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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风御九秋》-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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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真弓和陈立秋耐心解释,长生便虚心听着,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会武功,保护不了林道长和一干同门,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要依仗他们。

      “蒙上头脸,”林道长轻声说道,“见过你们真面目的人越少,日后你们就越安全。”

      林道长言罢,众人纷纷拿出帕巾开始蒙面。

      见长生没有帕巾,田真弓便自包袱里拿出一个备用的手帕塞给了他。

      同样没有帕巾的还有巴图鲁,好在李中庸那里也有换洗的,但递给巴图鲁时却被他撇了回来,“给【创建和谐家园】嘛,我这样儿的蒙脸有个卵用。”

      说话之间,马车已经驶出城门,此时距丐帮众人已不足五十丈,巴图鲁转头问道,“师父,是走过去还是冲过去?”

      不等林道长开口,陈立秋便抢先开口,“这还用问,肯定是冲过去,来者不善,跟他们没道理可讲。”

      巴图鲁等了片刻,不见林道长出言反对,便扬起马鞭,响鞭催马。

      城外的那群丐帮【创建和谐家园】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众人的马车,眼见马车突然加速,纷纷转头为首的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约有三十来岁,长的肥头大耳,所穿的灰衣很是整洁,胸前的几块黄色补丁明显是出于某种需要而刻意缝上去的。

      “嘿嘿嘿,好不容易被咱们等着了,还想跑,”彪形大汉手中长棍重重拄地,“一起上,抢了宝贝,论功行赏。”

      丐帮帮众闻言兴奋呼喊,不等马车驶近便持拿各种兵器冲了上来。

      丐帮众人所用兵器很是杂乱,以棍棒居多,有木棍有铁棍,还有一些朴刀和斧头。

      “老二,接着,”巴图鲁将手中的缰绳和马鞭甩向右侧副驾的李中庸,转而手持镔铁棍疾冲而出,“我来开道。”

      先前马帮围攻己方众人的时候巴图鲁遭了暗算,未能动手御敌,一直窝着一口火儿,此番让他逮到出气的机会,哪里还会手下留情,甩开膀子,大步流星,片刻之间便与丐帮众人短兵相接,左拳猛挥,率先砸飞一个,转而单手抡棒,又砸飞两人。

      巴图鲁身形高大,力气惊人,与他硬碰硬敌人哪有便宜可占,但丐帮众人并未打算与他单打独斗,一哄而上,各执兵器,一通乱砸猛砍。

      身形高大之人身法一定不够灵活,这是必然的缺陷,而巴图鲁所习练的金刚不坏神功恰好弥补了这一缺憾,任凭敌人刀枪棍棒一齐加身也伤不得他分毫,破碎的只是衣裳,皮肉毫发无伤。

      此时马车已经冲到近前,巴图鲁顾不得与对手多做纠缠,双臂前伸,横棍胸前,闷声发力,大步前冲。

      察觉到巴图鲁试图为马车开道,为首的彪形大汉急忙高喊下令,“不准退,拦住他。”

      听得大汉言语,与巴图鲁短兵相接的丐帮众人便不敢逃避躲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阻拦,但他们哪里拦得住黑塔一般的巴图鲁,纵然十余人一同上前阻拦,也不能拖延巴图鲁分毫,被其撞的人仰马翻。

      就在巴图鲁奋勇开道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马匹的嘶叫,巴图鲁闻声回头,只见两匹驾辕的马正在负痛嘶叫,定睛一看,原来是丐帮众人冲它们下手了,跑在前面的驷马被他们斩断了一只前蹄,而跟在后面的驸马则被他们戳破了肚皮。

