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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令她十分意外,她进狱之前人都还好好的。
“怎么回事?”
“你在监狱的这两年,他就一直身体欠佳,忧心忡忡的总惦记你,说你是他唯一的一块心病。”
宋相思喉咙口像是被堵住,她哽咽着发声:“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她只顾着伤心,都压根没察觉自己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现在就在马路上。
好在陆家地处繁华中心,走不远就是大路,到此都是车。
宋相思满心都是医院的周允,拦下出租车就赶往周若扬说的医院,却浑然不觉站在身后一直跟随的高大男人。
到医院后,打听好病房,她刚进去,就看到沈芯趴在病床边梨花带雨,周若扬却不见踪影。
病床上的老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爱笑的他,如今骨瘦嶙峋,脸颊跟眼睛都深陷得非常严重,口鼻上戴着氧气罩,才能维持他那点微薄的呼吸。
周允余光貌似瞥到了她,身子费力的想要起身,宋相思也不管此时有沈芯在,直接走过去握住老人伸起来的手。
“爷爷……”
沈芯被她的到来吓了一跳,她平稳情绪后,也没开口说话,只是盯着老人跟宋相思上下打量。
周允整个人虚弱得连发声都很难,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那力道可能不足正常人的三分之一,但在他目前的状态来说已经是最后的力气了。
“小思……小思……”周允轻微的张合着干裂的唇,发出无声的呼唤。
宋相思没听懂,她想问,可是发现自己开不了口,眼泪在往眼眶外流。
老人很虚弱,说了没两句他就闭着眼睛,再也没睁开,只是握着她的手一直未放。
周若扬进来看到的一幕就是,爷爷拽着宋相思的手不放,她因为蹲得时间长,用另一只手在揉【创建和谐家园】脚。
沈芯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宋相思看,恨得磨牙,她走过去挽住男人的手,说:“这里有你前任照料着,我们先出去吧!”
他本来想叫宋相思一声,因为刚从休息室过来的时候,碰上陆少臣,对方跟他讲要她快点。
如今她已经嫁为【创建和谐家园】,周若扬也不想给她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沈芯拽得他实在紧,又怕把爷爷吵醒,只能未做声走出去。
在另一头的陆少臣,坐在车里驾驶座上,他不耐烦的一遍遍看时间,抽烟。
他今天好不容易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在陆家的压迫感,让她知道嫁进陆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好,可惜给人逃了。
逃也就算了,如今还来看前任的爷爷,他满心窝子的火,无处发泄。
宋相思从病房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周若扬看她眼睛通红微肿,心里也是难受万分,把她送到医院大门口。
“爷爷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很了解自己的爷爷,今天执意非要叫她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跟她讲,不然他也不会忍心让宋相思看到那般的自己。
她抬头微笑,只说了句:“没什么,就是她希望我好好生活。”
宋相思不说,他也不强迫她。
陆少臣在车里看两人嘴皮子张合,又是微笑又是低头沉默的,他心底冷冷嘲讽,真是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人。
周若扬跟她提醒,说有人在等她,宋相思起初诧异,直到扭头看到车,才心里恍然过来,人家可是跟了她一路。
“怕我给你戴帽子,来捉奸?”
上了车,她又恢复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陆少臣狠狠吸下口烟,吐出烟圈:“周老爷子见你是要给你份大礼,莫不是见自己孙子不长进,想把整个周氏转交给你打理吧?”
