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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小爷选的目标够好。这只是和其他细颚龙离得比较远的,周围的细颚龙们大概也是在岛上过习惯了安逸日子,听到动静也就是警觉了一下,趁着功夫燕飞已经拎着那只死了的细颚龙出来又进去,到了山洞里了。
细颚龙的皮感觉和壁虎皮差不多,不过比那厚多了,摸着就不像能吃的。
燕飞盯着这东西半天,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开始动起手来。
先是找了个木棍,横在山洞口,本来就够小的石缝两边层次不齐,横着个木棍使劲朝下一用力压压就卡住了。
用个小绳子捆了细颚龙吊起来,然后在天天摆着卖的那些工具里扒拉了一会儿,就找出来一把剥皮刀。
一弯明月悬挂在苍穹之上,在皎洁的月光下,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天空还有夜色下仍在盘旋的翼龙;远处的海面上,不时有巨大的水花翻起,然后很快归于平静,有隐约的吼声叫声,时远时近……
在这充满生机的美景之中,燕飞在悬崖半空的石缝里安坐,听着海浪阵阵,他开始——剥皮了……
剥得血淋哗啦的。
看别人干活和自己亲手干完全是两回事儿。平时他也不少见人剥兔子皮、羊皮、牛皮,可人家剥出来的都是一整张的。
他自己剥了半天,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人家剥出来的东西,都是完整的,他这和狗啃过似的。这还不说那脖子尾巴上了,那基本就剩骨头了。
到最后他发现还不如用蛮力撕下来的,都比自己剥的好。
不过总算是剥好了。
端着接血水内脏的盆子,人回到小屋再到沙滩,看起来和直接变过去一样,熟练无比。在沙滩上倒了垃圾,然后拿着剥好的细颚龙在岛中间小水潭下面的小溪里洗干净。
回去。
屋里面有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刚才来回几次速度都挺快,可这味道还是不小。其实味道很淡,若不是他刚在小岛中闻过了树木泥土的清香味道,他也未必能闻得出来。
跑到厨房,也不看几点了,就准备炖肉吃。
刚想把整只细颚龙直接放锅里,又停住了,这东西模样太古怪了,万一给人看见咋办?保密的概念在他爷爷的指挥下,早已经深入到他的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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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比前两天剁鸡块都费劲,收拾好就放点八角花椒桂皮之类的调味品,烧上火就开始炖肉了。
填柴,填柴,填柴……
燕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睁开眼就看见已经冷了的锅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已经有叫卖豆腐的声音传来了。
天下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
撑船行走风浪间,时时刻刻有倾覆之险;打铁终日火炉旁,一年四季如火焰地狱;磨豆腐三更睡五更起,风雨无阻却只能勉强糊口。
天微微亮到太阳升起的这段时间,就有卖豆腐的挑着担子,从街头到巷尾,一遍又一遍的叫卖。
平时燕飞起床卖豆腐的都已经卖完回家了,难得今天有点早,就是为啥我靠在这柴堆上睡着了?
鼻间若有若无的香味【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就掀开了锅盖,紧跟着锅盖的悄无声息却声势浩大的白雾样的水蒸气,还有扑鼻而来的香味儿。
隔壁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女孩儿声音:“燕小飞,你又做什么好吃的,真不打算过日子了是吧?”
正陶醉在香味之中的燕飞想也不想扭着头,朝着后墙喊道:“徐小燕儿,你也是高中生有文化人呀?说话恁不讲究?我不过了以后都跟你过日子去……”
隔壁传来几个女的笑声,那个女孩儿声音也没再传来,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砰砰砰地敲门声,伴随着女孩儿的声音:“燕大傻,你给我开开门,别说我欺负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燕飞压根都不觉得自己这话对女孩儿杀伤力有多大,此刻他正一手锅盖一手端着勺子,对着勺子里盛的汤吹着气,听着外面的叫喊声,他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老气横秋地自言自语:“咸淡合适,手艺不错!”
