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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现在在这新丰城里有五家铺子,三家米店,一家绸段行,一家布店,除去二十来个伙计的工钱外,也就勉强够这个四口之家加上家里几个仆役的开支,而这王家的宅院也不大,前后就两进院子,门口一点动静都会传到后院的房间中。
只听得王世师的吼声回荡着:“王世积,你这恶贼,上次上门想夺我们家产,还打伤我们兄弟,气坏阿大,这回又带着这么多人想做什么?”
王世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恶贼,你今天穿成这样,又带了这些兵来,是想强抢吗?我们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王世充心中一动,连忙跑了出去,后院并不大,只跑出十几步,穿过一个拱门,就到了前院,只见自己的两个哥哥拿着棍棒,挺身挡在大门口。家里的四五个仆人也都抄起了扫帚拖把等,缩在两人身后,微微地发着抖。
从王世师和王世伟身边的空隙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大铠将袍,全副武装的将军,正带着十几名顶灰贯甲的随从,站在门口。
只听到一个粗浑的豺声响起:“哈哈,二位贤侄,请不要误会,上次大伯没管好手下,误伤了几位贤侄,今天大伯是来上门赔礼道歉的。还请通传给你们的阿大,就说王世积上门赔罪。”
趁着王世积说话的当口,王世充也挤到了门边,只见王世积身长八尺,铁塔船的身材,整个人能有半房自家的大门宽,说话间一身的甲叶子都抖得叮当作响。黑面虬髯,眼如铜铃,浓眉如墨染。
尽管王世积这时候脸上堆了笑,但他身后那些健壮如牛的护卫们个个垂首恭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将军的威严和气场尽显无疑。
而这些人里最高最壮的一个,王世充印象深刻,就是上次狠狠地给了自己后脑勺一拳头的那个皇甫孝谐,这人个头比王世积还要高半个头,壮得如同一只狗熊,两只拳头就象沙包一样大,一脸的凶悍,可是在王世积的身后,这会儿却乖得象只绵羊,头都不敢抬。
王世充站到了哥哥的身边,冷冷地说道:“王将军,今天你带着这么多兵士,来我们这个百姓之家,你这架式是来道歉的?我这脑袋给你手下打得到现在还疼呢!”
王世师这才发现王世充走了出来,连忙把他挡在自己身后,双手骈指,对着王世积厉声道:“王世积,你身为朝廷大将,纵容手下打几个孩子,丢不丢人,今天你要是再想闹事,我们全家拼了不要命,也要去京城告你的御状!”
王世伟也一挺胸膛,附和道:“就是,这新丰的县令不敢管你,我们不信至尊也治不了你!”
王何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休得放肆,还不退下!”
王家三兄弟不约而同地回了头,只见王何已经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别有一番区别于普通百姓的威严与气度。
王世师勾了勾嘴角:“阿大,这恶贼他……”
王何摆了摆手,阻止了王世师的话:“阿大有眼睛,你们都退下。”
王世师和王世伟愤愤不平地退到了门后,闪开一条路。
王何走上前去,对着王世积拱手行了个礼:“朝廷大将亲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王世积哈哈一笑:“堂弟,前些天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没管得住手下,伤到了几个侄子,我这几天思前想后,也很过意不去,今天我把他们几个带来了,责罚给你们看,你看这样可好?”
说到这里,王世积转头看着身边的几个护卫,厉声道:“还不跪下受罚!”
当天【创建和谐家园】的几个护卫,以皇甫孝谐为首,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嘴里咬着一根木棍,脱掉上身的衣甲,露出一身堪比后世健美冠军的肌肉,而那皇甫孝谐身上,更是左一个刺青,右一道伤疤,配合那一身黑乎乎的胸毛,看起来吓人得很。
王世充前世打打杀杀了一辈子,这一世也见识过不少壮士,但象王世积手下这几个壮汉发达的肌肉,却是从没见过,心中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王世积的另几个卫士从身后的战马上抽出马鞭,拿出一个早已经备好的水桶,在里面浸了鞭子,高高扬起,重重地抽在皇甫孝谐等人的背后,一鞭下去,鲜血混着皮肉横飞,那此起彼伏地“叭叭叭”声更是让人于心不忍。
皇甫孝谐等人嘴里都咬着木棍,尽管眉毛在抖,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着,双拳握得关节都噼啪作响,而脖子上和手臂上更是青筋直跳,但却依然一言不发。
王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王世伟开始的时候脸上得意洋洋,但看了一会儿后脸上也闪过一丝同情,悄悄地拉了拉王何的袖子,小声说道:“阿大,差不多就行了吧,这样会把人打死的!”
