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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鸾以为他是倒水的,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再给我也倒一杯。」
关肃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阳台将窗户打开,站了一会儿之后,才觉得呼吸畅通了一些,又回到客厅。
蒋宝鸾见他两手空空地走了回来,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不是让你给我倒杯水回来的吗?水呢?」
她说话无意识地往前倾,吊带衫本来就清凉,能够看到她的锁骨以下的风光。
关肃后退了一步,觉得室内的空气还是有些不流通。
他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随意解开一两颗,「自己倒。」
蒋宝鸾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小气,刻意去喝水都不得自己顺手带一杯,顿时看这个狗男人又多了几分不顺眼,「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
她也懒得去倒水了,随手给自己开了瓶可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一双大长腿,「说吧,过来找姑奶奶有什么事?」
关肃看着她喝可乐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懒得管她,直接说:「这些天看来你过得很快乐。」
蒋宝鸾听得一头雾水,喝完可乐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又放了回去,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不废话吗?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关肃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蒋宝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面,「你到底要说什么?没什么事情我就送客了?」
她说着,随手拿起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才发现唐初露给自己发了短信又打了电话过来,就是提醒自己关肃来找她了。
蒋宝鸾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男人好看的脸还有欲言又止的神态,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对你负责吧?」
关肃抿了抿嘴角,「我以为你会想要我对你负责。」
「为什么?」蒋宝鸾真实不解了。
她不是都已经跟这个男人说清楚了吗?睡一觉,然后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再缠着她。
不过睡完之后,蒋宝鸾是真的觉得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关肃的技术实在是差到令人发指。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关肃可能是第一次,过了那一晚之后,她敢确定,这货绝对是第一次。
她本来以为他是医生,在这方面就算没什么经验,也总会有点门路的,没想到就是个单纯的莽夫。
蒋宝鸾后悔死了。
她疼得要死,感受一点都不好,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受的苦,就不愿意见他。
关肃看她好像真的很疑惑,眉心跳了跳,无力之中又带着一丝无奈,「蒋宝鸾,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他面无表情,语气又很清冷严肃,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你出血了。」
蒋宝鸾正准备打开一袋薯片,听他这么一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然有些愤怒地把自己手里的薯片往他头上一砸——
「你还敢说这件事情?要不是你技术太差,我能出血吗?」
她是真没想到这男的生疏得像没挨过女人一样,一想到那天晚上疼得脸色煞白冒出冷汗的自己,就一腔怒火,「要是你技术好,或者温柔一点的话,第一次根本不会出血的!」
关肃淡定地承受着她的怒火,不发一言。
因为蒋宝鸾说的都是对的。
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出血,也不是出血就是第一次。
他只是根据这个现象以及那天晚上蒋宝鸾的表现,推断出来这个结论。
他也不会混账到因为之前对她有偏见,就讽刺她是在哪个医院补的。
等蒋宝鸾的怒火倾泻完毕之后,他将粘在脸颊上的薯片摘了下来,「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吗?」
蒋宝鸾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是为什么过来找自己。
感情以为自己是第一次,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上赶着要来负责了?
她冷笑了一声,「你想得美。」
关肃:「……」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蒋宝鸾,我在认真跟你讨论这件事情,希望你端正态度。」
蒋宝鸾直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对你负责,也不要你对我负责,行了吧?快滚!」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受辱,按照这个男人的逻辑,难道她要是不是第一次的话,就不配他来负责了吗?
关肃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你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可以换个说法,这些天为什么躲着我?」
蒋宝鸾哼笑了一声,「你脸多大啊?觉得我躲着你?」
关肃沉着脸没说话,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蒋宝鸾便咽了咽口水。
这男的眼神真吓人。
她又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抬起下巴看着他,「你确定你要知道原因?」
关肃:「说。」
蒋宝鸾清了清嗓子,无比认真地说:「你技术真的太差了,我有点避之不及。」
关肃:「……」
他竟然感到一丝羞恼,脸色瞬间一黑,「蒋宝鸾!」
他几乎是抵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起码出了力气,而蒋宝鸾除了躺着哭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贡献。
他的话似乎是让蒋宝鸾也想起了那天自己的表现,脸一黑,「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你的技术太差了,影响了我的发挥,还好意思把锅扣在我头上,你是不是男人?」
就因为那一晚的事情,她的跆拳道馆好几天都没开,在家里面养伤那几天走路姿势都怪异别扭,连唐初露都不敢见,怕她嘲笑自己。
这男人居然还敢上门逮她?