外面女孩儿还在喊:“燕大傻我就看你今天不开门吧你……”
又有两个女的声音的劝慰声传来,过了一会儿,门口就安静了。
隔壁一家有三个女儿,两个大的都在省会上大学,刚才喊话的就是最小的,在县城重点高中上学,现在都放假了在家。这一家三个女儿在小镇上经常被人说难听话,就是因为没个儿子。不过三个女儿都争气得很,学习好。
这年头上大学的人少得可怜,出个大学生比鸡蛋里面孵出鸭子都稀奇,这一家还出了俩,眼看第三个据说也是稳稳地能上大学,在小镇上原本那些说难听话的人也就都没了。
别人怎么样燕飞不知道,反正他是眼红,虽然这挡不住他嘴上胡说心里腹诽。
大清早起来啃了半天肉,吃得肚子溜圆的燕飞才收拾起来。
把锅里剩下的都用盆装了放山洞里,刷洗干净,垃圾倒海边去。
然后慢悠悠去开门出摊子。
有吃有喝了,兜里还有十几块钱,这开门摆摊卖东西的心思又淡了,也就没第一天那么积极了,反正卖不出去。
刚摆好摊,一个有些胖乎乎留着学生头,穿着个小碎花裙子的姑娘就过来了:“燕大傻,你刚才说我什么?说吧,想让我怎么收拾你?”
燕飞躺在藤椅上,斜着眼睛朝着这姑娘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这姑娘穿着凉鞋的脚丫上,那脚趾甲都是用指甲花染过的粉红色:“臭美小妮儿,脚趾甲还染……”
姑娘气得一跺脚,就要上来拧他,他赶紧喊:“别动手别动手,动手了我就喊了,喊啥你知道……”
气得小脸通红的姑娘止住脚步,气得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然后一扭头,伸手把摊子上刚摆好的东西弄乱了几件,低着头回家去了。
燕飞得意之极。
以前天天给爷爷告我坏话,现在没招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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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面,又有好吃好喝的了。一群群的香喷喷的红烧细颚龙,朝着燕飞使劲蹦着喊:“吃我,吃我……”
“我比它香,赶紧吃我……”
“……”
燕飞挑的眼花缭乱,彻底不知道该先吃哪一只了。
正为难了,这些香喷喷的红烧细颚龙们又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朝他喊:“追我追我,追上我才给你吃……”
于是燕飞想也不想,撒腿就追了上去。
跑着跑着,他忽然也变成了细颚龙,跟着无数细颚龙们一起,在沙滩上轻快地跑着。
忽然海面上一个大浪扑了过来,带着嘿嘿嘿地笑声,弄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水……
然后他就醒了,看见眼前一个眼睛都笑得眯起了的姑娘,正拎着一个小茶杯看着他笑。
看他醒来,这姑娘迅速说道:“燕小飞,你先惹我的,一报还一报……”
说着话撒腿就朝自己家跑去了……
燕飞抹了把脸上的水,没和这小妮儿计较,他心里面还想着刚才的梦呢……
第四章 人生四大事
中午还是吃肉,晚上觉得肉吃太多了换换口味,吃恐龙蛋。
又过了几天猪一样幸福的生活,燕飞生病了。
大清早起来,正炒恐龙蛋呢,鼻血不停地流,怎么止都止不住。
吓得赶紧把炒蛋装了盆收起来,捂着鼻子就跑到了街道对面不远的一家中药店里面。这是乡里面最有名的药店了,祖祖辈辈都是中医,桌子后面坐着的老何先生,白头发白胡子和仙人似的,一手医术远近闻名。
燕飞匆匆跑进来,直接挤到前面去,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道:“老何爷,先给我看,再不给我看我要不行了,你看我这血流的吧!”
周围的等着看病的不少,可是看着血都一边走一边流的燕飞,谁好意思说他?连老何先生都赶紧让他坐下给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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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会儿,老何先生松了手,燕飞的心刚提起来,却听到他说:“拿另一只手过来看看。”
赶紧又换了个胳膊伸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老何先生再次松手,看了看他的脸色。
燕飞紧张得捏着鼻子那只手都有点抽筋了。
看完之后,老何先生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这几天,都吃什么东西了?”
燕飞想也不想就答道:“吃鸡肉鸡蛋,喝鸡汤了!”
要放在平时,他心里铁定要跟上一句:我倒是想说我吃龙肉龙蛋了,怕吓着你们。
可是这会儿真没那捣蛋心思了,竖着耳朵等听结果呢!
