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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他睁开眼睛,声音很淡,「进。」
门被打开一小条缝隙,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蒋宝鸾脸上带着讨好的谄媚,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早上好呀,关先生。」
关肃的视线在她脸上定格,然后淡淡地移开,「有事?」
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将刚才看不进去的书又重新翻开。
蒋宝鸾见他一副在认真看书的样子,笑了笑,走进来将门关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关肃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没事找我做什么?」
他说话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好像又回到了蒋宝鸾刚刚开始决定追求他的那会,冷言冷语,油盐不进。
蒋宝鸾罕见地没有跟他抬杠,笑眯眯地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瞧你这话说的,我今天是专程来给你送东西吃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保温盒,她一层一层地拿下来,有汤有粥,还有样子精致的早点。
关肃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说:「我吃过了。」
蒋宝鸾一点也不惊讶,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捏了一块花糕送进嘴里,「哦,我还没吃。」
「所以?」
蒋宝鸾将糕点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甜汤,狐狸眼睛笑得弯弯的,「那你就看着我吃呗。」
关肃:「……」
他将手里的书收了起来,站起身随手放在一旁的书柜上,「慢慢吃。」
说着,他转身越过蒋宝鸾就要走,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衣扣上,将白大褂扣得一丝不苟。
蒋宝鸾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腕,扯了他一下,「别呀,你陪我吃呀。」
她看到关肃停下了脚步,极其淡漠地垂眸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平时都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起得太早,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蒋宝鸾说完,见他不说话,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说:「刚才露露给我打电话我二话没说就赶过来了,还惦记你没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但是既然你已经吃过了,我就放心了。」
她没再去看关肃的脸色,而是缓缓松开手,就要去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先去忙吧,我收拾完就走,不会弄脏你的桌子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纤细的手腕上就被人扣住,一抬头撞进关肃略有些深沉的眼睛。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蒋宝鸾被他盯着看了半晌,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想要从那时候深邃的眸子里面看出些什么,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关肃松开她,又重新坐了下来,语气恢复了先前的淡漠,「快吃。」
蒋宝鸾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她假装矜持地客套了一下,「我还是不吃了吧,你看上去好像有事情要忙的样子,反正你都已经吃过了,我没事的。」
关肃的神色染上一丝不耐烦,声音沉了下来警告地说:「蒋宝鸾。」
不需要别的言语,仅仅只要喊一句她的名字,蒋宝鸾就立刻乖巧了下来。
她埋头,将早餐吃了个干净。
她承认刚才对关肃的话有套路的成分,但她的确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虽然平时也不会一觉睡到中午,大多数都会在那个时间段起来去跆拳道馆,但也的确不会在中途停下来去填饱自己的肚子,所以吃得有些勉强。
关肃看着手里的书,翻过一页,耳边是蒋宝鸾吃东西时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些眼前漂浮起来的字体又好像一个个地沉了下去。
他发现这个女人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平时说话的时候叽叽喳喳,吃东西也一点都不安分,总要弄出一点声音来才正常。
关肃又翻了一页,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蒋宝鸾面前敲了一下,「喝汤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女人嘴角沾着的汤汁,又将视线移开,声音哑了几分,「很丑。」
蒋宝鸾:「……」
「哦。」她不情不愿地放慢了动作,吃相斯文起来,偷偷给关肃翻了个白眼。
她本来是打算吃完之后再跟关肃解释蒋和风的事情的,但是吃到一半,中途过来有人敲门。
关肃让她在办公室乖乖呆着,然后就走了出去。
过来敲门的人就是之前的那个小护士,看到蒋宝鸾呆在关肃的办公室,脸上的惊愕藏都藏不住,然后立刻变成了警觉。
蒋宝鸾看到了她脸上复杂的情绪,装作没有看懂,还对她笑了笑,很大方地跟她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小美女。」
她笑起来没个正形,一双狐狸眼睛看上去妩媚得不太正经。
小护士脸色不大好看,随意地敷衍了一声,跟在关肃身后离开了。
门被关上,办公室就只剩下蒋宝鸾一个人。
她若无其事地吃着剩下的东西想,着刚才小护士脸上的不甘心和酸妒,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还好意思说她脚踏两只船,自己还不是沾花惹草?
