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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楼梯道拐角处传来一声轻响，两个被扭断了脖子的人瞪大了眼睛先后从墙角倒了下来。一道人影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涌入的我的体内，我回头对黄小夭示意安全，然后才继续迈步朝着楼下走去。每到一层，我必定先行驱魂前去查探，如此一层层杀下去，等我们来到了大堂，才发现这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叮铃”悬于大堂正中央为止的装饰吊灯发出一声轻响。接着哗啦一声整个吊灯朝着我们的头顶砸了下来。黄小夭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奋力将我朝后一带。吊灯摔在我们的面前，一阵玻璃渣四溅之后，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黑暗。门口路灯的灯光投射进来，一个人背手站在那里，任由路灯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身前。
“砰！”黄小夭抬手就是一枪。弹丸打出去，穿透了那人的身体将大门上的玻璃打了个粉碎。人体逐渐淡去，只留下了一道影子在原地。
“小心！”黄小夭摸出几颗刻着符的子弹，往枪膛里装填着道。说话间地上那道影子动了，他贴服在地面，如同一滩黑水般朝着我们的脚下游来。
“呛！”我一剑挥出，剑锋在地面擦出一串火花。剑锋划过了影子的身体，火星四溅之间将它分成了两截。一道影子从我体内涌出，来到那影子跟前伸手就将它撕扯成了两半。
“啊”一个人形出现在之前消失的地方，手里捂着肚腹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影子被撕扯成两半，让他感到如同被腰斩一般的疼痛。
“砰！”黄小夭上前，用枪顶住他的头就扣动了扳机。人头如同碎掉的西瓜那样，红白之物飞溅得到处都是。一滩豆腐脑般的东西甩到了大厅里的电视上，顺着屏幕就往下滑落着。黄小夭回头对我示意一下，我跟她迈步就朝酒店外走去。
嘟呜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里的全军覆没，让那批人不敢再露头。随后我们的行程，倒是平安无事。拦了一辆的士，我将黄小夭送到了码头上。一声声汽笛此起彼伏，搬运工们热火朝天的在那里为自己的家庭挣着生活费。
在码头上，我遇到了一个熟人！捞龙号正停靠在码头上卸货，而这艘船的船老大吴捞龙，则正在岸边跟人家寒暄着什么。
“船老大！”我对黄小夭示意一下，然后迈步走到他的面前打起了招呼。
“是你我说你咋想不开出家了呢？”船老大上下打量着我，随后上前给了我一拳问道。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对于出家是很抵触的。
“不是出家，你别急眼啊！怎么样？最近生意还行吧？”我揉了揉被他捶打的地方，然后掏出烟来递了他一支。
“还不都那样，吃不饱也饿不死，偶尔还能上岸找找乐子。”他把烟点上了，深吸一口对我说道。
“有什么事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为难的时候。”船老大抽了两口眼，看了看我和黄小夭说道。
“我想请你帮个忙，把我一个朋友顺水路送到南边去！”见他这么说，我索性开门见山了。
第153章 母老虎
“找机会我请你吃饭！”船老大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这一趟会耽误他很多生意。昨天在杀手身上摸来的钱还剩下一千多，我一股脑全塞他兜里了。虽然不够，但是他这个人情却让我深深记在了心里。临起锚的时候，我站在码头边上朝他大声喊着。
“好说！”船老大从驾驶舱探头出来，朝我摆动着手臂。船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黄小夭站在船帮边上，对我连连招手道别。目送着她顺水而下，我这才转身离开码头。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师父呢？”在码头附近的停车场，我遇到了师父经常光顾的那个司机。见了我的面，他连忙打起招呼来。
“师父有事不能下山，就让我来办点事。麻烦先送我回市区买点东西，然后再把我送回山脚就行。”我坐上车对他说道。
“得给这个数，你还得去市区买东西，咱们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人家一听，对我竖起三根手指来说道。
“最近没买【创建和谐家园】？”我想起了师父的那一套。
“休想骗我去买【创建和谐家园】！”司机没有继续谈价，而是将车发动朝着市区驶去。见他如此，我就知道他的心又被撩拨动了。
