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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敢。你既然敢杀光那些骑手，对你来说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压根没什么区别。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杀那些喽啰没事。真的杀了我，你要面对的敌人将数不胜数。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是有人指派我去办的。但是那个人是谁，我不可能告诉你。不说，我死。说了，我全家死！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说？”吕卫国咳嗽了两声，摇摇头对我说道。
“我还能告诉你一件事，你那把扇子，就是祸根。里边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下到本省，上到帝都，想要它的人多如牛毛。到时候你能杀得了多少？你杀得干净么？类似于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连屁都不如。你觉得你真是他们的对手？”吕卫国看了看林子外还亮着灯光的别墅，缓缓闭上眼睛说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杀多少。但是只要我不倒下，就会继续追查下去，一直到把他们都揪出来为止。我在外躲了九个月，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想有一天能站在你们面前，告诉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全都讨回来！”说话间我剑出鞘，剑光一闪，从吕卫国头顶一掠而过。剑锋贴着他的头皮划过，夺一声砍进了树干。只要剑锋偏离半分，他的脑袋就会被我砍下一半来。
“曾汉生！”吕卫国啊地一声惊叫，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我脸上再也不复镇定，惊骇之下他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曾汉生，是谁？”我反手将剑归鞘，看着冷汗顺着双腮滴落的吕卫国问道。
“我们的大哥！”吕卫国闭起了眼睛说道。
“就是那个穿中山装，拿明棍的？”我接着问他。他没有做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地址！”我笑了，然后追问起吕卫国来。
“汉生会馆！”吕卫国嘴里吐出了这么四个字。
“你想不想活命？他死了，你就能活。”我记下了这个地址，然后问吕卫国。
“不仅你能活，你的家人也能好好活下去。当然，前提是我得杀了曾汉生才行。要是你通风报信导致我的行动失败，你觉得他事后会不会放过你这个曾经出卖过他的兄弟？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不如再往前多走一步。明天，带我进汉生会馆怎么样？”我塞了一支烟到吕卫国的嘴里，然后给他点上说道。
“他死了，底下的生意你们几个就能平分。你跟着他闯荡这么多年图的什么？无非富贵而已。或者，到时候你可以将生意都卖掉，举家前往境外过安宁的日子。这么多年，跟着他坏事没少做吧？你是不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找你报仇？你一定是想过的，但是你心里一直有侥幸心理对不对？可惜，那一股侥幸被我给打破了。”我吸了口烟，就那么蹲在吕卫国的面前对他说。
“身在帝国大厦，你还能想着回家陪老婆，证明你很在意你这个家庭。替人家卖命，值得吗？人，总要为自己多考虑考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总不想你的家人，为你这些年的作恶多端去买单吧？听我的，带着她们，远走高飞！”我拍拍吕卫国的肩膀，眯了眯眼看着他说道。
第180章 暴露
“卫国，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厨房给你准备了夜宵，吃一点吧？”跟着吕卫国到了他的家，才开门，就听见打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用了，今天陪着大哥喝了几杯。你先睡吧，以后我晚归，你不用等着了。”吕卫国看了看我，然后神情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
“你不回家，我睡不安稳。你的头发怎么了？”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从卧室里出来，一眼看到了吕卫国头顶那光秃秃的一块问道。
“嫂子好，大哥今晚高兴，拉着四哥做游戏。这不是四哥输了，就给剃成这样了！”我对那妇人笑着说道。
“这位是？哎呀，我去换一身衣服！”女人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衣衫有些不妥。
“这是我们新接纳的一个小兄弟，你叫他小五就行了！这是他女朋友，明天大哥要我们去商会开会。这不是散场太晚，我就让他们过来住一晚。”吕卫国见我没有对他家人下手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等他媳妇换了身衣裳出来，他开口介绍起来。
“在外头做事也是辛苦，要多加小心一些，时刻别忘了家里还有亲人等着你回去。有时候啊，做事情给人家留一点余地。小五你们坐，我去厨房给你们端宵夜。”吕卫国的媳妇下楼，走到我跟前温言叮嘱了一番，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难怪你再晚也要回家，你媳妇是个好女人。”我坐到沙发上，对吕卫国说道。
