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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雪山的范围说小不小,说大却又没到上百年都无法全部探索的程度。宗主觉得傲雪宗始终找不到尸魅的原因在哪儿?”
黄天工苦涩道:“历代宗主都在寻找这个答案。什么荒诞不羁,匪夷所思的想法,我们都想到了,甚至连宗门内部都进行了几番调查!可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啊!”
我点了点头道:“雪山尸魅的事情,从你拜了先生之后开始。此外,我不需要那些傲雪宗【创建和谐家园】跟着我,我要你们的执法堂或者说暗卫。”
黄天工听说我不要傲雪宗【创建和谐家园】相随的时候,还是眉头紧皱,等我说出要执法堂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时,却马上松了口气:“好,二叔,你就带着暗堂跟李先生一起吧!凡事多听李先生的意见。”
暗堂往往是宗门里除了武斗堂之外,最强的战力。在某种意义上说,暗堂真正的杀伤力还要在武斗堂之上。
更重要的是,暗堂【创建和谐家园】的生死一直跟宗门绑定在一起,是最不可能背叛宗门的人,我带他们比带其他【创建和谐家园】更让傲雪宗放心。
至于黄天工拜我当先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关上门像是做贼一样给我磕了头,敬了酒,我就算是认下了这个干儿子。
傲雪宗的血梅暗卫的首领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对方竟然是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对方轻轻对着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叫沈轻白”,就不再说话了。
我只是多看了沈轻白两眼,玄岳就冷声说道:“别打她的主意,她只能属于傲雪宗。”
我冷眼看向对方:“如果你跟来的目的就是处处给我添堵,那就麻烦你离我远点。”
“我现在接的是你傲雪宗的买卖,办不成,我的确要搭上一条命,但是你们整个傲雪宗都得陪着我一起来。你给我添堵,就是堵你们傲雪宗的命。”
我噎了玄岳一句之后还没解恨:“我说,你也活了一把岁数了。这辈子是没跟人打过交道,还是修炼炼坏了脑子?不知道有些事儿得分个轻重吗?”
“我现在是帮你们宗门解决问题,不是跟你在斗气斗狠,如果你觉得,压住我就能解决了傲雪宗的命劫,那咱们哪儿都不用去,就在这儿斗个你死我活得了。”
玄岳的一张老脸被我怼得阵红阵白,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对方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是老夫错了。不过,你有让老夫看不懂的地方,我还是要说。”
玄岳这个人很有意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起码不耍赖。我从雪山上下来就在傲雪宗名下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整整两天没挪地方,玄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两天之内找了我不下五次。
最后被逼急了干脆跟我翻了脸:“李魄,你是来踏天关的,还是来蹭吃蹭喝的?都两天了,你怎么连门都不出?”
“别着急!”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在找线索。”
玄岳指着服务生送过来的菜谱:“你就拿着菜谱找线索?你想吃什么?我让人一样给你上三……不,上五份,让你一下吃个够。”
我扫了一眼菜谱:“老头,你知道,你们傲雪宗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尸魅的线索么?因为,你们太自以为是。”
我说这话,不仅玄岳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连沈轻白的脸上也浮起了怒意。
我只当没看见他们的脸色,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说尸魅藏在雪山上,那么她就不可能不跟人打交道。你们除了用道门的手法追踪过尸魅,还想过其他的办法没有?”
“还能有什么办法?”玄岳面色发青的道:“道门的法术都不管用,我们拿什么追踪尸魅?去报警吗?”
“你脑袋总算是开窍了。”我摇动着一根手指道:“尸魅,说到底还是没有脱离僵尸的范畴。她想要活着就得吸食人血。你们就没想过从受害者这个方向追查尸魅的下落?”
“这……”玄岳一下答不上来了。
沈轻白却说道:“我们追查过山上失踪者的情况,但是一无所获,甚至还损失了很多【创建和谐家园】。”
我一拍手道:“这不就完了吗?别人给你的线索,永远不是线索,甚至是陷阱。要线索,就得自己去找。”
我正在说话之间,风若行推门走了进来:“警方的资料里,没有附近居民,甚至没有旅客离奇失踪的消息。看样子,尸魅似乎只杀傲雪宗的人。”
“不过,我却查到了几个传说。”风若行道:“我把其中一个传说里的人带回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见!”我点头之后,风若行带进来一个年轻人。
对方见到我之后有几分拘泥道:“请问,你左肩膀是不是有一道十字型的伤疤?”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肩,那里的确是有一道十字型的伤疤。
那道疤是当年我学艺的时候,被鬼六用暗器打出来的。
我学艺的时候,身上总是旧伤没去新伤又来,但是那些伤疤都让九鬼他们用药给抹下去了,唯独左肩上那道十字伤疤抹不掉。
鬼大看了好半天,才告诉我:“这道疤说不定牵扯着天机。将来有一天要是有人按着这道疤找你,你可就要小心了。那个人是在找你应劫。”
“你要是答应下来,更大的劫数就会在后面等着你。遇见用伤疤找你的人,要么杀,要么别让他说话。”
我眼前这个人就是“劫数”。
风若行脸色也变了,趁着那个年轻人不注意反手点住了对方穴道,又用灵符封闭了对方六感:“李魄,你要考虑清楚!这是劫数,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我轻轻摆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术士的铁律。”
“他的劫数,连着我的生意。我不接也得接。这事儿,我管了!”
玄岳面色阴沉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玄岳的脸色已经变了几次:“你真要接下这个劫数?”
“你以为呢?”我看向玄岳:“千百年来,术士能在宗门压制下求生,凭的是什么?就是一言九鼎的信用和明知必死也要义无反顾的狠劲儿。”
“老头儿,说实话,我现在巴不得,你赶紧说不用我继续了。反正,你们傲雪宗也是自顾不暇,就算我现在溜了,你们也没工夫找我麻烦,何乐不为?”