王何叹了口气,对着王世积说道:“王将军,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起你这样打,差不多就行了吧。”
王世积哈哈一笑,一抬手,沉声道:“听王员外的,停了罢!”
那几个抽人的军士停住了手,皇甫孝谐等人吐掉嘴里的木棍,相互扶持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背后早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几个军士从怀中掏出伤药帮他们抹上,几个人又是痛得一阵呲牙咧嘴。
王世充敏锐地发现,皇甫孝谐凶悍的眼神中,看向王世积的那一眼里竟然带了一丝怨恨。
“堂弟,人我也打了,你也应该满意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王世积脸上仍堆着笑,但声音中却透出一丝不怀好意。
王何的心猛地一沉,暗自叫苦,但脸上仍然平静如初:“我们间还有什么正事可谈的?”
王世积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散:“堂弟,你看堂叔在二十多年前把这家业交给你的时候,就在这新丰城里有五家店铺了,可是这二十年下来,还是五间店铺。”
“这些年天下还算太平,人家二十年下来起码能开个两三家分铺子,你这里可是毫无发展啊。”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干,再说我在外为官多年,才没时间打理家业,你自己也是朝廷大将,难不成你能辞了官,专门做这生意?”王何冷冷地回道。
王世积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知道堂弟理财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会靠着打算盘的本事,从个库吏当到州长史,所以你们家的产业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我这三个好侄子,看起来都继承不了你的这家业啊”
王何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的三个儿子并非纨裤子弟,不劳你费心。他日上阵为将,未必不能搏得功名。”
第0004章 米店之赌
王世积嘴上的密须动了动:“堂弟,你这些是商铺,需要会精打细算,识文断字的人来打理,自从前年旺叔病死后,你们家就没有这样的人了,就算堂弟你能撑得一时,可是你能一辈子罩着这几个小子?”
王何心中恼怒,他自从罢官回家以来,一直气郁在胸,身体不算好,稍一动气就会气短胸闷,这几下给王世积一顿抢白,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世充一见情势不妙,挺身而出,对着王世积说道:“王将军,刚才我阿大说得清楚,我们几个兄弟就算没这本事,难道你就会打算盘,会理财了?”
“再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令尊和我爷爷早就分家了,我们家的生意是好是坏,与你何干?”
王世积一看是王世充,先是一怔,然后仰天大笑:“好侄子,好口才。你听好了,这第一,我是上大将军,至尊授予我开府之权,可以自行招募幕僚,我的部下有精于理财的能人,管几万大军的后勤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你这几家小铺子了。”
“第二嘛,虽然我们早早地分了家,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嘛,应该相互帮衬,对不对。要不然等到堂弟百年之后,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侄子的家产被人夺取,流落街头,是不是。”
王世师和王世伟双目尽赤,张口就要骂,却被王世充伸手拦住。
“王将军,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兄弟不会理财,所以你要派人来接手我们家的店铺,那你这种行径,跟明着夺家产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按你所说的,我们家再不济也是要等阿大身后,我们才会破产,可你现在就要明抢了呀。”王世充的话中带了一丝嘲讽。
王世积对此早有准备,脸上神情自若,开口说道:“当然不一样,现在我是派个人来帮忙打理你们家的生意,赚了钱后还是分一半给你们,绝不是夺你们的家产。只不过是合作经营,一起发财罢了。”
王世充“嘿嘿”一笑:“只怕王将军在家父在世时还会跟我们合作经营个几年,等到家父百年以后,我们这三兄弟哪会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无论是假造账本,还是派你的人占据店铺,我们都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贱卖了店铺给你,对吧。”
王世积一下子给王世充说穿了心事,恼羞成怒,黑脸一红,喝道:“世充,长辈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要在这里搬弄口舌,挑拨是非。”
