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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忽然冒出个舅舅来,我自己都懵圈。
我把车钥匙扔给了聂小纯,自己和叶阳上了楼。
我刚到走廊就听见有人在拍着桌子骂人:“你们两界堂就是这么待客的?有没有点规矩?倒个茶都不会,李魄要你们干什么?这茶,我不喝,去给重新泡。”
“你们俩干什么呢?没听见我说话啊?”
我脸色一沉,推门走进了客厅。
我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翘着二郎腿,在那儿骂骂咧咧的汉子。
云裳冷着脸站在屋里一言不发,赵月竹委屈的眼圈发红,看样子想要去换茶水,却被云裳给挡在了一边。我推门进屋时,赵月竹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李魄!”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是李魄啊?见了长辈不知道过来问安吗?怪不得你手下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看样子是根儿上就没学好。李春风教过你规矩吗?”
那人要是不提我爸,我说不定还能问他两句,他上来就拿我爸说事儿,我顿时就火了。
“我请你-妈-的安!”我几步走到对方面前,伸手抓住对方脖子,把人拎了起来,左右开弓一顿嘴巴扇了下去。
直到把对方打得满嘴是血,才点住了对方穴道,把人一脚踹在地上:“给我打!打到他会说人话了为止。”
云裳二话没说,一个箭步上去抬脚就踹。云裳的身手算得上江湖二三流之间的武者,一脚下去木桩都能踢断了,要是她用上全力,那人早就没命了。
赵月竹低声道:“李魄,要不,你先问问他,别打错人了。”
“我妈娘家那边没亲戚。什么特么的娘舅,我就没见过这人。”赵月竹一听这话,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头就拍了下去。
白瓷的茶壶顿时被拍了个粉碎,连血带着茶水流了一地。
叶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你好像是点了他的哑穴,就算打死了,他也说不了话啊!”
“气糊涂了!”我走上前点开对方穴道:“现在会说人话了没有?”
“我真是你舅舅,你大逆不道!”那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却还不忘了摆谱。
“打得轻了!”我咬牙切齿的抓起凳子抡圆了拍在对方身上,凳子拍碎了之后,我又拎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赵月竹吓得赶紧过来拦我:“别呀!这东西砸脑袋上就真打死了。”
地上趴着那人被我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挣扎着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来,举到了我面前。
我把信打开一看,火气又上来了。
那封信里大概的意思是:我爸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许配给了一个姓孟的术道世家做上门女婿,双方约定好,在孟家大小姐孟蝶二十岁的时候,由我去上门完婚。
大年三十,正好是孟蝶的二十岁生日,孟家准备要三喜临门,这才让人过来给我送信。
估计送信的这货,应该是那个什么孟蝶的舅舅,才给我弄出了一个娘舅的说法。
如果,单纯是这么一封信,我只会好奇,不会发火!
可是那信里的措辞和语气从头到尾都是在趾高气扬,真把我当成什么废物女婿了么?
我把那人从地上拽起来,往信上啐了一口吐沫,直接拍在了对方脸上:“老子不认识什么姓孟的,更没听说什么上门女婿。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出去。”
那人指着我道:“姓李的,我告诉你,这是你爸李春风定下来的事儿,你不去就是李春风背信弃义……”
“放屁!”我脸色又是一沉:“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屎从嘴里打出来,我就跟你姓!”
我抬手又要揍人的时候,叶阳却伸手把我拦了下来:“不用那么麻烦!”
叶阳走到桌子前面拿起桌子上的便签,画了几笔随手往地上一扔。那张纸顺势飘落在了叶阳的脚尖上。
叶阳飞起一脚直奔那人屁-股踢了过去,贴在他脚尖上的那张便签迎风自燃,化成一道火光,直奔着对方飞去。
叶阳那一脚不仅把人从屋里踢了出去,那段火光好像也钻进了那人屁-股里。
那人惨叫一声在走廊里没了动静,叶阳淡淡道:“拖出去,扔雪里。”
聂小纯好奇道:“叶阳,你弄了什么?”
叶阳慢慢悠悠的道:“也没什么?就是给他下了一道封门咒。”
“缺德呀!”我知道叶阳刚才在便签上画的不是符就是咒,没想到,他弄了张封门咒。
他把那人门儿给封上了,弄不好真能把屎从那人嘴里憋出来。
叶阳冷眼看着我道:“至少比你这个悔婚渣男强!”
“滚犊子!”我差点没让叶阳气疯了。
“什么悔婚渣男?快说说!”聂小纯她们一下子全都凑了过来,连扔人的事情都忘了。还是老刘把这货从屋里给扔了出去。
我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赵月竹她们几个就憋不住笑了:“原来是早就被卖掉了!你准备带多少嫁妆过去啊?”
“我把你们都带上,让你们去当陪嫁丫鬟!”这帮丫头,就看不出来我要气疯了吗?
只有风若行面色凝重的道:“李魄!我觉得,你还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那个孟家如果是独霸龙省术道的孟氏家族的话,怕是不太好办了。”风若行道:“东北术道上的高手几乎都集中在龙省,孟家术士就是其中最为出色的一批。”
“孟家的鼎盛时期,已经达到了独霸一省的程度。现在虽然不复当年风光,但是在龙省术道上的地位仍旧举足轻重。”
“这样说吧!如果,孟家跟傲雪宗开战的话,双方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咱们先不说孟家怎么样吧?这个上门女婿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影儿啊!不用搭理他。”
风若行却不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所谓,无风不起浪。孟家找过来肯定有某种原因。说不定,李叔真的跟人家定过亲,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琢磨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我爸,什么事儿都在心里装着,很少往出说。他养鸡的事情不也瞒了我十多年么?
