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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失踪
“就不打扰大家了,午阳,待会我在门口等你。”跟老桥和黄小夭各饮了三杯,梵棽将酒杯一放说道。
“这是梵家的大小姐梵棽?”等梵棽走后,老桥才低声问我。莫名其妙被人灌了三杯酒,这让他有些压不住酒劲。我点了点头,舀了两碗滚汤放到了他和小夭的面前。
“你小子,不会把人家怎么地了吧?”老桥喝了两口汤,将酒劲压了压问我。
“咳”我正端着杯子喝酒,猝不及防就被老桥这句话给说呛着了。两道酒水从鼻孔里喷射出来,呛得我一阵咳嗽。晓筠急忙拿过毛巾,替我擦拭起裤子上的酒渍来。
“没有?”见我如此,老桥接着又问。闻言我急忙对他连连摆手。
“嘶”话音未落,却听老桥在那倒吸一口凉气。我抬头看去,却是黄小夭在他肋部使劲掐了一把。看来掐人这一招,似乎是女人无师自通,天生自带的本领。
“那她为什么一脸幽怨的跑进来敬酒?我还以为你把人家给怎么地了!”老桥使劲揉了揉被拧的地方,然后又问我。
“我哪知道,或许是以前走得亲近,这回来没跟她打招呼?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些怪癖也不足为奇。”我用筷子夹了一块鸭皮送到晓筠嘴边,她对我摇了摇头。
“我们就先回了,人家可还在门口等你呢!”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酒足饭饱之后,老桥打着酒嗝对身边的黄小夭使了个眼色随后对我说道。
“要是小夭远道而来没地方住,你一准给安排的妥妥的。”我将盘子里剩下的几根骨头打包,准备留给小强当宵夜。听老桥这么一说,我挑挑眉毛对他说道。
“她能住我家”老桥一句话,又挨了一下拧。
“我也能啊!”我提着塑料袋朝门口走去。
“滚!”老桥恶狠狠的对我说道。
“先走了您呐!”出了酒楼,正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冉佳佳正站在车边,冲我挥着手。老桥见状,带着黄小夭拦了辆车就扬长而去。
“小姐在车上等你呢,上车吧!”等我走过去,冉佳佳低声对我说了句,随后将车门为我拉开了。车里的空间比较开阔,小强看看我,一出溜钻了进去找了个角落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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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姐刻意安排来接你的,不然车里坐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分开坐吧,又显得不亲热。”冉佳佳上车,将车门一关然后接过话道。
“可惜,我想跟人家亲热,人家未必想跟我亲热,开车!”梵棽对司机沉声说道。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她的脸色,连忙缓缓将车朝前驶去。
“这话说的”这话让我没办法往下接,亲热,她想咋个亲热法?我挠挠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不是吗?你来帝都,为什么不跟我说?以前你每次来,可都会提前知会我一声的。怎么,如今我梵棽,就这么让你提防么?”梵棽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将脸看向窗外道。前头的司机似乎知道自己是听到不该听的了,一伸手,将车里的隔音板给升了起来。晓筠看着梵棽,嘴角往上挑了挑。
“她,她会笑了?”晓筠的表现,让梵棽的注意力从我身上分散开去。
“嗯哼!”我耸耸肩,往座位上一靠。这是让我最为开心的事情,晓筠如今不但拥有了表情,还能偶尔尝尝人类的食物。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准哪天,她的魂魄归位,就又能恢复成以前那个喜欢吃麻辣烫,喜欢跳舞的晓筠了。
“嗯哼什么?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来帝都,不告诉我?你在躲我什么?”一声嗯哼,又将梵棽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我当时就有些后悔,属实不该搭理这声的。跟女人讲道理?那是作死的节奏。
