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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斗叔,拆开抽一根瞧瞧?这玩意还挺贵,一根能买俩大肉包子。”我笑着说,他喜欢就好。
他【创建和谐家园】地甩了下长发,将烟揣进口袋,道:“小子,啥意思,以为你八斗爷没抽过?这大龙名字不错,劲道还差点意思。小黄皮,你还别不信,想给爷送好烟的人物多得是,能接你的,是你的福报。”
我点了点头,说我信,我是真信,以他的道行和名气,如果真要收人财物,想找他办事的绝对趋之若鹜。
突然,李八斗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着我,道:“娘勒,陈黄皮,你小子是不是任务失败了?没取到尸血和毛发?想拿包大龙糊弄我?”
我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会,顺利完成!”
说完,我将滴了尸血的纸人和那根毛递给了李八斗。
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去就直接行动了。
将毛发先收起来,他对着那个小纸人念叨起了他们李家独有的驾驭纸人的咒语。
很快,他念完咒语,用手那么凭空一抓,像是抓住了一股气,然后将这股气洒到了小人身上。
这用纸扎出来的小人竟然真就变成了一个肉嘟嘟的小子,迈着小短腿开始一步步往前走,给我们带起了路。
看到这一幕,我惊掉下巴,虽说已经有了之前的黄雀成形,但此时看到一个纸人成真,给我的震撼还是太大了,不愧是那个可以扎出一镇子人的苗疆李瘸子的儿子。
李八斗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着道:“黄皮啊,别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咱李家没别的大本事,能在风水圈子有一席之地,不就靠着这一手以假乱真的扎纸术?”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八斗叔,啥原理这是?”
他笑了笑,说:“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告诉你也无妨。都说人活一口气,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精气神。我扎出的东西本就赋予了它我的气,我再控气凝实,让它变成了实。你别看它跟个真人似的,其实就是一股凝结成型的气。它没有灵智,并不是活物,而且撑不了多久气就会散。没啥大用处,哄哄人还行。”
我点了点头,隐隐间算是听懂了,这和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八尸门的苏青荷操控尸气凝结出了朱雀之形应该是一个道理。
他们都是控气的高手,虽然我也会借气寻魂,但单说控气,对我来说还算不上入门。
用爷爷的话来说,玄门深似海,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奇人轶事,永远要用敬畏的心去看这个世界,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
我们跟着这胖小子一直走,走了约莫四五里路,来到了一条河边上。
小胖子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居然一下子钻进了河里。
没一会功夫,我看到它就重新变成了一个纸人,飘到了河面上,紧接着就烂掉了。
“八斗叔,啥情况,这小胖子是迷路了?还是那无头女尸的脑袋就在这条河里?”我好奇地问道。
他抬头看了眼四周,又看向河里,掐着手指头算来算去的,不住的摇头。
“娘勒,真的迷路了?怎么感觉不对劲啊,黄皮,你这风水堪舆之术学的咋样?能不能看出这水里有没有猫腻?”李八斗似乎有点搞不明白,居然问起了我。
我说:“还可以吧,我来试试。”
于是我掏出罗盘,堪舆了一会,道:“很平静,这条小河很干净,应该是真迷路了,咱找错地方了。”
李八斗有点不信邪,尴尬地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丢人,本想在你小子面前露一手,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这让我老脸往哪搁啊,要不我把那包大龙还还给你?”
我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安慰道:“八斗叔,瞧你这话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咱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李八斗依旧在那喃喃自语:“不应该啊,真是邪门了。又不是什么多难的法术,找个头而已,怎么就出错了?难不成是那女尸的头藏在什么恐怖之地,这小娃子不敢去,投河自尽给我谢罪呢?”
李八斗的话听起来有些搞笑,但我却猛地幡然醒悟。
“八斗叔,我知道女尸的头颅藏在哪了。”我突然对李八斗道。
014 起尸
我说我知道女尸的头藏在哪了,李八斗看向我,半信半疑地问:“哪?”
“叶家,人工湖。”我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觉得【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
我之所以如此推断,一来是因为李八斗刚才说他的纸人不敢去藏头之处,但纸人又不会莫名其妙地无故下河,那我推理女尸的头应该藏在水里,这是纸人的一种提醒。
再者,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高冷男离开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当时明明都要离开了,却冷不丁地对我来了一句:“陈黄皮,你看你身旁那条人工湖,湖面平静,它占了青龙山的龙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可你是否能够看出平静的湖面之下暗潮汹涌,这里其实死过人,甚至死了很多人呢?”
我之前想不通他为何会说这样一句话,但联系到眼前的情况,一切显然就对上号了。
他料到了我会走到这一步,提前帮我解了惑。
高冷男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像他这样运筹帷幄的高手,才真正配得上那四个字:手眼通天。
难怪他只是背着一把镇冥尺露面,就让风水江湖炸了锅,让那些想杀我的大人物投鼠忌器,让苏青荷知难而退,让李八斗愿意赌上身家性命来帮我……
“有道理,你小子可以啊,有点水平,我似乎觉得我有点赌对了……”李八斗对我的推断表示认可,笑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没说是高冷男提醒了我,只是笑了笑,说:“还是八斗叔的功劳大,我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他【创建和谐家园】地甩了下长发,说了句‘走着’,然后我两就来到了叶家庄园旁的人工湖。
这条湖有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伊人湖。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多么美好的意境,但此时再联想到这首诗,却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没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只有恐怖人头深埋水底。
更让我有点心底发毛的是,瞧高冷男那意思,这下面可能还不止死过一个人?
这是为什么?
这人工湖可是叶家为了沾染青龙山上的龙气,吸收山上的煞气才开挖的,按理说叶家发迹也才十来年,怎么可能死了这么多人?
这些死者不会和叶家有关吧?