关肃盯着她,忽然笑了一声,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这是你要的?睡一晚,以后各不相干?」
蒋宝鸾觉得这对话很有可能不欢而散,干脆又添了把火,「是那天晚上快活窝的灯光不好导致你耳朵也有些聋吗?我记得清清楚楚地跟你说过,让我睡到你,我就放弃,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关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他站起身,「我不会来找你第二次。」
蒋宝鸾:「哦,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上门。」
关肃转身就走,蒋宝鸾也不惯着他,起身就往卧室去。
门关上之后,关肃站在门外,顿住了脚步。
他看到门口还有两个垃圾袋,应该是刚才蒋宝鸾下去丢垃圾的时候遗落下来的。
他盯着那个黑色的袋子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将两个袋子提了起来。
然后进了电梯下了楼,将垃圾袋扔进垃圾桶里。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他才察觉到刚才的举动有多蠢。
关肃盯着绿油油的垃圾桶,心里那股烦躁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比来之前还要再令人难以忍受一些。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些烦闷地上了车,将车子开了出去。
听到楼下车子开走的声音,蒋宝鸾这才打开卧室的门,连忙跑到阳台上往楼下看了一眼。
看到关肃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还真是紧张,这男人年纪轻轻气场也太强了,要不是她蒋宝鸾天生女王范撑得住,还真要在他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了。
这关肃也是有意思,之前自己追着他跑的时候,他恶语相向。
现在睡完了,她一脚踹开他,他倒是上赶着到家里来找自己。
这种操作不由得让蒋宝鸾想起了某个裴姓渣男,再想到那天晚上她流的眼泪和裂开的疼,对关肃那张脸和那副身材的迷恋一下子就冷静了不少。
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被关肃这么一闹,蒋宝鸾忽然有点想出去疯一圈。
她换好自己的战袍,画了一个美美的妆,给唐初露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就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出了门。
刚把门关上,她站在门口,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她愣了一下,「我垃圾袋呢?」
蒋宝鸾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她记得上次丢垃圾的时候因为太多了,留了两个在门口的,怎么一出门就不见了?
该不会是关肃那男人顺手给她扔了吧?
她下意识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刚才和关肃不欢而散,那男人不在他门口泼鸡血就已经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给她顺手把垃圾给倒了?
她走到楼下,拿着车钥匙晃晃悠悠地朝自己那辆大红色跑车走去。
她的停车位比较偏僻,在停车场的最里面,刚刚走到靠边的那根线,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很快就分辨出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下意识放慢了自己的呼吸,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上车。
蒋宝鸾听出来者不善,手刚要去开车门,下一秒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强劲的力道,将她猛地翻过身,直接按在了车门上。
蒋宝鸾心咯噔一跳,猛地屈起膝盖,想要攻击面前的人,却被人死死按住,轻易就化解了她的力道,随即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谁?放开我!」蒋宝鸾这才感觉到两个人身手的差距,剧烈的挣扎起来。
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刚才从你公寓出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蒋宝鸾一下子就卸了力,抬头看着面前俊朗阴沉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语气讽刺,「他是谁关你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停顿了一下,满不在乎地叫出那个称呼,「哥?」
蒋和风眸色倏然一深,闪过一丝戾气,用力地抬起了蒋宝鸾的下巴,「你叫我什么?」
「哥啊。」
蒋宝鸾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遍,耸了耸肩,「不是你以前一直让我这么叫的吗?哥?」
她忽然就笑了出来,大红色的嘴唇明艳动人,「爸要是知道你把我抵在这里动手动脚,你还能有继承权吗?」
蒋宝鸾把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的时候,心情烦躁得不行,车速开得很快,等到了约定的地点,唐初露还没有到。
她看着面前这装修清雅的咖啡厅,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好心情全都败在男人身上了。
唐初露紧赶慢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门口骂骂咧咧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大小姐?谁惹到你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蒋宝鸾有很多要吐槽的话,但是估计一口气也说不完,「先不说这个,我直接带你去 pub 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唐初露脸色有些为难,「我妈在住院,我只抽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过来陪你,晚上还要过去接我妹去我那住。」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咖啡厅里面走,蒋宝鸾听到唐初露的话顿住了脚步,「什么?你妹?那个叫唐春雨的姑娘?她过来找你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唐初露拉着她继续往里走,让服务员带了一个包厢的位置,「事情发生得突然,我妈昨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让她在医院里面住院,春雨一时间没地方去,只能让她住我那,还没来得及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