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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
裴朔年觉得自己发了狂。
医院楼下——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布加迪便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门被推开,入目的便是一双夺目的大长腿。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身材高大,五官精致,气场强大得无法挑剔。
陆寒时下了车之后便大步往医院里走,眉目间含着冰霜一样的冷漠,披星戴月而来。
因为是私人医院,而且时间到了晚上,所以走廊上的人并不多。
路过的护士和医生看到他的时候,也被他周身的气场给震慑住,一时间忘记了上前询问。
陆寒时来之前已经调查到了唐初露现在所在的位置,想到她现在很可能跟裴朔年在一起,脚步加快了几分。
他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站住了脚步,眼神漆黑。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陆寒时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子,没有再等敲第二次,直接抬起脚一脚踹开——
他看到裴朔年正抱着唐初露,甚至陶醉得没有听到刚才的敲门声。
他的怒气就在这一刻被全面点燃,所有的理智悉数崩塌,直接大步向前,抓起了裴朔年的领子,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敢碰她!」
他像是狮子一样地怒吼,裴朔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被他一拳打在了地面上。
他久久没回过神来,脸颊上面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地用舌抵了抵,尝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裴朔年眼神微暗,抬起头迎向了陆寒时的目光,冷笑了一声,「她本来就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敢?」
陆寒时的眼睛冷得像结了冰,脸上布满了寒霜,下颚的线条绷成一条直线,「你的?我捧在手心里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是吗?你捧在手心里的人?既然你把露露捧在手心里面,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出现?」裴朔年毫不犹豫地讽刺着,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寒时,他直接跨步上前,拎着裴朔年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又是狠狠的一拳下去。
裴朔年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眼里面闪过一丝戾气,照着陆寒时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我他 x 早就想打你了!」
不知道是谁触碰了哪根神经,两个人突然就扭打在一起,比之前在小区楼下打的那一架要更狠更凶。
像是照着对方的死门来的,不死不残不肯罢休。
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很大,唐初露皱了皱眉头,被吵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片狼藉的打架现场。
她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清醒了一些之后,连忙瞪大了眼睛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两个人瞬间停了手,都站着了身子,回头往后看。
在对上唐初露的视线时,两人的身子像被点了穴一样同时僵着,但谁也没有松开谁。
唐初露醒来之后,脑子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本来想起身的,眼前一阵晕眩之后,连忙捂着自己的额头,又坐了回去。
看到她脸色忽然的变化,旁边的两个男人连忙松开手凑到了唐初露面前,「怎么了露露?」
「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完之后,彼此冷然对视了一眼,气氛仿佛一点就能着。
唐初露等那股子劲缓过去之后,才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记得自己是在小巷子里面被莫先生的人给堵住了,想要给陆寒时打电话求助的时候,他为了周绒绒挂了自己的电话。
然后莫先生的那群人为了威胁自己,用针筒要给她注射什么,最后面是裴朔年及时赶到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看着裴朔年,问他,「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裴朔年顿了一下,没有想到唐初露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才是她。
永远理智,偶尔感性。
他收敛了眉眼,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已经送去检测了,成分报告出来之后我会拿给你看,不过你放心,医院已经给你的身体做过检查,里面没有任何药物残留,所以不用担心。」
唐初露眸子动了动,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陆寒时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神微微晦暗,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盯着唐初露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初露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没说什么便转过了视线,没有理会他的话。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看着她对自己冷淡的模样,陆寒时心里一沉,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看着自己,「露露,我在跟你说话。」
「嗯。」
唐初露轻声应了一句,便将自己的手腕给抽了出来,在上面轻轻揉了揉,「我身体很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陆寒时的眸色迅速暗了下去,目光直冷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一片漆黑。
「露露……」
他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裴朔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开口打断了他,「她之前受到了惊吓,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不要在这里刺.激她。」
陆寒时回头看着一脸道貌岸然的裴朔年,冷笑了一声,「我是她的丈夫,你让我回去?然后呢?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就在这里照顾她,是吗?」
裴朔年对他的讽刺不以为意,冷淡地说:「陆先生,希望你搞清楚,在巷子里的时候,是我救了她,我比任何人都要担心露露的安全,所以我在这里照顾她,有什么问题吗?」