“来得急,老桥你又不是不认识。上回你还带我去国安见过他。这一次他们能沉冤得雪,我当然要赶过去道一声贺了。再说了,我这不是打算明天再去庄园对你道谢么?上次还多亏了你带我见了老桥。”说实话,我真压根没有打算去梵家。本来是打算见过老桥,然后就直奔港岛去面见师母的。可是现在被梵棽给逮了个正着,情急之中我的瞎话便脱口而出。想想这一年多,我说瞎话的本事确实是见涨。以前说个谎,脸还会红。现如今可好,张嘴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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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梵棽闻言追问了一句。看样子,我的这番解释,她倒是觉得可以接受。
“难不成还能有假?”我故作不满的反问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回家我有话对你说。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又怕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眼下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梵棽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靠在座椅上说道。
“佳佳,去沏茶,再拿点小点心和水果过来!”依旧是那一幢临湖的木楼。等我走进去,梵棽对冉佳佳吩咐道。冉佳佳低声应是,又对我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有什么事情你说!”我脱掉鞋子,盘膝坐在蒲团上问梵棽。入冬了,木楼四面原本通透的地方也都装上了落地玻璃。楼里有地暖,让人觉得一阵懒洋洋的。
“你就没有察觉到我家有什么异常?”梵棽没有直说,而是问了我一句。
“异常?有什么异常?”我随口答着,话没说完,却似乎有感觉到确实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我对梵棽一抬手,示意她别打岔,然后皱眉在那里想了起来。
“梵叔,我很久没见到梵叔了!”忽然脑子里浮现出梵叔的影子,我一拍手对梵棽说道。接连来了梵家几次,最近这两三次,梵叔都不在家。身为一家之主,一次没遇到是凑巧,两次没遇到或许是真忙,可是三次没见到他的人,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聪明,看来你对梵家还是挺上心的。没错,我父亲失踪了一个半月!”梵棽接下来的这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第353章 斯坦熊
“一个半月?”我看看梵棽,伸手朝衣兜摸去。她见状,拉开茶几下边的隔层,从里边拿出烟来递到我的面前。
“梵叔失踪之前,最后一站是去哪里?”我拆开包装,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问道。以梵家的势力,我不相信有人敢对梵叔动手。就算是跟他地位相等的人,也不敢轻易这么做。因为所引发的后果,将会相当严重。梵家若是想跟人鱼死网破,势必会在华夏大地上引发一场地震。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梵叔出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费尔干纳盆地!有一个二十年没见的老朋友,约他前去见一面。”梵棽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对我说。
“费尔干纳?如果我没记错,那里应该还是一处华塔两国存在争议的地区吧?”听梵棽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存在争议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那里的人,通常也是最凶悍的。
“没错,塔国曾经想把它交还给我国,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又反悔了。父亲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梵棽点点头对我说。
“他一个人去的?”我揉揉眉心追问道。
“不,跟他一起的还有10个武装护卫。”梵棽摇摇头对我说。
