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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间借命人_苗棋淼》-第1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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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洪连着打了三卦,每卦都是如此。

      卦象不灵了。

      钱洪顿时有点懵了,赶紧把他爷爷藏起来的那些朱砂、大钱儿、罗盘都给翻了出来。

      又找出他爷爷生前穿的衣服,从上面抽出几条棉线,在钱眼儿里穿过去,另外一头绑在了左手中指上,慢慢往上拎了起来。

      结果,钱洪的手还没停稳,棉线就断成了两截,大钱儿直接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儿。

      钱洪脑门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铜铸大钱儿不可能一摔就成两半,铜钱断裂,在相术里是大凶之兆。

      代表着:你推算了不该窥视的存在,必然会给自己惹来大祸。

      那时候,钱洪的脑袋里全都是疑问。

      他爷爷让钱洪回来找他,怎么会让钱洪找不着他?

      钱洪找他爷爷,怎么还能惹来大祸?

      钱洪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卦象不灵,通灵被阻,剩下的招数肯定也不会灵验。

      钱洪只能找人打听,他爷爷出殡那天发生过什么?或许还能问出点什么线索。

      可是,村里人谁都不搭理钱洪,钱洪厚着脸皮去问人家,除了能挨顿骂,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

      钱洪思来想去,还真发现有个人能问出点东西,那人是钱洪们村里有名的二溜子叫二顺,只要给他钱,他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钱洪跑到村头小卖部买了几个罐头,拎上一瓶酒,找到二顺家里,那货果然在家。赵月竹讲到这里,像是讲得累了,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

      那个二孙子一见钱洪的面儿还嘚瑟上了,嘴里不阴不阳的叨咕着:这是城里的大学生,还是村里的大孝子啊?这能登我门儿啊?

      钱洪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听他故意寒碜自己,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东西一扔上去就给他一顿揍。

      钱洪揍完了二顺子之后,又把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我实话告诉你,我钱洪是犯了人命案子回来取钱避风头的。不在乎多杀你一个。”

      “我爷还活着的时候藏了笔钱,你能帮我钱洪找出来,咱俩二一添作五。你再跟我叽叽歪歪,我就弄死你。”

      二顺一听说有钱,眼睛顿时亮了,至于钱洪犯没犯案子,他不在乎。

      二顺没用钱洪张罗,自己就把罐头和酒摆上了,还给钱洪点了根烟:我说钱洪,你家就你一根独苗,老爷子藏钱的地方,你怎么还能不知道?

      钱洪买酒路上就想好了瞎话,一番话说下来,二顺全都信了,但是,钱洪他爷爷出殡的事儿,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直到被钱洪灌了多半瓶酒,才大着舌头说道:“钱洪,我跟你说,老爷子停灵那天回来了。”

      “老爷子停灵的时候,没有孝子贤孙守灵,棺材就放在院子里没人管,我寻思着去弄两口酒喝,就一个人溜进了你家。”

      “结果看见你家老爷子瞪着两个眼珠子,守在屋里,冲着我喊了一声:滚!”

      “就这一声,吓得我三天没起来炕啊!”

      “我跟你说,那天我看见老爷子把一个女人给放进了棺材里,他自己往山上面走了。”

      “对了!那个女的,身上穿着一件儿大绿的衣服。从领子到脚,全都是绿的。”

      钱洪明白了,他爷爷不让钱洪回来,就是不想有人给他守灵。

      孝子贤孙守灵,旁边得有人陪着,他爷爷如果真是诈死,肯定不会让人看见他离开棺材。

      可是,他爷爷没死的话,十字路口绕着钱洪转的纸灰又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他爷爷想要诈死,为什么又要让二顺子看见自己?

      钱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二顺子忽然说道:“我说大洪啊!你家老爷子,后来还回来了一次,你知道不?”

      钱洪愣住了:“什么时候?”

      二顺子说道:“就是山体滑坡把老爷子的坟给埋了的那次。我总觉得老爷子回来过……”

      二顺子说着话看向了窗外:“你看见外面那一片绿没有?当时,我就看见一片绿影儿在老爷子的坟边上,就像是有树在那扎了根一样。立在坟地边上一动不动。”

      “看见的人都说,那是一棵树。但是,我知道那是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女人,就是当年老爷子给装进棺材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出来了,老爷子也就回来了。”

      二顺子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钱洪不放:“老爷子肯定回来了,这个我知道。”

      “老爷子和那个女人都是回来杀人的。谁知道了他们的事儿,他们杀谁!”

      钱洪听到这里气乐了:“你喝多了吧?你就知道他们的事儿,他怎么没杀你?”

      二顺子忽然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你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儿,你也得死。”

      “谁知道了他们的事儿,谁就得死呀!”

      钱洪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二顺子鲜血直流的眼睛。

      赵月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没讲钱洪死没死。但是,报社的那个人却死了。据说是被人捆住手脚之后活埋了。”

      赵月竹帮我分析道:“那个绿衣服的女人,应该就是五心之一。故事里的那个姓钱的老头,应该是看守绿衣女人的术士,就好比琴村外面的黄巾力士。”

      秦心是全身红衣,印刷厂里的女人是一身黑衣,现在又出来一个穿着大绿的女人,她们应该是同一样的人。

      这点赵月竹说的没错!

      老头的身份却让我有些怀疑。

      赵月竹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矛盾。那个钱老头既然是负责看守绿衣女人的术士,他就不应该把自己暴露出来,更不应该让钱洪回去找他。”

      “而且,他把绿衣女人葬了之后,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最后杀人的究竟是钱老头,还是那个绿衣服的女人?”

