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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住下来吗?好啊好啊!”似乎听到了傅强他爹的话,周围那些行人纷纷看向他们抚掌笑道。
“这里的房子随便住啊,你看这一间怎么样?”有人上前拉扯起两人来,路边的房子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空无一人。人们似乎很急的样子,将父子两个往屋里推搡进去。
“不是,爹这是哪儿啊?”傅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有种感觉,只要进了这门,就再也出不来了。他双脚抵在门槛上,双手使劲甩着那些缠上来的手。嘴里,则是大声喊着他的父亲。
“哪儿啊?这是个镇子吧!”傅强他爹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里。他显得有些茫然,嘴里说着话,身子被那些手掌朝门内推搡过去。
“滚开!”傅强伸手拉住了自己的父亲,胳膊一使劲,从那些手掌之中挣脱了出来。傅强比父亲的力气大,他挣脱了出来,父亲却被推搡到了门内。吱嘎一声门关,周围的人拍着巴掌欢笑着:来新人咯!
傅强一回头,身后站满了浑身湿漉漉的人。就连本来干净的街道,也变得泥泞不堪。人们冲他笑着,继而从嘴里吐出了一股股污浊的液体。吱嘎门开,傅强的父亲双手把住门,朝着傅强高喊了一声: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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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傅强遍体身寒,一个激灵从地上翻坐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躺在了土坑里边。身下是一片泥泞,身侧有一幢满是污垢的房子。房子的门窗已经被黄泥封堵住,他起身大叫,引来了一群人的询问。
“怎么了?怎么了?”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将灯火对着下边照着。
“我爹,谁看见我爹了?”傅强在原地转着身,四下张望着。
“轰隆”一声闷响,身边那幢屋子忽然坍塌下来,傅强的父亲浑身泥泞地从随着砖头倒在了地上。
“这是咋了?你爷俩怎么跑下边去了?快,搭把手把人给拉上来。”众人急忙顺着梯子爬下来,然后同心协力的将傅强他爹用绳子一捆,给扯了上去。
傅强被手里的烟头烫了手,他打了个哆嗦停止了叙述。摸了摸已经凉掉的茶水,他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
“打那天之后,父亲就一直在医院里进行抢救。我还记得,他去世的那晚,体内不停地往外冒着水。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有鬼,快走!”傅强捧起茶杯对我说。
“最开始我不信,我以为父亲这是回光返照说胡话。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由不得我不信。打他去世那天起,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他对我说那句话。他不停的催促着我离开这里。一直到七天之后,我才没有再梦到他。可是”傅强的手指哆嗦着,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说道。
“别可是了,你就痛快的说了吧!打那以后,您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晚上咱们的床,就跟泡水里了一样。家里也没个漏水的地方,如今这天儿也干燥晴朗,哪来的水啊?我不逼他,他还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呢!”傅强的媳妇气不打一处来,走到我跟前就是一通抱怨。
第261章 夜
听见媳妇抱怨,傅强将头低了下去。
“是,我媳妇说得没错。这几天,我跟她都是换班睡觉,生怕”生怕后头是什么,傅强没有说。不过我猜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害怕睡梦之中会出什么事情,从而害了夫妻俩的性命。