第五十章秋后算账
宋相思答应过周允要保密跟他的谈话,迫不得已才开口说,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狡猾,他差点就猜中了全部。
“周爷爷拿我当亲孙女看待,我就是来看看病重的老人,你怕是想太多了。”
可他不这么想,向来他很自信自己的直觉,感觉周老爷子找她有事那一定是有什么事。
不过,就算真如自己所料,这些对他而言,一点诱惑也没有。
一路上,他的情绪都十分稳定,还会偶尔跟她说点有趣的。
直到回陆家下车,再到她跟家里打完招呼,洗完澡上床睡觉,陆少臣都一声不吭。
宋相思低估了男人的脾气,正当她做梦睡得香,梦见有东西在身上寸寸游走,锋利的牙齿撕咬她身上的肉,甚至挑衅意味分明。
“你……走开……”
从它嘴里吐出的热气蒸腾了她整条脖子,实在被弄得难受至极,宋相思迷糊着伸手去推,却招来对方强烈的反攻,直接将她双手钳制住。
紧接着感觉有双手一样的东西爬往……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吓得她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
借着床头灯,宋相思看清了陆少臣那张脸,他趴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浑身酒味儿,整个人活似刚从酒坛子里被人打捞起来。
“陆少臣,你干嘛?”这一下可不轻,宋相思急中带怒的唤他:“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闷不做声,手上拽着她睡衣带子往下拉,说出去的话就跟放了个屁,不知道是他真醉得厉害,还是打算听而不闻,置之不理,攻击她的动作更加来劲。
“我今天不想来,跟你提前告个假,让我休息一晚上。”
宋相思有点儿来气,伸手摸到床边的灯开关,啪的一声屋子灯亮起的一刹那,他那张棱角分明,俊朗刚毅的面容近在咫尺,清晰得她都能看清楚他唇瓣微微的颤动,跟他脸上浮动的汗毛。
他根本没打算管她,一个劲头的对她施强。
“陆少臣,你放开我。”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跟你上床?”他静静盯了她四五秒,语气冷如十二月的冰块:“那我娶你回来干嘛?摆着好看吗?”
当看到他眼睛里那抹难掩的情绪中燃烧着怒火时,宋相思说不出哪里害怕,就是心里有点儿怂了,临到打仗她却很想要卸下武器。
这还是第一次,害怕他会硬来,她说:“我今天不舒服。”
他唇瓣一边留恋在她唇角,压着嗓音问:“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见完自己前任回来跟我说不舒服,你是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舒服吧?”
“宋相思,你能不能别这么【创建和谐家园】?”
【创建和谐家园】这个词就像是一根手正好伸到了刺猬身上,宋相思浑身瞬间竖起防范,她转身就要下床,直接给陆少臣拽了回去。
“那正好,我让你舒服舒服。”
“陆少臣,我也不矫情,今天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你不要逼我。”
逼她怎么了?
足有三秒他没打算起身,也没说话,宋相思把被他钳制的手抽回来,忍不住说问道:“你今天什么意思?”
从他的表现语气,并且想要跟她做那事开始,敏感的神经就觉得他不对劲。
“你是觉得我最近在床上对你冷落了,所以前任叫你一声,你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见他?”陆少臣语气轻佻的说:“既然你这么忍不住寂寞,想要男人做你,我让你如愿以偿。”
宋相思打小儿最受不了冤枉,她连林素华给她那么大一口锅都顶下了,唯独此时她就是忍不住。
四目相对朝他直嚷:“我去医院,是为了见他爷爷,你心里很清楚,自己内心卑鄙肮脏,不要把别人也想得那么……”
剩下的话直接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夺走,逼得她快要窒息,他就像一只发狂发疯的野兽,挂在宋相思身上的睡衣也直接给他扬手一挥,脱掉了大半,雪白的春光骤然间乍现一大片。
“你快……放……开……”她双手使劲蹭在他肩膀上,嘴里吐出零零碎碎的呼声。
陆少臣跟疯狗见着肉似的,里里外外把她整个唇都吻到麻痹,还没待人反应,他头低下去一口咬在她雪白的皮肤上。
登时一阵子肉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宋相思差点没被疼出眼泪,伸手往他脸上打,骂道:“陆少臣,你给我滚。”
那一巴掌打得她整只掌心生疼,他脸也被打侧了过去,她看到他顶了下挨揍的地方,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阴阴的冷笑。
别说陆少臣,就是连她自己都整个愣住,向来最后熬到妥协的人,居然也会奋起反抗?