      “总之,我觉得这个故事说得不清不楚的。”

      我听到这里笑道:“不清不楚,是因为写故事的人也不清楚绿衣女人的来历。”我对叶阳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对手越来越有意思了吗?”

      “琴村,她给了我们足够的线索,让我们动手救出了秦心。”

      “这一次,她却给了我们一个很模糊的线索,让我们自己去找那个女人。我估计,她可能自己都没摸清五心的情况。”

      叶阳皱着眉头道:“咱们先说说五心。”

      “白心,是不是五心之一还不确定。那个黑衣女人,好像是已经有了主人。秦心,跟在你身边。”

      “我们双方看似平手,实际上,我们已经输了一筹。因为,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敌手是谁?”

      “李魄,你不觉得,我们是正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么?”

      叶阳的话,我当然清楚。

      如果,我们现在去找那个绿衣女人就正合了对方的心意。对方似乎也不怕我把五心全都带走。

      她既然敢布这样一个局,肯定会留着后手。

      我却不知道,她埋伏在我们后面的杀招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我考虑了半晌才说道:“绿衣女人这条线我们不仅要追,还要一追到底。”

      “我有一种感觉,那个绿衣女人才是五心当中最为可怕的一个。”

      我指了指秦心:“就拿秦心来说,对方几乎是掌握了秦心全部的资料,我们从找人到把秦心带下山来都没费多大周折。我估计,我们的对手应该是去过琴村,也见过秦心。”

      “这次却不同,对方根本没有接近过钱家老头和那个绿衣女人。我甚至怀疑,我们的对手就和故事里的钱洪一样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我说到这里才带着几分凝重的问道:“你们觉不觉得,钱家或许真是算门传人?”

      叶阳向赵月竹问道:“你说,当时报社里有一个实习生跟钱洪很像,那个人是谁?”

      赵月竹道:“那个人也叫钱洪,只不过他的名字是乾坤的钱。”

      “乾坤神算!”我和叶阳再度震惊。

      算师传承在术道中流传不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算师对个人天赋的要求极高,能在术道称雄的算师,就算达不到算无遗策的程度,至少可以称得上是神机妙算。能成为算师的人,至少智商高于常人。

      乾家就是术道上赫赫有名的算师世家,素有“乾坤神算”之称。得乾家后人相助,必能立地称王。

      我很快就摇头道:“不对!如果,报社的那个乾洪是乾家的后人,他怎么会被一个业务主管算计?还差点拿刀杀人?”

      “这事儿,换成我-干出来不奇怪,一个算师传人干出这种事儿来,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有问题?”

      叶阳摇头道:“你忘了一件事,乾家并不是代代都出算师。”

      “算师在一个家族中就相当于最为凶猛的幼崽。按照术道的说法,如果有一个人,占尽了家族三代的灵秀,那么,这个家族三代之内,必然不出人杰。”

      “先不说算师的家族如何?你仔细想想历史上那些绝顶聪明的人中俊杰,他们的后人不要说能超越他们,就算是跟他们达到同一高度的人都少之又少。这就是所谓的家族灵秀。”

      “乾家,每有算师出山,他们的后人都会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直到家族再出算师才会重现术道。”

      “乾家算师一死,整个术道就在找乾家后人。乾家也在想方设法的躲避术道追踪。”

      “这是乾家跟术道玩了无数年的游戏,双方谁输谁赢,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乾家,有点意思!赵月竹,你给我说说那个乾洪。”

      赵月竹道:“乾洪实习的时候,我还在上大三,他应该是死在一年之前了吧?关于他的事,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而已。”

      “报社里的人对乾洪还是很认可的,都说他死得可惜了。被主管陷害的事儿,就是那个姓董的人在下手。”

      “当时,姓董的看上乾洪的女朋友就给他下了套儿,乾洪有一天喝多了,吵吵着要杀人,被报社的同事给劝回了家。第二天,他就给同事打了电话,说是要回老家住两天。”

      “从那之后,他就没回来。等到警方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沉声道:“当时,只有姓董的自己去认了尸?”

      “好像乾洪的前女友也去了。我没仔细打听……”赵月竹道:“对了,后来乾洪的女友也死了,死在白心的故事里。”

      “不过,她那个故事非常简单,好像就是鬼魂寻仇的故事。我甚至觉得,那故事不像是出自白心的手笔。”赵月竹说道:“白心的故事很精细,非常注意细节。很多地方都能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但是,她送走乾洪女友的故事,显得非常粗糙。就好像……”赵月竹一拍手:“就像是个被催稿催急了的资深作者,虽然很快写出了一个故事。但是,达不到他过去的水准。”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咱们得好好玩上一局了。”

      我转头向风若行问道:“疯子,赵慈对你的了解有多少?”

      风若行犹豫了一下道:“非常了解。我们当初一起出过很多任务,一起出生入死。我们彼此有多少底牌,对方都一清二楚。”

      我追问道:“赵慈对我和叶阳又了解多少?”

      风若行回答道:“应该……应该也很了解吧!赵慈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收集情报。当年,我们的队伍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多亏了赵慈的情报。”

      这个时候,赵月竹忽然反应了过来:“李魄,你在怀疑我爸爸吗?”

      “李魄,你【创建和谐家园】!”赵月竹站了起来:“你怎么谁都怀疑?世上有拿自己孩子当筹码的父亲吗?再说,他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还真想告诉赵月竹,我上次任务就看见了一次父子相残。不过,现在可不是我跟他讨论人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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