再加上,当初事发突然,他走得匆忙,临走除了教我怎么逃命,旁的事情什么都没交代过。
或许,真有这种可能性。
我撇嘴道:“要说漏了一件娃娃亲的事儿没告诉我?那漏了就漏了,反正我不会承认。孟家敢过来闹事儿,干就完了。”
我话刚说完,就看见叶阳瞪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被对方吓了一跳:“你瞅啥?”
叶阳板着脸道:“我想看看,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孟家为什么非要找你不可?”
风若行把话接了过去:“叶阳说的才是关键。以孟家的实力和地位,想要上门女婿,不要说是术士,就算是想在世俗中寻找一些青年才俊,也手到擒来。为什么一定要找李魄?”
风若行说道:“如果,仅仅是信守承诺的话,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李叔已经失踪多年,这种承诺未必还有多少价值。而且……”
风若行往我脸上看了一眼:“李魄已经多年没回老家,孟家人又是怎么找到了李魄?这些事情不值得怀疑么?”
我也沉默了下去,刚才我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风若行道:“我觉得,如果孟家再来,李魄先不要动气,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再说。”
我表面上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越发不痛快了。
就算是,我爸当年真跟孟家有什么约定,孟家人也不需要如此趾高气扬,当我李魄是什么?非要攀孟家高枝的赘婿么?
再说,那个孟家小姐,不愿意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完全可以理解,想退婚我也不在乎。本来就不认识谈什么婚,论什么嫁?
但是,她的做法我却不能理解,孟家派人以娘舅身份过来,那个跟我素未蒙面的孟家小姐不可能不知道他那娘舅是什么货色,放任这么个人过来耀武扬威,那个孟家小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嘴上说不动手,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孟家最好别撩我,撩毛了,我让他家的三喜临门,变成白灯挂门。
我的脸板了三天,孟家人也找上了门来。
这一次,孟家是有备而来,仅是充当护卫的一流高手就来了二十人,领头的那个中年女人一进门就开口道:“你就是李魄?”
我脸色一沉就要开口,站在我身边的风若行却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意思是:让我好好说话。
我强压火气说了一句:“我就是李魄,你是谁?”
那个女人目视风若行道:“我孟家的女婿,任何女人都不能碰。你的这只手别要了,去把她的手给我砍下来。”
孟家护卫拔刀上前之间,叶阳手中剑光暴起,一剑削断了对方拿刀的手臂。
那人惨叫声没起,我双刀也接踵而至,两道半月寒光齐着对方膝盖横扫而过之间,那人双腿也被留在了地上。
两把弯刀带起一道弧线,反向飞回了我的手里。
我脸色阴沉的道:“我两界堂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他的腿,我要了。”
站在我对面的孟家女人嘴角上不由得掀起了一丝冷笑:“果然是废物,连人和傀儡都分不清楚,就这,也只配做一个上门赘婿了。”
孟家女人说话之间,倒在地上的那个护卫已经变成了一个木质的傀儡。
我淡淡说道:“近在咫尺,你连我伤没伤到你的护卫都不知道,看来孟家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孟家女人脸色微变之间,人群里已经传出了一声惨叫,站在后排那个护卫的手腕和双脚上同时飙出了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咒术!”站在孟家女人身边的老者脸色一变,推开人群中的那个护卫。
我淡淡说道:“急什么?我下手有分寸,只不过是挑了他的脚筋而已。找个大夫接上,还不至于残疾。”
孟家二十多人除了倒地的护卫下意识出过一声之外,其余人马全部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珠都没多转一下。
我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不由得高看了孟家一眼。
一批训练有素,处变不惊的护卫才是孟家的根基所在。
孟家女人的脸上终于看到一丝情绪上的变化:“咒术、武学合二为一,修为还算过得去。配得上你最近的名声。”
孟家女人坐了下来:“赘婿第一关,你算是过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女人道:“你来之前喝了多少?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呢?”
孟家女人脸色微沉之间,我再次说道:“我怎么就没弄明白,你们孟家女人嫁不出去了么?随便逮着个人就想拽回去当老公?”
“你们孟家靠碰瓷儿起家的啊?”
“放肆!”孟家老头勃然大怒:“你敢侮辱孟家?”
我掏了掏耳朵:“是我侮辱孟家,还是你们孟家自取其辱?”
“想要男人?没问题,我两界堂正好有个老光杆子。虽然岁数大点,但是该有的都不缺。配上几副药,保准给你们孟家生个大胖小子。”
“老刘,出来给孟家相看,相看。”
老刘摇着白纸折扇道:“主公,不要开这种玩笑。刘某的面皮还是得要的。”
那个老头目光微显阴沉的看向老刘:“朋友,我孟家赘婿,我身为家仆动不得。同为家仆,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讨教几招?”
孟家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面带挑衅的往我身上看了过来。看架势就是想要在老刘身上打我的脸。
我冷声开口道:“我两界堂的人,是什么人都能挑衅的吗?老子陪你过两招如何?”
老刘呵呵笑道:“既然这位朋友有这个雅兴,老夫陪他过上两招又如何?主公放心,老夫不会丢了主公的脸面。”
老刘不等我说话,就像是一个老学究一样迈着方步走了出去,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我们两方中间。
我想阻止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