王世充微微一笑:“敢问王将军,如果我们兄弟的经营理财能力,比你的那个理财能人要强,是不是以后你就不用打我们家家产的主意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这几天苦练算术,就是把王世积这样一步步地引进自己的圈套之中。
王世积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贤侄可真能说笑,你若是说你们兄弟三个能投军报国,建立军功,还有那么一些可能,但若是说理财做账,你们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就连你世充贤侄,也只是粗通文墨吧。”
王世积身边的随从也跟着哄笑起来,王家三兄弟是出了名的大老粗,由于刘氏早死,王何又在外任官多年,无暇亲自督促他们的功课,王家兄弟自己喜欢舞枪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要说会比今天王世积带来的军需官还会理财,那实在是个笑话。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王世积一伙人在放肆地大笑,他观察到了站在王世积身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虽然也是一身的甲胄,但是身形比起其他如人猿泰山般的壮汉们比,明显小了一大号儿,而且肤色白净,甚至有几分书卷气,嘴上两抹小胡子,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明,看起来气质阴郁,绝非好人。
王世充等王世积笑完后,指着他身边的那人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话,这位便是王将军所说的理财能手吧。”
王世积点了点头,一指此人,说道:“此人乃是我帐下的参军,姑【创建和谐家园】姬威,跟了我也有四五年了,姑臧是丝路重镇,多出经商之才,你们也知道。姬参军在我当年平定尉迟迥时就在我这里管军需了,几万大军的粮草都备得井井有条,应付你们这几家铺子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那这位姬参军即然在军中有这么重要的任务,来我们这里管几家铺子不是太屈才了么,再说王将军也肯定舍不得割爱吧。”
王世积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没事,平时只要没大的战事时,姬参军就来这里帮忙打理一下,真打起仗来,只要不是大战,我那里还有别的军需官,也足够应付了。堂弟,刚才贤侄问了这么多,我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王世充从王世积的表情上,猜到他对自己的提问有些不耐烦了,而这时候正是实施自己计划的好机会,于是他哈哈一笑:“要是我们兄弟算账的本事能超过这位姬兄,是不是王将军就不用再费心帮我们家打理生意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世师小声地对王世充说道:“二弟,你疯了吗?往这恶贼的陷阱里跳?”
而王何则清了清嗓子,对着王世充说话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责备:“世充,这是长辈们商量家事,你不要任性,快快退下。”
王世充没有退下,平静地说道:“阿大,没事的,孩儿蒙您养育多年,今天正是报答您恩情的机会,您曾说过,孩儿兄弟三人成年后,会各送我们一家米铺经营,今天孩儿就拿这个米铺作赌注,跟王将军的这位理财能手比一比。”
王何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世充,你是不是脑子摔出毛病了,这也能赌?”
王世充的脸上闪过一抹自信的微笑:“阿大,您放心,如果没有把握,孩儿也不敢作这个赌的,再说今天孩儿若是不应战,只怕王将军会永远纠缠不休,我们家也永无宁日了。孩儿若是输了,就去投军报国,绝不会给家里造成负担。”
在今天之前,王世充就考虑得清楚:王世积这样上门强夺自己这个只有几家小店铺的家产,着实透着诡异,按说一个上大将军,朝廷重臣,不至于吃相这么难看,而且如果他打定主意要抢,在这个新丰小县城,直接找些军汉夜里上门灭了自己全家都是不在话下,何必要这样多此一举,白天上门抢夺呢?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不过这对自己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也许可以借此掌握一间自己的店铺,就象前世的自己,通过多年的奋斗才得到了一家长途汽车站的托运站一样,也许,这能给自已在这个时代的发展,争到第一桶金!
王何从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平时沉默胆小的二儿子象今天这个样子,但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却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似是成竹在胸,略一沉吟后,他不再开口。
王世积心念一转,想着今天先就着王世充的话夺下一家铺子也好,以后再想办法夺其他几家,于是他哈哈一笑,对着王世充竖起了大姆指:“贤侄,好气魄,只是亲兄弟,明算账,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你可愿意?”