可能是真疼到没了知觉,宋相思竟然没感觉到自己泪流一脸,还是陆少臣似嘲般伸手抬着她下巴说:“宋相思,说真的,你哭起来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怜,反而更让人想揍你,就像是做了【创建和谐家园】还想要立牌坊,让人恶心。”
现在的天气,还是在20几度的室内,她却觉得异常冷,双唇颤抖,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往脖颈上流。
这是她从监狱出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泪,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就是控制不住。
心里安慰自己,她走到今天不容易,与他无言对视五秒,嘴角勾着冷笑,伸手把身上的衣服继续往下扒。
就在宋相思快要将睡衣彻底剥离的时候,陆少臣突然从她上边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离开前冷冷的丢了一句:“宋相思,我还真是一点没看错你,骚得慌,喜欢跟男人玩欲拒还迎,可惜我现在对你没那个兴趣,只有厌恶。”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宋相思咬牙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双手都快把被单揪出花儿来,心里恶狠狠的把他骂了八百遍。
这就是现实,所有人都认定她以后的生活就是:荣华富贵,夫贤子孝,堪称人生赢家。
现实会给你一巴掌,给你打回原型,可怜的是只有你自己打碎牙往肚子吞,没有人会可怜你,甚至你连诉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因为路是自己选的,跪也得跪完。
第五十一章狠都用在刀刃上
她裹着被子冷静了能有五六分钟,起身出去想把灯给关了,陆少臣走的时候开了没关,她又有强迫症,不关灯打死睡不着。
刚走到门口,谁知道陆少臣压根没走,他坐在隔间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只抽到半多的烟。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加休闲西裤,许是先前那一番翻云覆雨,衬衫扣子开到第二颗,衣摆一半别在裤里一半在外。
宋相思心里在酝酿开口话,目光低垂的一刹那直接瞄到他只拉下二分之一的裤链处,那儿似比平时丰满了不少……
他没抬头,只是冷冷了一句:“好看吗?”
她赶紧将目光收回来,他却冷笑着又开口讽刺:“看来这话不止我一个人这么问过你,你那个前任也问过?”
陆少臣今天跟走火入魔似的,一个劲儿逮着周若扬的事较劲,仿佛两个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她被他这话冲得都牙疼,语气酸酸:“陆少臣,你要有气大可骂我打我,别拐弯抹角损人。”
陆少臣那张贵气的脸上显满嫌恶,他削薄的唇瓣开启,口吻中带着极致的嘲讽:“打你?宋相思,我嫌脏,你还真是会给自己长脸。”
杀人不过一刀剐,可他这话就像一根细长的针点点扎进人心口,疼得你自尊心摔碎一地。
现在没有外人,宋相思不跟他客气,瞪着眼珠子回他,故意扬高声音:“别把自己看得有多矜贵,就算我脏也是你们陆家明媒正娶进去的女人。”
打小儿她就心气高,他要踩死自己,那她死也得拉上他们整个陆家垫背,陆家是他唯一的软肋,容不得别人半丝半毫的玷污。
果不其然,抬头直视她,一字一句的咬磨:“你还真是贱,我以为以前那都是算狠的,今天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来日方长,我他妈玩死你。”
闻言,宋相思只感觉自己胸口微微起伏,冷眼睨着他三秒,回:“陆少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跟我玩,我奉陪到底。”
她不是有那个资本跟他玩,也不是真敢赌,而是黔驴技穷,无路可走,只能认。
陆少臣没想到她以前那些讨好劲都是假装出来的,原来也是个狠角色。
更是顺势戳她:“宋相思,你不觉得自己特该死吗?”
“我该死?”登时,宋相思是怒极反笑:“我也觉得我自己该死,两年前你就应该让我去死,执行枪决,你要是想到会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估计不会救我,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