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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初茫茫然的,那一瞬间,甚至再次想到了死。
她睁开眼望向他。
傅庭渊站在床边,灯光昏暗,他的脸色比夜色还冷酷。
洛南初笑了起来,伴随着眼泪。
“傅庭渊,你是恨我吧?”
“有多恨?”
“恨到什么地步了?”
“连死你都不允许,要我活生生的受你的折磨,傅庭渊,你的心到底有多冷?是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喜欢你,我不应该强求你也喜欢我……但是那三年,我除了逼你娶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奢求你能记得我的好,但是最起码……不应该这样折磨我吧?”
她不明白啊。
真的是一点也不明白。
真的有那么恨吗?
被她喜欢,真的有那么屈辱?
跟她在一起,真的有那么痛苦?
所以在毁掉她的家以后,还要摧毁她的人格和人生?
这样报复她,让她再也无法去见秦烈,再也无法去面对那个深深担心着她的男人。
今夜以后,她再也没有资格去见秦烈了。
洛南初咬住嘴唇,她很想死在这个晚上。
一直以来,留在别墅里,她都告诉自己,要忍耐。
她做错了事情,她招惹了傅庭渊,她毁掉了洛家。
所以,她要忍耐。
被羞辱了,感到痛了,伤心了,难过了,害怕了。
都要忍。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忍耐和讨好并没有一点作用。
这个人并不会因为她一点点讨好而放弃折磨她。
那种羞耻,足以粉碎一个人全部的尊严。
傅庭渊立在那里,他目光晦涩的盯着床上的洛南初,意义不明的开口道:“……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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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仅仅是恨就好了。
那样的愤怒,不顾一切的想要她与秦烈决裂,那些烦躁的心情,如果仅仅是恨就好了。
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然而他不想去确认那些。
有什么好确认的呢?
他陷进去的东西里面,洛南初早已经抽身离开。
他想到这里。
心里面某个地方便一点一点冷了下来,然后那冷意便伴随着血液流窜到四肢百骸。
第99章 你和她已经没可能了
洛南初在后半夜发了烧。
傅庭渊发现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滚烫了,甚至已经开始说胡话。
他给她喂了药,在发现退不了烧以后,打电话给了萧凤亭。
萧凤亭非常够朋友,不仅半夜三更赶过来了,还带来了医生。
深夜,夜凉如水。
浴风的阳台,一个男人凭栏站着。他身上仅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指尖燃着一根烟,并没有吸,有细碎的烟灰顺着晚风缓慢的飞扬开去。
“已经挂上水了。”萧凤亭从里屋走了过来,看着夜幕中男人郁郁的神色,他半开玩笑活跃气氛:“都把人弄出血了。傅庭渊,什么时候这么粗暴了?”
傅庭渊冷冷瞥了他一眼。
萧凤亭收敛了神色,看着傅庭渊身上清浅不一的抓痕,暗暗咂舌。
这小两口是打架呢还是上床啊,一个半夜发高烧,一个身上全是血痕。
傅庭渊低下头吸了一口烟。
他神色略有些郁色。
良久,他才开口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下。体有些撕裂的伤口,咳,医生说要静养,最起码半个月不能进行船事活动。”说到这里,萧凤亭忍不住还是看了傅庭渊几眼。
这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在床上竟然这么狂野,真是人不可貌相。
傅庭渊平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掐灭了烟头:“谢谢。”
萧凤亭抬头,就看到傅庭渊在夜色中郁郁沉沉的神色,像是浸着冰的凉水,显出几分矜凉的冷意。
今夜的傅庭渊,看起来跟平常格外的不同。
有什么东西被他深深压抑着,又从他寂色的眸子里缓缓流淌出来。
萧凤亭走过去站在傅庭渊身侧,“你跟洛南初怎么了?”
“没什么。”傅庭渊平静的笑了一下,“吵架了而已。”说完这句话,他便起身从阳台走了进去。
屋内,医生已经给洛南初上了吊瓶,她小脸苍白的埋在被子里,眉头紧蹙,嘴唇有些纠结的紧抿着,那是一种深深忍耐着痛苦的表情。
他想起洛南初哭着质问他——我还不够听话吗?!
然后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这些日子里他们之所以如此平静,只是洛南初单方面的忍耐而已。
只是这个了然对他而言不禁有些搞笑了。
不然呢?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
傅庭渊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握住了洛南初的手。
她的手指很凉,他微微收紧了手心,把她纤细的手指攥在掌心,然后抬起眼,静静的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萧凤亭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他轻声道:“这边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今天麻烦你了。”
萧凤亭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庭渊。”
傅庭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控制住自己的心。”
“……”
“你和她已经没可能了。”
“……”
萧凤亭说完,拍了拍傅庭渊的肩膀,“我走了。”
傅庭渊缓缓收回了视线,他看着洛南初的脸,眸色微微沉了下来。
第100章 不要碰我……!
“渴……”
傅庭渊站起来,给她喂了水。
窗外晨曦微露,天已经亮了。
洛南初睁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傅庭渊。他手上端着水杯,平静的看着她:“还要吗?”
她眸内闪过一丝厌恶,偏过头缩进了被子里。
吊瓶的水已经挂到了底,傅庭渊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正要拔掉针头,洛南初却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把手收了回去,针头歪了,她手背上显而易见的鼓起了一个包,傅庭渊去抓她的手,她还在躲,他脸色一冷,直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迅速拔掉了针头,看着她手背上静脉流出来的血,他冷冷问道:“怕痛?现在就不怕痛了?”
洛南初抿着唇,不吭声,就是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傅庭渊眸色微寒,扣紧了她的手腕捏在掌心,洛南初发狠,死命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开,因为挣扎,手背上静脉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傅庭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伸手扣着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床上,逼近她的脸,“洛南初,消停一点!”
“不要碰我,”她脸上满是抵抗,“不要碰我……!”
管家从门外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一幕,有些惊慌失措,走过来劝架:“傅先生,洛小姐还在发烧,你别伤到她了!”
傅庭渊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松开手,洛南初纤细的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青紫的握痕。
他眉心微蹙,从床上站了起来,面色复杂的看着蜷缩在床上红着眼睛咬着唇的洛南初。
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素来的冷静,在昨天晚上开始就分崩离析,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如常。
他闭了闭眼,平息着呼吸,忍耐着胸腔里沸腾的情绪。
管家见傅庭渊让开,赶忙走进来,见洛南初手背上还在淌血,赶忙拿着酒精棉片压在她手上,柔声劝道:“洛小姐,您压一下,手还在流血呢。”
洛南初抬起另一只手压在手上,抿着唇,是一副倔强的模样。
傅庭渊看着她的脸,眉心再次紧蹙起来,管家怕他在里面又跟洛南初吵起来,转过身低声道:“傅先生,这里我来看着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下楼吃饭吧。”
“嗯。”
傅庭渊收回了眼,应了一声,他缓步出门,就听到管家在那边劝洛南初的声音。
“洛小姐,傅先生心情不太好,您别跟他硬碰硬………“
“身体要紧,等下我给你送药。您烧还没退,再睡一觉吧。”
傅庭渊偏过头,看着床上蜷缩在那里娇小一只的洛南初,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眉目和抿着的唇瓣。
他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