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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中记by八月薇妮》-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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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还欲问青玫到底发生何事,不料青玫路上便晕厥过去,是来福抱了一路回来的,陈叔过去看了一眼,见青玫神态极为狼狈,心中又是一惊,暗自存疑不提。

      且说林乳母把云鬟拉到内室,先叫烧了滚热的水,沐浴过后,又换了干净衣裳,灌了一碗姜汤。

      乳母便抱着云鬟,按捺着气恼问道:“是做什么偷偷跑出去了?这样大风大雨,又是黑夜,若是出了点事该怎么说?”

      云鬟知道她必要唠叨几句,倘若自己辩解,她一发不能停歇,当下便只不说话。

      乳母问了几句,见云鬟不答,就叹道:“我听说起先是青玫那丫头偷跑了出去,然后才是你,你虽不说,我却知道你定是为了她的缘故,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你再有章程,也毕竟是个孩子……万事要先以自己为重才好。求书网小说qiush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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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母恼道:“看个什么?又死不了,整个庄子为了她都翻天覆地了,这倒也罢了,倘若你因此有了点事儿,就算那丫头死了,我也要狠狠地打她几下子!”

      乳母说罢,就劝云鬟歇息,亲看着她安睡,才起身退了,临出门又吩咐露珠儿道:“看着小姐,不许她偷偷地出门,若知道给她出门了,明儿我敲你的骨头!”

      云鬟实则未睡,听了这话,只得熄了出门的心了,便仍重闭了双眸,只暗暗地想今夜种种。

      原来当时,陈叔等去搜寻未果,云鬟忧心之余,忽地想起青玫被害那一夜风雨大作,尸体虽出现在葫芦河拐弯处,然而那个地方,却未必就是青玫遇害之地。

      这实在是个极大的错漏之处——细细想来,倘若尸身落水,风雨之下,顺着上游而下,于是在这拐角处搁浅,自然是有的。

      一念至此,云鬟复细想目睹尸身的那可怖一幕,却看见青玫泛白的手足脸颊上,有些若有若无的红痕,而在乱发之间,却夹杂着揉碎的柳树叶片。

      云鬟跟众孩童们经常去玩耍的那片柳槐林,因柳枝垂地掩映,素来是有心人密会之所,而青玫身上那些奇怪的痕迹,自然是奔逃之中,被柳枝甩在头脸肩颈留下的。

      倘若再叫人去通知陈叔,也未必真切,反耽误了他们的搜寻,因此云鬟不惜亲自偷跑出庄子,果然在此处给她找到了濒临绝境的青玫。

      次日,云鬟起身,正欲去瞧青玫,乳母进门来,因说:“青玫病了,多半是昨儿淋了雨着凉了,凤哥儿别过去,免得染了病气。”说着,便拉了云鬟去吃早饭,又看的紧紧地,不叫她离身儿。

      云鬟还想问青玫些话,见状只得作罢,顷刻用了饭,正欲回房,忽然见小丫头露珠儿一路飞跑进来,有些惊慌失措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外头有人来找陈叔,说是葫芦河拐角处捞上一个人来,看样子,正是先前来庄上的谢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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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儿道:“哪里有错呢,听闻已经请了县衙的公差们去查验,还要陈叔过去认尸呢!自然是没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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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母林氏却是受惊匪浅,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好端端地如何说死就死了呢?昨晚上风雨那样大……又大雷闪电的,很不安泰,我原也说过不能出去乱走……”又趁机教训云鬟。

      云鬟不做声,只心底默默地想:前世这一刻,是外头来人报,说是发现了青玫的尸身,如今世易时移,仍旧有人来报信,死的却成了那行凶者。

      莫非这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数定?

      且说陈叔前去认尸,到了地头,果然见那白杨树林子边儿上,围着一群人。

      走近了看,见中间躺着一具尸体,——被水流冲刷的衣衫不整,头发乱散,脸颊手臂上有些擦痕,双眸圆睁,虽死而凶相不改,果然正是谢二。

      此刻有人见陈叔来到,便忙说:“好了,素闲庄的陈管家来了。”

      一名捕头回身,问陈叔道:“你可认得此人?有人说这是先前去过素闲庄几回的谢二,是外地人,你认一认到底是不是?”