“10个武装护卫?恕我直言,在那种地方,就算去100个护卫也不管用。”我吸了口烟说。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回我的父亲。不管他是生,还是死。总之我梵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梵棽欠欠身对我说。身后的门发出一声轻响,冉佳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一壶茶,四个茶杯还有一些坚果和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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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家势大,手下必定不缺能人异士,为何要专门等我来做这件事?”冉佳佳为我斟了一杯茶,我接过茶杯嗅了嗅,然后抬眼问梵棽。
“因为我不能让人知道我父亲失踪的消息,只要动用家族里的力量,外人就一定会知道我的父亲出了意外。要是那样的话,梵家一夜之间就有可能分崩离析。午阳,现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梵棽起身端了一杯茶,俯身送到了晓筠的面前。随后她将手掌轻覆在我的肩头说。
“我不会让你白忙的,作为交换,我有一个消息送给你。”见我沉思不语,梵棽对一旁侍奉着的冉佳佳招了招手。冉佳佳转身出门,少时拿了一部平板电脑进来。将电脑打开,里边开始播放着视频。
“我知道你在找这两个人,你可以去帮我找父亲,我派人去帮你找吴常兄弟。怎么样?”视频里的那两个人,正是前段从西北逃脱掉的吴常兄弟。视频显得很模糊,看情况他们似乎是在一艘船上。两人的脸色阴沉,就那么靠在船舷上低声交谈着什么。
“成交!”我将杯子里的茶水喝掉,起身对梵棽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一趟,梵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调动,全靠你了午阳。至于行程方面的事情,我会让佳佳全程协助你。”梵棽对我一笑,然后伸出手来跟我轻握了握说道。
“她也去?”我看了看身穿旗袍,显得弱不禁风的冉佳佳问道。
“不要小看我们佳佳,相信她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帮助。”梵棽示意冉佳佳退下去,随后走到我的跟前附耳说道。她的体味很香,如兰似麝之间让人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一路顺风,我等你的消息!”梵棽将身体跟我轻贴了贴说道。
“这是老爷过去时的路线,沿途的监控我都调集出来看过。可以肯定的是,在出境之前他还是安全的。”在梵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梵棽就派车送我们一行前往了机场。在飞机上,上穿着棕色夹克,下穿一条磨白牛仔裤,脚蹬着一双长筒皮靴的冉佳佳对我介绍着情况。
要说几个斯坦国之间的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的军警都一个揍性,贪!飞机降落在边境城市,然后冉佳佳驱车载着我们来到了口岸。本以为带着狗狗,又带着刀剑,一定会遇到些麻烦。没想到这些我所担心的事情,被冉佳佳一沓钞票全都给解决了。入境之内给我的感觉,其实跟没入境差不多。这里到处都是说汉语的华夏人,他们来到这边,跟对方做着生意。当然,也有当街跟人家打架,或者被人家打的华夏人。总体上就一句话,这里没有网络上描述的那么乱,但是也没有官媒里说的那么好。
“乌孙广场东101号!”租了一辆车,冉佳佳对司机用流利的斯坦国语言说道。司机的眼神在冉佳佳的胸前溜了一圈,又看了看我和晓筠,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将出租车朝城市里驶去。城市不大,放眼看去城外便是一片覆盖着积雪的戈壁荒山。汽车在城里绕了几个圈,司机将车停在了一个巷子里。
司机下车拔出身上的【创建和谐家园】,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喊着。我问冉佳佳,这头斯坦熊在喊什么。她说:抢劫!
这种事情,其实在全世界都不少见。尤其的华人,最近似乎已经成为了当地人抢劫的首选对象。一个是因为咱们是外国人,二个是因为咱们钱多。在人家那,咱们可享受不到什么外宾的待遇。或许用句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咱们在人家那里的地位,还没有黑大壮们在羊城的地位高。
“汪!”狗狗从车上窜下去,一个纵身咬住了斯坦熊的手腕子。
“砰!”斯坦熊猝不及防被咬得一哆嗦,挣扎之间朝天放了一枪。就在这时,冉佳佳一个前冲过去,双手擒住对方的胳膊转身一个过肩摔。随后一扭斯坦熊的手腕,将他的枪夺了下了。
“开车!不然我废了你!”【创建和谐家园】握在冉佳佳的手里,不过枪口却是穿进了对方的裤腰,直顶在他那一坨玩意上边。世上就没有不怕死的人,斯坦熊不敢犟嘴,急忙发动汽车将我们朝乌孙广场送去。
第354章 公主岭
