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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快走了两步:“走吧,赶紧先回你家去吧。”
“你怎么了,很热吗?我看你出好多汗啊。”聂华雨关心的问我,拿了块湿纸巾给我:“先擦擦吧。”
我从前面回过头来想接过她的湿纸巾,手还伸在空中,却再没勇气往前升了。一个面色寡白,额头有一大个窟窿的小女孩就贴着我伸出来的这只手,眼睛的地方是空的两个洞,面对着我,挡在我和聂华雨中间。
“拿着啊!”聂华雨朝我走过来,一下子穿过了那女孩的身体:“你怎么回事啊,一直发呆。”我看到那小女孩在停顿了几秒之后,缓缓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去了。
我真佩服我心脏的负荷能力,竟然这样还没吓晕过去,还能淡定的接过聂华雨给我的湿纸巾,擦了擦额头,只是我都能看到,我擦额头的双手,抖的像筛子一样。
“走吧,别耽搁了。”聂华雨主动拉住我胳膊,拖着我往小桥上走去。
走到小桥正中的时候,聂华雨指着下面的湖水:“看,里面的鱼是不是特别漂亮?”
我跟着看去……
整个湖水都被血染成了猩红的颜色,湖面上飘着无数翻着肚皮死了的鱼,我是没有密集症的,看到这场面,也快要密集症发作了,水面上咕噜噜的冒出泡泡,我盯着冒泡泡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从水底,慢慢的飘了一簇头发出来,黑色长发在血红湖水中晕染开来,像一朵黑色的花,用血浇灌的花。
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拉着聂华雨飞快跑过了小桥。刚过小桥,在石凳上坐着个老奶奶,她的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凹陷下去,空洞无神的眼直勾勾盯着我看。
天啊!有多少鬼啊!
“王奶奶!”我身边的聂华雨却忽然快乐的跑向了那老奶奶,然后蹲在老奶奶面前:“王奶奶,您又下来晒太阳呢!”原来不是鬼啊。
我这心情……真是应验了佛书里说的一句话: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
你看到的,真的就是真实的吗?我现在真的有点分不清,我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被聂华雨称作王奶奶的人从衣衫里拿了颗糖出来给聂华雨,聂华雨笑着说:“王奶奶,您还是随身都带着糖啊,怪不得小孩子都那么喜欢您,我也喜欢您。”
看到那颗糖的时候我脸色忽然大变,快步冲上去,抓住聂华雨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带着她快速从这花园里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她家单元楼下,聂华雨才甩开我的手,杵着膝盖大口喘气:“白翎你做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礼貌的,王奶奶刚给了我糖你就带我跑了,我都没和王奶奶打招呼呢,不行,我要回去跟她说一声。”
“别去!”我再次抓住她,目光里夹着些许恐惧:“那王奶奶不是人,你手上拿着的也不是糖,而是……”
我看着聂华雨手心圆圆的东西,咽了下唾沫:“而是人的眼珠。”同时,我看向花园的地方,那老奶奶也正在看着我,她的头颅,缓缓劈开成了两半,里面冒出了大量的脑浆。
第7章 巧合?
“啊!”聂华雨尖叫一声,把糖扔到了地上,脸都白了:“白翎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看玩笑的样子吗?”我苦笑一声。
刚刚是谁说这小区干净的离奇的?我真想抽我自己两大耳刮子!
我从来没遇见过有那么多鬼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就算是在晚上我也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鬼,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艳阳当空的白天!它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游荡,视于普通人的眼中。
“白翎,我我我,我们……”聂华雨见我眼神不对,说话也跟着哆嗦了:“要不,我们,我们,我们……我们先回我家去再说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点点头,聂华雨带着我跑进了单元楼里,我和她一直在跑,没有停下来,直到跑到了四楼,她才一边喘气一边哆嗦着从包包里找钥匙。
聂华雨家门两边贴着两幅画像。
左边那幅长相像一般的牛,但全身长着刺猬毛,还有翅膀,模样恐怖;右边那幅是羊的身子,眼睛张在腋下,牙齿像老虎一样尖锐,但是爪子却像人的,盘桓在画中,面貌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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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大凶兽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啊,为什么聂华雨家却贴着凶兽作为守门兽?
聂华雨正在哆嗦着插钥匙孔,好几次都插不进去,我站在后面问她:“你家这两幅画……是谁送你的?”