“我说，你学了你师父几成功夫啊？”我递了司机一支烟，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开始寻思起黄小夭昨晚上说的那些话来。司机把烟点上，想了想还是开口问起我来。
“不说十成，总有五六成吧！我跟你说，就看你今日这红光扑面，眉角带喜，你今儿去买一注【创建和谐家园】一准中奖！”我扭头看着司机，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真的假的？不会又中个二百吧？你能帮我算算，啥时候能中个大的么？例如五百万啥的！”司机有些狐疑的瞥了我一眼道。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今日贫道对你说这些，已经要折损许多功力了。听我的没错，这一期的【创建和谐家园】买了一准会中奖。看你富贵逼人的样子，说不定今后就能享福了！”我继续发扬着师父的那一套，尽可能的忽悠着对方。
“真的假的？享福？你再帮我算算，我有个桃花运什么的么？有没有小姑娘会看上我的？然后还死乞白赖死缠着非要跟我结婚的那种！”司机一阵心花怒放，接着就开始琢磨起换老婆的事情来。
“一切皆有可能！”我面露矜持的对他说道。
“道长，我可就信你这一回啊！”陪着我在市区将油米什么的采买齐全，又将我送到了山脚，司机红光满面的从车里探头出来对我说道。
“吉时将至，错过了时辰可就跟财运失之交臂了。”我找了一根树棍将一干物事挑在肩头，对那司机摆摆手道。一听这话，他急忙调转车头将车朝市区驶去。
“又省一笔车费！”看着远去的皮卡，我掂了掂树棍朝山上走去。司机被我一通说，忘记了找我要车费。反正今天他中不中奖都没关系，顶多下次遇上他，再换个说辞就是了。例如，失财免灾什么的。
“练剑！”师父这一去，起码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回到了道观，我将东西归置好后，自觉的来到门前开始练起剑来。
“我写了这么久的字，也该换你来尝尝滋味了！”将纸笔铺设好，我拿起毛笔又将它给放了回去。说话间我将体内的魂魄驱离出来，看着他挑眉笑道。我挑眉，魂魄也扭头看着我挑了挑眉。
“魑魅魍魉”我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脑子里开始回想着它们的笔画。魂魄提笔，开始在纸上弯弯扭扭的写起字来，而我则是手持长剑，在香案跟前缓缓舞动。山中宁静，逐渐我的心神就全部沉浸到剑法之中。在这一刻，我似乎跟写字的魂魄合二为一。他落笔越来越流畅，我的剑也舞动得越来越快。
如此三四天，我跟魂魄之间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我心中念头一起，几乎在同时他就能做出相应的反应。
“就差一把属于自己的剑了！”我将道观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坐在门槛上抽起了烟。这一刻，我似乎觉得我跟师父是一个样子。魂魄坐在我身边，抬手做着吸烟的动作。我看了看他，嘴里低声说了句。近半年时间，我终于有些适应了体内的镇魂咒。那种感觉，就跟一个人适应了自己身上忽然多出的几十斤肉是一样的。
“徒弟，徒弟”正靠在门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了师父的喊声。我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就见他脸上留着一个巴掌印，正仓皇而来。
“师父你这是？被人揍了？”我一把搀扶着他问道。
“快帮我挡一挡，为师先躲一阵再说！”师父急匆匆对我丢下这句，随后拔腿就往道观里跑。
“鸿鹄，狗贼，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师父刚走，一个满头银丝，穿着一身唐装手里拄着根龙头拐的奶奶就追了上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
“小道士，鸿鹄狗贼呢？”那奶奶追到我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问我道。
“鸿鹄观主云游在外”话没说完，就见她甩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我见状想躲，身体才一动，耳光已经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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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道观，不是庙！”我捂着脸在一旁找补了一句。
“闭嘴！”老妇人一顿龙头拐，对我呵斥了一句。
“师父，你怎么下山招惹回这么一头母老虎？”我心里暗自嘀咕着。
“狗贼胆敢腹诽老身？”老妇人一拐朝我打我！我心里一惊，想躲却是无处可躲。
“嘡！”一道剑光袭来，替我挡住了老妇人的这一拐。
“又菱，够了！”师父道貌岸然的从道观里走了出来。
“狗贼！”老妇人红了眼眶，将手里的拐杖一扔，坐地上就哭了起来。
