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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巴不得见不到他才对,怎么可能在他家门口等他……
夜色很暗,乐宁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知道裴朔年并没有回抱她,也能够感受得到男人周身散发出那股冰冷的气场。
她准备撒娇的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缓缓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小声地说道:「朔年哥哥,你生气了吗?」
裴朔年站直了身子,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乐宁,「这样叫我,你不觉得恶心吗?」
两个人早就撕破了脸皮,不是最开始在一起时的那种你追我躲的状态。
裴朔年不否认,最开始的时候享受过乐宁对自己的崇拜,但也仅仅只是享受而已,他从未有过相应的回应。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只剩下了利益牵扯和最原始的丑恶。
裴朔年不知道她做出这副依赖深情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乐宁缓缓松开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并没有被裴朔年这句话影响到,而是淡淡地说:「你让我假装怀孕,我假装了,你让我去找邵华强,我也去找了,现在他把我关在租房里,谁也找不到我,说是让我安心地生下孩子,但我知道,他就是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把我送走。」
她也许这段时间都是安全的,无论怎么样,为了她肚子里面这对双胞胎,邵华强拼了老命也会护着她。
短时间内陆寒时和邵朗的人都找不到她,但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呢?
她心里清楚的很,邵华强现在哄着她的那些话,都只限于她肚子里面还有他的孩子这个条件。
一旦她将孩子生了下来,邵华强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给丢弃。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找到退路。
「所以呢?」
裴朔年低头看着她,在黑夜中他的眼眸依然闪着光,很快就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宁宁,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来找我,我又能帮你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淡,乐宁听出了一股寒意。
她以前最希望听到的就是在裴朔年喊她宁宁,现在终于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这两个字,她却觉得彻骨的寒冷。
「朔年哥哥……」
她放下了自尊,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角,轻轻拽了一下,带着哭腔乞求道:「求求你帮帮我,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谁了……」
裴朔年看着她,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将她扯开,「我帮你的话,谁来帮我?如果没有你的话,露露也不会跟我分手。」
「可我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你连碰都没有碰我一下!」
乐宁也终于忍受不了地朝他大吼了一句,「如果我真的背叛了唐初露,也就算了!可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小三的帽子啊?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她当初明明没有跟裴朔年过任何肌肤之亲,虽然是她一直在撩拨暗示,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得手。
从开始到现在,裴朔年都没有喜欢过她!
她平白无故被扣上了一顶破坏人家感情的大帽子,可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够甘心!
这么些天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乐宁哭着抱住了裴朔年的腰,低低地哀求着,「我本来不会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爱你,喜欢你,才会走错到这一步,我不求你对我好,我只求你能够帮帮我,别让我的人生彻底毁在邵华强的手里,求求你了……」
裴朔年扯开她的手,眼里面没有一丝情绪,「你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说你喜欢我,我可没有因为你的喜欢而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乐宁,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听了他这番话,乐宁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晦暗,终于开始明白,裴朔年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她擦了擦眼泪,语气平静地说:「对,以前是我傻,以为看到了你的暗示就头脑一热扑了上去,飞蛾扑火,是我自己蠢!但你别忘记了,就算之前的一切你都可以不承认,但是你让我去绑架唐初露的证据,可一直在我手机里……」
「你威胁我?」
乐宁话音刚落,就被男人伸手掐住了脖子。
裴朔年直接上前一步,凶狠地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手上一用力,乐宁的表情顿时变得痛苦起来。
男人像是看不见她的脸色一样,眼里面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的眼睛,「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乐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也许是人被逼到了极限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乐宁看着面前眼里满是杀气的男人,忽然就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裴朔年的手背上。
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样子,乐宁的眼睛带着一抹猩红,有些癫狂地大笑,「威胁你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反正烂命一条,我豁出去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现在就冲到唐初露面前,告诉她之前让我绑架她的人是你,你猜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我看你还很想跟她和好的样子,应该不想我把这件事情捅到唐初露面前吧?」
「乐宁!」
裴朔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在那一瞬间手上的力道瞬间收紧,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乐宁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脸色胀得通红。
哪怕在黑暗之中,也看得到她额头上爆起的青筋和淌下来的虚汗。
她慢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朔年,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可没过多久,在裴朔年冷漠的视线之下,她渐渐的感觉到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被挤了出去,脑子里面一片晕眩,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少……
直到真的快要将乐宁掐死前的最后一刻,裴朔年才松开手。
乐宁就像一片落叶一样,从他手中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蒙地看着地面,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回来,脑子才逐渐清醒起来。
她难以相信,裴朔年刚才真的是想掐死自己!
