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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风流》-第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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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县城来到郊外,眼前便豁然开朗。前有浩荡的汉江之水,后有层叠的落英群山,远处还有隐约可现气势磅礴的炀帝陵。马蹄轻快铃铛清悦,一行人的心情都不错。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母亲刘氏把武媚娘拉着同乘了一辆车,高阳公主则是与霜儿同乘一车。秦慕白一行男子都骑着马,从旁随行。

        走了一半,刘氏将车帘掀开对一旁的秦慕白招手:“三郎,过来!”

        “何事啊,娘?”秦慕白策马过去问。

        “来,你上车来!”母亲笑眯眯的道。

        秦慕白笑了一笑:“不用了。这都快到了,我就骑马吧!”

        “哎呀你这孩儿,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刘氏不耐烦的道。

        “好吧!”秦慕白便下了马将马匹交予卫士牵行,也未叫停那马车,一纵身像只猿猴般轻盈的跃了上去,倒把那赶马的车夫惊了一惊。

        车内,武媚娘的脸红红扑扑的,双眸含春,还有几分羞涩的低着头。

        秦慕白看着她这模样就想笑,真能装!谁会信你武媚娘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呢?

        “三郎,来坐这儿!”车厢很宽阔,母亲便拉着秦慕白在她身边坐下,另一侧则是武媚娘。

        “有什么事啊娘,这么神神秘秘的?”秦慕白笑问道。一只手却极不老实的越过母亲的后背探到了武媚娘的身边,刚好握着她的手。武媚娘惊讶的缩了一下手,便又马上和他握紧了,指甲还有意的去掐他,脸上表情却是不变。

        “为娘跟媚娘说了,这婚约都许了有几年了,也该过门了。”刘氏说道,“你看看人家媚娘,一个女孩子风里来雨里去的,操持若大一个家业,多不容易啊!你是她男人,得有点担待。虽然皇帝下了旨让你明年三月娶高阳公主过门儿,这事情我们没法反对。但是,你与媚娘的婚期却不能再拖了,听到了吗?”

        秦慕白感觉到,武媚娘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还有了一层湿润的细汗。

        “那依娘的意思呢?”

        刘氏听到这话,压低了声音破天荒的笑得有几分诡谲,说道:“婚期可以比高阳公主稍晚点,但是……不妨让媚娘先怀上你的孩子!”

        “啊?!”秦慕白和武媚娘都吃了一惊。

        “叫什么!”刘氏故意把脸一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伯母,这……这不好吧!”武媚娘这下真脸红了,红到了脖子根儿。

        “这有什么。”刘氏却是气定神闲,悠然道,“当年,我都是生了慕白才嫁给他爹的。谁曾说过半句?”

        “呃……”秦慕白一时哑然,喃喃道,“娘,你是你,媚娘是媚娘,这种事情……”

        “三郎,媚娘,你们听我说!”刘氏说着,要拉二人的手握到一起,二人急忙把手缩了回来,惹得刘氏一笑,再将他二人的手一同握住,语重心长的道,“高阳公主,那是皇帝赐婚,谁也大不过她。但咱们娘仨当着面打开天窗说亮话,高阳公主虽然聪明伶俐身份高贵,但她并不胜任一家之主母。尤其是三郎现在越发成器了,往后,我秦家就是大族。大族之主母,必须是媚娘这等女子。为娘也并非是瞧不起高阳公主,可她自己……分明也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三郎,媚娘才是你的贤内助,明白吗?”

        “我知道。”秦慕白点点头,“但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这事远着呢!”

        “瞎说!”刘氏轻斥了一声,“常言道母以子贵,媚娘若能先给你生一胎长子男儿,那她虽是侧室,地位也要尊荣。高阳公主是正室的事实已是无法改变,但媚娘不能被她全压着了,明白吗?”

        秦慕白摁着额头哭笑不得的摇头:“娘,你想得太多了!我可不愿意我自家后院整天鸡飞狗跳的内战不休啊!”

        “是啊,伯母……”武媚娘也红着脸轻声道,“我与高阳公主,感情很不错的,就像是亲姐妹一样。高阳公主也不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心胸狭隘的女子,媚娘更不能自作小人……伯母不必多虑,很早,媚娘就接受了侧室这个现实了。不然,也不会苦等慕白到今天。伯母曾经不也是侧室吗,还不是一样受到翼国公的优待和秦家满门上下的尊崇?没关系的,媚娘和伯母一样,不在乎这种虚名。”

        “哎,你们这些孩子……”刘氏无奈的摇头而笑,“好啦!你们的事情为娘不管了。为娘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能耐,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三郎,不管是高阳公主还是武媚娘,你一个也不能亏待!家和才能兴旺,你记住了!”