乌孙广场上,一群男男女女正在那里跳着贴面舞。据说这种舞蹈,只能中午跳,因为早晚会出事。斯坦人的体格都很健壮,女人也不例外。不,女人似乎可以用硕来表示。什么都硕,不管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广场四周有四条小街,四个街区将广场拱卫在正当中,倒是显得很有条理的样子。司机将车停在一个街口,抬手指着里边一阵叽里咕噜。
“他说这里边太窄,车进不去,只能停在这里。”我看看坐在副驾位置的冉佳佳,她伸手开门对我说道。枪,还握在她的手里。司机生怕她一不小心,会扣动了扳机。等我们都下了车,冉佳佳一伸手卸掉了弹匣,随后对那司机竖了竖中指,带着我们就钻进了小街里。身后,司机下车冲我们一阵大呼小叫。这一次我没有问冉佳佳对方在喊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跟国内吃了亏的混混一样,喊一些:你给老子等着,之类的找回脸面的场面话。
街道很窄,大约只有两米来宽。靠左侧那半边,沿途摆放了不少的商品。粗略看了看,无非是一些面包和红肠什么的。一直朝里走,大概走了4-5分钟的样子,冉佳佳停下了脚步。街道右侧的一幢木板屋的门楣上,钉着一个门牌号。上头如同蚯蚓一般的文字后头,写着101。
“应该是这里了!”冉佳佳回头对我招呼了一声,然后走过去轻轻敲起了门。
“屋里没人!”街边一个卖面包的大妈对我们喊了一声。冉佳佳手搭在额前,透过门窗上的玻璃朝里看了看,然后回身走到那个大妈面前跟她低声交流了起来。大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直到冉佳佳买了她三条面包,这才抬手指着南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她说这里的主人,带着客人一个多月前就离开了城市,往南边去了。我问她去了南边的什么地方,她说不知道。”冉佳佳抱着面包,走到我跟前低声说道。
“南边”我扭头朝南边看去,就见那里除了一片褐色的岩石之外,别无他物。梵叔和他那个朋友,去那种荒山野地做什么?
“要不要出城找找看?”我问冉佳佳!
“不,我想进屋看看,老爷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南边范围太广,就算知道老爷去了那个方向,我们也无从找起。午阳,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再来!”冉佳佳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顺着来路退出了小街。就在街口广场那里找了家咖啡馆,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傍晚。傍晚的小街,商贩已经都收摊回家了。广场上热闹非凡,不少人选择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借酒撒疯。我们从咖啡馆里出来,又重新回到了101号门前。左右看看无人经过,冉佳佳上前握住门把手,用肩头一撞,就将那扇木门给撞开。
“看来老爷在这里吃得不错!”冉佳佳将手机电筒打开,照亮着屋子说道。客厅的桌上,还有一些残羹剩饭。除了这些,还有一只老鼠正在盘子里啃着羊骨头上的肉。壁炉跟前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一个是梵叔,另外一个想必就是他那个二十年没见的朋友。他的朋友看起来不像【创建和谐家园】,倒是有一些伊犁人的面貌特征。两人在一处荒山跟前,勾肩搭背的照了这张照片。
“公主岭拍照留念!”照片下方,还印着这么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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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岭?”冉佳佳坐在沙发上,将照片放下自言自语着。我走到餐桌跟前,赶走了那只压根不怕人的老鼠。台布上,摆放着一张地图。我拿起来,通篇都是斯坦文。有一条路线,被人用红笔加粗了。
“你看看这个!”我将地图拿到冉佳佳的面前对她说。冉佳佳看看地图,又看看那条加粗的路线,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条线的终点上。
“公主岭你说,他们拍照的地方,会不会是地图上标注的这个地方?”冉佳佳放下地图问我。
“不知道,想知道结果,我们走一趟就行了。”我耸耸肩对冉佳佳说道。这个时候我有些庆幸她跟着我来了,要不然来到这个语言不通的地方,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寻找梵叔。
“明天出发,今夜,就在这里落脚了!”冉佳佳想了想,起身抱了些柴火扔进了壁炉里说道。