      陈叔靠前,勉强又看了几眼,点头道:“不错,正是谢二爷。”

      捕快点头道:“既然是认得便好说了。”

      陈叔又扫一眼谢二的尸体,见那双眼瞪得几乎脱眶而出,又是满脸的惊骇,正是死不瞑目的样儿,看着越发吓人了。

      陈叔心中未免害怕,便问道:“不知、不知他是怎么死的?”

      恰那仵作把尸身看了个大概,道:“口中有些泥沙,手上有划痕,腹有涨水,看来像是溺水而死。”

      陈叔无端地略松了口气,那捕快便对他说道:“我们还要把人带回县衙,仔细再行查验,若是无误,你们便可以领回来安葬了。”

      陈叔闻听道:“虽然他是跟我们庄上有些干系,只并不是我们庄的人,还要跟他的家乡人说知才好。”

      捕快皱了皱眉,道:“也罢,可知他家在何处?”

      陈叔却说不上来,只道:“他并没仔细说明,只不过他有个同伴,叫做老程的,若是找到了可以再问。”

      捕快点了点头,陈叔见无事了,便后退几步,因退出了人群,自回到素闲庄内,向云鬟报知。

      云鬟听陈叔说了详细,略一琢磨,心想昨晚上她扮鬼将谢二吓得逃之夭夭,当时他连滚带爬而去,依稀跌了几次,那条路正是葫芦河堤上,只怕是黑夜看不清路,加上雨落脚滑,此人又是受惊心慌,故而失足跌入河中,也是有的。

      云鬟便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又见来给青玫看病的大夫出来了,便问究竟。

      果然,大夫言说是受了凉,开了几幅药剂,叫熬了汤药吃两副。

      陈叔送走了大夫,便又回来,因迟疑着问云鬟道:“大小姐,昨晚上你为何叫我们出去找青玫,偏二爷又昨晚上死了……”

      虽说云鬟心底无私,此事也并非他们理亏,然而谢二对青玫非礼之举,自然不好说出去的,何况如今谢二已死……

      因此云鬟只要息事宁人:“并没什么,我是怕青姐遇见歹人罢了,如今她没事儿,就万事大吉了。”

      陈叔见她面色沉静,只得点头叹道:“是,如今好歹是平安的,又死了一头恶狼,正是老天庇佑好人。”

      午后时分,青玫服了药,眼见好些了,林氏也放慢了对云鬟的看管,她便趁机跑来青玫房中。

      青玫正靠在床边发怔,见云鬟来了,忙要翻身下地。

      云鬟上前拦住:“姐姐不要乱动,觉得好些了么?”见青玫仍是脸儿微白,毕竟昨晚上那场惊吓非同等闲,对任何女子来说皆是噩梦一般。

      ——其实昨夜,及至云鬟拉着青玫直奔坟堆中去,那时候电闪雷鸣,风号影动的,眼见面前森然墓碑林立,青玫早更是吓傻了,浑然不知云鬟到底要怎么样,心中或许也觉着云鬟亦是被吓傻了,却想不到云鬟竟自有出人意料的妙计。

      这会儿清醒了过来,青玫才想通昨夜的众事,又是惊叹,又则感慨。

      此刻青玫见云鬟爬到床边儿坐了,她握着云鬟的小手儿,垂泪道:“好凤哥儿,昨晚上……”

      云鬟不等说完,早给她将泪拭去:“都过去了,姐姐不用在意,何况如今那恶人也已经死了。”

      青玫早从露珠儿口中得知这件事,先是极为惊愕,后来回味过来,却忍不住暗念老天有眼,这种恶人也只有天收罢了。

      如今听云鬟说了,青玫心有余悸道:“想不到这谢二爷,竟是那样禽面兽心的。”

      云鬟仔细端详青玫,昨儿许多人紧紧地跟着来福儿,青玫急着去见的自然不是来福了,可云鬟思来想去,都想不出还有一个什么人,会让青玫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她便问道:“姐姐,如今你可该对我说实话吧,你昨儿为何竟跑出去了呢?”