“无量寿福又菱你这又是何苦！”师父上前想要搀扶老妇人。
“啪！”老妇人一耳光抽在了师父的脸上！
第154章 多了个师母
“如此粗茶淡饭，你这些年就是这么过的？”半个小时之后，我站在饭桌边上看着正在给师父喂饭的老妇人，心里没有半点波澜。我担心我但凡有个想法，就会被她察觉到，随后会跟打儿子似的那么打我。
“那个，午阳啊，你先出去散散步吧！”师父面露局促，抬头对我说道。我闻言心里一松，对他二人深施一礼后转头就走。
“喂，小道士你过来！”才出道观，就见门前站着的那俩姑娘朝我招手。
“不知施主唤贫道何事？”我脸上挂着巴掌印走到那两个女子身前问道。这都是母老虎手下的人，可万万不敢得罪。念头才起，打道观里扔出一支筷子打在了我的膝盖弯。受此一击我脚下一软，当时就差点跪倒下去。
“小道士何须行此大礼，我姐妹有话问你！”那两姑娘相对一笑，分列左右将我搀扶住了说道。
“女施主有话只管问。”我逼着自己心如止水的对人家说道，生怕自己心里再起念头，然后又要挨打！
“你入师门多久了？”两个姑娘温言软语的，实在让我有些不习惯。
“半年吧”我不知道她们问这个做什么。
“半年啊，你家师父可曾婚配？”姑娘们又问我。
“女施主，我家师父都70开外了，你们不合适！”我急忙对那两个姑娘说道。你说现如今喜欢大叔啥的还能行，喜欢爷爷这是闹的哪一出？再说了，我师父好像也没什么遗产值得她们惦记的吧？
“我错了，没有！”念头刚起，我急忙开口认错，虽然老老实实回答起姑娘们的问题来。已经来到我身后的那个汤勺，这才又飘荡了回去。我敢肯定，只要我认错迟上片刻，头上肯定要挨一汤勺。
“那他有没有跟别的女性多有往来？”两姑娘抿嘴一笑，接着问我。
“这个，真真是没有的！师父断臂，独居深山以避其祸。在收我为徒之前，师父还要亲自下山采买米粮。常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要不是平日为人超度挣些钱，恐怕连这粗茶淡饭都难以为继。我曾问师父，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仇家已经淡忘了此事，为何不下山找个师娘安顿晚年！”我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眨巴眨巴眼红着眼眶对那两个姑娘说道。事到如今我要是还不明白她们是来探师父底细的，那我可就真傻到家了。
“他怎么说？”两个姑娘面露紧张之色问道。
“他说，其实在他心里，还装着一个人！或许到死，他都不能再见她。可这辈子，有她在心里已经足够！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唉”我踱步间朝着道观里瞥了一眼，随后语带悲怆的说道。
“狗贼”屋里传出老妇人温柔的声音。我搓了搓被掐得生疼的大腿，赶紧躲得远远的。
“我唔知咩叫【创建和谐家园】情，但系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系喇！然后你嘅一举一动都会吸引我，你快乐就我快乐。原来，真系会宁愿自己唔开心都唔希望你唔开心。狗贼，我好中意你！”屋里，老妇人抓住师父的胳膊，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啪啪！”过了半晌，打屋里传出两声击掌。接着我就看见门前那俩姑娘拿出两根信号筒，掰断了就那么迎风挥舞起来。两道红红的烟雾随风飘荡，过了没多久空中就传来直升机的嗡嗡声。
“烧烤架放这边，那些东西搬进来！”直升机上放下了很多的东西，老妇人拉着师父的手走出道观，看着我开口吩咐起来。
“跟我回去，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这辈子错过，下辈子也未必能够再遇到。”将桌椅搬到道观外，我一边烤着海鲜，一边看着那妇人跟师父柔情蜜意着。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抛弃我这个可怜的徒弟。又菱，再等等吧，等我把他教出来”师父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随后抬手一指正在烧烤的我说道。
“再等等，这句话我听了几十年。这一次不是打听到你在京城出现，我还逮不住你。你宁愿住在这荒山，也不愿意跟我双宿双飞么？”老妇人看了看我，然后问师父。
“不是不愿，而是暂时不能。我这徒弟”师父又想把理由往我身上扯。
“我港岛江家，还护不住你的徒弟？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总有一天你要撒手让他单飞。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能早一点答应我，我们的孙子现在都跟他这么大了！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我们没多少时间再耽误下去了鸿鹄！”老妇人眼眶红红的看着师父说道。
