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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坐而已，你又送东西来做什么？”我接过王胖子的东西，示意他坐下答道。
“我妈说给你补补身子。嫂子没来？”王胖子自己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上，翘着二郎腿问我道。
“补补身子说得我这像是刚出了人命似的。晓筠这段时间请假太多，这两天都忙工作去了。”我提溜着鸽子看了看，然后对王胖子说道。
“哥，你赶紧挣钱吧。等你有钱了，嫂子那班不上也罢。”王胖子嘬了一口烟，将双脚搭在茶几上说道。我瞥了他一眼，他急忙将脚放下去，坐直了身子。
“我也想挣钱，只是这么多年，也就上次王匡林家出手最大方。平常的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三五百的生意，还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我将茶壶里剩下的茶水，倒了一杯给王胖子说道。
“嘿嘿嘿，我给你又找了一单大的。”王胖子冲我嘿嘿笑着，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起身说道。
“说来听听！”我将鸽子放到灶台上，回头对他说道。
“我们市宇宙房产你知道吧？”王胖子拉着我坐到沙发上问我。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只要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就没有不知道宇宙房产的。据说当年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从一个泥工起家。后来身边跟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乡，就扯杆子单干了。说起他公司的名字，还是从当年电视里某个小品得来的灵感。小品里说宇宙香烟，他索性来了个宇宙房产。
“他家的秋葫芦不对劲了，人家可是开了价，只要能让他的儿子康复，起步价一百万！”王胖子冲我挑动着眉毛低声说道。秋葫芦，是本地人用来形容老来得子的说法。
“他今年快70了吧？还能生娃？”我问王胖子。
“人家有钱，保健品往死里怼，身体好着呢。再者说了，能不能生娃也跟咱们没关系不是？只要你出手，我估摸着这事儿就能成。一百万，你可以买婚房了。到时候把嫂子娶进门，她主内，你主外，那日子过得啧啧啧！”王胖子拍拍我的肩膀，替我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第39章 舌战
“说得跟你打算结婚似的，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八字刚有一撇呢！说说正事吧，他家小子怎么了？”我点了一支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王胖子。
“具体的事情我也没打听清楚，要不咱们去看看去？”王胖子挠挠头答道。
“合着，你这是就打听个消息，什么准备都没有啊？”我放下茶盏问王胖子。
“这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王胖子话没说完，我已经是一爆栗敲在了他的头上。
听从了王胖子的建议，我开车带着他一同前往了宇宙房产老板张家强的家里。张家强的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他老家张家墩子。张家墩子距离市区开车大约要50分钟，所幸的是路修得不错，能容下两车错车。
“请问，张家强”顺着那条水泥路进了村子，我探头出去问几个正在门口打着麻将的老人。只知道张老板家住这一块儿，但是具体是哪家，我却不清楚。
“不知道！”人家头也不回，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看这意思，就跟张家强欠了他们钱没还一般。
“看来张大老板，跟乡亲们相处得不是很融洽啊！”王胖子坐在副驾上低声说了句。
“哥，往前开，去那边问问那几个小孩儿！”路边有个池塘，池塘边上有几个小孩儿正埋头在那里玩着手机。
“小朋友，问一下张家强家往哪边走？”将车开了过去，王胖子向那几个小孩儿问起路来。
“莫问老子，不晓得！”一个看起来十来岁样子的孩子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嘿？特么”王胖子打开车门就要下去踹人，我一伸手将他给拉了回来。
“哥，这小瘪犊子”王胖子被我拉回来，还有些郁闷。
“看那孩子那样，家里爹妈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待会一村子人出来把咱们给围了，事情就麻烦了！”我冲王胖子笑笑，递了一支烟给他说道。当认怂时就要认怂，没见警察解救被拐儿童都得偷偷摸摸？人家都得忍让三分，更何况我们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正说话呢，就见那群孩子里有个小丫头伸手朝着前头指了指，然后快速低头假装看着别人玩游戏。我跟王胖子对视一眼，将车朝着那小丫头指的方向驶了过去。顺着水泥路朝前开，就是一处连绵矮山。绕过了矮山山脚，赫然有一幢三层高，四周围花草繁盛的宅子矗立在那头。宅子四周用白墙围住，只在正前留了一道门户供人进出。此时门外场地里停满了车，看起来前来拜访张家强的人还不少。
“张老板的公子将来必定有一番大成就！”将车停靠在一旁，我跟王胖子迈步朝里走。才一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那里高声喧哗着。说个话没必要跟骂大街似的歇斯底里，此人如此，无非是想引起张家强的注意罢了。