“他在外头喝酒，总是饿着肚子回家。这些小馄饨，是我晚上包的。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们煎点煎饼。小五，以后你帮我多照应他一下。年岁不小了，再不能跟以前年轻时候那么折腾了。”女人端出三碗馄饨外加一碟咸鸭蛋放到我们面前。将托盘放到餐桌上，她陪坐在一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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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着，我去准备客房。你们俩，住一起吧？”女人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临了，还问了我一句。
“啊是！”我老脸一红答道。
“好好配合我演完这场戏，我就不再来找你！”看着吕卫国动了筷子，我才开始吃起来。吃下一颗馄饨，我对他低声说道。他抬头看看我，点了点头。
“你饿不饿？”客房的被褥都是新的，甚至从上边我还能闻到一丝太阳味。将门关好，我洗了个澡。看着呆坐在床头的刘晓筠，我伸出胳膊问她。
“啊呜！”刘晓筠嘴角露出两颗獠牙，张嘴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过了一周。我现在能确定，她不是每天都需要进食。吸吮了几口，刘晓筠将獠牙缩了回去。我拿出纸巾替她擦抹掉嘴角的血迹，盘膝坐下开始运功化解起尸毒来。跟上一次相比，这一次尸毒来得温和了许多。等我睁开眼，刘晓筠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有睡。因为现在的刘晓筠，醒着跟睡了，都是没有呼吸的！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阳光从窗外透进屋里。房门被人轻声敲响，我急忙从地上起身将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吕卫国的媳妇。
“早餐准备好了，小五你们下来吃吧。待会还要去商会。记住了，多听少说。你资历浅，说多了容易得罪人！”，吕卫国他媳妇的这番话，居然让我心里有了一丝暖意。打小，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关心过。就算父亲在时，也是训斥比褒奖多。
“嫂子，我知道了！”我对她点了点头。
“卫国”吃过早餐，我和刘晓筠跟在吕卫国的身后准备出门。走到门口，他媳妇忽然喊了他一声。
“我上班去了，今天或许能早点回家。你做好饭菜，等我回来吃！”吕卫国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看女人说道。
“你，真能放过我？”走向【创建和谐家园】的途中，吕卫国问了我一句。
“今天之后你我两清！”我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道。
“我晚饭想回家吃！”吕卫国靠在车座上，低声自语着。我坐到驾驶位，点火将车开了出去。途中，他给昨夜那两个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今天休息不用过来了。
“这是我新请的司机兼保镖！”商会很大，来的人都是省城生意做得比较大的老板。一路上，吕卫国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我带进会馆。他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今天曾汉生不死，明天就该轮到他死。他也不敢喊，他知道商会里的人，战斗力并不比那些骑手们强。喊的结果，只会是带来一场屠杀。吕卫国是个明白人，跟明白人打交道会少很多麻烦。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市场价格调控的事情。”曾汉生准点进了会议室，他环顾了一下下面坐着的老板们，顿了顿手里的明棍说道。我跟刘晓筠就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他散会出来。
“市场价格怎么样，还是听会长大人的意见。您说抬高，咱们就抬高。您说压一压，咱们就压一压。”有人在下边开口说道。这番话，引起了一阵附和声。
“会长您就多费心，带着我们发财吧！”一阵喧闹声响起，让我觉得好像进了菜市场。
“你多加小心！”一个多小时之后，决定市场商品价格的会议开完了。散会的时候，吕卫国面色凝重的叮嘱了我一句。我成功了，代表他得以脱离旋涡。我失败，代表他将深陷旋涡的最深处。
“哒哒哒”曾汉生拄着拐，迈步朝商会外走去。拐杖点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敲击声。我跟刘晓筠混在人群里，跟随在他后面。走了一段，他忽然折转方向，朝着商会附楼那边走去。
“你有几分能耐！”进了附楼，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曾汉生背对着大门说道。
“能让吕卫国出卖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一回头，曾汉生看着跟进了附楼的我问道。
第181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你也有几分能耐，我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你是怎么察觉到的？”我将大厅的门关上，双手拄剑置于身前问他。