      不等巴图鲁回身援救,李中庸等人已经跃下马车,与丐帮众人展开了近身厮杀。

      马匹受伤,前冲开道便失去了意义,巴图鲁大骂一声,转身杀回,起脚踹飞一人,抓住马缰试图稳住马匹。

      奈何马匹受伤发惊,惊嘶蹦跳,不受控驭。

      巴图鲁是自草原长大的,对马有着很深的感情,眼见驷马被生生砍断了前蹄,好生心痛,皱眉抬手,大力抬手,一掌拍下,解了那驷马的痛苦,转而生生拽断套索,拉着仅剩的驸马拖车前冲。

      驸马虽然能够勉强奔跑,却也受了很重的伤,奔跑之时鲜血一直自马腹急涌而出。

      眼见驸马身受重伤仍在勉力支撑,巴图鲁好生不忍,但眼下他们身陷重围,必须尽快突围。

      巴图鲁自前方牵马开道,李中庸护右翼,陈立秋护左翼,田真弓和长生施放暗器断后,一阵慌乱之中再度冲出了数十丈。

      到得这里,那匹驷马再也支撑不住了,口鼻处溢出了大量血泡,见此情形,巴图鲁再也不忍心让它继续拼命,横心咬牙,抬手拍死了它。

      拍死驸马之后,巴图鲁将所有套索尽数拽断,将镔铁棍放到车上,腾出双手抓握车辕,代马拉车,怒吼前冲。

      李中庸等人虽然都有神兵在手,却疏于实战,实则在与马帮遭遇之前,他们也未曾实战杀人,此番与对手近战厮杀,心中免不得慌乱紧张,死伤的人越多,心中就越紧张,好在敌人之中并无像样的高手,众人以寡敌众,勉强还能稳住阵脚。

      几人之中以长生伤的人最少,不会武功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之前几乎不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他所持拿的箭弩上弦麻烦。

      见长生满脸通红,陈立秋出于善意打趣安抚,“哈哈,老五,现在你该知道了吧,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江湖就是打打杀杀。”

      长生正在忙着拉弦装箭,虽然听到了陈立秋的话却无暇回话,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根本顾不上紧张害怕,遭遇对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只有当事之人才明白纠结是多么愚蠢,动手的时候没有时间悲天悯人,也没工夫感叹伤怀,你留情,别人不留情,不杀别人,就会被别人杀死。

      长生刚刚装上短箭,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歪身一看,这才发现丐帮为首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巴图鲁。

      那大汉用的是一根木棒,由于巴图鲁双手抓握车辕,躲闪不便,被那大汉所用棍棒当头砸中。

      那大汉所用的棍棒乃槐木所制,既硬且韧,便是巴图鲁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亦被他砸了个踉跄。

      担心颠到车里的林道长,巴图鲁便没有放手,直待李中庸闪身来援方才腾出手来,抽出镔铁棍冲向那正在运气聚力的灰衣大汉。

      此前巴图鲁虽然持棍对敌却并未自镔铁棍上灌注灵气,此番挨了打,心中愤怒,便在前冲之时催动灵气,伴随着灵气的灌入,原本漆黑如墨的镔铁棍逐渐变为赤红,一声怒吼横扫,先断棍,再碎头,那为首的丐帮头领连哀嚎声都不曾发出便横尸殒命。

      眼见己方头领阵亡,丐帮众人再无斗志,群龙无首,面面相觑,虽然垂涎之心不死,却也不敢再行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图鲁拉车狂奔,往北绝尘而去。

      “师父,您没事儿吧?”巴图鲁奔跑之时关切询问。

      “没事。”车内传来了林道长的声音。

      长生原本非常担心林道长的伤势,见此番厮杀他并未动手参与,心头便轻了几分,这说明林道长并不希望自己的伤势继续恶化,由此可见或许真的有机会力挽狂澜。

      “老五,上车。”李中庸喊道。

      “不用,我跟得上。”长生摇头。

      “他们仍在后面观望,你腿脚不便,若是被他们发现端倪,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李中庸说道。

      “我不怕麻烦。”长生说道。

      “哈哈哈,好样的,”陈立秋高声夸赞,“假以时日,咱们神功大成,谁能奈何我们。”

      林道长自车内说道,“老三,休要狂妄,你一直想要入道,当静心明志,不可有好胜之心。”

      “知道了,师父,”陈立秋担心林道长再度指责批评,急忙岔开了话题,“但凡主道城外皆有官家驿站,老大,你再坚持片刻,待得赶到驿站,便能得到马匹……”

      .