“先生何出此言？”果不其然，这一番论调，当真引起了张家强的兴趣。没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就算张家强是为富一方的大老板也不例外。他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院子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脚踩一双黑皮鞋的男人问道。
“张先生请看，您屋后这山，可是不简单呐。”那人抬手一指，然后面露矜持的道。
“愿闻其详，当初建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此处安静，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先生如此一说，我倒是想知道这座矮山有什么过人之处。”张家强看起来比电视上要苍老一些，他眉眼之间带了一丝担忧，可是脸上却依旧含笑对那人道。
“张老板有所不知，文曲正形如蛇行，此峰柔顺最高情。问君如何生此山，定出廉贞在此间。张老板，此山便是那文曲之脉，您家落户于此，将来怕不是屋里要出王侯将相之人啊！我看令公子眉目清秀，隐隐之中还有些征伐之气，若是不错，将来必定为一代儒将！”那人指着山说罢，随后翘起大拇指对张家强谄媚道。
“嗤！”王胖子听这人说得有趣，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一声笑，将院子里那些人的眼光全都集中了过来。
“你笑什么？莫非认为我说得不妥？”那人一拂袖，冲王胖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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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后生？殊不知大人说话小儿听，大人放屁小儿闻的道理！”这白褂黑裤的男人看起来应该还有些地位，他一开口，众人连忙迎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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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话没说完，他又放了一个响屁！我知道他这是故意的，刚才被池塘边上那群孩子给弄得怒火上升，此时又被这群人给合伙怼了一通，以他的性子能忍小孩，绝忍不了大人。
“不知礼数，没有家教”白衣黑裤的那位面色变了变，一抬手指着我们怒道。大人说话小儿听，大人放屁小儿闻，刚才王胖子那句话和那个屁，无疑将他们比喻成了无知小儿。这人聪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文曲正形如蛇行，此峰柔顺最高情。若是淫邪如撒网，形神恰似死鳝样。文曲起峰必有情，自然接连左右生。若是无峰如鳝样，死龙散漫空纵横！敢问，此山之峰在哪里？此山左右相连之物又在哪里？你如此巧言令色，也不怕因你之言坑害了别人！”我刷一声打开折扇，摇扇中看着那人大声道。随着我的一番言语，张家强回头看了看屋后那座无峰之丘，脸色变得阴沉了许多。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张家强深吸一口气，走到我身前抱拳问道。
“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姜先生，姜先生此来，便是专为张老板公子之事。”王胖子急忙接过话头说道。此言一出，院内众人齐齐色变。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要知道在这个五线城市，一百万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久仰，请姜先生入内说话！”张家强闻言将身子侧让到一边，对我伸手虚引道。
第40章 破煞
“刚才听先生一言，足见是有真知灼见的高人。之所以让人在院子里等，不过是我想考考大家有几斤几两。实不相瞒，自打建了这屋，家宅就没安宁过。不是今日出事，便是明日破财。那些个事情，我都没放在心上。唯独这一回，我那小儿卧病不起。就连京城的医院我都带他去过，可是依旧是那个样子，实在让我愁眉不展。若先生能帮我儿恢复，张某愿答谢先生百万之资决不食言！”看这张家强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念过书的样子。要知道在他们那个年代，小学三年级就能当文凭用了。若是有个高中毕业，前途便是大大的光明。
闻言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扭头朝他家门外看了看。
“先生来前已经有不少人前来揭榜，只是尽是坑蒙拐骗之辈。门外那些就算不是，也都是些半桶水。先生若嫌吵，我这就让人请他们先行一步。”见我看门外，张家强抱拳说道。
“来的时候，曾经问过路人，可是无一人给我指明张老板的住处，这让我们一通好找。”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在那里顾左右而言他起来。人是他请来的，赶不赶人走自然也要他去做主。这锅，我不背！
“不遭人妒是庸才，可是整天活在遭人嫉妒和恨的环境之中，也实在让人难受。若我每家每户发个十万八万，再给他们重新竖一幢屋子，态度一准会不同了。”张家强闻言一摇头，对陪坐在身边的女子招招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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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看那女子的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像是张家强的孙女一般。