      青玫听她问起这个来,一怔之下,面有难色。

      云鬟道:“到底得有个缘故呢?还要瞒着我?”前世青玫出事之后,只屈死了一个来福儿,也并没听什么其他的风声,更没见其他什么人有何异样之处。

      青玫犹豫了会儿,终于道:“好凤哥儿,我同你说,你可不要告诉陈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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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玫咬了咬唇,面上微微地泛起一丝极淡的晕红,才低低说道:“我答应过他,不敢告诉别的人的,若传扬出去,是会坏了他的前程的。”

      云鬟这才信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人,又听说“前程”等话,越发好奇了。

      青玫低着头:“昨天,本是接到他的信儿才出去的,不料竟遇见谢二爷……”

      正说到此,却听见门外有些鼓噪之声,夹杂着陈叔的声音,道:“各位差爷,有话且好生说,休要动粗。”

      云鬟跟青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却见门口上人影一晃,竟是一名公差闪身进内,瞧见青玫,便喝道:“你就是谢青玫?”

      青玫不知何故,只呆呆点了点头,那公差竟道:“有人在大老爷跟前儿告你因奸成杀,害了谢二的性命,你跟我们走一趟罢。”

      青玫更是呆若木鸡,竟一声也不能出。

      云鬟早跳下地,拧眉道:“这话胡说!谢二分明是自行溺水而亡,如何诬赖好人?是谁诬告?”

      那公差本没留心她,忽听这般言语凿凿,又甚有条理,不由定睛看向云鬟,道:“你这小丫头……”

      才说了一句,身后那公差拉他一把,悄声说道:“别造次,这莫非就是秦捕头常常对我们说的什么凤哥儿?”

      陈叔在后听了,忙道:“秦捕头前日还在我们庄上,跟我们小主子是认得的。”

      先前那人闻听,果然将脸色变得缓和了些,便对云鬟笑道:“原来是大小姐,休要见怪,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是大老爷发了火签,叫立刻押素闲庄的管事跟当事的谢青玫过堂,我们也是没法子。”

      云鬟见他说话客气了许多,便问道:“到底谁是原告?”

      公差只得说道:“是那谢二的同伴,叫老程的。”

      云鬟皱眉,却也知道跟这些人说话无用,当下只道:“多谢告知,然而谢二之死,分明跟我们没有干系,既然县官有令,自然不敢不从,只望两位看在秦捕头面上,一路且不要为难我陈叔跟青姐姐才好。”

      两人听说秦晨之名,自是答应,云鬟又对陈叔道:“陈叔不必惊慌,见了县官,只照实说就是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谢二欺讹我们在先,他自溺水死了,跟我们何干。”

      陈叔忙点头,又叫云鬟放心,云鬟还想再叮嘱青玫几句,两个公差已经等不及了,当下竟带了两人出门而去!

      章 节目录 第13章

      且说鄜州城两名捕快来至素闲庄,原来是奉命来传陈叔跟青玫上堂。

      众人出门往城内而去,捕快们因想着方才同云鬟相见的情形,便笑道:“这凤哥儿倒果然是个不同一般的孩子,怪道咱们捕头念念不忘呢。”

      另一个也点头笑说:“很是,这样小的年纪,见了咱们这样的公人,非但不怯怕哭闹,反倒那样从容镇静的,比个大人不换,好个异样孩子,生得也好,活脱脱是个闹海的小哪吒气象。”

      前面那人道:“你说哪吒?凤哥儿倒是忒安静了不像,若说真是那三太子的,我却又想起一个人来,——你可记得那城郊大营里的小六爷?那可真真儿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两人闲闲说着,陈叔一时无法插嘴,他到底是谢家的老仆人,也算是见过场面变故的,方又得了云鬟嘱咐,因此只一路暗中寻思。

      此刻趁着那两人不留意,陈叔便悄悄地对青玫道:“不用怕,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人摆明了是诬陷,当初他们合伙在咱们庄上闹事的时候,秦捕头也是亲眼所见的,自会给咱们作证。”

