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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间借命人_苗棋淼》-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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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道:“谁家要是有棺材,最好给我弄一口过来。再找生石灰来,没有生石灰的话,水泥,黄土也凑合了,总之越多越好。”

      我说的那些东西,村里一般都不缺。关键就是棺材和棺材绳子有没有人愿意往外拿。

      农村肯定有棺材,但是那些棺材都是老人的宝-贝疙瘩,谁都不愿意往外拿。

      再就是棺材绳子,如果不用白事行的人出殡,棺材抬到地方,绳子也就扔了。只有白事行里专门抬棺材的人,才会把绳子留下。上了年头的棺材绳,放在术士手里能当法器用,白事行轻易不会把棺材绳子往外放。

      这两样东西,才是我把尸首从水里弄出来的关键。

      没有的话,事情会麻烦不少啊!

      要说老刘头在村里还真有威信,他自己带着人在村里跑了一圈,真就弄来一口上好的棺材和几根棺材绳子。

      我让人全都退开把绳子扔给老刘头一根:“你捆脚,我捆身子,打死结,千万别让绳子断了。绳子断了,可就不好弄了。”

      “那边的,先把生石灰铺在棺材里,石灰垫一尺。”

      “拖拉机开过来,绳子捆在拖拉机后面……”

      我分配完了人手,才从背包里抽出一条白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试探着把脚踩进了泡着尸体的水坑。

      我试探着往尸体身边走了两步,才慢慢的试探跨在尸体身上,用棺材绳打了一个活结,套在了尸体的脖子上,才用另外一根棺材绳往尸身下捆了三道,却故意没去捆尸体的双臂。

      我起身时尸体双手仍旧是平伸在他身前。

      我把拴在尸体脖子上的棺材绳扔给了老刘头,才对远处一挥手:“拖拉机,往后拽!”

      几秒之后,棺材绳就被绷直了一条直线,水里的尸体就像是生了根的铁树。无论怎么拖拽都纹丝不动,拖拉机的轮胎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响,却怎么也没法再往前一步。

      “把柴油倒水里!”我话一出口,老刘头就被吓了一跳:“别放火,万一把尸体惊着了呢?”

      负责倒油的村民果然是停了下来。

      我走上去把油桶接了过来:“我点火!你们看见尸体往后退就往坑里扬土,尸体退一寸,你们就填一寸。一定得把水坑子给填平了,知道没有?”我见村民点头,才拿着油桶慢慢倒出了柴油,我眼看着柴油顺着水面往尸体头顶逼近之间,隔空一指点向了水面,水面上顿时窜起了过尺高的火苗。

      游动的火焰只在几秒之间就点着尸体的双手,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仍旧是无动于衷。反倒是被拖拉机绷直的棺材绳上发出嘎吱一声怪响,就好像是要被崩断了一样。

      我微微一皱眉头,隔空一掌推向了水面,火势在我掌风的推动之下往前连进半尺,差点就贴上了尸体头顶。

      人发被烧焦的气味瞬时间弥漫而起时,尸体的双手在火光当中缓缓握紧。

      “拉他脖子上那根绳子!”我喊声一起,老刘头猛地一下拽紧了棺材绳,尸体的脑袋一下扬出了水面。

      “棺材!”我怒喝声中踩着还在烈火怒燃的水面向尸体冲去,抬脚踢向了尸体下巴。

      我的鞋尖与尸体下颚发出一声骨裂般爆响之后,尸体在我重击之下腾空而起。

      我脚带烈火跃水而出,人在空中双脚连环发力,接连踢向了尸体胸口。

      飞在空中的尸体也在我不断重击之下,落进了满是石灰的棺材当中。

      石灰遇水丝丝声响还在棺材当中不住翻滚之间,我已经落在了地上:“快,用石灰把棺材填了。”

      守在棺材旁边的村民,提着石灰袋子冲了上来,把成袋的石灰倒进了棺木当中。

      我抽出砍断搭在棺材旁边的绳索时,老刘头双手举着一根一头被削尖了的木棍,狠狠扎进了四下飞舞的石灰当中。

      他一棍扎落的位置,应该就是尸体的胸口。

      老刘头抽身后退时,高声喊道:“快用生石灰把棺材填满,那边的把水坑子也给填了。”