王世充淡淡地一笑:“正有此意。”
王世积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远处早已经聚焦了上千人围观,王家的宅院是个独立的院子,建在这新丰县东城墙内侧。
王世积上次上门【创建和谐家园】,这些天已经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畏惧其凶悍与权势,今天城里人都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热闹。
王世积对着边上的一个护卫耳语几句,那人领命跑到人群那里,把这里的刘坊正拉了出来。
从汉到隋,乡间设里长亭长,而城中则按居住的片区设坊正,相当于后世的街道居委会,而这个坊正,就相当于后世的居委会主任。
王世积与王世充立下了赌约,声明以王家商号名下米店一家为赌注,赌姬威与王世充的理财能力,输赢自便,王世积若输,则再不过问王何家商铺之事,接着两边各自签字划押。
看到王世充那种用不惯毛笔,连自己的名字都只能用简体这种隋时平民才使用的写法,王世积和身后的那个姬威更是不自觉地面露得意之色。
那个给强拉过来作保的刘坊正则面露不忍之色,被王世积身边的那个护卫抽出刀来恐吓,才吓得哆哆嗦嗦地在约书上签字画押。
第0005章 九章算术
约书写了两份,双方各自签字之后,王世积哈哈一笑,他现在自信满满,至少有一家米铺稳稳地要归自己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看着王世充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贤侄,你准备怎么个赌法?”
王世充笑了笑:“王将军,小侄看这样如何,姬参军和小侄各出一题,谁能两道题都胜了,那就是胜利者,若是各胜一题,那就再加赛一题,由您来出题目,如何?”
姬威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不用,若是打平了,就算我们输啦。”
王世积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姬威一眼,吓得姬威闭嘴低头,不敢说话。
王世积的心里也有些嘀咕,他毕竟是统兵多年的大将,觉得王世充那份镇定与自信不象是装出来的,更不用说他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平常这个年纪的少年,看到自己这份全身披挂,杀气腾腾的样子,不吓得尿裤子都算是好的,就是十几天前的见面,这孩子也是开始给吓得不敢抬头。
料敌以宽,王世积打定了主意,对着王何说道:“就按贤侄的意思办吧。”
王何的额头上沁出了不少汗珠,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看这王世积的架式,这次不割块肉,想必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只当是破财消灾了,而目光所及处的王世充,却又表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镇定,让他一时捉摸不透。
王世积带着手下的众人走进了院落,早有王家的仆役摆出两套书桌椅放在院中,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就在王世充进院前,王世师拉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二弟尽管放手去拼,无论结果如何,哥哥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王世伟也跟着低声说道:“不管输赢,有我们兄弟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二哥的。”
王世充心中感动,鼻子一酸,但转而笑了笑,轻声说道:“没事,看我的吧。”
王世充转身坐在了书案后的椅子上,向着对面的姬威一抬手,笑道:“姬参军,还请你先出题吧。”
姬威心里根本没把对面的这个少年放在眼里,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做账理财的人,首先要学会九章算术,我就问问你九章算术里的三道题,答对了,就算你胜,如何?”
王何的心猛地一沉,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前从没有看过这本书,只是前几天从病床上下来时才随便翻了两天,自己当年学这本书时也花了半年才算摸透,而王世充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掌握呢?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汗珠子的大小已经从刚才的绿豆变成了黄豆,连手心也攥出一把汗来。
王世充镇定自若地说道:“还请姬参军出题。”
“你且听好,九章算术的第二章,粟米之法,其中提到粟率五十,御饭四十二,请问今有粟九斗八升,欲为御饭,得几何?”姬威问道。
王世充嘴角勾了勾,不假思索地答道:“以粟求御饭,二十一之,二十五而一,为御饭八斗二升,二十五分升之八。”
这是九章算术中的原话,这个年代没有小数点,也没有乘法和除法,二十一之是指乘二十一,二十五而一是指除二十五。二十五分升是指每一升的十分之一,再除二十五,就是零点零零四升,之八是指乘八,就是零点零三二升,加上前面的八斗二升,正好就是八点二三二斗。
这个在后世小学生都能做的题,在这个时代里却算是九章算术中的难题了,王世充当初第一次做这类题时,都笑了起来。
姬威的脸色一变,紧接着问道:“今有九十一分之四十九,问约之得几何?”
王世充面不改色地答道:“十三分之七。”
这下子轮到姬威的头上开始冒汗了,而王世伟则猛地拍手叫了一声好,王世积的一张黑脸这时候变得象锅底一样,王何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姬威心中暗想:该不会是这小子把九章算术里的这些题目全给死记硬背下来了吧,下一题要是再输了,那今天自己就输了一半,就算最后反败为胜,以后也没脸再来王家打理生意了。
想到这里,姬威吼道:“还是粟米之法,粟率五十,御米二十一,今有粟九十二斗三升,欲为御米,得几何?”
王世充在纸上算了一下,算出是三十八点七六六斗,换算成这个时代的算法,则是三十八斗七升,一百分升之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