“不知道啊。”聂华雨回答我:“这房子是我家一个远方叔叔留给我的,这两幅画早在之前就有了,我以前也问我那个叔叔,这两幅画看上去那么渗人,为什么还要贴着,怪恐怖的,我叔叔说,越是渗人的画,越能吓退妖魔鬼怪,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也就没多问了,怎么了,这两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她又开始紧张了,我连忙说:“没有,我就好奇,随口问问。”
用凶兽来镇凶兽,不知道她这叔叔是想法独特呢,还是别有用意。
聂华雨终于打开门了,拉着我进去,慌慌张张的关门,把门上锁,脸上害怕的表情一直没消退:“那个,白翎,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点点头,走进了她家客厅。
聂华雨的家并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整齐,果然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家就是不一样,到处都一尘不染的,在一个墙柜里我看到有个和尚敲的那种小木鱼,出于好奇我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小木鱼的底部有个洞。
“啊那个木鱼坏掉了。”聂华雨倒了杯水走过来,把温水递给我:“我住进来之前这木鱼就在了,可能我叔叔也没发觉坏了吧。”
“这样啊,为什么坏了你还留着?”我把木鱼放回原位,在放下去的时候,我看到台子上也有一个洞,木鱼放下去之后,刚好与木鱼上的洞吻合在一起,是巧合吗?应该……是吧。
“我叔叔说这房子以后他还要拿回去的,房子里的东西基本不要动,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也不妨碍我什么,我就没扔咯。”聂华雨撇撇嘴:“我那叔叔,还真挺计较的。”
我又看了眼木鱼,没再多想了,跟着她去了沙发上,坐下来,她在我旁边坐下,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白翎,我家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我摇头:“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家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安慰我的吧?”她小脸皱巴在一起。
我笑了声,望着她眼睛,然后说:“我从不说谎。”
聂华雨愣了愣:“你那么严肃做什么,弄的我也好紧张的样子。”
“我们大山里的孩子,不会骗人。也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没有朋友。小时候在山里,孩子们都说我是怪物,长辈们也总限制我的活动时间和范围,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说,但我说了就是真的。”我将目光转向屋里的其他地方,轻描淡写的说着。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提起你伤心事的。”聂华雨拉拉我衣袖,我重新看向她,她冲我咧嘴一笑:“我相信你,白翎。”
我相信你。或许这四个字对于其他人来说无足轻重,但是对于我来说,却足够宝贵。
我回以她同样的微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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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没说什么,大概已经把她家打量完一遍了,她家里确实干净,没什么太奇怪的地方,我问她:“你父母呢?你怎么一个人住这里?”
聂华雨比之前放松了不少,靠沙发上抱着毛绒小熊:“我父母啊……我父亲在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因为急着赶到医院,在路上出了意外身亡。而我母亲因为父亲的死,而把我寄养在亲戚家,消失了好些年。后来我母亲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她把接走,说是要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可是一个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我自己。再后来,我母亲带回来一个男人,让我喊他爸,然后有了我弟弟。”聂华雨轻轻地叙述着他的经历:“大概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去旅游,在山巅栈道上发生了坍塌,除了我他们都死了,留给我的就只剩我母亲的遗产。”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个外人,没有资格来指点她家的事。
“哎呀白翎你今晚留下来吧,就留在我家吧。”聂华雨开始挽留我:“今晚你留下来,指不定小区里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呢?你可别留下我一个人在家,我可不敢!”
“我……”我很为难:“小雨,不是我不愿意留下来,是如果我留下来了,要你邻里看到,对你不好。”
“这有什么的啊!就说你是我远房哥哥不就行了!再说了,没谁会想什么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聂华雨大咧咧的说:“我这里还有一间屋子呢,要不你干脆搬过来住好了!就当作是我租给你的,怎么样?”
第8章 奇怪
“大小姐打住吧。”我真是服她了:“今晚我可以答应留下来,但明天我就要离开,我还要找工作呢。”
“白翎,你不够意思!”聂华雨把脸鼓成了包子,很可爱:“人家我作为一个女孩子都不觉得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啊!”
一看聂华雨这样的女孩就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这种玩笑是能跟男人开的吗?还是在这样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也是我人好,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要换做其他人指不定……
“算了不和你这没劲的人聊天了!我饿了,我做吃的去!哼!”聂华雨哼哼着站起来,往厨房去了。
我好笑的摇摇头,也跟着站起来,想着去厨房帮她的忙,走的有些急,不小心绊到了茶几,聂华雨家的茶几下面是个活动的抽屉,抽屉滑开了,抽屉里面摆着些药和应急绷带之类的东西,我低下身去关抽屉,却忽然看到在抽屉的一角,有一个洞。
按理说抽屉有个洞是很正常的事,可我直觉却觉得这抽屉的洞和墙柜上木鱼的洞是有关联的,我抬起头,正对抽屉的地方就是墙柜,木鱼就摆放在那个台子上,对了,台子上也有洞,我不禁仔细又看了看这个洞,扒开几个药盒子,我发现在抽屉底部也有个洞,打通了的,研究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端倪,一头雾水的我只好放弃了,关上抽屉,直起身来。
这洞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巧合?对了!方向!
墙柜和茶几上的洞是同一个方向的,那么……我顺着茶几的方向看去,是沙发!我按照这方向跑过去,拉开挂在沙发上的装饰布,果然,在沙发上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小洞!那小洞也同样是打通的,穿过了沙发,通往……我绕过沙发,看向同方向的前面。
在这个方向沙发的前面,一直穿过很长一段距离的空气后,入眼的是一间卧室,卧室门静静关着,我着魔似的朝这间卧室走过去,手指抚上卧室的门,想找有没有小洞,上下找了个遍,也没见到这卧室门有什么破损的地方,难道这些洞真的只是巧合,真的只是我神经太敏感想太多了吗?