      ===第二十三章 打劫驿站===

      听得陈立秋言语,正在前面拉车狂奔的巴图鲁高声喊道,“休说一时片刻,便是几个时辰我也撑得住。”

      马车自重已有二三百斤,车上还载着林道长和两口木箱,除此之外还有重达三百多斤的镔铁棍,总重何止千斤,但巴图鲁身大力不亏,手抓车辕大步狂奔,丝毫不见吃力。

      长生虽然左腿有些瘸拐,却并不严重,加上常年的田间劳作令其颇有耐力,全力奔跑之下也能勉强跟上众人。

      事实证明陈立秋的猜测是正确的,半柱香过后众人便看到了前方的驿站,驿站也分大小,州城的驿站占地颇广,住人的院落好几个,养马的马厩一大片。

      “老五,你会不会骑马?”陈立秋问道。

      “不怎么会,”长生跑的有些气喘,“之前我只骑过牛。”

      “不成的,”李中庸的声音自另一侧传来,“师父有伤在身,也骑不得马,不能舍弃马车。”

      李中庸喊罢,陈立秋没有接话,眼瞅着前方的驿站越来越近,李中庸高声说道,“古人云:兵贵神速,稍后到得驿站咱们分头行事,老大,你识得马匹优劣,你去马厩牵马。我和老三老四制住驿卒。老五,驿站里都有现成的吃食,你去寻些出来。”

      李中庸言罢,众人先后应声。

      所有的驿站都有瞭望窗口,远眺官道,为的是提前发现策马而来的信差,有些信件和战报属于十万火急,信差来不及进入驿站休息,赶到驿站之后便自驿站外换乘马匹立刻上路,遇到这种情况,驿卒需要将马匹提前牵出来自路旁等候。

      驿站不同于官衙,虽然也有兵卒,数量却不多,众人冲到近前立刻动手,李中庸和陈立秋亮出兵器杀气腾腾的冲进了驿站,巴图鲁用顶辕棍支住马车,随后也冲了进去。

      “你留下守着师父。”田真弓冲长生说道。

      “我不会武艺,保护不了师父,四师姐,你留下,我去找吃的。”长生手持箭弩跑进了驿站。

      驿站为官家所有,打劫驿站等同谋反,故此类似的事情极少发生,事发突然,驿站里的驿卒惊慌失措,眼见李中庸等人手持利刃,也不敢迎战阻拦,纷纷四散躲闪。

      驿站的作用并不只是为信差换马,还负责招待过往的官员,故此驿站里都备有足够的食物,长生虽然长的瘦小,却手持箭弩,长驱直入,无人敢拦。

      地域不同,饮食习惯也不同,北方以面食居多,耐储藏的火烧烙饼庖厨备下了不少,用笸箩盛着,长生找不到包袱,便干脆将盛火烧的笸箩整个儿端走。

      长生急匆匆的将笸箩送回车上,一掀车帘,恰好看到林道长正在敞衣检视伤势,只见林道长胸前漆黑一片,先前中针的部位已有溃烂迹象。

      “师父!”长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道长敛上衣襟,“不碍事,你多加小心。”

      见长生声音有异,站在马车一侧的田真弓急切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长生放下车帘,转身跑回了驿站。