“昨天晚上，我们应该在帝国大厦门口见过。今天你们就成了老四的保镖，这是不是太凑巧了？还有，昨晚上本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就是老四的司机。再往前，你曾经入住过批发市场外的宾馆。而前去探你底细的人，事后却渺无踪影。别以为我老了，就老眼昏花。我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是有原因的小伙子。”曾汉生面对着我，似乎一点都不慌。他顿了顿手里的明棍对我说道。
“原来你昨天晚上已经注意到我了！”我对曾汉生说。
“因为注意到你，所以我才派人去查了查。凌晨三点，应该不会有人带着女朋友逛街才对。你们在那里出现，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曾汉生看着我身边的刘晓筠说道。
“是我的疏忽，多谢你的提醒，下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点点头回应道。
“你们没有下一次了！”曾汉生笑了笑，双手握住明棍。沙一阵细微的响声传出，一柄剑被他从棍内拔了出来。
“不愧是当老大的人，你的手段隐藏得真深！”我双脚微微分开，左手搭在剑柄上说。
“不然何以服众？”曾汉生抖手将棍身朝我投掷过来，接着右手持剑紧随而至。
“嘡！”我的剑先磕飞了棍身，接着用无锋那一面狠狠磕在了曾汉生的剑锋上。一声响，火花四溅。他撤步抚剑，剑锋上已然被我磕出一个豁口。
“好剑！”曾汉生赞了一声，揉身再上。我一抖剑锋迎上去，两剑相交之时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身后。
“邪术！”曾汉生感觉到那一股杀气，大惊之下顾不得狼狈，朝着侧里一个驴打滚就翻了开去。一声剑鸣，影子手里的剑擦着他的肩头就划在地上。曾汉生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一阵疼痛，再想抬臂却是有些困难。
“谁让你派人追杀我的？”我紧追过去，一剑刺向了他的大腿。
“你既然查我，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曾汉生举剑相格，却不防被影子手里的剑给削中了手腕。嘡啷一声剑落，他就觉得自己握剑的腕子似乎断掉一半的疼痛。他的腕子确实是断了，不过他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曾汉生双脚在地上蹬着，身体缓缓朝后退去道。他在尽力为自己拖延时间，他知道自己的保镖只要超过一刻钟看不到自己，就会来找他。到那个时候，他就有了翻盘的机会。
“误会？不不不，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再提醒你一句，去年立冬之后，你是不是接到了一个追杀的任务？告诉我，对你下达任务的人是谁？”我上前一步，用剑抵住他的喉咙问他。
“你是姜午阳？看来我还是疏忽了，我只知道按照午阳的身份证去查，却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同时拥有两张证件！”曾汉生脸上颜色微微一变，看样子经过我的提醒，他已经想起我是谁了。
“你想知道是谁让我去做的？我告诉你，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用用你的脑子年轻人，我堂堂一省商会之长，都要听从他的吩咐。你认为，凭你们两个就能找他报仇？”曾汉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反而不那么慌张了。他垂目看了看抵在喉咙处的剑，面露蔑视的对我说道。
“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你千万不要跟富贵为敌。”曾汉生冷笑了笑接着说。
“老狗，我也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下去。只要我将你的尸体挂出去，你背后的人就一定会来追查你的死因。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抓住他们当中的一个，照样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的剑，缓缓朝着他的喉咙里刺去。刺破油皮的那一刻，我把剑停了下来。
“怎么？终究是不敢下手？不敢就对”一句话没说完，影子已经一剑朝着他的双腿砍了下去。
“啊”感受到剧痛，曾汉生一声惨叫后顿时昏厥过去。我扛起他的身体，迈步朝着附楼楼顶走去。
“你要做什么？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我曾汉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全省都会追查这件事。”将曾汉生扛上了天台，我打开地漏那里的水龙头洒了他一头一脸的水。他悠悠醒转过来，看着我色厉内荏道。
“知道吗？你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那种【创建和谐家园】！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耍流氓吧，你又跟我【创建和谐家园】律。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美事儿，都归你所有了？没用的，我敢杀掉你手下的喽啰，就不会在乎再多宰一条老狗。【创建和谐家园】律，去年你追杀我的时候，又将法律置于何地了？”我解下他的皮带，打了个结挂到了储水桶上头。
“你说明天报纸上会不会刊登一则头条消息，商会会长曾汉生自缢在天台？”我使劲扯了扯皮带，直到确认它够扎实，这才回头问曾汉生。