“白翎,你做什么?”聂华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扒拉在我卧室门外干嘛?变态啊。”
我一愣,回头看向她:“这是你的卧室?”
“不然呢?不然是你的啊!”她握着铲子瞪我:“不准做变态的事!过来帮我打下手!”
我‘哦’了声,朝她方向走去,心中还寻思着,这些连成一条线指向聂华雨房间的洞,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之后我就再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了,聂华雨说她要做大餐,从水池里拿了条鱼出来之后不会弄,说是前天买的,打算养养吃的,那鱼还活着,她让我杀鱼,我这辈子吃最多的就是方便面,连做饭炒菜都不太会,更别说杀鱼了,忙乱了好大一通才把鱼杀死了,厨房里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聂华雨洁癖病发作了,非要让我打扫,还给我带了个围腰,笑话我是家庭妇男,这死丫头,也是我脾气好不愿意跟她计较,不然早把扫帚扫她脑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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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厨房变了样,白色的墙壁颜色突然变得暗淡起来,一块块墙皮开始脱落,很快就变得破旧不堪,锅铲和碗也是一样,变得破败,水龙头里不断的在出水,水不断的往上冒,似乎水池被堵住了一样,冒着冒着,水中忽然多出了好多头发,密密麻麻的头发开始从水池里逸散了出来,掉到地上,又从地上延续着爬向了我。
“喂!”聂华雨用力拍了我一下。
我猛地惊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你是不是摘了眼镜看不清啊?”聂华雨关心的问我,把眼镜也递给了我。
我戴上眼镜,再看过去,聂华雨的厨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墙壁也粉刷的很新,没有脱落,水池也没有被头发堵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仿佛是幻觉一样,仿佛是我的幻觉一样。
“你视力多少度啊,我感觉你是没有眼镜就不行似的。”聂华雨又说。
我的眼睛并不近视,但我并不想过多解释,对她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还需要什么我帮忙的吗?”
聂华雨成功被我岔开了话题,去忙做饭了。
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丰盛一段饭了。吃饭的时候我又问了问聂华雨这个小区还有些什么异样的情况,聂华雨告诉我,除了她告诉我的死了一个女人外,其实他们小区在近段时间内还死了两个人,警察鉴定都说是【创建和谐家园】,但这些人全都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动机,警察查不出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也完全没有什么头绪,这小区奇怪的地方可不止一点两点,而且除了这小区以外,聂华雨的家也很奇怪,只是这些话我都没有说出来,不想让聂华雨无故害怕。
饭后聂华雨给我收拾我的房间,指着左边那间:“我给你拿了被子和床单,这间卧室常年没人,不过我每隔三五天都会打扫卫生的,很干净,不要嫌弃哈。”
我当然不会嫌弃,这卧室比我租那地下室房子要好多了,我走进房子之前瞟了眼卧室这个门,门脚的地方有些破,露出里面的木头,看上去很稀松,之后我走进了卧室里。
这卧室里还有书桌,我在四处打量着,聂华雨说去给我拿枕头,便从卧室里出去了,我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椅子正对着床,床挨着墙,墙上贴着几幅海报,明星的,我视线顺着往下移动,海报,床,然后床下……等等,那是什么?
我发现床下的里端有两个黑色的印记,有些奇怪,便起身走到床边,然后趴了下来看床底下,床底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摆着,很空,黑点在床脚的墙上,我够进去,因为光线还算充足,我看清楚这两黑印记是什么了,是两个脚印。
第9章 被困
脚印!
真的是脚印,有什么人曾经躲在这张床底下!而且看这脚印印在上面,与白花花的墙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很明显,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脚印是近段时间才印上去的。这说明有人在这段时间内躲在聂华雨家不用的空房间的床底下!
思极恐惧,我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吹过,我猛打了个激灵,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耳边忽然穿过一阵笑,笑声非常的飘忽渺茫,以至于让我都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是谁?我回头,快速打量这间卧室,可什么都没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洒在我脸颊上,有了些暖意。
聂华雨进来了,手上抱着枕头:“你睡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我脖子后面全是冷汗,转了个身,没让聂华雨看见:“我不讲究的,什么都可以。”
聂华雨点点头:“那你休息吧。”
“那什么……”我叫住她:“以前……这卧室是谁住的?”
“我那远房叔叔呀,怎么了?”
“没事。”聂华雨的远房叔叔……我在心中多了些猜测,但没证据,不好说什么:“对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能不能去你卧室参观参观?”
聂华雨的卧室正对客厅里那连成一条线的洞,我想,她的卧室里肯定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你去我卧室干嘛?难道你觉得我卧室里有……”聂华雨马上露出了惊恐表情:“你是不是发觉我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不准瞒着我,一定要跟我说啊白翎!不让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我无奈摇摇头:“别自己吓唬自己,你卧室我都没去看过你就乱想,我都说了你家很干净,我顺带把你卧室一起看看,让你安心。”
“原来这样啊,好吧。”聂华雨半信半疑的答应了我,带我从这卧室出去,她的卧室就我卧室旁边,推开她卧室门:“反正我房间里也没什么不能看的秘密,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