乐宁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应该已经有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她还能够感觉到上面灼热的痛感,以及刚才直面死亡时的那种绝望铺天盖地而来的窒息。
看着跪倒在脚边的女人,剧烈地喘着,等她的呼吸稍微平静了之后,裴朔年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鞋尖挑起了她的下巴,「乐宁,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呢?」
乐宁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起了作用,只是裴朔年再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
她连忙就捧住了男人的鞋,示弱道:「朔年哥哥,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才来找你的,我只想活下去而已。」
裴朔年低头看着她,看了很久之后,才收回脚,淡淡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乐宁,我希望这次过后,下一次再听到你的消息,如果不是你已经搞定了邵华强,那就是有人通知我给你收尸。」
乐宁瞳孔猛地一颤,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乐宁手里已经多了一份检查报告。
她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双胞胎,但是为了稳住邵华强,只能够找到裴朔年,希望他能够帮自己作假。
裴朔年帮了她。
但这肚子眼看到了月份就会大起来,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的话,邵华强势必会发现她在说谎,到那个时候一切都覆水难收。
她回到出租屋之后,就将那份检查单给邵华强看。
邵华强果然拿着那份单子看了很久,他在商场上也是那么多年的老狐狸,有些东西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裴朔年明显技高一筹,他说乐宁的肚子里有个双胞胎,那么他就一定有办法让邵华强深信不疑。
果然,邵华强看完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还好我的双胞胎儿子都健健康康的……」
像他这样迂腐的男人,人到中年,对于子孙的问题十分看重,老一辈的思想比较僵化,甚至还有些重男轻女。
他在外面虽然女人无数,但却只有邵夫人生的邵宝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他对乐宁肚子里面这两个十分看重,他也知道乐宁对唐初露做的那些事情,只叮嘱她道:「现在邵朗和蒋家的人都还在找你,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安置好你,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再把你送到国外去!」
乐宁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试探地问道:「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的人找得没有那么勤快了,能不能帮我送到国外去待产?在国内总像有颗定时炸弹一样,万一被他们的人找到了,我和孩子不就有危险了吗?」
她说完之后,邵华强果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乐宁说的话也有道理。
但是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总觉得她的眼睛充满了狡黠。
如果真的让她跑到国外去的话,她会不会带着自己的儿子给跑了?
但是自己在北城的势力也有限,如果邵朗真的为了一个所谓兄弟的女人跟他要对着来的话,如果某一天他真的找到了乐宁的藏身之所,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乐宁。
那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邵华强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松了口,「我再看看他们的口风,要是他们找的没有那么严了,我就联系国外的人把你送出去养胎。」
说着,他伸手在乐宁的肚子上摸了一把,「你们放心,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乐宁看着邵华强慈爱的样子,心里面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虽然狡猾阴险,但对孩子是真的疼爱。
不只是对自己肚子里面这并不存在的双胞胎,对那个叫做邵宝的独子,也是捧在心尖尖上。
他要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而是要骗他的,到时候这些庇佑会不会统统都反噬回来?
乐宁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够败露。
邵华强嘱咐了她几句之后,就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能够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邵太太是一个疑心病很强的人,会经常查岗。
富太太的日子十分无聊,除了聊八卦做 spa 之外,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小三。
邵华强在外面有多少小情人,她就能找到多少小情人,正宫打小三,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
此时的两人都不知道,当邵华强将车子开出去之后,另外一辆红色的跑车也悄悄开了进来。
从这个车上走下来一个长相漂亮,但品味堪忧,穿得像夜总会出来的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岁的孩子。
邵华强才走了才没多久,乐宁又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邵华强有什么东西忘了拿,连忙起身过去开门,连猫眼都没看,直接将门打开,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賎人!」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乐宁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的邵太太和邵宝,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住址已经败露了。
邵太太找上门来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要去关门,谁知道邵太太已经先她一步走了进来,扯着乐宁的头发,又是狠狠的两个巴掌甩了上去。
她一边打一边骂,「好你个乐宁,先前还口口声声说要做邵华强的干女儿,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让他做你的干爹吧!你们现在这些小姑娘怎么这么没有羞耻之心,邵华强都有老婆孩子了,还上赶着往他身前凑,你就这么缺钱吗?缺钱你就去卖呀,抢人家的老公算什么!」
邵太太攻击力极强,一进门就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又打得乐宁没办法还手,将周围的邻居全部都吵了过来,围在走廊上看热闹。
北城中心医院。
「你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过几天找我来拆线。」
「唐医生,你之前不是说我这个不用拆线的吗?」
唐初露顿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抱歉,我记错了……」
她有些歉疚地看着面前的运动员,「你把衣服再掀起来一下吧,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