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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我冲她眨巴眨巴眼低声道。刘晓筠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喂，喂！”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一顿饭，刘晓筠吃得眉开眼笑的。甚至破天荒的还多吃了几口。饭后我将她送回学校，才将车停下，打周围就围上来三四个人。
“就是他占我便宜！”话音未落，几根钢管先后砸到了我的车上。乒令乓啷倒车镜，车玻璃被砸得碎屑横飞。我护着刘晓筠坐在车里，对那几个青年竖起了中指。见我挑衅，几个青年砸得更欢乐了。见他们欢乐，我一手护住刘晓筠的头，一手掩面笑了起来。
“砰！”一个青年见我还敢笑，伸手就要开车门。他抠住门锁开门的那一瞬间，我顺势一脚蹬在门上，车门朝外一撞当时将他给撞倒在地。起身下车，我一脚踢向了他的子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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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了，【创建和谐家园】了！”我拼着挨了两棍，赶过去一下敲在那人的胳膊上，当时就听到咔一声，他的胳膊骨折了。召集众人前来的那个女的，这个时候害怕了。跳着脚在那高声喊了起来。
“叭叭叭，姆呜”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等我将几个青年砸趴下，警车闪着警灯就赶到了。
第45章 没完没了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被待到了警察局，一进去，人家就开始跟我讲起了道理。
“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我揉着后背上被砸的地方回答道。
“下手这么狠，万一【创建和谐家园】怎么办？你还年轻，这一次怕是要留下案底了”人家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真打死了，请参照那个纹身耍刀的案件进行审理！有先例可循，应该不会那么麻烦。警官我再强调一句，我这是正当防卫。当时的情况，行车记录仪应该都记录下来了。我有理由相信对方四个人手持凶器对我的生命安全构成了威胁。”我也是血肉之躯，被钢管砸到也会痛，伸手揉着伤处，我对面前的警官连声说道。什么就叫做留下案底？合着我挨揍就得忍着，还手就是犯罪？
“人都被你打伤了，家属要求严惩”警官看了看我，然后靠在椅子上说道。
“那就按法律来呗？我又没犯法！什么叫做家属要求严惩？【创建和谐家园】他们家开的啊？”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好好说话不行？要不，跟人家协商一下？赔几个医药费，人家也就不追究了。这样对你有好处，对人家也算有个交代！”警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对我说道。
“我不接受协商，我没犯法，我是正当防卫。再者说了，他们觉得我犯法了，就让他们去【创建和谐家园】好不好？他们持械行凶，还想问我要医药费？我特么还要让他们赔车呢！啥就是协商，协商能够取代法律的话，立法是给人看的啊？”我绝不会答应什么协商，这事错不在我，此时答应协商无疑就是在对人家认错。到时候人家会说，你没错，你会协商赔偿？你傻啊？
“这样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警察起身朝外走去，见状，我掏出手机就给张家强打了过去。
“张老板，你欠我的人情今天可以还了！”才掏出手机，门外就进来俩警察。见我打电话，两人急忙喝止。我抓紧时间将警局的地址告诉了张家强，随后手机就被没收了。
“哈哈哈，姜先生怎么进来了？”张家强很够意思，20分钟之后就驱车赶到了警局。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律师！一见我的面，他大笑着走过来跟我握着手道。
“送女朋友上班，被几个流氓地痞拦着把车给砸了。完事儿我把那几个孙子揍了一顿，如今人家说要我赔偿医药费。我这明明就是正当防卫好不好，我拒绝了协商的提议。”我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对张家强说了一遍。
“小事情，小事情，晚上一起喝一杯？”张家强笑着安抚着我的情绪。对于灵异之事，他束手无策。可是面对着眼下这种事情，他则是如鱼得水。在社会上漂了大半辈子，从一个给人打工的泥瓦匠，一直到现在名震一方的大老板，里边的弯弯绕他实在是见得太多，经历得太多了。闻言，两个律师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总之一刻钟之后，他就把我从局子里给捞了出来。
“人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于那些人，避而远之吧。”出了局子，张家强对我笑着说道。