“我过去河堤那里走走!”看了看时间,才两点来钟,我决定去二十里外的河堤看看究竟再说。总之这一次,我会帮傅强把事情给解决掉。也不算帮他一人吧,真要跟他说的那样邪乎,这一次我就算帮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百姓。
“您看,光顾着跟您说话,这婆娘连午饭都没准备。要不咱吃点面条对付一顿,晚上再喝两杯?”见我起身要走,傅强急忙伸手拦着我说道。眼下我已经是傅强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害怕我就这么一去不回。
“我过去看看就回来。”我安抚了他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人是谁?”出了门我朝着镇子外头走去,屋里傅强的媳妇这才问起我的来历。
“还记得那一年在我家借宿的老道不?就他的徒弟,我也是没办法,就给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人家还真的会管这件事。”傅强对他媳妇说着。
“回去吧?”出了镇子,司机正坐在驾驶室里吸烟。我上去敲敲门,他吓了一个哆嗦。一看是我,这才松了口气问道。
“去河堤边上溜达一圈!”我对他笑了笑,上车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别呀,你去哪儿不好,非要去河堤。要不咱回吧,大白天的我这后脊梁都发冷。”司机瞪大了眼睛对我说。
“有我陪着你怕啥?去吧,等回头我请你去市区最好的地方搓一顿。”见司机确实不太想去,我又递给他一支烟说道。
“我咋就认识你们师徒了呢?行行行,就当帮你忙了。”司机被我缠得没法,只有将车发动,朝着河堤方向驶去。乡野间路不太好走,慢悠悠行驶了大概20分钟我们才到了河堤附近。
“我在这等你啊!”司机看着河堤下拉着的警戒线,死活不再往前开。我跟晓筠下车,顺着脚下的土路朝前走去。路面还遗留着许多的轮胎印和脚印,这都是当时人们在发掘过程中留在泥泞之中的。然后雨过天晴,被太阳把路面晒干,便留下了痕迹。
围绕在古镇四周的境界线有的已经被损毁了,被风一吹,那些塑料带一阵刷刷飘动。司机打了个冷颤,三两下将车调头,然后将车门紧锁着龟缩起来。我跟晓筠对视一眼,朝着古镇就走了过去。古镇发掘到一半就那么停了工,烈日将坑底晒得龟裂开来,原本的那些黑砖也被晒得变成了青灰色。一幢半埋在土里的砖房倒塌了一半,门前的碎砖堆积成山。
“下去看看!”我跟晓筠跳进了土坑,顺着那条被发掘出来的街道朝前走着。两点多的太阳,照理说应该正是烤人的时候。不过坑底却是阴凉无比,甚至我还感觉到了一丝丝凉风朝背后吹着。
“这里在没有被埋于地下之前,应该是一个很繁华的镇子吧!”朝前走了一刻钟,我停下了脚步。两边房屋的轮廓毕现,有的甚至连大门都已经显露在外。站在这里,我可以想象得到门前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这里除了这些房屋之外,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些金银财宝。或许是连番出事,加上并没有价值昂贵的东西,所以才让那些专家们放弃了继续发掘吧?谁知道呢!
我放出了影子,借用他的力量,朝四周窥探着。影子双眼所过之处,似有人在屋内朝外窥探。再凝神去看,却又只剩下一片阴雾蒙蒙。
“是阳光让你们不敢露头么?”收回影子,我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虽然一个纵身跃了上去。
“看完了?咱们走吧?”司机见我们回来了,急忙开口问道。
“送我去镇上,你就回去歇着吧。明天上午过来接我们!”见司机实在是怕得紧,我索性让他先回城里去。
“那那那,你们今晚不会要住这里吧?听我句劝,别以为跟着老道学了几句咒语就天下无敌了。咱们回吧,这事儿你掺和不得。”事到如今司机已经知道我压根就不是过来走亲访友,他拉着我的胳膊好言相劝着。
“这事儿你不掺和可以,我不能不管,因为是我师父交代的事情,我必须要把它办好!你回去之后,记住进门之前烧点纸钱从上边跨过去。明天上午来接我就是!”我坐到车上耸耸肩对他说道。
“您回来啦?快坐!”我跟晓筠返回了傅强的家,见我们回来,他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
