大汗勉强维持着突辽部族没有散架,但突辽人已然面临着再次崩裂。范国师一醒来,就给阿史那·铁律骨大汗出了一招毒计。阿史那·铁律骨依计行事,连夜调兵,将数个较小的部族连皮带骨吞了下去,第二天,就借口几个损失严重的大部族畏战怯懦,发兵将其剿灭。

      这头饿狼,终于不再掩饰其残忍血腥的本质,大口吞吃着同族的血肉,温养自己受伤的躯体。

      接下来,范国师又出了一条毒计!而这条毒计的目标,就是那如日中天的狄再青,狄大帅。(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章 饿狼传说

      范国师想出这个毒计之后,并未立即实施,而是继续帮着当时的突辽大汗处理族中事物。打压吞并那些想趁机造反的部族。许以利益,联姻,间接控制那些摇摆不定的部族。直接把好处分给几个一直忠心耿耿的突辽部族,让他们紧紧团结在契辽部周围,不要起二心。

      通过种种手段,打压,拉拢,控制,吞并,灭族,范国师硬生生把北门关这场大败给契辽部族带来的伤口,给缝补合拢。而且借着这个机会,范国师还在突辽内部进行了一场大清洗,顺势摸灭好多有二心,想要趁势造反的部族。

      通过一系列铁血手腕,范国师硬生生把一场大败,扭转成契辽部族发展壮大的又一次机会。原本此时突辽各部在表面上已经统一,尊契辽大汗为大家共同的大汗。但在私底下,难免有些部落不服气。想想也是,这些部落的族长原本在自己部落都是说一不二,但现在,大事儿全得听契辽大汗的,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只是实力暂时不如,恐怕被灭族吞并,才不得不隐忍听话。

      但这些部族一看这仗过后,契辽部族惨败亏输,实力大损,那颗本就不甘的心,忍不住就跃跃欲试起来。阿史那大汗成功统一突辽各部,使他们眼馋,也想试试这当大汗的滋味。于是这些部族,私底下拉拉扯扯,送点定情信物,趁着天黑偷偷幽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就做了苟且之事,达成一致。

      他们发动叛乱的时机也选的很好,就在范国师昏迷不醒已经十二天,眼瞅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其实范国师已经提前三天醒来,故意让阿史那大汗密不泄露,对外宣称自己仍未苏醒。这几家部族派来慰问的使者在看到脸色惨淡,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范国师之后,当晚回去,禀告族长,立即发动叛乱。

      结果等他们几家合兵兴冲冲杀到契辽部族外面,忽然听见契辽部族中传来一声刺耳高亢的狼号声,紧接着灯火大亮,一个兵士用木轮车推着范国师缓缓从阴影里走出。范国师一手拿着马鞭斜指面前的几大部族叛军,仰天大笑道:“尔等愚痴鼠辈,也敢算计本国师,今天就给你们长长记性!”说完,马鞭用力一挥,数万金帐骑兵从其身侧忽然杀出。

      四大部族叛军看到范国师死而复生,大惊失色,兵马顿时大乱!这一战,契辽部族将四个部族联军彻底击垮,顺势将他们的部族也吃下肚中。

      这么一仗下来,此消彼长。契辽部虽然实力受损,但靠着吞噬其他部族血肉休养,依然是牢牢把握着突辽第一大部族的位置,仍旧维持着突辽部族合而不散。

      过了数月,等范国师把伤养好之后,却赫然发现,他让狄大帅重伤,浑身经络已然受损,恐怕终身入圣无望。明白这点后,范国师当即气恼非常,心中之怨毒,更是大到极致。

      他本是天纵英才,文治武功均是超人一等。尤其这些年来,他辅佐阿史那大汗,一统突辽各部,事业蒸蒸日上,如今在草原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突辽部落渐渐强大,眼瞅着就有了南面争雄的资本。是的,范国师的野心从来不止于这片草原,他始终不忘当年在平周朝受到的屈辱,发誓要杀回去,一雪前耻。

      然而当时范国师,却赫然发现自己在修原气这条路上,可能再也攀不上那最高峰,这让素来自视甚高的范国师绝难接受。恼恨之下范国师对把他打伤的狄大帅更是痛恨异常,不由得心生了一条毒计。

      他找了一个夜晚,单独来到突辽大汗的帐子,与突辽大汗席地而坐,进行了一场秘密的交谈。

      突辽大汗统一突辽各部族以后,对范国师更加尊重,凡是两人单独谈话,皆是面对面席地而坐,绝不分高下尊卑。而这,也正是范国师人生目标之一,与帝王坐而论道。

      遇到部落贵人共同议事之时,只有范国师坐在突辽大汗右手边,其他贵人则只能站着。

      那场谈话的内容无人知晓,只知道范国师对外宣称要闭修半年,突辽大汗更是宣布亲自为其守门。

      在范国师闭关之后没过多久,南面平周朝堂内忽然平地吹起骤风,一股无形的暗流,开始在安静太平的表面之下流动。原本那些对狄大帅独占塞外贸易不满的豪门权贵,在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下,居然渐渐联合起来。