“或许你的死，会被人多方解读。你说到时候人家是猜你贪墨，还是会猜你为情【创建和谐家园】？啧啧，你是看不到了，我还可以买份报纸好好欣赏一下！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你的家业，你的妻儿，到时候又不知道何去何从。”我将他抱起来，往皮带上挂去道。
“我说！”就在脖子即将挂到皮带的那一刻，曾汉生终于松口了。
“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消息是从西北省那边传递过来的。我们有一套单线联系的方式，下线只会跟自己的上线接触。”曾汉生急匆匆对我说道。
“你的上线是谁？”我接着问他。
“老钱！我只知道这么多！甚至我连他的真实姓名和职业，都不知道。”曾汉生手捂着双腿对我说道。
“你怎么跟他联系的？”我继续追问。
“一般都是有任务的时候，他主动联系我！”曾汉生连忙答道。
第182章 钓鱼
“如果你主动联系他，他会不会跟你接触？”我又问曾汉生。
“不行，如果下线主动联系上线，会被他们视为下线已经出事，并且出卖了他们。那么一来的话，他们会派人”曾汉生说到这里，忽然住嘴不说了。
“他们会派人过来“锄奸”对不对？我懂了！”我对曾汉生笑了。不管怎么说，当初追杀我并且造成刘晓筠死亡的那个命令，是从他这里发出去的。人家醉酒死了，同桌吃饭的人还得赔钱呢。他想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没门！
“你想做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曾汉生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开始挣扎起来。没等我动，刘晓筠已经上前提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挂到了皮带套里。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着他们来“锄奸”！”曾汉生舌头伸得长长的，双脚在那里不停蹬踏挣扎。我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朝楼下走去。
“会长的手机没人接你们两个去那边，其他人跟我去附楼！”出商会的时候，迎面跑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对讲机不停吩咐着其他人。这应该是曾汉生的保镖，可惜他们反应实在太慢。或许，在他们心里压根就没想到曾汉生会出事。
“去汉生会馆！”出了门，我拦下一辆的士直奔汉生会馆。曾汉生出事，我敢肯定不出两天他的上线就会派人过来调查。
汉生会馆是一处民国风格的两层建筑，位于一条长五百米，宽三米的窄街里。房屋位于院子中央，大门是金属镂花的，门上挂着牌子，上写私人住所，谢绝访问！院子里栽种着几棵梧桐，上边有蝉在叫。
“开一间房！”窄街里有一家宾馆，门口斜对着汉生会馆，两者之间相隔大约二三十米的样子。我带着刘晓筠走进去，对正在埋头玩手机的前台小妹说道。
“妈，有人住宿！”小妹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身材丰腴的妇人就从挨着前台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能开一间窗户对着街面的房间吗？”我递上身份证和钱对那妇人说。
“行啊，二楼212。三餐可以在隔壁店吃，味道不错，价格实惠！”妇人刷刷几笔开好了住宿单，撕扯下来连带着房卡一起交给我说。
同样是私人宾馆，这一家的环境明显要高出之前我们在批发市场入住的那一家。房间的卫生做得不错，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剂的味道。拉开窗帘，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大半个汉生会馆。将窗户打开，我就靠在窗边吸起了烟。从这里我可以看到整个汉生会馆的侧面和正门，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曾汉生的上家过来。
“烤十个串，炒一碗面，再来一瓶啤酒！”十二点半，我带刘晓筠来到了宾馆老板娘推荐的那家餐厅。餐厅不大，四张小台，一张大圆桌就把屋子挤得满满当当了。走进去看了看别人都点的什么，我照样要了一份。
“得嘞，自己找地方坐啊！”在灶台前正忙着颠锅炒面的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嘴招呼着。
“钱放这儿了！”一个身穿一身黑，拄着根拐棍的大爷起身，往桌上放了一些钱。
“钱爹爹您慢走啊！”老板忙着烧烤和炒面，连过来收钱的时间都没有。他这一声招呼，让我将眼神凝聚到了那个正缓缓出门的大爷身上。他姓钱，这让我想到了曾汉生说的那个老钱身上去了。可是看看他的年龄和腿脚，我又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这么大的年龄，而且走路都需要拄拐的人，应该不会是曾汉生的上线吧？我将目光收了回来。
“您的炒面，烤串和啤酒！久等了啊，店里就我一人，有些忙不过来。您先吃，不够再喊我！”等了那么一刻钟，老板大汗淋漓的端来了我点的食物。将食物摆放好，他顺手麻利的将客人给的钱一收，回头继续忙活去了。
“老板手艺不错！”我尝了一个烤串，赞了老板一句。
“好吃常来！”老板对我笑着点点头，麻利的往烤炉上摆放着肉串。
“那个钱爹爹，也是你这儿的常客吧？”吃完饭，已经是一点了。店里的客人先后离去，就剩下我还坐在那里。等老板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我递了一支烟给他问道。
“孤寡老人一个，我这店开了三年，他就在这吃了三年。别看他年纪大，吃得可不少。顿顿要肉和酒，身子骨还算硬朗！”老板接过烟，拉了把椅子坐下对我说道。
“不容易，人就怕老了没人照顾！”我点点头，将饭钱交给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