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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
隔空一剑，刺入庭院内的一块巨石之内，巨石爆碎，成了齑粉，纷纷扬扬挥洒开来。
“不错。”
墨衍一进门，就看到了她这声势惊人的一剑，不由得夸赞道，“这《灵鹤流火剑法》第二重，你已经完全掌握了，进步真快。”
这才几日，七小姐就已经悟出了剑意。
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你回来了。”
紫阡陌见到墨衍，浅若琉璃一样的瞳子，微微亮了亮。她还以为，他要过好几天才回来，毕竟刚出了唐擎那件事，他的势力应该也有有所动作，需要部署。
墨衍心中一暖。
他很喜欢她这句“你回来了”的话，好像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一样。
他外出，她在家中练剑、弄药，等他归来。
如果……她真的就是小陌陌，那就好了。
这个念头，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这般强烈，几乎淹没了他。
“这个送你。”
墨衍取出一只银线玉盒，递了过去。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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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墨衍回答，她打开了盒子。
那是一面风雅剔透的铜镜，暖玉镶边，铃兰花的雕饰，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样，她仿佛都能闻到铃兰的香味了。
“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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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
非常喜欢！
简直不能更喜欢了！
身为妖王，在天界昆仑万妖山的时候，她的朋友、亲人、下属们，也曾经送过她礼物，那些礼物都极为名贵，随便拿出一件，都能让凡间震三震。但是，她却更中意墨衍送给她的这面铃兰花玉雕的铜镜，纯手工雕刻，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她知道，他擅长玉雕、石雕，那一整排的小陌陌雕像为证。
“喜欢镜子吗？”墨衍不动声色地靠近，声音低沉优雅，如琴音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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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喜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墨衍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一米。
从墨衍这个角度，侧看过去，刚刚好，可以看见照妖镜里映出的影子。
——一个绝美的少女，容貌精致，乌发衔云，绯钗玉坠，如坠落凡间的清冷仙子。
没有小陌陌。
墨衍眼中的光华，如破碎的幻境一样，消散了。
不是她。
不是妖。
一种浓烈的失望情绪，划过心间，就像刺在心口的银针，一下一下地用力地扎着他的心上的血肉，绵绵密密的疼痛，席卷了他。
第194章：宠着她
真的只是他想多了？猜错了？
墨衍的目光，从照妖镜上，转移到了紫阡陌昳丽的侧颜上，从这个角度，那双琉璃一样的浅色瞳孔，特别剔透美丽。
以前的七小姐，眼睛颜色没有这么浅。
没有这么好看。
一阵风吹来，紫阡陌额前的一缕碎发，被吹乱，正好碰到她的眼睛了。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共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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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已经沉到谷底的心脏，以可怕的速度死灰复燃，心跳是平时的好几倍，心悸得胸口都疼了。
是她！
小陌陌的眼睛被风沙迷住的时候，也会伸出小爪子挠，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那时候，他还觉得它挠眼睛的动作特别可爱，特意观察过。
在秘境的药园，小陌陌专注地给他熬药，经常会被腾腾的热气给熏了眼睛，一样伸出小爪子，挠三下。
那是专属于她的小动作。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墨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激荡的心绪，喜悦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炸开，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地多了一丝温柔。
照妖镜照不出来，又如何呢？
反正是她，就对了。
至于十万银票打水漂什么的，他根本懒得去管了。
“明天你有空吗？”紫阡陌心情好，把玩着镜子，爱不释手。
“有。”没空也得有空，必须有空。
商会的事，暂且推一边去。
“陪我去一趟宫里。”
紫阡陌道，“唐贵妃送帖子来了，小公主寿宴，爷爷让我去。”
墨衍点头：“好。”
这种场合，紫昆去确实不太合适。
去了，未免也太给唐贵妃脸了，血海深仇还摆着呢；不去，又得罪皇帝，现在还不是跟皇帝撕破脸的时机。
紫昆这个长辈不乐意去，紫阡陌这个晚辈去，就刚刚好合适。
“送她一瓶毒丹，怎么样？”紫阡陌看向他，眼神清澈且认真。
墨衍：“……”
毒丹？
真的不是去砸场子的吗？
唐贵妃会认为你想毒死她的宝贝女儿吧！说不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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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送她毒丹，是看得起她了。
墨衍很是无奈，可偏偏对紫阡陌又说不出一不字，想要像宠小陌陌一样，宠着她。
他斟酌了一下，道：“一粒驻颜丹，足矣。”
如果她是小陌陌，驻颜丹一定是手到擒来，炼制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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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丹，不是多么贵重的丹药。
在他们妖族看来，就是废丹。因为妖族寿命极长，且天生容颜昳丽，根本不需要花费功夫在驻颜上。
当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驻颜丹在人族究竟有多么的抢手！足以令女人疯狂！
“明日进宫，要小心。”墨衍不放心，叮嘱道，“你和我一起，尽量少跟唐家人、长公主府的人说话。”
明日那种场合，楚无绪那个女人，也一定不会缺席的吧。
他本不该去。
若被楚无绪认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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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无意识地掉马甲了#
#老公太聪明好愁妖#
第195章：第一琴师
不！
不会那么容易认出来的。
他五岁之前，住在长公主府的那段日子里，又瘦小又干瘪，甚至还因为营养不良有些驼背，因为没有修炼洗髓伐骨，所以皮肤也有点黑，外形特征跟现在差别巨大。
他是不会承认楚无绪那个毒妇是自己的母亲的。
再见面，也只会是仇人。
墨衍的面色沉了沉，黑瞳中掠过一抹厉色，就算是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他也必须陪伴她去皇宫，保护好她。
这世上，没什么是比她还重要的。
“我去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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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点头。
陌尘阁内，空房间很多，魂穿过来之后，紫阡陌特意辟了一间出来，作为炼丹房。
驻颜丹，虽然不是多么贵重的丹药，但是炼制的方法，还是挺复杂的。
或者说，对于现阶段只有后天期中境的紫阡陌来说，还要稍微费点儿事。如果她的修为提升到先天期，倒是可以分分钟就炼出一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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