      天知道,平周朝数百年下来,这些豪门大族彼此之间盘根错节,但也仇怨深深,有些更是有化不开的血仇。就如王壮彪的王家,那还是平周朝开国三十六功臣之一,平周朝顶级的将门豪阀,不也被仇家陷害,满门灭绝,仅剩王壮彪这一个独苗苗,躲在定北县。

      能让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联合起来,一致对付狄大帅,那支隐藏在潜流下的毒蛇,究竟许给他们什么样的泼天好处?又动用什么雷霆手段?这才使他们能放下数百年恩恩怨怨,联手对敌!

      随后,参奏狄大帅蓄养私兵,把持财源,独揽兵饷,意图不轨的折子,开始经由数个监察御史之手出现在御案之上。随之更多的地方官员,开始冒死密报狄再青的种种不法之处。连所骑战马是龙种,都被当成了罪过。龙马只能皇帝骑,你一个小小的边军将领,就敢骑龙马,这还不是意图不轨?!

      半年之后,平周朝狄大帅蒙冤,被皇帝剥夺军权,调入中神城,形同囚禁。而范国师,在狄大帅返京三个月后,也终于重新出现在突辽人眼前。与此同时,京中吴王窦醇极府上,一位高深莫测,数月来备受王爷信任,被王爷倚为争夺皇位左膀右臂的贾先生,忽然间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在草原现身在众人眼前,多年来一向不近女色的范国师,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平周女子,顿时引来无数突辽贵女的瞩目。这女子说其貌不扬,都是褒奖,简直跟个憔悴衰老的突辽女跪奴差不多样貌。

      范国师身量修长,剑眉星目,相貌儒雅,兼之本领高强,身居高位,也不知是多少突辽贵女的梦中人。

      这些年来,前后加起来,得有上百位突辽贵女,按照草原上的风俗,趁着夜色主动走入范国师歇息的帐篷,想要献身侍奉。但每次范国师好似都未卜先知一般,不在帐内,这让众多突辽贵女失望之余,也不禁心中纳闷。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在这位风姿倜傥的范国师心中情根深种?使他能放弃自己这些样貌出众的贵女,多年一如既往为其守身如玉?

      当载着这位女子的马车来到突辽人当中时,顿时引发了草原上盛况空前的围观。就连突辽大汉的阏氏,也忍不住出来想要一睹这位让范国师多年以来心心牵挂的女子,到底是何等的样貌。

      然后在一众突辽贵女的殷切注视下,范国师轻身地从马上下来,来到这马车前面,挥手为车中的女子撩开帘门。范国师就这一个举动,车中女子还未下车,已经引来无数嫉妒的目光,恨不能立刻穿透这马车,看看车中到底是何等美丽的女子。

      下一刻,这车中女子露出真容,却让在场所有女子齐声哀叹苍天何其不公。为什么,一个如此样貌平平,甚至面庞看着有些衰老的女子,能得到范国师这样优秀的夫君,甚至于让其多年来念念不忘。

      就连一众突辽贵人都不明所以,但范国师对这个女子尊重异常,甚至连阿史那大汗,也用隆重的礼节将这位女子迎入金帐招待,更是当众宣布将其封为尊贵的‘羌女’,意为如宝珠般尊贵无比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当初不管范国师如何落魄,始终不离不弃,甚至卖掉最后的傍身银簪,也要助其外出闯荡的平凡妻子。正是那个不管丈夫如何落魄不得志,始终对丈夫笑脸以对,给其鼓舞与支持的平凡妻子。正是那个丈夫一别多年了无音讯,她在家中食不果腹艰难度日,却毫无怨言的糟糠妻。

      这些年来,范国师帮着阿史那大汗东征西讨,终于统一草原各部,他自己也获得了崇高的地位,以及享用不尽的财富。所以趁着这次潜回平周的机会,范国师顺路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接来草原享福。

      他的发妻,如今终于可以高身端坐,享受着丈夫给自己带来的荣耀和优渥的生活。这一切,都是这个受尽苦难,却始终不离不弃,卖掉最后一支银簪,也要支持丈夫外出拼搏的妻子所应得的,她受之无愧。

      过了一年之后,范国师的第一个儿子平安出生。但由于他的发妻多年来夜以继日的操劳,以及孤独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煎熬,身体早已濒临垮塌,生下这一个孩子,就几乎要了她的命。