老何先生很肯定地下了结论:“没啥毛病,补过头了!吃鸡肉喝鸡汤你是不是加的有补药?年轻小伙儿大热天胡吃海喝,流点血就没事了。我给你抓两样儿药,回去熬点茶喝喝,这几天吃点清淡的东西就行了。”
看到老何先生回头对着等着抓药的小学徒低声说话,听着后面有人的笑声,燕飞的心就放了下来:差点以为小爷就交代了呢!
等拿药的时间,有个来看病的老头儿还叮嘱他:“小飞呀,就算你爷爷不在了,你也得悠着点过日子……”
燕飞嗯嗯嗯地直点头,心里面听没听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拿了药,觉得浑身轻松的燕飞用轻快地语气问:“多少钱?”
不等抓药的小学徒开口,那边还在诊脉的老何先生接了话:“给一毛钱赶紧回去吧!这几天记得别吃油腻的了!”
掏出一毛钱,燕飞逃也似的的出了药店大门。
三岔河镇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看病不欠账,据说掏了钱的药才能治好病,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破规矩燕飞不知道,反正知道这一毛钱肯定就是象征性的收点钱。
回到家烧上火熬着茶,忍不住又进山洞里面看了看那半盆炒好的恐龙蛋,还有半盆没吃完的恐龙肉。想扔了舍不得,想了想端着炒蛋回了厨房。
为了不浪费,等会儿喂******嘴上念念有词:鸡啊鸡,吃恐龙蛋再不多给下几个鸡蛋,不等过年我就杀了你们吃肉……
端着个碗,看着碗里面微微带点褐色的茶水,燕飞愁眉苦脸地尝了一口,还好,没什么怪味道!
还没喝呢,隔壁那小胖妞儿端着碗过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燕小飞,我听说你天天吃好东西,吃得流鼻血了,是不是呀?”
燕飞难得小脸一红:“去去去,小丫头知道个啥。”
心里面不爽到了极点,这么个小破镇,什么消息都传得飞快,饭前去了的药店,半顿饭功夫就能传出来,比电线杆子上大喇叭广播都厉害。
现在那大喇叭广播早拆了,小时候倒是经常听见里面有个男声天天吼:山上有棵小树山下有棵大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全是废话,山上不长树给你长金条,不知道你吼个啥。
其实当年他也会跟着喊两句:下雪啦天晴啦,下雪别忘穿棉袄,天晴别忘戴草帽……
不过这会儿心情实在不爽,看什么都不顺。
小胖妞儿其实不算胖,十七八的姑娘已经称得上亭亭玉立了,听他不耐烦反而更高兴了:“哎呀呀,这又是喝的什么好东西呀?可别再喝过头了继续流鼻血呀……”
燕飞有点无奈了。
这姑娘和他关系还算挺亲近的了,从小这姑娘就爱拉着他跑着玩,一直到去县城上高中走之前都是。
后来他才知道,因为她们家里三个女儿,在以前这样的家庭被称为绝户头。这三个字在农村里是再难听不过的,意思是说这家没男人,以后这户人家就绝了。
而这姑娘做为家里的老三,典型的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学校里还受歧视,没人玩儿,也就只能拉着那时的自己,别人眼里的小傻子玩儿,也就是这两年长成大姑娘了没好意思来了——主要燕飞这厮在家天天就一个大裤头,光膀子晃来晃去,也就出门才加个背心。都是以前蹲火炉旁推风箱养出来的习惯。
现在那些老观念逐渐都没了,可是感情总是不会轻易变,所以任她冷嘲热讽,燕飞自是岿然不动。
看着她端着的碗里就是一碗白白的面疙瘩水,上面几根咸菜,他想了想进厨房端了那盆准备喂鸡的恐龙蛋出来:“爱吃不吃,吃了赶紧住嘴别说话了……”
这姑娘是真和他熟,毫不客气地下筷子就吃,边吃还不住嘴:“我就是吃着说着,我说这人怎么流鼻血了,看看这半盆子鸡蛋,这得好几天下的鸡蛋吧……”
燕飞看他吃得香,再看看自己那碗药水,厚着脸皮张嘴:“来给咱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