      “盖棺材,拿棺材钉过来!”老刘头带人飞快钉死了棺材:“把棺材拖到我家院子里。”

      有村民拖着棺材走了,老刘头一直看着剩下的村民用土把水坑自填了起来,才指挥着人拿青石板盖住了水坑。

      老刘头在石板上面连着踩了几脚:“都回去吧!晚上能不睡的就别睡。等天亮了,各家派一个代表到我家去。”

      老刘头把我请回了家里,亲手给我倒上了一杯酒:“这回谢谢李先生了。”

      我轻轻转动着酒杯道:“鱼篓村的事情没完。你是打算继续撵我走呢?还是想让我留下来呢?”

      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留下就跟我说实话。

      我对鱼篓村越来越好奇了。这里不是村子怪,人也奇怪。

      诈尸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地方能吓傻一村子人,可是鱼篓村的村民,不仅没有慌乱,还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样,配合得极有章法。

      这绝不合理。

      老刘头喝了一杯酒道:“李先生,你甘心当一个术士么?”

      “什么意思?”我没弄懂老刘头的意思,他明显是答非所问啊!

      老刘头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想做术士,一点都不想。做术士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失去的东西也太多。我要是但凡能有一口饭吃,能有一条生路都不想去做这个术士。”

      “可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人生下来能干什么都被老天爷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想逃都逃不出去啊!”

      “我们村,几十年都没有男丁出去打工。不是我们宁可受穷也不肯干活,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出去啊!”

      我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扬:“你的意思是,你们全村都是术士?”

      “狗屁!”老刘头摇头苦笑道:“术士就是我一个,还特么是半吊子的术士,今天没有你,我就真完了。”

      老刘头紧紧盯着我道:“李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师出何处么?”

      老刘头看我不说话,赶紧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连累了你!”

      我淡淡说道:“棺材门阴阳脉!”

      老刘头的眼睛顿时一亮:“难怪,难怪……难怪你身上既有至阳内功,又有阴气浮动,原来你是阴阳脉的人。”

      老刘头说着话,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站起了身子,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李先生,求你救救我们村子。”

      我侧身把老刘头扶了起来:“先说是怎么回事儿?”

      老刘头说道:“这事儿,还得从鱼篓村祖辈那里说起。你知道守水的都是什么人吧?”

      守水人的构成相对复杂一些。

      守水分为民守和官守两种:

      民守,就是沿水吃饭的术士世家,一般都是子承父业。

      官守,就是水兵守水。术士不入官场,并不代表官场里没有术士。水兵营里就有专门处理水上怪事的士兵,这些人单独成营。师承也来自上一代的老兵。老刘头看我点头继续说道:“鱼篓村其实就是水师营啊!村里人的祖上都是水师营的守水人。”

      老刘头指着窗口道:“鱼篓村其实比江岸低了一块儿。你信么?”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我来的时候确实在高处看过鱼篓村的全貌,可我并没看出鱼篓村的地势低于江面。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出现。

      水往低处流是个常识,鱼篓村从上到下都没修筑过堤坝。如果,鱼篓村比江面低,这里早就应该被水给淹了。

      老刘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但是,我们刘家祖上却是这么说的。”

      “当初,守水营里一共有七个术士。你别看守水营只有七个人,却是正儿八经的一营武官,我刘家先祖就是守水把总。”

      “按照我们先祖的说法,鱼篓村这里过去就是一片水泊啊!后来不知道怎么忽然退了水成了干地。守水营千总亲自查看之后,就带着守水营的人在这里修了兵营,扎了根儿啊!”

      “后来,大清朝完了,这里也就不是什么兵营了。但是,七个守水营的后人还在,这里也就成了鱼篓村。”

      老刘头说到这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也静静听着对方继续再往后说,守水营里肯定还有故事。

      按照清代的官阶,一营长官应该是千总,刘家祖上只是把总,比千总低了一品官阶。

      我敢肯定刘家不是故事的主角,起码一开始不是。

      老刘头继续说道:“守水营在鱼篓村扎根之后,也渐渐开枝散叶了。慢慢也就成了村子。七家祖上把守水的本事都传了下来。要不是七家祖上忽然在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个村里。”

      我一挑眉头:“你是说,七家术士的家主都在一夜之间暴毙了?”