“那边您看得如何了?”傅强给我递了一支烟追问着。他的媳妇也紧随其后双眼充满了希望的看着我。
“等,晚上我要在你家借宿一宿!”我坐到椅子上对夫妻两人说道。
“好好好,快去把新被子拿出来。”见我要留宿,傅强连忙对他媳妇吩咐着。
“不用了,一壶茶,一条凳就行!”我一抬手阻止了女人去忙碌。晚饭的菜式很丰盛,四菜一汤外加几瓶啤酒。菜都是用海碗装着端上桌的,晓筠依旧是什么都不吃,就陪着我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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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基本上不怎么吃东西,在家也是这样!”我端起酒杯对傅强说道。酒足饭饱,我让傅强给我提一暖瓶开水,将茶壶里的茶叶重新换了。
“今晚你们早点歇着,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等到天亮,就一切太平了。”傅强端着一碟瓜子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往茶壶里倒着开水对他说道。一听我说着话,他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只要过了今夜,日子就太平了。忧的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度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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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夫妻俩回了卧室,我便端坐在堂屋,喝着茶水嗑起瓜子来。在我的身后,是傅强父亲的遗像。头顶30瓦的灯泡散发着橘黄色的光,大门半掩着,外边鸦雀无声。
第262章 牛头
“汪汪汪!”十一点,门外传来一阵犬吠。吠没几声,就没了动静。我缓缓起身,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门外哗哗一阵流水声传来,似乎我此时正身处在一条水渠旁边一样。晓筠嘴角露出獠牙,手里的村雨也哒哒哒一阵摆动。
堂屋的地面开始往外冒着水,很快水势就开始朝着傅强夫妇的卧室里漫延过去。我身后显出一道身影,手里拿着盆,不停地将水往门外舀着。一边舀着水,他嘴里还一边低声说着:滚,都滚开,别来祸害我儿子。
水越舀越多,水势纠缠成一道人形,看着正在舀水的老汉说:你该回去了,房子是你自己选的,门是你自己进的。你住进去,我们就能有一人从里边出来。
一句话说完,老汉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化作一滩水朝着门外流去。这是傅强的父亲,他想护着儿子,可是能力有限。
“行了,全镇人再少也有几百号人。难道你们要找几百个替身不成?”我开口说道。
“哗啦!”闻言人形化作一滩水,席卷起浪花就朝我拍打过来。
“呛!”晓筠手中村雨出鞘,刀锋砍过浪花,无数游魂尖啸着朝刀锋内涌去。一刀之后,水流变得浅薄了许多。吸纳了游魂的村雨,刀锋变得若隐若现起来。晓筠接着一刀砍出,哗啦一声将水流从中砍断。她的刀如今显露刀形,却变得更加的锋利了。人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她这一刀却能将这些水斩得难以复合。
“啊”晓筠两刀将游魂斩得损失大半,一个纵身跃起,一刀当头而下。刀锋过处,带起一片游魂凄厉的喊叫声。刀锋上白雾缭绕,道道魂魄想要脱离刀锋逃遁,却又被一股力量给吸了回去。
“嘡!”刀影落在地面发出一声响,地上当时被晓筠斩出一道长约两米的刀痕。顺势收刀往后一拖,游魂们纷纷被其腰斩当场。
“呛!”晓筠反手收刀,村雨入鞘,连带着刀鞘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刀鞘通体泛黑,上边还雕刻着朵朵樱花。
咕噜噜,地面翻涌出一团黑水。哗啦一声响,一个手持锁链的影子凸显在我们眼前。镗啷啷锁链一阵甩动,那影子抖手就将链子朝着晓筠套去。而屋里的那些残魂,则是如遇救星一般躲藏到那黑影身后呱噪起来。