“拿毛毯把窗户遮住,省得惹麻烦!”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让冰冷的屋子逐渐温暖了起来。冉佳佳走进卧室,抱着几床厚厚的毛毯走出来对我说。毛毯挂在窗前,遮挡着壁炉里的火光,让屋外的人难以察觉屋里闯进了不速之客。将沙发挪了挪,我们一行窝在上边计算起出城之后所需要的物资来。
“不不不,只收人民币!”在木屋里将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们就离开了。来到市场,冉佳佳打算去租一辆越野车作为代步。租车行的老板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坚持要我们付人民币。给过租车的费用,冉佳佳开车陆续采买了一些食物和水,然后是两顶帐篷。等这些东西都准备好,时间已经是正午了。正午的太阳,丝毫没有给予人足够的温暖。在这个地方,似乎太阳并不是严寒的对手。
“380里!”出城之前,在加油站装了两壶油放在后备箱,冉佳佳载着我们一路朝着南边开去。出城之后沿途都是一片荒芜,白色的积雪和褐色的岩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远远看去让人的眼睛有些发晕。
“把眼镜戴上!”冉佳佳戴上墨镜对我说。戴上深色的墨镜之后,果然再看车外就觉得舒服多了。往前开了一段路,便进入了一处蜿蜒的峡谷。峡谷两边的断壁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山羊在上头奋力攀附觅食着。路上有着一些动物的骸骨,一只秃鹫被我们惊动,振翅飞了起来。飞上那么十来米,它便盘旋不去。似乎是知道我们只是路过,不是来跟它争抢食物一般。
第355章 不一样的冉佳佳
“前头应该就是公主岭了!”六个小时之后,车终于停了下来。冉佳佳将车停在一块高达两米的巨大岩石后头,然后亮起手电对着远方那片白皑皑的山岭对我说道。
“晚上就这里过夜吧,等天亮了我们进山!”依着岩石搭好了帐篷,又在帐篷跟前生了一堆火,冉佳佳拿出锅子和水,打算烧些开水烫烫脚。靴子里的脚早已经冻得麻木,我跺跺脚,急忙四处帮忙寻找起柴火来。不止一次在野外过夜了,依照我的经验,脚下的这点柴火根本支撑不到天亮。想要不被冻死在这里,只有现在多辛苦一下了。
“他们当地的香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水很快就被烧好,躲进帐篷里用盆泡了脚,又换上干燥的袜子和鞋垫,冉佳佳将已经烤好的香肠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尝了尝,随后掰下一块送到了晓筠的嘴边。晓筠张嘴吃下去一点,然后摇摇头示意不要了。斯坦人的块头大,食物的块头也不小。一根烤肠被我和狗狗分享完,居然觉得肚子已经饱了。
“睡吧!”冉佳佳从背包里摸出四枚茶杯盖大小的黑色原形物事,在距离露营地三十米开外埋了起来。等她回来,对我笑了笑说。
“你先睡,我守半夜再说!”在这个异国他乡的荒山野岭里,我无论如何是睡不踏实的。
“明天还要靠你们找老爷呢,你们都去休息,我留着照看火堆就行了。”冉佳佳拿了一件狗皮袄子穿在身上,然后就那么坐在火堆跟前说。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我四下看看对她说。
“没有万一!”她对我笑了笑,转身从帐篷里摸出了一支带瞄准镜的突击步枪。
“你哪搞来的?”我看看冉佳佳熟练的装弹姿势,急忙问她。
“白天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支。在斯坦国,有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包括核弹!在这里,才真正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冉佳佳对我眨眨眼笑道。
“好吧!”我看看冉佳佳,又看看她手里的枪,点点头钻进了帐篷。
“轰!”天色蒙蒙亮,我被一声巨响给惊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出了帐篷,一阵碎石当头落了下来。三十米开外,一头山羊被炸得只剩下一颗羊头。
“没事,它踩着昨晚上我埋的地雷了!”冉佳佳打了个哈欠,点了一支烟对我说道。此时的冉佳佳,跟在梵家那个只晓得端茶递水的冉佳佳,截然不同!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昨夜她手里那几个原形的东西,居然是地雷。
“你怎么了?”将手里的烟递给我,冉佳佳看看我的脸色问了句。
“没什么,就觉得你跟在庄园里的时候有些不一样。”我接过烟抽了一口,皱皱眉说道。烟味有些冲,让我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