“多谢张老板出手相助了！”我对人道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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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说起来我这是占了你的便宜。原本以为你会把这次机会用在什么为难的地方，却没想到居然用在了这种小事情上。”张家强朝着车前走去道。
“人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人情怕同样也是如此。现在用也就用了，万一过几年张老板不认账了，我那时候再找谁去？哈哈哈，开个玩笑，咱们回见！”我将他送到车里，然后对他挥手道。
“真不一起喝一杯？”他探头看着我问道。
“不了，我还得去看看女朋友呢！改日吧，您慢走！”我后退一步，对他拱手说道。
“那行，咱们改天再聚。那几个小混混，我顺便替你料理了，你安心谈恋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张家强抱拳还了一礼，随后对我说道。
“在哪呢？没事吧？”等张家强走后，我马上给刘晓筠去了一个电话。
“刚被警察问完笔录，上课的心情都没有了。”刘晓筠的情绪很受这件事的影响。
“我来学校找你！”我对她说完，挂了电话就拦了一辆的士。
“艾萌萌说你起码要被拘留十五天，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去找王胖子，让他帮忙翻翻门路呢！”到了学校，刘晓筠迎了出来对我说道。
“艾萌萌是谁？”我问她。
“就是那个祸根！”刘晓筠咬咬牙说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谁了。就是那个整天把睡啊，蛋啊挂嘴上的那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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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修理厂了，下午下班我来接你？”我有些放心不下刘晓筠，怕那个女的会找她的麻烦。
“不用了，她喊来的几个人，不都被你打进医院了么？量她也没这个胆子再喊人来。”刘晓筠抱了抱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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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啊？赶紧说，我忙着呢！”陈臣在电话里答道。
“你们外1，今天有没有四个被打伤的人住进去啊？”我对陈臣打听着那四个青年的下落。如果她这里没有，我就打算去二医院和中医院看看。城区不大，拢共就这么三家医院。只要愿意找，总会找到那四个孙子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这正准备给那个骨折的上夹板呢！”陈臣在电话里诧异的问我，一听她这话，我就知道找着人了！
“别让我逮着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哎哟我的手！”病房里传来一阵咋呼，我靠在走廊里等着里边前来探望的那些人离开！顺带着，听听人家吹吹牛逼败败火！
第46章 近邻
“你在这干嘛？”等那群前来探望的人先后走了，我正打算摸进病房，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却是陈臣。
“那个，来看看你上啥班！”我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想要敷衍过去。
“怎么？想约我吃饭？我很忙的，不过”陈臣眼神朝我勾了一下然后说道。
“很忙啊，那就算了，下次吧！”没等她把话说完，我撂下这句迈步就走。今儿被她发现了行踪，想要教训那几个瘪三的计划就不能实行了。再不走，怕是瘪三被教训成，反而要被这位给缠上。
“喂”我快步朝着电梯那边走去，身后的陈臣一跺脚，然后将手里的文件夹朝我砸了过来。文件夹呼呼带着风朝我砸来，一只手伸过来，将文件夹给捏在了手里。我一抬头，就看见几个黑西装正从电梯里往外走。
“劳驾，请问下午送来的那几个斗殴的病号住哪间房？”接住文件夹的人走到陈臣面前，将东西还给她问道。一听来人问这话，我的脚步当时就缓了缓。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究竟，就听见病房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哥，叔，大爷，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病房里的动静，引起了医护们的主意。还没等他们赶过去，几个黑西装已经开门走了出来。人们朝里边一看，就见几个病号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有一个头上包扎着纱布的货，不知道被谁用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站住”窥探完毕，我转身就走。身后陈臣紧追上来，吓得我急忙舍弃了电梯，顺着楼梯朝下一通疾跑。