“锁了她,大人锁了她!”残魂们在那黑影身后怂恿着。
“滚!”那影子手里的锁链滋啪迸射出几点火星,晓筠刚准备拔刀,我身后影子涌现。一剑挑开了那道锁链,随后我眯眼冲那黑影怒喝一声。
“吼吼吼!”黑影手中锁链被我挑飞,不怒反笑。反手从身后拔出一枚红色的令牌,令牌见风即长。很快就长得如同船桨一般大小。那黑影双手握住令牌,对着我当头就拍了下来。
“打死他,打死他!”残魂们又是一阵呱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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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晓筠的刀出鞘,一阵冤魂尖啸,一刀将那令牌从中砍成两半。接着我的影子趁势而上,一剑捅穿了黑影的喉咙。晓筠持刀上前,对着黑影的腰身一刀横扫。黑影被其腰斩,随后被村雨吸进了刀锋。黑影入内,刀锋上叮一声多了一朵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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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糟!”一道残魂被吸入村雨之前,还不忘抬手指着我们奸笑着。残魂斩灭,气温当时变得闷热起来。打进镇以来一直没有鸣叫的知了,也开始吱吱吱的开始鸣叫起来。
“看来魂魄吸纳得越多,这把刀就越厉害啊!以别人的魂魄,来提高自己的实力么?真不愧是妖刀之名!”我收剑回鞘,伸手摸着晓筠手里的村雨低声道。晓筠看着手里的刀鞘,伸出手指抚摸过去。随着她的指尖滑动,刀鞘上的樱花逐一绽放。这一刻这把刀就跟一个宠物在享受主人的抚摸一样。
“谁敢斩我麾下小旗?”话音未落,便听一阵闷雷声滚滚而来。雷声之中,隐隐有人声传出。雷声隐去,一颗硕大的牛头出现在门外。它顶开房门,用那对猩红的眸子盯着我跟晓筠。牛头之下,便是一具人身。它?或者用他来称呼吧。他手里提着一把刀,刀锋有些锈蚀,但是看起来分量十足。
“小旗?”我总觉得这个东西,有些面熟。接着我就想起来,似乎当时师父带我去梵家,保护梵叔的那一次,我便是遇到了这么样个东西。当时师父曾说过一句话:牛头马面素来结伴同行“牛头马面素来结伴同行,今日却如何只来了你一个?”我手握剑柄,挡在晓筠身前问那牛头。
“知道本使威名,还敢妄动杀戒?豢养行尸本是一罪,杀我阴差便又是一罪。今日我便是除了你们,相信也是名正言顺!”牛头手里的刀在地面拖动着,一阵沙沙作响后将其提举起来喝道。
“阴差?”我不知道谁是这个牛头嘴里的阴差。牛头见状狞笑一声,手里亮出了一枚令牌。看到这面令牌,我一下子想起了刚才被吸纳进村雨里的那道黑影来。
“如何?本使可曾冤枉了你?”牛头见我色变,挥刀就砍了过来。我急忙朝后闪躲,钝刀贴着我的鼻子就斩落在地上,嘡一声砸出一道深坑来。
“你听我说,他与那些古镇冤魂勾结,伺机寻找替身”我话没说完,牛头双手提刀又是一刀横扫过来。
“嘡”晓筠从我身后闪出,手中村雨迎刀而上。两刀相遇,发出一声巨响。晓筠朝后退了三步,牛头身体晃动两下看了看刀上新添的豁口再度攻来。
“你讲不讲理?”我大声喝问着。
“本使从不讲理,素来都是按律办事!”牛头双手一分,手中钝刀一分为二,双刀急速朝我挥砍过来道。
第263章 不受贡
“那好,那便不用讲理!”牛头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手里的刀却刀刀朝着我致命的地方招呼。这让我一时也是怒火中烧,呛一声拔剑,同时祭出影子我便朝他攻杀了过去。我跟影子一前一后对着牛头夹攻,晓筠也没闲着,手里的太刀引而不发,从旁寻找着机会对那牛头下手。以三第一,我们将牛头逼出了门外。
“我说,外头没动静了,要不要去看看?”卧室里,傅强夫妇窃窃私语着。
“人家都说了,听到啥动静都别出门。你让我去,是想让我送死啊?”傅强将毯子裹得紧紧的,对媳妇瞪着眼说道。
“行行行,不去就不去,我去把房门锁上。”女人赌气从床上下来,将卧室的大门反锁上说道。透过窗帘,她朝外窥探了一眼。月光下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牛头,正在外头晃动。女人惊叫一声,哗啦啦尿了裤子。