望着平静地湖面,我心底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疑惑,同时也很担忧,生怕叶家会卷入一场超乎想象的凶杀案。
“黄皮,想什么呢?担心你媳妇,担心叶家?”李八斗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问道。
我点了点头,如实道:“说不担心是假的,八斗叔,之前你也提过一嘴,花韵会所开工日期和红鱼出生是同一年。现在花韵五楼无头尸的头颅可能又在叶家的人工湖,我真怕这事非同寻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李八斗扭头四下看了看,道:“黄皮,你的谨慎是对的。我也不骗你,来西江之前我信心满满,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小爷我没见过?但我现在越发看不透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等把女尸的头找上来,咱再好好捋一捋吧,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恩,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自我安慰了起来,希望不要卷入太复杂的阴谋布局。
李八斗拍了拍我肩膀,道:“行了,你也不用为叶家担心。叶家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你别小瞧了叶青山这个人。小爷我也给你交个底,据我所知,叶青山应该认识花韵背后那个大人物。所以,不管这件事最终走向是什么,应该不至于真的要了你老婆的命。”
有了李八斗这句话,我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对这个城府极深的岳父有了更深的认知。
于是我不再乱想,决定先解决当务之急的事,我直接问李八斗:“八斗叔,目的地找到了,但这人工湖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山人自有妙计,不急,等晚上九点再行动,你先回去补个觉,把精气神给我养足了。”李八斗很自信地说。
我见他这么胸有成足,也就没太担心,道了个别回了叶家。
叶红鱼一直在等我,见我回来,她松了口气,问我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我说今晚应该能解决。
一晃就到了晚上,我悄悄溜了出来,李八斗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扎了好大一条船,不是普通的扎纸,这一次还用上了骨架,所以是一艘有模有样的真正大船。
“八斗叔,你要用这船去捞人头?”我感觉不太靠谱。
他笑了笑,道:“你且看着!今天就让你陈黄皮知道,我李八斗除了会扎纸,还有更大的神通!”
说完,他让我搭把手,咱两就将这大船扔进了湖里。
他虽然一只脚瘸了,但步伐却很轻盈,一下子就跳到了船上,我也想跳上去,被他阻止了,他让我在岸上看着。
上了大船后,李八斗取出一根柳木做的杆子,杆子末端系着一根红线,而红线底部居然扣着那根我拔回来的女尸毛发。
钓尸!
我立刻看懂了李八斗所谓的妙计,这应该是几乎失传的钓尸。
钓尸其实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属于捞尸人的拿手绝活。
古时候科技不发达,经常发生沉船事件,又没有潜水技术,就衍生出了捞尸人这个行当,而钓尸则是捞尸人最难学的一种手段,对捞尸人的道行要求极高。
由于风水师的地位越来越高,没几个风水师还干捞尸的行当,加上科技的发达,钓尸这门绝活已经快失传了,没曾想李八斗这扎纸匠居然会,看来这些年他跑江湖卖艺,没少学到稀奇古怪的本事。
只见他握着钓尸杆,放下女尸毛发为引子,就开始钓起了尸。
大船慢慢在湖面飘着,他也一步步搜寻着尸体,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估摸着还真会以为他在钓鱼。
约莫过了十分钟,船已经飘了三分之一的湖面,但是钓竿依旧没有动静。
不知道是他这钓尸的本事不行,还是我判断错了,无头女尸的人头其实并不在这湖里。
就在我以为要失望而归的时候,李八斗猛地站了起来。
“尸起!”他高喝一声,抓紧了钓尸杆。
红线还真就绷直了,一个劲地往下拖,就像是鱼儿上钩了一样。
很快,他慢慢地收杆,将红线不断的往上提。
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半分钟后,湖面上突然浮起一层黑水。
定睛一看,不是黑水,竟然是一大团头发!
这些头发死死地缠绕在红线末端,就像是咬住了钓钩似的。
李八斗继续提线,一颗头颅就被他提出了水面。
真正看到脑袋后,李八斗仰头大笑三声,甩了甩长发,意气风发地问我:“黄皮,你八斗爷这一手钓尸绝活,你服了吗?”
我刚要对李八斗狠狠夸赞一番,可当我看到这头颅的脸时,我惊呆了,忍不住张大了嘴。
“喂,小黄皮,你愣着干嘛?我就问你,爷这手段,你服不服?吓傻了?”李八斗以为我被他惊艳了,继续得意地问我。
而我却指着钓尸杆末端的脑袋,紧张地说:“八斗叔,她睁着眼……还有,你钓错了……她不是我们要找的那颗头……”
015 该死
见我说他钓上来的不是我们要找的那颗头,李八斗楞住了。
他胆子也大,直接用力一甩,那颗头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最后他徒手将其接住。
接住之后,他立刻提到眼前看了起来。
看完,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李八斗,也是发出一道惊呼:“诶哟喔嘈,你是谁?”
显然他也看出来了,这颗头跟叶红鱼画上的女人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不会错的,她咬钩了,那就不会错,这毛发绝对是她的,我们一定哪里弄错了!”李八斗不信邪地喃喃自语。
“八斗叔,先上岸,湖里不太平,我们上来再研究!”我赶忙对李八斗喊道,毕竟我知道水底下可能有多具尸体,这大晚上的让他一个人在湖中涉险,总感觉不太妙。
李八斗虽然生性狂放不羁,但并不是那种自以为有道行就胡来的莽撞之人,其实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怕死着呢,很惜命,所以没等我说完,他就驱着大船急速往岸边靠。
大船还没靠稳呢,他就用那瘸子腿使出吃奶的力气纵身一跃,跳到了岸上。
近距离看向这颗头,它很离奇地保存得非常好,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拿东西挡住,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话,说这个人刚游泳上来,绝对没人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