      这位妻子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劝丈夫以子嗣为重,多纳些女子。但范国师丝毫不为所动,最好的药物,流水一般供来,只为给自己的发妻调养身体。

      范国师学究天人,连医理也有很深造诣,在其努力之下,其妻子居然渐渐康复,终于又平安为其生下第二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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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七章 一切不过是场喜剧

      这次范国师坐在地毯上与皇帝陛下商讨国事,正如许多年前那次一样。恍惚间,旧日的情形虽历历在目,却已过去多年,而这些突辽帝国也蒸蒸日上,不再是以前那个濒临灭族的小部落。

      “国师何以教朕?”突辽皇帝一句问话,把范国师从回忆中惊醒。

      “请恕臣方才失礼。”

      “国师不必如此。”

      “陛下,如今咱们已经占有半壁江山,但突辽人总共不过百万,全族能战的男丁,也不过三十万。想要统治这平周朝广袤的土地,单凭我们突辽人,是不够的。为了巩固对已经占据土地的统治,臣提出笼络平周的地方士绅豪强,还有那些割据的军阀势力,让其为咱们效命。”范国师正襟危坐,与突辽皇帝说着国事。

      “此事朕已经听从,并下旨实施。确如国师当初所说,接纳降卒之后,有不少势力开始主动归附我突辽国,并甘愿为朕效命。”突辽皇帝应道。

      “但此事也在突辽贵人当中,引起极大反弹。反对臣此举者,大有人在。”范国师忧心忡忡说道。

      “国师不必担忧此事,族中反对此事那些人皆是些目光短浅的无能之辈,地位虽高,却不足为虑。”突辽皇帝把手一挥,充满霸气地说道。

      皇帝这么说,虽说这事儿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范国师也只好另起话头。

      “陛下,眼下咱们最大的敌人,乃是占据西京洛都的李家,其他皆不足为虑。就如伐树,皆是直断其根,哪有枝枝而伐,叶叶而摘者?那定北守备团,臣已派密探侦察清楚,其前身正是早已衰败的威北大营。虽然继承了这个名号,但实力尚不及当年百一。精锐战兵不过两万,而且仅仅占据着定北县这个地处西北弹丸大小的县城,穷乡僻壤尔,实不足为虑。”范国师说到这儿,略停顿了一下,看到皇帝还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继续往下说。

      “那定北守备团兵虽少,却有一员超凡境猛将压阵。若是只派兵马过去,恐怕还难以将其击败,必须臣亲自过去才行。”范国师说出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哦!小小一个定北县,居然有如此猛将?!怪不得几次三番,能挫败我突辽国的精锐金狼骑兵。那员猛将居然是超凡境,岂不是与国师同一境界?!”突辽皇帝显然才刚得知这一情况,顿时态度就有些松动。他深知范国师的本事有多厉害,因此听说要击败此人必须范国师亲自出马,马上就有些迟疑。眼下这十数万大军,可离不开范国师坐镇。

      范国师侍奉这位突辽皇帝多年,深知他的秉性。这位突辽皇帝可以说是英明神武,而且心胸宽广,颇能容人。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位突辽皇帝心幕平周文化,愿意跟他学习。但其也难脱突辽人饿狼一样贪婪的习性,对于财富和权势,异常渴望。刚才自己故意把定北县说成穷乡僻壤,又说其有猛将坐镇,是块难啃却又没肉的硬骨头,果然就把这位皇帝说的有些回心转意。

      范国师趁热打铁道:“更何况那定北县地处极西北之地,地处偏远,若要征伐,必然是劳师远征。如此一来,于陛下的大业误矣!陛下再看我们眼前那洛都城。洛都乃六百年平周之西京,其繁华,仅次于中神城。其城之富庶,丁口之多,更是难以估量。若是攻下此城,陛下将能得到大批的粮食,财富,丁壮。到时候,北面这半壁天下就再无一人能威胁陛下。”

      一番话把突辽皇帝说的两眼直放光。突辽皇帝听了之后,忍不住心中激荡,直接站起来,在大帐中走了一圈,这才再次坐下,拍着胸脯说道:“若不是有国师在,朕几误大事!还请国师不计前嫌,助朕攻下这洛都城。”

      范国师一听火候到了,又添了最后一把柴火,说道:“更何况,臣的密探来报,李家正在洛都城筹备登基称帝!咱们大军压境,那李家家主李寺乃居然选在这时称帝,必然是有所依仗!若臣所料不差,他必然是得到了那平周朝的传国紫金鼎!有了正朔依仗,才敢僭越称帝,妄称得天之命。若让其顺利登基称帝,那些本来还守望两端的地方豪阀,必然会彻底投靠李家。如此一来,对陛下一统天下的大业,将造成极大阻碍。”