“好,你不仅杀我阴差,豢养行尸,居然还修炼这种驱魂的邪术。”牛头胳膊上挨了一剑,盛怒之下他抖动着鼻翼冲我怒吼一声。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的手下把持冤魂,利用他们前去勾人魂魄。身为阴差干出这等勾当,他是正是邪?我虽修炼驱魂之术,却用来阻止他继续为祸人间。我又是正是邪?世上最可恨的,便是你这种正邪不分,披着正义的外皮干那些龌龊之事的东西!你除了会给人扣帽子,安罪名,还会什么?”反正都没打算讲道理,所以我言语里也就毫不客气。对待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需要用强势的手段让他闭嘴。
“好好好,今日我就拘了你的魂魄,带你到判官面前一辩高下。”牛头盛怒之中,镗啷啷从腰间摸出一条锁链,甩动着就朝我的脖颈套了过来。
“那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一咬牙,不退反进。手中的长剑闪过一道弧光,对着他的腕子就切了过去。影子忽而现身在他身后,手里的剑则是刺向了他的双膝。我没有打算要他的命,但是我想给他一个教训。牛头手中的铁链呜呜作响,嘡一声缠住了我的长剑。同时将那柄锈刀反手朝着身后的影子捅去。就在这时,一直引而不发的晓筠忽然动了,就见她双手持刀,高高跃起之后对着牛头的脖颈就横扫了过去。月光之下,晓筠满头的黑发居然多了一层银丝。
“你敢”牛头手里的锁链跟我的长剑纠缠在一起。那柄锈刀却又跟我的影子相斗。晓筠的这一刀,让他无暇自顾。
“刀下留人!”见状我也急忙冲晓筠喊道。牛头要是真来自于那个地方,那么今日便杀不得。话音未落,晓筠却已经是手起刀落,砍掉了那颗硕大的牛头。嗤一声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之中黑雾弥天。晓筠将手中之刀顺势一抹,将那雾气收入刀内,这才咔一声归鞘站立不动。刀鞘上的樱花,于是生出了一根枝丫。
“你杀了他做什么?”我将剑一收,侧身看着持刀不动的晓筠高声问道。这一刀砍得固然痛快,但是接下来会有多大的麻烦?人间的麻烦我或许还能借助师父和梵家的力量去解决。可是那个地方的麻烦,我又该如何去解决?
晓筠就那么看着我,将刀递到了我的面前。随后她闭起眼睛,昂起了脖子。
“说你两句还使起性子了!跟我回去!”我一跺脚,拉着她的腕子将她拖回了傅强的家中。
“那个,完事了?午阳你快来看看我媳妇这是咋了?”进门之后我将门一关,倒了一杯茶水灌下去,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听到堂屋里的动静,傅强将卧室的门打开一道缝隙,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堂屋喝茶,这才探头出来对我说道。
“你媳妇?”我放下茶杯走到卧室里,就看见那妇人牙关得得作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窗户。
“刚才她说去把门给反锁上,就朝窗外看了一眼,你看就成这样了。”傅强用毯子包着自己媳妇的身体,回头对我说道。
“窗外?不是让你们不要乱看么?”我皱皱眉,上前用手背在傅强媳妇的额头上试了试。额头上有些烫手,这怕是受惊发烧了。
“家里有纸钱么?拿一些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烧些纸钱替妇人喊魂收惊。有些小孩子,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也会出现这种状况。去医院是没有用的,只有大人抱着他,去受到惊吓的地方喊他的名字,然后多烧纸钱替他喊魂。至于烧纸钱,有一说是买通过路的阴差,让人家不为难孩子。
“有,我爹那会儿还剩了些,我去拿!”傅强急忙去堂屋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拿了两沓纸钱走了进来。
“点了,喊你媳妇的名字,让她快回来!”我告诉傅强应该怎么做。傅强依照我说的,将纸钱点上,然后高声在那里喊起媳妇的名字来。纸钱嘭一声亮起蓝色的火苗,等傅强喊过几声,火苗却又熄了。再一看,纸钱仅仅只烧掉了小小的缺口。我急忙上前,亲自将纸钱重新点燃。傅强嘴里高喊着,不多时她媳妇就打着哆嗦哭出声来。这一哭,身上的高烧当时就退了。
“在家静养几天,别让她再受惊。”纸钱的火烧得很旺,我用手背试了试傅强媳妇的体温,然后叮嘱了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