“贱内”张家强的话，让我跟王胖子对视了一眼。可以明显看到，王胖子的脸色又有些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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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先生，我先后娶了四房媳妇。原配命不好，没等我发达就得病走了。续弦呢，又不能生育。再续，却又出了墙。现如今这个，总算是为我张家延续上了香火。”张家强丝毫不在意我们的眼色，笑了笑在那里说起了他的婚史来。或许类似于我们这样不解的眼神，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吧。很多事情，经历多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淡然，都是从愤怒之中精炼出来的。
“先生请喝茶！”不多会儿，张家强的媳妇就端来一壶茶和三个茶杯。先给我斟了一杯，然后才转身为张家强满上。最后，才轮到王胖子。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做事情是拎得清的，她知道自己家有求于我，所以第一杯就给我斟了。张家强是这个家的主人，这第二杯自然要给他。至于王胖子，或许在她看来不过是个跟班而已。
“如果方便，还请让贵公子前来一观！”喝了一口茶水，我对张家强说道。
“去，把小少爷抱下来！”张家强闻言连忙对屋里的女佣说道。女佣急忙顺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她怕身材走样，不得已给我那崽子请了个奶妈！”张家强看了看那女佣，随后对我说道。不过一分钟左右，奶妈就抱着一个一两岁大小的孩子走了下来。我示意她将孩子抱到我身前，然后起身查看了起来。孩子的鼻息有些粗重，鼻子两翼有一些发红，仔细看去，有一串小小的水泡长了出来。看起来，就跟要长水痘差不多。我伸手在孩子印堂上摸了摸，印堂却是冰凉，孩子并没有发烧。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我将手探入他的后背心开始摸索着。背后一层冷汗，将里边格挡着的毛巾都汗湿了。照这么下去，孩子会脱水而亡的。
“每天就是睡，偶尔醒一下，然后就要喝水喝奶。喝下去就开始出汗，家里准备的衣服晒都晒不及。”见我摸孩子的后背，张家强的媳妇连忙开口对我说起了病情。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出汗！”张家强在一旁补充着。我点点头，将孩子还到奶妈手里，然后迈步朝着二楼走去。
“孩子怕光，怕吵，所以我们让奶妈带着他单独住这间屋。这间屋子背阳，不会有光线照射进来惊了他！”张家强夫妻两人跟上来，将我带到了一间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我走进去，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奶味和汗味。伸手推开窗户，一股子山风迎面而来。正对着屋子的，便是那座仅有三十多米高的山丘。从这里看去，山丘上植被斑驳，没有一处成片的植物或者树木。在这个雨水繁多，土地肥沃的地界上，这样的地貌是十分罕见的。
“我上山看看，你们不用跟着！”阳光照射在山坡上，一道亮光反射到我的眼中。我将窗户关上，回身楼下走去。王胖子紧跟着我，一同绕到屋后迈步上了山。到了半山腰位置，我蹲下身开始寻找刚才那一束亮光的光源所在。
“有面镜子！”王胖子眼尖，很快发现了那块半掩在土里，镜面上用红油漆涂抹了个小人形状的镜子。镜子很普通，就是姑娘们用来化妆的那种小小的圆形化妆镜。我将它捡起来，掌心居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两边无依，形如黄鳝，这山含煞，这面镜子又将煞气引向了张家宅子。幸亏这人不是很懂，要是换一面破镜子，张家怕是要家破人亡。”我将镜子拿在手里对王胖子说道。
“人家说镜子挂门口能挡煞，哥你咋说是引煞呢？”王胖子有些不解的问我。
“镜子挂门口，镜面是不是朝外？”我问他。
“是啊，我明白了，镜面朝外是挡煞。可是这面镜子，却朝着人家屋子，就把这山里的煞气全都投射到了张家。是不是这么个意思？”王胖子经我一点拨，马上明白了里边的要领。
“那咱们该怎么办？”见我点头，王胖子接着又问。
“要么让他搬家，要么让他在家里挂着扎红绸的葫芦，门口摆一口大水缸，然后将山上的植被种起来。葫芦招财，山的煞一破，再加上那口水缸就是靠山面水之地。大富大贵难说，一家平安却靠谱！”我拿着镜子朝山下走去道。
第41章 没那么简单
“张老板是打算在这里养老，还是打算今后换一个环境呢？”回到了张家强的家，我坐到椅子上问他。毕竟人家花钱消灾，就得依着人家的意思来办。把事情办妥帖一些，他也就觉得这笔钱花得不怨了。
“先生请喝茶！”张家强陪坐在一旁，看了看自己那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又看了看奶妈怀里的孩子。
“原以为最亲莫过家乡人，最甜莫过家乡水。不过为了家宅平安，我现在打算搬去省城落脚。财富招人妒，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沉思了片刻，张家强对我说道。是谁将煞往他家引，他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就算追究出来，又能把对方怎么样呢？别说这种事情在法律上站不住脚，就算法律承认有这么一条罪，到最后估摸着也是庭外和解的结果。对方得不到惩罚，自己还落了个为富不仁的名号，何苦来哉。
“那样的话，这边我就不对张老板提改造的建议了。”见他准备搬家，我点点头答道。