“是啊师父，我觉得师母说得没错。人生苦短，我的路，最终还是要我自己往下走。你不是一直想着找个阳光沙滩的去处安度晚年么？港岛是个好地方，有师母照顾你，我也就能安心下山了。”我将烤好的龙虾端过去，连忙讨好着那妇人。两个姑娘见状，砰一声开了一瓶干白。老妇人，不，现在应该叫她师母了。师母闻言，面露赞许的冲我点了点头。
“臭小子你敢卖我？我知道你想下山报仇，可是你学艺未精”师父冲我一通咬牙切齿，然后微动着嘴唇用唇语对我说道。
“整天闭门造车，未免落入套路。与敌厮杀，无非三个字。”师母看了看师父，然后温言对我说道。
“快，准，狠！”师母接连竖起三根手指说。
“快和准在山上能学到，独独那个狠字，非两军对垒不能得其精髓。记住了，狠是用血写的。”师母面露傲然，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多谢师母提点！”我急忙躬身谢道。
“你不是担心他学艺未精么？我就在山上陪着你们，一直等他下山总可以了吧？玄月，星辰，让人把我们的行李搬上来。”师母的这番话，让师父面色变了变。等师母吩咐完毕，回头看他，师父却又急忙捻须含笑起来。
“让雷教头上来，从明日开始操练这个小子。什么时候雷教头说行，狗贼你就得陪我回港岛！”师母接着又说道。
“这个，我的【创建和谐家园】用不着别人来教”师父急忙想要劝阻。
“也好，雷神之名久有耳闻，让他来指点午阳也算是造化了。”师母脸色一变，没等她发飙，师父急忙话风一转。
第155章 练心
“大小姐！”两个小时之后，一个年龄大约60开外，满头银发剃成个板寸。上身穿着紧身黑色t恤，下身穿着白色长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皮鞋的男人来到了道观门口。一见师母，连忙恭谨的肃立低头。这个人，便是师母刚才说起的那个雷神，雷教头。在他的身后，还跟了八个壮实的汉子。
“我要在这住些时，这段时间雷教头帮【创建和谐家园】练一下我这个徒弟。什么时候你觉得他可以下山闯荡了，什么时候告诉我。不，什么时候你觉得他能够下山报仇了，再告诉我！”师母看着雷教头，一字一句对他嘱咐着。师父将我的事情对师母大致说了一遍，这让师母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怜悯。最大的好处，就是我心里偶尔起个什么让她不爽的念头，她也不再动手揍人。
“想要报仇，敢杀人么？”道观门前被雷神带来的八个汉子搭建起了几顶帐篷。师母带着师父回到了道观，而他则带着我走进了一顶帐篷里。
“杀过！”我看了看雷神答道。
“好，报仇路上最难的一关你已经闯过去了。有时候，想做一件事是一回事，敢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想要你的仇人付出代价，你就要记得一句话！”雷神一拍巴掌赞了声好，随后沉声对我说。
“什么话？”我问雷神。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雷神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在报仇之路上，你会遭受到来自于内心的拷问。这个人能不能不杀，是不是可以放他一马，他或许是无辜的。我告诉你，只要参与到事情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或多或少，他们都曾经从你身上获取过红利。或多或少，他们都曾经在其中扮演过角色。”雷神给我上的第一课，不是训练，而是这一套理论。而偏偏我觉得，这一套理论很有道理。
“一点点多，一点点少，汇聚到一起，才造成了你今天的局面。所以，不要对敌人怜悯。因为他们在对付你的时候，也未曾给过你怜悯。”雷神见我眼中杀气大盛，这才满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报仇之路，要么你不迈出第一步。一旦迈出去，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逼着自己狠起来，逼着自己往前走。只要你有些许的犹豫，等着你的将会是对方最凶猛的反扑。”雷神从身上摸出一个金属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接着说。
“我跟随大小姐四十年，期间不知道历经过多少危险，能活到现在，全凭一个狠。大小姐让我教你，想必也是要我教会你狠。在这里，我只能对你说一些理论。或许你会觉得一时热血澎湃，觉得自己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处置得了。错了，理论始终是存在脑子里的一丝意银。只有实战，才能检测出你面对敌人是不是真的能狠起来。”雷神喝了几口酒，将酒壶递到我面前。一股威士忌的气味扑鼻而来，我看了看他，接过酒壶灌了两口。
两口酒下去，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发晕。晕晕乎乎之中我似乎看到雷神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伸出手掌按在了我的天灵盖上，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