就刚才那个小护士看他的眼神,爱慕和喜欢都要从里面溢出来了。
蒋宝鸾吃完之后,很自觉地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就坐在关肃刚才坐过的椅子等他。
她有些无聊地抖起脚来,想到刚才自己在关肃面前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怂了?
「嘶……」
她砸吧一下嘴,忍不住换了个姿势,表情有些苦恼。
自从上次在酒店门口不欢而散之后,关肃就好几天没有联系过她,可以说是音信全无。
蒋宝鸾刻意在朋友圈指桑骂槐发的那些东西,关肃也当看不见一样,不评论也就算了,点赞都没一个。
她本来是想等这关肃过来哄哄她的,结果这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愣是没有一次主动联系过她。
人争一口气,既然这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为那个小白花说话,那蒋宝鸾也不想主动跟他说话。
只是这种单方面的冷战还没有坚持几天,她就有点撑不下去了。
好想他。
好想关肃。
蒋宝鸾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翻来覆去的,脑子里面全是他。
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想到的就是关肃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
哪怕是没有一丝温柔,也那么英俊好看。
蒋宝鸾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就是这个狗男人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他?
有的时候一想到他,就想骂他几句。
但有的时候又会忍不住突然发笑,像个傻子一样。
就连在跆拳道馆跟学徒对抗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个跟他相像的身影,她就会莫名其妙地停下动作,盯着人家看。
又或者是想到两个人相处的细节,忍不住笑出声来。
总而言之一句话,关肃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像个哭笑不得的神经病一样。
所以今天唐初露给她打了通电话之后,蒋宝鸾像是立刻找到了台阶,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本来是想好好跟他解释一番的,到了之后,原本的目的一下子就被忘在脑后。
她就只放任自己享受跟关肃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等他离开之后,办公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蒋宝鸾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跟他解释。
她忍不住将关肃之前看的那本书盖在自己脸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蓝颜祸水啊……」
办公室。
唐初露开始工作了之后,昨天晚上的烦心事稍微放下了一些,又想到给关肃造成的误会,本来想给蒋宝鸾打个电话去问问,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她抬起头一看,跟陆寒时对上视线,惊讶了一瞬,「你怎么来了?」
如今已经到了盛夏,男人穿着简单,平时看着清瘦高大,但露出来的地方却肌肉紧绷,线条又好看又极具荷尔蒙。
陆寒时走进来,关上门,「刚好有时间,过来看看你。」
唐初露还是很惊讶,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加班,回不来吗?」
说着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离中午都还有两个小时,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唐初露的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加快走到他面前,神情有些紧张,「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陆寒时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没有。」
「那你突然到医院来干嘛?别说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不行吗?」男人勾了一下嘴角,牵着她的手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了,只是过来看看你。」
唐初露靠在他怀里,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这么闲了,快点说,到底是有什么事?」
陆寒时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在她嘴角亲了亲,「只是看看你。」
唐初露昨天虽然最后面没跟他计较了,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她心里不舒服,只是装作和没事人的样子。
他今天晚上的确有个应酬走不开,但他知道如果晚上让唐初露一个人独守空房,恐怕她又要多想,所以趁着上午的时间空闲就过来看看。
陆寒时把玩着她的手指,动作忽然顿了一下,语气不明地说:「你的婚戒呢?」
「不就在手上戴着……」唐初露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怎么不见了?」
她连忙从男人身上坐了起来,将桌上的文件全部都翻了个遍,抽屉也都找了,但是没有看到半点影子。
她又去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唐初露又是着急又是内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寒时,明明昨天晚上还带在手上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没有放弃,将刚才找过一遍的地方又重新找了一遍,「不应该啊,我没有去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在办公室?」
难道是不小心丢在车上了?
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唐初露还是觉得很奇怪,明明就安安稳稳带在手上的戒指,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没有一点感觉?
看她真的急得焦头烂额,陆寒时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又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先别找了。」
「不行。」唐初露有些难过地撇着嘴角,想要推开他,「这可是我们的婚戒,我肯定能找到的。」
她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到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浑身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然后才低头去看无名指上刚才被陆寒时套上去的戒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