玄岳目瞪口呆的看了我半天,才站起身来向我深鞠了一躬:“李先生高义!”
我摆手道:“没什么高义不高义!我只是一个有原则的小人而已。”
沈轻白开口道:“宗主说过,揭天令的人,自己会先入劫数,只有他历经劫数不死,才能帮宗门渡劫。”
“如果,你只是敷衍宗门,就让我当场取你首级。至少,也要保住宗门颜面!”
“如果,你义无反顾,毅然应劫,那么暗卫归你调遣。”
沈轻白说话之间,轻轻拍了拍手,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房门开启的声响:“血梅暗卫一组,听候堂主调遣。”
“血梅暗卫二组,听候堂主调遣。”
外面连报了十声停了下来,沈轻白道:“现在开始,十组人马,两百精锐,全部都听你一人命令行事。”我向风若行点了点头:“放开他,让他把话说完。”
风若行犹豫时,叶阳开口道:“放人吧!这是术士的命!”
风若行只能放开了那个青年,对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已经掀开了衣服:“你说的是这个伤疤!”
那个青年眼睛一亮:“对对!我义父让我找的就是这个伤疤!”
我平静道:“说说你的事儿!”
那个青年道:“我叫于浩。有一只狐狸盯了我二十年,我义父也看了我二十年。前几天,我义父和我爸都出事儿了。”
“他在出事之前就告诉我,一旦他回不来就让我去报案。然后就在家里等着,等到有人来找我。”
“来找我的肯定是个女人,他会带我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左肩上要是有十字型的伤疤,就是能救我们三个的人。”
“我义父让我转告你,你救了我们三个,他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双目不由得猛然一缩:命师!
推算一道里,两个顶尖的存在,能推算人世的算师,能够推演天机的命师,全都让我遇上了。
这是巧合么?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先说说,你怎么知道自己被狐狸缠上了?”
于浩说道:“那只狐狸一直都在找我。”
“我几岁的时候,被黑衣老太太给领进了坟堆子里,我问她为啥把我往这里领,她一回头,脸上盖了一层狐狸毛。”
“我上小学的时候被老师罚站,结果我看见老师长了一双狐狸眼睛,瞳孔竖着看我。”
“我跟同学出去游泳,差点被一个同学给拽进水窝子里面,那人拽我的时候,脸色煞白就像是个死人。”
“这些事情都是那只狐狸干的,要不是我义父教过我保命的办法,我都已经死了几回了。”
“那只狐狸每次出手之前,我义父都会告诉我,你今天出门会遇上什么人,遇上了之后,你该怎么跑,或者拿什么东西打他,才能脱险。”
“我就这样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活了过来!”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命师的修为,已经超过了窥天之境,达到了传说中的破命境界了。
命师,想要窥视天机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在死局里把握一线生机,既不违背天道的劫数,也不让雇主死于非命。
那个命师,早就知道我会来?
我沉声道:“你义父还说什么了?”
于浩道:“义父跟我说,你肯定要问,他为什么算好了你会过来?他让我告诉你,这是天命使然。”
“他在这儿,是为了等你。然后,帮你完成一桩生意。这是当年他祖先欠了血梅剑客的人情。这个情一定要还。但是时机不到,谁也还不上这个人情。”
“只有该来的人来了,这个人情才能还回去。”
沈轻白轻声道:“血梅剑客是本宗老祖。”
我冷笑了一声道:“好一个知道保命的家伙。”
那个命师说的时机,其实不是破解天关的契机,而是他保命的时机。如果,他真想不顾一切的还上人情,只要拼上一条命,直接告诉傲雪宗尸魅的位置就行了。
他非要等到有人揭天令再说出秘辛,说白了,就是把这个劫数转嫁到我的身上。
我对上那只狐狸,并不是我的劫数,而是我替他接了劫数。
他当我是傻子么?
叶阳站在于浩背后比了一个手势。他是要杀人!
叶阳看来,我们可以玩命儿,但是不能被人骗着去玩命儿。敢骗我们的人,都该杀!
我微微摇了摇头,我是告诉叶阳,要杀也得等踏了天关再说。
我脸色阴沉的道:“说说你怎么被狐狸缠上的。”
于浩说道:“要说,我为什么会被一只狐狸给盯上,还得从我爸那里说起。我爸叫许有利,是有名的赶山人。”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一皱眉头:于浩跟他爸不是一个姓,于浩他爸不能是坏了赶山人的规矩,不让于浩跟他同姓了吧?
这个“赶山人”是东北特有的行当,说白了,就是在深山老林里挖人参,采灵芝,打兽皮过日子的人。
赶山人常年出没在深山老林,遇上的怪事儿比活人还多。
为了保命,赶山人也立下了不少规矩。
要是许有利坏了规矩,这场生意可就真不好接了。
于浩接下来的话,果然是让我心里一沉:“我爸当年坏了赶山人里的规矩,打了一只坟中狐。还把狐狸皮给剥了。”
赶山人的一条规矩:不打坟中狐。
意思是:赶山人可以打狐狸,但是不能打在坟里做窝的狐狸。
狐狸本身就带着灵气,要是把窝做在坟里那就更邪,打了坟里的狐狸,肯定要惹上灭门之祸。于浩没注意我的脸色,继续往后说道:
我爸能在山里混上十多年不失手,就是因为他能守住心。
不管遇上多大的买卖,只要犯了规矩,他宁可白白进山一趟,也会扭头就走,对那买卖看都不看一眼。
我妈生我那年,有人出高价要收一张黑狐皮!
黑狐比白狐还要难遇,遇上了就是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