陆寒时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照顾?你到底是想照顾她,还是想对她做些什么?」
裴朔年闻言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唐初露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刚才偷亲唐初露的事情被陆寒时看见了无所谓,但是不能够让唐初露知道。
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再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哪怕远远的看着,她都会觉得别扭。
唐初露才刚刚醒来,思绪本来就纷乱,听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对方,头更加疼,「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不需要任何人。」
她一直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语气也很不耐烦。
本来以为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应该是莫先生和许清嘉之间的关系,以及莫先生对自己的威胁,没有想到醒来之后,她脑子里循环播放的,全是她跟陆寒时求救却被打断的绝望,还有周绒绒在电话那头喊出的那一声救命。
多么讽刺。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怪罪于陆寒时,但在巷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具有戏剧性。
就好像是对一个男人提问「你最好的红颜知己和女朋友掉进河里,选择救哪一个?」这种问题,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上演。
而作为解题人的陆寒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红颜知己」这个选项。
她知道在那种情况之下,陆寒时做出的选择可能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打那个电话过来是求救的话,也许结果会不同,他在自己和周绒绒之间,选择的就未必是周绒绒。
只是作为当时那个被意外放弃的选项,唐初露还是只能够记起当时铺天盖地的绝望,没有办法理性思考这些东西。
她记得自己曾经将裴朔年和乐宁抓奸在床的时候都能够潇洒地转身离开,但是一碰到陆寒时的事情,她脑子就像短路一样,理智全部都离家出走。
陆寒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着唐初露异常苍白的脸,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任何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伸手想去揉揉唐初露的脑袋,却被她直接躲开。
唐初露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垂眸看着洁白的被子,笑了一声,「打电话给你有用吗?万一你又忙着英雄救美别人呢?我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我去治疗,可不敢把命交在你手里。」
她话说出口,是浓浓的讽刺意味。
哪怕知道自己说句话蛮横不讲理,她也还是说了出来。
陆寒时瞳孔微颤,最后只是收回了手,「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起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看了裴朔年一眼,目光很冷。
哪怕他什么话都没说,锐利的视线也足够让人坐立难安。
裴朔年读懂了他眼神里面的含义,本来不打算离开,权衡了一下之后,还是站起身,「露露,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他这句话让陆寒时再也没有办法冷静,直接冲上前来,用力揪住他的领子,狠狠地往前一拽,「联系你做什么?嗯?再让你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她吗?」
之前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那些画面还在陆寒时的骨头里面刺着,他不说只是不想让唐初露的情绪激动而已。
只是裴朔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了他的底线,他并不打算再忍下去。
唐初露的眸色一沉,「你在说什么?什么亲我?」
她的脸色很严肃,却让陆寒时误以为她是不高兴,原先心里面憋着的火在这一刻被点燃。
他松开了裴朔年,冷笑了一声,有些口不择言地说:「我忘了,他亲你,你心里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你们过去三年那么相爱,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他现在回头了,你就迫不及待想跟他在一起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翻以前的旧账,但是看到裴朔年对她那么殷勤的时候,怒火依旧占据了理智的上方。
听了他这番话,唐初露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对,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走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让我离开,好给你们两个腾位置?」
陆寒时阴沉地看着她,「我没有接你的电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庆幸来救你的人是他裴朔年,也好让你借着感动和报恩的借口去跟他旧情复燃?」
唐初露直接将身后的枕头扯出来,朝着他扔了过去,「滚!去找你的周绒绒,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寒时就这么站在原地,伸手便抓住了他扔过来的枕头,随手扔在地上,「行,我滚。」
他漆黑的眼眸看了看唐初露,又看了看裴朔年,冷嗤了一声,「早知道如此,我应该早点给你们腾位置的,难怪买房都能买到上下楼,你们还真是演了一手好戏,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唐初露皱起了眉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寒时看着他,眼底一片晦暗,「你怎么可能不懂?旧情人住在楼下的感觉怎么样?还是你更喜欢他直接住你床边?」
唐初露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旁的裴朔年却是很清楚。
他突然出声道:「露露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该这样猜测她。」
他对唐初露的维护让陆寒时觉得膈应,直接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陆寒时离开时脸色阴郁,有了想杀人的心思。
他一向是冷漠而淡然的,永远高高在上,自以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掌控自己的情绪,所有的自制力却在这一刻崩塌。
对于唐初露和裴朔年,他骨子里面充满了不安全感和各种不稳定的因素,总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每一次他都能保持风度,维持一个男人该有的宽容和大度,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失态过。
他该死的嫉妒裴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