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你能帮我找一下李蕊吗?”
“我找她干嘛?她不是你女朋友嘛。”
“你帮我找找她吧。”
“我说……我连她电话都没有……喂……喂喂……”
“嘟…嘟…嘟…嘟…嘟……”
“我靠!”
我郁闷的把手机扔在驾驶台上,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啊。
我试着打火,这破车倒是给力,关键时候没掉链子。
打着双向灯,磨磨蹭蹭开回市里,天都快亮了。
我把桑岚和季雅云送到楼下,探头往车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对两人说“加钱,我得修车,再加两千。”
桑岚纠结的看了我半天,才讷讷的说“你还是先去医院把头包包吧。”
“我回去包,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我从包里拿出那颗干瘪的桃子,回头看看两人,把桃子交给了季雅云。
“把这个用红线吊在屋子的东南角,寻常的孤魂野鬼就不会骚扰你们了。记住,桃子千万不能沾地,更不能沾到土。”
“那……那个红衣服呢?”季雅云问。
我咧了咧嘴,点着额头的伤口说“总得等我补好脑袋,才能帮你们想办法吧?”
娘俩下了车,我直接把车开进了修理厂,打车回到住所,让人帮着包扎了伤口,栽进床上昏头涨脑的睡了过去……
“徐祸,徐祸!”
听到喊声,我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眼睛,就见到一张横肉纵生的老脸。
“老军叔,什么事啊?”
“来活了,起来搭把手吧。你头怎么破了?”
“没事,擦破点皮。”我看了看表,再看看窗外,都晚上九点多了,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老军叔,你先过去吧,我马上过来。”我搓着脸道。
叫我起床的人就住我隔壁,认识他的人都喊他老军。
他可不是我同学,名字里也没有‘军’字。叫老军,是因为他很久以前真的是老军医。
说到老军,就不得不说我现在的住所。
我就读的医学院和诸多高校一样,都在新区。
刚入学那会儿,我一穷二白,交完学费,实在交不起住宿费,于是想尽办法,找了现在这么个免费的住所。
这是老县城被并进市新区前的一家老医院,后边的住院部旁边的一栋小二楼。
我和老军住在楼上,一人一间屋。
顺着楼梯下到底,是地下一层,穿过一条走廊,就是门诊楼下的太平间。
简言之,在做阴倌以前,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医院的临时工。主要工作是晚上和老军一起看守巡视太平间,有时候老军忙不过来,我也客串一下搬尸工。报酬是有免费的单间住和免费的停车位。还有,受点小伤,比如撞破头,包扎不用钱。
我胡乱洗漱了一下,套了件蓝大褂来到地下一层。
“军叔,什么情况啊?”我一边帮老军把架子车往外拉一边问。
“说是一辆大巴翻河里了,三十多个人就跑出来俩,其他都淹死了。”
“哪条河啊?”
“城外国道那边的。离得近的,也就咱这儿有条件能临时安置这么多人了。”老军说。
出事的大巴是整辆被从河里吊起来的,尸体也是被集中送过来的。
工作量可想而知。
好容易把所有尸体都运到太平间,其余帮忙的护工都撤走了,就剩我跟老军俩人并排坐在楼梯口抽烟。
“你这头是咋整的?”老军问。
“别提了,我不是帮人平事嘛,结果摊上事了。”
“干完这回别干了,夜路走多了哪能不撞上鬼?跟鬼打交道,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我用夹着烟的手挠了挠头发“老军叔,你真给鬼看过病?”
老军呵呵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走廊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老军!徐祸!人呢?!”
我和老军赶忙掐灭烟跑了过去。
“徐主任。”
“徐主任。”
徐主任“我过来再核对一下死者身份,晚上送进来的一共多少个?”
“二十九个。”老军说。
“多少?”徐主任托了托近视眼镜,把口罩往下拉了拉。
我说“二十九。”
徐主任翻了翻手里的本子,抬眼问“没弄错吧?上面写的明明是三十个!”
我和老军对视一眼,老军说“到我这儿的,就只有二十九个。要是数目不对,赶紧翻吊牌,对数!”
徐主任看了看我俩,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大会儿,就又有几个白大褂跑了下来……
“都核对清楚了吗?”徐主任问。
一个白大褂点点头“核对清楚了,一共二十九个,是……是少了一个。”
徐主任用拿着笔的手背搓了搓脑门,问“怎么会少一个?核实身份了吗?少了谁?”
那个白大褂端起本子翻了翻,指着本子说“少的那个叫李蕊,二十二岁,是本市体育学院的学生……”
我只觉得头嗡一下就大了,劈手夺过本子翻看。
上面有警方根据车站登记的照片资料,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我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
照片上的人,居然就是张喜的女朋友——李蕊!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了电话,见徐主任和老军都看着我,我忙说“这个李蕊,是我同学的女朋友。”
徐主任和所有人对视,转身往上走“报警!”
死尸不是旁的,院方说送进来三十个,那就不应该少。
然而,送到太平间的,却只有二十九个。
“喂,孙屠子。”
“喂,祸祸,这都几点了,你祸祸【创建和谐家园】啥?”孙禄在电话那头瓮声瓮气的说道。
“除了手机,你还有别的联系张喜的号码吗?”
“微信,qq……”
“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女朋友出车祸死了!现在尸体也不见了!”
ÒõÙÄ·¨Ò½
第十章 烧鬼衣
孙禄问清楚情况后说“你这又是忙了大半夜,别跟着着急了,那兴许就是……行了,我想法子联系喜子。”
挂了电话,再看表,又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经意间看到门背后挂的背包,忙不迭爬了起来。
从背包里翻出那个土盆里掉出的油纸包。
想到梦里老丁对我说的话,我忙不迭拆开纸包。
¡°ÎÒܳ£¡¡±
我怎么都没想到,油纸包里会包藏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ÎÒàÜ×ű»²»Ð¡ÐÄ¸îÆÆµÄÊÖÖ¸£¬×Ðϸ¿´Õâ°Ñµ¶¡£
整把刀只有三寸,宽不到半寸,刀柄一寸,刀身约莫两寸,而且有着略微的弧度。
我见小刀除了格外锋利和样式古朴之外没多特别,就随手放在一旁,查看油纸包里的其它东西。
除了一张折成方块的纸,就只有两块木牌。
这种木头我并不陌生,是桃木。
两块木牌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原木锯下的椭圆形,只是一块刻着一个‘福’字,另一块刻了个‘祸’字。
我强压着好奇打开那张纸,这居然是一封遗书!
——丁福顺大限将至,苦无子嗣,只能将师门传承之物烧制于土盆中。若有缘继承我衣钵,当谨记得阴阳刀,即入阴阳道;刀可断魂,亦可引魂;为善者,自当引魂昭雪;心存恶念,必遭祸患。另有桃符两枚,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祸相依,命不可说,孰知其极……
我把纸上的内容反复看了两遍,不但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看向那把小刀,却见刀身竟似乎隐隐升腾起一股黑气。
“嘶……”
我揉了揉眼,再仔细看,黑气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拿起小刀看了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桃符倒也罢了,可是这把刀未免就有些妖异了。
按照遗书上的说法,这小刀名为阴阳刀,继承这把刀后就要用自己的血来开刀。
正经的法器都是不露锋芒的,这小刀却是锋利的很,况且,也没听说过什么法器是要用人的血来开光的啊。
还有,就算是托梦给我,让我继承衣钵。为什么在灵堂上,尸体又有起尸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