      “不止是家主,就连有点本事的术士也没了。”老刘头喝了口酒道:“我们刘家能把本事传下来一部分,还是因为我家老太爷在临死之前,用棉被捂住了我太爷,他才活了下来。”

      “我太爷说,他爹当时用棉被把他盖住,自己又趴在了棉被上,硬是把他给压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老太爷已经没气儿了。我太爷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那一年,大半个鱼篓村都在出殡啊!”

      老刘头叹了口气道:“从那之后,鱼篓村的人就再也走不出去了。只要离开村子超过十天肯定会死在外面。横死,病死,甚至自己吊死,总之都是不得好死啊!”

      老刘头道:“我家老太爷去得太早了,没把本事全传下来。从我太爷那辈开始,我家就成了半吊子的术士。”

      “说来也好笑,我这个半吊子的术士,最后成了守村的人。”

      我沉声问道:“你在守什么?”

      “看着那条鱼!”老刘头道:“我跟你说,我在看着那条鱼说的都是实话。那条鱼出来,村里肯定得有人死。我爷爷也说过,把那条鱼给灭了,我们才能从村里走出去。”

      我微微点了点头:“那村子外面的禁制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老刘头摇头道:“我只知道,那些禁制都是祖辈上留下来的。说是为了挡鬼。要是有鬼进了村子,这个村就完了。不杀光了村里的术士,鬼就不走。”

      我再次问道:“以前有鬼进来过?”

      老刘头道:“进来过两次,一次是我家老太爷那代术士全部送命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我小的时候,那次我爹没了。”

      老刘头道:“我一直撵你走,就是不想让你死在这儿,因为你也是术士。”

      我顿时一皱眉头:“以前也有外来的术士死在了村里?”

      老刘头道:“就是我爹没了的时候。那时候,我爹发现了鬼魂进村的征兆,就托来村里收鱼的人,从外面请了几个高手过来。结果,我爹加上五个高手全都没了。”

      老刘头眼角上带起了泪珠:“我爹没了,儿子也没了。家里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孤老头子。有时候,我也寻思,干脆别传徒弟了。等我两眼一闭,说不定外面的鬼魂就不找我们了。”

      “可我还是害怕啊!我怕,万一我寻思的不对。我一死,村里还有谁会法术了?要是鬼魂进来之后见人就杀,村里的乡亲可就一点生路都没有了。”

      老刘头说完就开始往嘴里使劲的灌酒,我转动了酒杯:“这些事情,村里人都知道?”

      老刘头苦笑了一声道:“能不知道么?要是谁都不知道,村里哪儿来的那么些壮劳力,还不都出去打工去了。”

      “但是,村里人肯定不会跟外人说实话。”老刘头道:“我看江边的芦苇荡子烧了,就知道鬼魂要来了。但是我就是寻思着,让你把人都带走,我自己留下等着鬼魂弄死我就完事了,他们只要在十天之内回来,保证不会有事。”

      老刘头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我爹死的时候,芦苇荡子就起过火。”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那条鱼,跟鬼魂进村有什么关系么?”

      老刘头道:“这事儿,我也说不准。但是,我觉得他们肯定有关系。只有那条鱼出来的时候,村外面才闹鬼。要不然,村外面太平着呢!”

      我用脚点了点地面道:“村子下面有暗河?”

      “应该是有!”老刘头道:“我爹、我爷都怀疑过。但是,谁也没去证实过。不是他们不想下去看。都是因为道行太浅,不敢去看啊!”

      “嗯!”我点头“嗯”了一声道:“我要找的那个王李氏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

      “谁知道啊!”老刘头摇头道:“我们这七家先祖暴亡之后,家里的族谱也不知道怎么全都没有了。那之后,也没人有心思去弄什么族谱。一来二去的,谁也记不住三代人之前都叫什么了。”

      “族谱还能没了!”我追问道:“村里有几家姓王的?”

      “只有一家!”老刘头往村尾的方向指了指:“老王家就在那边,他家祖上就是守水营的千总。”

      “哦!”我坐直了身子:“你就没问过他关于守水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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