“说，那几个人是不是你喊来的？我说你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先打听有没有人住院，后来又亲自跑医院里来。合着，你这是来踩点的是吧？”跑下去两层，陈臣气喘吁吁的就把电话给打了过来。
“你瞎说什么，我是无聊到处溜达溜达！我还有事，改天联系哈？拜拜！”我矢口否认着，将电话挂了之后，我有些佩服起陈臣来。这个女人，居然能够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将事情跟我联系上。聪明的女人太可怕，我打了个冷颤，加快了脚步。
“医院的那几个，我已经派人去警告过了！相信他们不会再敢对你不利！”出了医院，张家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没有告诉他我当时在场，只是陪他寒暄客套过几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午阳哥！”回了家已经是傍晚时分，刚把门打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一回头，却是附近邻居家的孩子。孩子叫王大宝，今年十二岁，初一的学生！家里就一个妈妈，父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就撇下家里人跟一个女的跑了。这么多年，全凭他妈妈一手将他拉扯大。因为只有一个人工作，在这个小城市收入又少，所以家境显得有些贫寒。
“大宝啊，进来玩！”我将门打开，对他招呼着道。孩子迟疑着，跟着我进了屋子。
“吃水果！”我将果盘拿到他的面前，然后又给他拿了一瓶水。王大宝拿了一个橘子，将水揣兜里就那么坐着不说话。
“大宝你怎么了？”见他默不作声，我坐到他身边问他。
“我妈她，又难受了”大宝抬头看看我，然后双手捧着橘子低下了头。
“怎么不去医院呢？”我急忙问他。十多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尊心。他觉得求人这种事情，很难启齿。可是家境如此，若不来求，他母亲的病痛又没办法医治。小小年纪，他便已经懂得了低头。可是头低下，想要抬起来却又不知道会在何年何月。
“我让她去医院，她总说忍忍就好。可是昨天，她病得实在厉害。午阳哥，你有钱吗？我想送妈妈去医院！”大宝咬咬嘴唇，开口问我借起了钱。
“别担心，我跟你去看看，不行咱们就送她去医院！”我摸摸他的头，将他的手牵着，出门朝他家走去。
王大宝家距离我家步行差不多五分钟远近，这是一处老式的宿舍楼。红砖砌就的宿舍楼分上下两层，过道里摆放着炉灶。厕所在楼梯拐角，大家公用。这以前是麻纺厂的一处职工宿舍，住在这里的，都是以前麻纺厂的职工。后来麻纺厂倒闭，这幢楼就成了一个无人问津之处。当然了，每年街道上还是会过来慰问一番，给一袋米一壶油什么的。
有本事的人，自然就另寻了饭碗。王大宝的母亲不行，她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以前在厂子里学的纺纱那种活儿，现如今也排不上用场。不得已，她只有去帮人端个盘子洗个碗什么的。一个月一千五，月休两天。现如今一千五，过生活确实捉襟见肘。加上王大宝学习的费用也不便宜，娘俩省吃俭用，到了月底依旧接不上趟。别说义务教育，报名费是不交了，可购买学习资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傍晚时分，宿舍楼的过道里已经是漆黑一片。王大宝摸出了一个小手电，在头里帮我照着路。上了二楼，他在楼梯拐角处摸索了半天，才拉亮了过道里那唯一的一盏电灯泡。四十瓦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电线上缠满了蜘蛛网。昏暗的灯光，并没有起到什么照明的作用。我依旧是凭着感觉前行。
“大宝放学了？”邻居有的在炒菜，也不知道是哪家烧了肉，让王大宝咽了一口口水。一个大妈往暖瓶里灌着开水，还不忘跟王大宝打声招呼。
“放学了奶奶！”王大宝很有礼貌，过去帮人家把暖瓶给提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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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邻居奶奶摸摸他那洗得发白的衣裳，往他兜里塞了一把花生。
“都别过来，别过来！”将门打开，王大宝示意我进去。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身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窗户上的玻璃全都碎了，如今是用塑料布蒙着。一阵风刮过，塑料布便发出一阵啪啦啪啦的响动。
“别过来”我朝前走了两步，王大宝的母亲忽然回身冲我喊道。她的手里捏着一把剪子，剪子的刃口已经割伤了手指。
“妈”王大宝看着母亲这个样子，心急如焚的同时，将眼神看向了我。我这个邻居，成为了他目前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第47章 小夭有约