      青玫道:“陈叔,这回是我连累了素闲庄了。”她本就因谢二一事受惊匪浅,又淋雨患病,至今未愈,这会儿也只强撑罢了,说了一句,便只低低咳嗽。

      那两个捕快听见青玫这般咳,便回头看了一眼,因顾念秦晨之面,便略放慢了些步子。

      如此走了半个时辰,方进了城,来至县衙大堂。

      捕快们上前交了签,上头县官皱眉,兀自嫌押回的太慢,仍训斥了一番,两名捕快不敢辩解,只唯唯诺诺退后,站定了才互相挤眉弄眼、暗吐舌头。

      当下惊堂木一拍,县官命传被告,青玫一脚进门,早有些天晕地旋,陈叔从旁将她一扶,两人上前,双双跪倒,通了姓名。

      陈叔早见堂上跪着一人,转头看去,却果然正是谢二昔日的同伴老程。

      乍然相见,分外眼红,陈叔已按捺不住,当下指着骂道:“你这该死的贼徒,同姓谢的来庄上胡作非为,倒也罢了,如今竟又想法儿诬告起来,那谢二坏事做绝,已经由天收了去了,你再做这丧德亏心的恶事,只怕天也不饶的!”

      老程听他这般当面唾骂,眼神微微闪烁,却并不还嘴。

      原来这谢二,张奎,老程三人之中,张奎最莽撞无智,谢二奸猾且蛮勇,然而三人中心机最多最会算计的,却正是老程。

      只因先前他们仗势欺人,在素闲庄大闹那场之时,偏给秦晨撞个正着,真真儿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非但谋夺不了素闲庄的产业,他们三个反倒成了鄜州城的人犯。

      秦晨因他们三个擒又复逃的缘故,自觉在崔云鬟面前脸上无光,因此竟着实地将这件当作正经大事来办,便私下里命所属的捕快、三班衙役们,出行巡逻等,要格外留意这三个外地人。

      且他又特意绘影图形,照着去寻人,自然更是便捷了。

      于是先是张奎身受重伤被擒入狱,谢二又出了事……这日,鄜州城仵作去葫芦河畔给谢二验尸回来覆命之时,秦晨正晨起城中巡逻,忽然撞见老程神色慌张进城而来,秦晨大喜,上前捉了个正着。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老程当下便成了入瓮之鳖,——他们三人伙同作恶,互为羽翼,如今张奎谢二都给剪除了……老程未免张皇,然他狗急跳墙,心中飞快地合计了一番,知道倘若再不自救,只怕这鄜州城也要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了。

      因此就在秦晨把老程押回县衙之时,这老奸巨猾之徒反而当堂叫起冤屈来,惊动了县官问起究竟,老程便一口咬定他是跟谢二来素闲庄投亲的,谁知素闲庄的人凶狠奸诈,设下圈套陷害云云。

      秦晨听他当着县官的面也如此颠倒黑白,自然不依,他是个暴烈脾气,自然便一把揪住了,骂道:“这囚攮的!满口嚼的什么蛆!你们在那素闲庄为非作歹之时,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当时那谢二明明手持匕首,要害青玫姑娘……又威逼凤哥儿交出家产!你这厮竟还敢当面蒙蔽大人!”提拳便欲打。

      县官微微皱眉,喝止了秦晨,偏偏老程又装腔作势叫起冤屈来,只道:“秦捕头只怕是误会了,当时他们正聚众围殴我等三人,秦捕头才是被蒙蔽之人呢,何况那青玫姑娘……”

      老程说到这儿之时,忽地苦苦一笑,竟道:“秦捕头只怕不信小人的话,可是您可知道,那青玫姑娘素来跟我们二爷是有私情的,昨晚上二爷便是被她约了出去说体己话……不知怎么竟死在河里,先前我因见了二爷尸身,疑心是素闲庄内的人串通青玫动的手……偏偏我只身一人孤掌难鸣,唯恐也被他们害了,故而想进城来到衙门喊冤,谁知秦捕头不由分说把小人拿了来……”

      秦晨听了这真假难分的一番话,虽知道他必然有诈,但见他说的这般笃定,便磨牙道:“你这厮闭嘴,休要胡言乱语,那青玫姑娘我是见过一面儿的,哪里是你说的这样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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