      突辽皇帝一听,心中立马分出哪个轻哪个重。即便打下那个定北县,也不过消灭一个对手而已,自己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损失些实力。而李家必然会趁机称帝,借机笼络一大批豪阀,实力大增。到时候自己再想挥师南下,攻破洛都城,将比现在付出更大的代价。

      两厢一比较,突辽皇帝很快做出判断,“必须坚持原计划不变,迅速西进,早日兵临洛都城下,打乱李家称帝的图谋。到时只要攻下洛都城,得到城中的财富和丁口,顺势挥师北上,灭掉那个小小的定北县,易如反掌尔。恩,这个词这次朕应该没用错,哈哈。”

      可怜的李家,树大招风,刚有所举动,就被突辽皇帝给盯上了,并给当成了首要打击目标。

      李寺乃选择在这个时候称帝,也是无可奈何。他之前在洛都迎战突辽西路大军六万精锐骑兵时,为了增强自家的号召力,已经自称唐王,个人称呼也变成了孤。

      早些时候,好不容易打退突辽西路大军,在整个天下赢得空前的名望,得到大批能臣武将来投。李家的实力确实在短时间内,膨胀了一倍有余。只可惜好景不长,势力大涨的李家,终于引起了草原巨狼的注意。换句话说,李家终于长到足够肥壮,能够引起突辽皇帝的兴趣。突辽皇帝说动就动,立即召集大军,分兵遣将,准备西征事宜。

      其实突辽帝国三大部族兵分三路入侵平周朝,是打着三分天下的想法。最强大的契辽部,也就是突辽皇帝将占领广袤而又富庶的平周中部。靠近东海的平周东部,也较为富庶,被分给了突辽完金部,也就是东路十万骑兵。而三大部族中实力最弱小的绝突,则分到了土地相对狭小的平周西部。

      当时突辽皇帝刚刚将平周中部彻底撕碎吞下,就传来李家灭了突辽西路六万大军的消息。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突辽皇帝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原本属于绝突的那块肥肉,现在是他的了。

      草原上的狼群就是这样,一旦有狼在捕猎中死伤。其他的狼非但不会悲伤,而是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争抢原本属于那头狼的猎物,多咬下一大块肉来。

      突辽皇帝顺势打出复仇的旗号,分兵西侵。李寺乃当时听了这个消息,虽说他早有准备,可依旧还是忍不住在重臣面前站起身来,失态地来回踱步。

      这时有位姓房,名稼,字部涨的新来谋臣,迅速出列,高声请求李寺乃进皇帝位,早立正统,号令天下群雄,共击突辽皇帝。

      李寺乃满脸惊讶,道:“孤何德何能?万万不敢僭越帝位,卿不可再言此事。”老狐狸啊,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不想称帝,不想称帝你管手下臣子称为‘卿’?

      这场闹剧,当然是李寺乃安排的,主要实施者,就是他的大儿子,李欣孝。李欣孝对父亲称帝这件事,那是非常热心,恳切,并且着急。因为那样一来,他将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太子,第二任皇帝。李欣孝就找上这位房大人,商量了这么一出戏。

      这时这位房部涨,房大人,此时在大殿上忽然来了个三跪九叩,然后正色说道:“今日,臣听闻坊间有童谣唱,“东头一个周,西头一个周。鼎先入西京,金鼎慑金狼。”臣不才以为,这鼎,应当就是平周朝的传国紫金鼎!童言无忌,想必是那平周传国紫金鼎就在这洛都城。能得此传国紫金鼎,必是王上力行仁政,德感天降福佑,归天下正朔于王山。”

      这位房部涨果然不愧是文化人,把个戏演的活灵活现。

      李寺乃在御座上闻言,继续装傻,惊讶道:“居然有此事!孤怎不知!既然那紫金鼎在洛都现世,现在何处?”

      他的大儿子李欣孝不等他爹把话说完,已经迫不及待出列,大声下令道:“父王,得天护佑。儿臣已经找到那传国紫金鼎殿前武士!把那个箱子抬进来!”

      李势銮在旁边看到这幕,心说:“大哥,你也太心急了。小心穿帮啊。”

      李欣孝等那密不透风的木箱子抬进殿中,疾步走过去,伸手打开了木门,顿时一片紫蕴金光照亮整个大殿。

      李寺乃到底是老戏骨,演的就是比年轻人好多了,一举手,一投足就有戏。李寺乃在王座上看到这紫金之光,忽然往后仰倒,大惊失色道:“这这,这难道就是……”

      李欣孝赶紧接上早已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台词,一揖跪倒,高声大喊:“父皇德感上天!天降传国紫金鼎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群臣就是跪倒,一片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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