屋子里有一股子霉味，房门一关，半点通风的地方都没有。我伸手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王大宝，然后慢慢朝着他母亲接近过去。我的脚步一动，他母亲手里的的剪子就朝我递了递。血顺着刃口递在地板上，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似乎是我吓着她了一般。
我抢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腕子将剪刀夺了下来。顺着她惊恐的眼神，我随手朝旁边拍了一巴掌，啪一声电弧炸响的声音传来，一道影子摔到了墙角。屋里牵着根绳子，上头挂着两件衣裳。我随手扯下来一件罩在了王大宝的头上，然后抬起剪子一下将那影子钉在了墙上。影子在墙上扭曲着，口里的舌头吊得长长的。伸手捏住了它的舌头，我使劲往外一扯。影子抽搐着就不再动弹，随后化成几滴黑水滴落在地板上烟消云散。
“哥”王大宝将头上罩着的衣裳掀开，正看着我挥臂膀在那里做着拉扯的动作。他看了看瘫倒在床上的母亲，上前几步将她搀扶着喊了我一声。
“啊？没事了，你妈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完了每天工作量又大，体质太虚伤风了！在家歇几天，养养就行了！”我随口扯了个谎对王大宝说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分辨能力了。我知道他不信，不过不管他信不信，我始终坚持自己的说法就行了。这种事情，没必要对他说得那么清楚明白。
“哥，那剪子”王大宝指了指钉在墙上的那把剪子，想问，又不大敢问的样子。
“你家这里应该加装个挂衣钩，嗯，就是这样。这根绳子就别横家里了，衣服挂上头大半夜一睁眼，看错了还以为挂了个人！好吧，当我没说！”我随手将那剪子给【创建和谐家园】，然后咔擦一声将他家横在床头的绳子给剪断了。说着话就见王大宝脸色有些不对，我挠挠头将那绳子卷起来冲他耸了耸肩。
“记住了啊，往后让你妈别在外头胡乱捡东西回家。还有你，你也不许捡！”绳子上有一股腐味，跟刚才那道影子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我似乎找到了王大宝他妈犯病的根源。
“这钱你拿去，这几天给你妈买点好吃的补补。”想了想，我又打兜里掏一千块钱出来塞到了王大宝手里。刚刚打张家强那挣了一大笔，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等下个月发工资，我还你！”王大宝他妈躺那儿对我说道。
“拉倒吧，你还给我完了工资就剩几百块钱。不说吃喝拉撒这些事情，万一学校要买个学习资料，你上哪弄钱去？就这么地了，等将来王大宝出息了，让他还给我就行！”我冲她笑了笑，拍拍王大宝的肩膀。
“那就这样了，我先回了！”冲这娘俩打了个招呼，我转身朝门外走去。一开门，嚯，打门外出溜一人进来。在他身后，讪讪站着一群宿舍楼里的邻居。
“刘叔，你们干嘛呢？”王大宝看着他们问了句。
“没事，没事，吃饭吃饭！”众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说话间各回了各家。
“回去吧，待会别忘了买饭吃！”我笑了笑，示意王大宝别送了。或许在那些邻居的心里，很期待王大宝家出点能让大家快活的话题，不过很遗憾，让他们失望了。
“靓仔，你食咗饭未？”摸着黑打宿舍楼里出来，找了个垃圾桶我一把火将手里那根绳给烧了。还没等我回家，黄小夭就打了个电话进来。
“靓女，麻烦你说国语好不咯？”我点了一支烟，顺着窄窄的老街朝家里走去。
“有件事情要对你说！”黄小夭轻咳了一声，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什么事？”我左右看了看，走到电线杆子下边停下了脚步问道。
“老桥列了一份名单，都是以桃花著称的地方。他说与其到处打听，不如从这些最显而易见的地方着手。事情总要去调查，才会水落石出。尽管结果可能不会令人满意，但是如果我们只是盯着那些偏僻的角落，而忽略了眼前的这些地方，很有可能会错过一些什么。”黄小夭在电话里对我讲道。
“你们准备第一站去哪？”我明白了黄小夭的意思，她是打算跟老桥一起，用排除法先将国内盛产桃花的地方都摸索一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尽管这件事的工作量将会非常巨大。
“桃花江！”黄小夭对我说了一个地名。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希望你也加入进来。毕竟这件事，跟你父亲也有关系。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黄小夭接着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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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出发？在哪里会和？”这件事，我有义务加入进去。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就问起了黄小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