“这是事先说好的酬劳，先生随时可以去银行提款。”经过这么一会儿工夫，孩子却已经是醒了。跟往常不同，孩子此刻的精神头显得很足。他挣扎着下地，一把抱住了张家强的腿喊了一声爸爸。张家强没有想到破煞之后，孩子的病情会好转得如此迅速。心情大好之下，将一张支票放到了桌上。他不怕我跑了，有钱人想做点什么事情，真的很简单。
“谢谢张老板，张老板敞亮！”王胖子急忙将桌上的支票收了，连声对张家强道起了谢来。
“不用客气，先生一来就让我儿有所好转，足以证明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所谓隔行如隔山，先生方才所作所为我虽然看不懂，但是结果却足够让我满意。这么久了，我花费在医院的金额要远超过给予先生的这个数，可是结果却没有今日这么立竿见影。要说谢，还得我张某对先生说一声谢才是。”张家强说话间，对着我就鞠躬为礼。
“你我二人不如互相留个联络方式，今后若有事要麻烦先生，也省得我拐弯抹角的托人去找。”张家强拿出手机，将联系方式里的二维码调出来对我说道。我轻笑了笑，用手机扫了扫。他的话说得十分漂亮，不过我知道，他这是要开始摸我的底细了。因为他的孩子现在虽然看起来好转，可是他不敢保证孩子的情况不会出现反复。万一有了反复，他总得找得到我的人才行。
“我倒是希望张老板从此以后找我，只是喝茶聊天！”张家强会说漂亮话，我也同样会。毕竟退学之后在社会上打滚了三年，很多事情也算见过听过。虽然打心里很厌恶说这种场面话，做这种虚伪人，可人在社会漂，有时候还不得不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承你吉言，今后必定是如此！”我的这句话让张家强觉得很高兴，他连连拱手对我笑道，我也拱手还礼报以真挚的笑容。
“哥，你现在有钱了！”婉拒了张家强留我们吃完饭的邀请，我驾车带着王赞助离开了张家墩子往家赶。在路上，王赞助显得很兴奋。
“老规矩，回头给你抽十万的成！”我扔了一支烟到王胖子身上对他说道。
“哥，我忽然觉得挣钱也不难哈？”王胖子显得更加的兴奋了。问家里伸手，跟往家里给钱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
“晚上一起吃饭吧？”将王胖子送回了家，我在车上给刘晓筠去了一个电话。今天挣了一大笔，这份喜悦应当跟她一起分享。我打算在吃饭的时候，再将这件事告诉刘晓筠。说实话我很期待她吃惊的表情，那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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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今晚没空啊，学校要准备国庆的舞蹈，得加班呢！”刘晓筠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总不能为了谈恋爱而去耽误她的工作。再者说来，国庆庆典是相当重要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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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吧，这次是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汇演，市电视台肯定会转播的吧？到时候有票的话，我给你弄一张，你来看现场好了！”刘晓筠在电话里对我说道。
“行，那你先忙，忙完了再说！”跟刘晓筠聊了几句，我将电话给挂断了。
“姜先生？！”夜里十点半我正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通讯软件里就传来叮咚的提示音。我打开一看，是张家强发来的。
“我在，张老板有事？”我连忙给人回了一条信息。
“我现在在市医院，小崽子的情况有些反复。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张家强的话，让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是张家强又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他既然说有了反复，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我十五分钟之内就到，你别急！”我回了一条信息，穿好衣服迈步就朝门外走。十分钟之后，我驾着车就来到了市医院。
“4楼儿科，我在电梯这里等你！”下车之后我给张家强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在哪，他很快就给了我答复。
“什么情况？”出了电梯，就看见张家强正站在那里搓手等候着我。
“晚饭的时候还很好，崽子破天荒的吃了一碗粥。可是到8点多的时候，就不正常了。他又开始出汗，并且喊身上疼。我把他送到这里来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实在没办法，才想着劳烦先生一趟。”张家强将我朝病房里领着，途中低声向我说起病情来。
“嗯？你怎么来了？”拐过护士站，正朝前走着，忽然间一股熟悉的香味传入鼻孔。陈臣穿着白大褂，正从里边往外走。一见我，有些诧异的问了句。
“朋友的孩子住院呢，过来看看。你这是调科室了？”我停下脚步跟陈臣打着招呼。
“没有，夜半难熬，我下来借本书看看！”陈臣说话时扬了杨胳膊。
“有空联系，我先去看看孩子！”我冲她点点头，客套了一句。
“你看，他就是喊疼，但是都检查过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跟着张家强进了那间独立的病房，孩子正躺在床上哼哼着。他的身体佝偻着，看起来确实是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