      他此番原本是想回去再搬些酒水腌菜的,但跑到中途听到墙后有人说话,说话的貌似是个小吏,正在催促属下前去释放信鸽。

      长生虽不知道信鸽会飞去哪里,却知道不能让驿卒放飞信鸽,一旦放飞信鸽,消息势必走漏。

      想到此处,便跟着那驿卒跑向东侧一处院落,待得追进去方才发现那里乃是一处鸽棚,南北两面有不下二十个鸽舍,鸽棚正中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有现成的文房笔墨,那驿卒正在伏案书写。

      眼见长生手持箭弩冲了进来,那驿卒吓的毛笔脱手,转身就跑。

      长生无心伤人,也不去追赶,本想打开鸽舍放飞信鸽,又担心信鸽空飞也会惊动官家,正发愁,一瞥之下发现旁边放有竹篾鸽笼,便拎着鸽笼逐一打开鸽舍,将二十余只信鸽尽数抓走。

      就在其忙着抓捕信鸽之际,隔壁院落传来了陈立秋的呼喝之声,“脱,都把衣服脱了。”

      听得陈立秋呼喊,长生好生疑惑,不等他反应过来,陈立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妇人,想什么呢,你就不要脱了,老子要的是皂衣兵服。”

      至此,长生方才明白陈立秋在抢夺官兵的衣服,此时他已经将信鸽尽数抓进了鸽笼,拎着鸽笼就往外跑。

      没跑几步,想起桌案上有飞鸽传书用的书纸官笺,又跑回去抓了一把塞进怀里,那蘸了朱墨的毛笔也衔在嘴里,急三火四的跑出了驿站。

      出得驿站,看到巴图鲁正在驿站外搬移木箱换乘马车,这是一驾四马驾辕的大车,官家的东西造的都很结实,也很气派,比众人之前乘坐的马车大了一倍不止。

      “让你去找吃的,你抓笼鸽子回来干啥?”巴图鲁好生疑惑。

      长生嘴里衔着毛笔,说不得话,放下鸽笼取下毛笔方才腾出嘴来,“这是信鸽,他们要放信鸽通风报信。”

      长生言罢,又转头向驿站跑去,后面传来了田真弓的声音,“老五,早些回来,丐帮众人跟上来了。”

      长生正准备接话,却险些与迎面跑来的陈立秋撞个满怀,陈立秋抱着一堆官兵的衣服,手里还抓着几双皂靴。

      “你干什么去?”陈立秋向驿站外跑去。

      “去搬拿酒菜。”长生也不停步。

      跑出驿站的陈立秋将兵服抛给田真弓,调头又往里跑,“老四,快随我去牵马。”

      “西面马厩那几匹黑马耐力好,跑得远路。”巴图鲁喊道。

      长生再次冲回庖厨,此时庖厨里的驿卒和厨妇早就跑了个干净,无人阻拦,他便得了便利,酱菜卤肉收拾了一笸箩,角落里的酒坛也拿了两个,放于笸箩,一同端了出来。

      此时巴图鲁已经将东西搬到了大车上,林道长也登上了大车。

      李中庸等人亦将马匹牵了出来,驿卒早就被吓跑了,近处无人,众人就在驿站外更换兵服。

      “太小了,我穿不上啊。”巴图鲁拿着一件兵服嘟囔抱怨。

      “我压根儿就没给你准备,”李中庸一把抢过兵服扔向长生,“换上。”

      长生放下端回来的东西,火速更换衣服。

      “不行啊,得给我搞上一身儿,不然还是得露馅儿。”巴图鲁叫嚷。

      “也没有你能穿的……对了,那驿丞颇为肥胖,你等着。”陈立秋说着跑回了驿站。

      长生太过瘦小,便是寻常兵服他穿在身上也很是肥大,但事急从权,也只能将就了。

      换好衣服,陈立秋尚未回返,眼见丐帮众人自远处窥觑,长生急忙寻到先前衔回来的毛笔,自怀中取出纸笺,快速书写。

      用以飞鸽传书的纸笺很小,写不得很多字,他也不多写,每张寥寥几笔,写完卷好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就抛扔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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