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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时接到唐初露的电话赶回家的时候,裴朔年和乐宁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一进门就看到唐初露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里,听到门口的响动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将双腿曲了起来,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面。
陆寒时一下子就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从来没有见过唐初露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动作轻柔地换了鞋子,将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矮柜上,慢慢地走到沙发面前蹲下来,伸手拍了拍唐初露的脑袋,「怎么了?心情不好?」
唐初露没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之后才缓缓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是疲惫,「他们跑了。」
说完之后,她又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应该是说乐宁跑了,裴朔年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他说乐宁已经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明天就会宣判他无罪。」
陆寒时没有说话,就这么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晦涩莫名。
唐初露也静静地跟他对视着,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很傻?我刚才还抱着他会听我的劝告的心态,劝他去自首,结果你知道他跟我怎么说吗?」
「怎么说?」陆寒时声音柔和,像是生怕惊动了她一样,眼里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
唐初露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他说我对他太过狠心,一点都不念旧情,还说我以前根本就没有爱过他,如果我真的爱他的话,就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他,他说他发了疯地介意这件事情,所以才在这几年里从来都没有碰过我……」
陆寒时皱起眉头,打断她,「这是他的问题,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怀疑自己。」
男人有那方面的情节很正常,只要他也能够这样严格地要求自己,并且也能够在和女孩亲密之后一直对她负责。
但大部分男人都只是空有这样的要求,却没办法担起这样的责任。
还有一部分人嘴上说着不介意,但其实心里本能地看不起失去第一次的女人。
有的人像裴朔年这样一边欺骗着自己,一边不愿意去碰;有的人甚至一边睡着,一边唾弃。
陆寒时在和唐初露闪婚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唐初露竟然从来没和裴朔年亲密过。
他接受他们之前那段感情,也尊重他们的青春。
他只在意唐初露的现在有没有和裴朔年完全斩断联系。
最后偶尔也会嫉妒,但他有那样的眼界,愿意去包容自己的女人的过去。
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发生过什么之后,他的占有欲依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这只是额外的惊喜,不是自己对唐初露的要求,而是唐初露给他的礼物。
唐初露叹息了一声,看着面前男人深邃的五官,忽然伸手触上了他的脸。
从他的眼睛开始缓缓地下滑,勾勒着他的轮廓。
「裴朔年还说,他可以去自首,只要我跟你离婚,然后马上跟他结婚,他就愿意去坐牢,只要我能等他,他愿意从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以后跟我好好一起过日子。」
唐初露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陆寒时从她的语气里面听不出她的立场,瞳孔骤然一冷,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他怎么敢。」
唐初露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别这么大反应,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你觉得我会答应他这种要求吗?」
她的心里面始终有一杆秤,生命永远是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东西,这是她作为一名医生的信仰。
不管是她的生命,还是病人的生命,亦或是其他普通人的生命,都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藏。
就像是之前被莫先生的那些人堵在巷子口的时候,他们威胁她放弃许清嘉,她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努力,既然没有办法让他们这群人改变心意,那么她妥协了。
在生命与其他事物面前,她永远先选择生命。
裴朔年提出的要求,明显比不上她的婚姻重要。
如果现在非要将陆寒时和裴朔年两个人放在天平上比较的话,显而易见,陆寒时是更重要的一方。
面前的人是她的丈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将要和她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陆寒时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她的答案。
他就这么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像是要与周围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
他看上去比这黑夜还要深邃。
「他刚才碰过你,是不是?」陆寒时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身子往下用力一拉,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抵着她的唇齿,声音有些发狠,「他碰过你哪里,告诉我,嗯?」
唐初露很久没有像这样消磨体力,连手指都不愿意动,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现在怎么办?裴朔年好像不但没被【创建和谐家园】,还升职了。」
陆寒时将她抱起,直接去了浴室,「我来处理。」
唐初露便没再问,实在是累得没了任何力气。
她将脑袋一偏,靠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她的确太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腰上横亘着男人的胳膊。
她一点一点将他挪开,陆寒时还没有醒来。
她看了他一眼,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头痛欲裂,昨晚的画面一点一点地飞入脑海中。
为了躲避昨天晚上经历的那样的事情,唐初露也前所未有的热情,第一次这样。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鞋也没穿,直接走到了阳台上,打开落地窗,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一点一点亮起来的日光。
吹着早晨的冷风,头脑这才清醒了不少。
她手里拿着刚才从床头柜上面拿过来的陆寒时的烟,拿出一只放在直接点燃了打火机,但迟迟没有点燃。
一阵细小的风吹过来,将打火机上的火焰给吹灭。
唐初露看着上面一圈细细的花纹,有些出神。
都说抽烟可以忘记烦恼,人烦躁的时候就想要拿一点尼古丁麻醉神经。
她是一个医生,比谁都明白这不过是短暂的假象,可现在她也想试一试这种逃避的滋味。
打火机又重新点燃,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手里的烟也被人拿走,打火机直接扔到一旁。
身后传来陆寒时有些沙哑的声音,「想学抽烟?」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粒感,一下子就将唐初露给带到了现实。
她整个人一个激灵,在他的怀里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不想学,只是好奇而已。」
陆寒时「嗯」了一声没在说话,就这么抱着她站在阳台上,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脖颈。
他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
唐初露扭过头就看到他精致无比的侧脸,哪怕是要放大了这么多倍,皮肤也好得让人羡慕。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鼻梁的线条。
这个男人还长得真是没有一点不好看的地方,造物主的偏心总是能够将人类浅薄的嫉妒推到一个高峰。
唐初露看着他眼睑下一层淡淡的薄情,知道他并没有睡,忽然开口问道:「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第一时间,竟然想的是打电话给你。」
她说着,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感觉脑子好像进水了一样。」
「没有,你做的很对。」
陆寒时在她的耳旁轻啄了一口,「那种情况,就算你脑子不进水,也没有更好的结果。」
如果唐初露能够拍到裴朔年和乐宁的视频,并且全身而退,那么在之后的官司上面可能会有一点帮助。
但就算没拍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按照乐宁被裴朔年【创建和谐家园】的程度,她顶锅的决心应该是无人能撼动的。
而且这种属于商业【创建和谐家园】,并没有相关人员会让你一个电话就感到帮你处理,并且分析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属于作伪证。
当然也就更不适合报警。
本来找乐宁这件事情就是邵家和蒋家私下进行的,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自然不能用那些想当然的方法去解决。
所以在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已经是最合适的选择。
起码现在的裴朔年知道他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不会对唐初露轻举妄动,否则对不起他辛辛苦苦利用乐宁做的一出金蝉脱壳。
这段时间,裴朔年绝对会比所有人都要规规矩矩。
陆寒时奖励一般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在她耳边说道:「以后遇到特殊情况,也记得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保证,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不接你的电话,嗯?」
经过这几次之后,他也加强了在唐初露身边安排的那些管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跟他汇报,保障唐初露的安全。
洛杉矶那边的人也在蠢蠢欲动,他在考虑着什么时候跟唐初露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这样畏手畏脚,很多事情的确都挺麻烦。
唐初露想了一下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还真是跟她以往认识的那个世界不太一样。
她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习惯了充满规则的世界,遇到了事情,第一想法也就是报警。
但其实她遇到的这些事情,不管是莫先生那件事,还是昨天撞见了裴朔年和乐宁的苟且,似乎报警没有办法解决根本问题。
有时候对待那样的人,就只能用他们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这种事情她根本就不擅长,也就只能交给陆寒时。
唐初露叹了口气,忍不住说:「北岛真的说得对,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如此,永远都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容易吃亏。
陆寒时在她的嘴角处揉了揉,「所以必须得跟他玩黑的。」
「啊?」
唐初露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他,「玩黑的?怎么玩?」
她一脸的茫然,还带着一丝试探,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陆寒时笑了一声,眸色渐渐变深,在她鼻子上亲了亲,声音很轻,「跟你开玩笑。」
「……」
唐初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一想到他的工作只是技术岗位,就算现在开公司,也是还在起步的阶段,应该不会用商场上黑吃黑那一套。
就算有,也应该是跟着邵朗,不会做的太过分,这才放心下来。
两人今天都是休息,难得的一上午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
中午的时候陆寒时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看到唐初露的时候稍微调整了一下,走过去跟她说:「邵老爷子请我们过去吃饭,你想去吗?」
唐初露一愣,「邵老,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陆寒时揉揉她的脑袋,「他知道我跟你结婚,想要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