        “知道了,娘……”秦慕白长吁了一口气,和武媚娘对视一眼,一同苦笑。

        郑安顺的庄院别墅到了,秦慕白停前下了车,郑安顺早已亲自迎到了庄院门口,拱手长身而立。

        秦慕白下马上前拱手回礼,说有劳郑兄亲自远迎了。郑安顺客气的笑笑,说我在襄阳买下这栋庄院,还是头一次招待外客。也只有秦兄和贵宝眷,才配得郑某亲自接待。

        这话说得傲气,却不傲慢。

        郑安顺的庄院很大,还有很大的一片果树山林,其中甚至可以打猎和驻军。一栋豪宅座落在山顶之处白云缠绕,如天庭宫阙。

        “有品味,会享受!”秦慕白不禁脱口赞道。

        郑安顺微笑道:“得蒙秦兄欣赏与分享,这里便一扫沉闷有了几分风流灵气。以往皆是郑某一人守着若大的庄院,感觉就是一个人一座城。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寞。”

        “曲高寡和。”秦慕白微笑道,“郑兄,你虽是人在商途,却是出尘的高人。”

        “秦兄见笑了。郑某,却是个俗不可耐的俗人。”郑安顺谦虚的笑,眉宇间却有几分欣慰的神采。

        一行人步行走到了山顶的豪宅,连高阳公主都惊叹起来:“哇,好精致别雅的竹楼啊!”

        原来,这若大的宫殿样的房屋,全是用竹子彻成。远看不得真切,近了才知那第一片竹木都打磨得相当精致,如镜子一般能映出人影。房内的陈设却没有想像中的富丽堂皇,反而相当的素净淡雅,偶有几副字画,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名家大作,而是郑安顺自己的作品。

        “我爱竹。”郑安顺微笑道,“关内竹少,唯南方多。于是我特意在这里,请高手匠人制作了一栋大竹楼,楼外还有大竹的楠竹林。早春清明时,亲自挖来一些冒尖的嫩笋炖上冬雪时分猎来腌制的野味,天下绝味!”

        “会享受!”秦慕白哈哈的笑道,“腊肉炖春笋,这可是襄阳名菜,我与吴王曾经在襄阳时就最爱这道菜下酒了。”

        一边聊着,众人各自落座。座次与当日在武媚娘家时相同,郑安顺也不顾主客之分,将刘氏请到了上位。茶水点心奉上后,郑安顺还亲自弹奏了一曲古筝,清扬悠远,神乎其技,让秦慕白等人击节叫好。

        “说到吴王。”郑安顺坐得离秦慕白近,说道,“听说他去了高句丽那边,不知现在情形如何了?”

        秦慕白拧了拧眉头:“我也不知道。差不多我从兰州动身来京时,他动身离京去高句丽。此后,也没什么他的消息了。”

        郑安顺沉默了片刻,饶有深意的微笑看着秦慕白:“秦兄,你觉得……吴王如何?”

        “什么如何?”秦慕白反问道。

        郑安顺笑了一笑,说道:“当今朝堂之上,太子与魏王争得头破血流,已臻白热化之境。吴王自请离京,领了一个担着性命干系的差事去了高句丽……非大智大勇者,不可为之啊!”

        秦慕白看了堂中诸人一眼,他们都在各自饮茶聊天歇息,便低声道:“你是想说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英雄所见略同。”郑安顺微然一笑,并不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说道,“吴王胸怀大志文武两全,可谓是一代雄主。可惜,他生不逢时,壮志难酬啊!”

        “怎么说?”秦慕白好奇的问道。以往,郑安顺从未与之谈及过政事。但是,大唐第一富户郑家,从来就没有远离过政治。郑安顺旁观者清,或许比一般的政客更有见识。

        郑安顺微笑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前提是,此人是个渔翁。秦兄,你说呢?”

        秦慕白微笑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心中忖量道:郑安顺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李恪空有雄心壮志,但他庶出的身份,就给他最终上位创造了极大的难度。就算是太子与魏王鹬蚌相争最终两败俱伤,最后也很难轮到李恪!

        这不,还有个嫡出的晋王李治么?!——那个历史上,真正接管李世民江山的高宗皇帝!

        

      第332章 一力压百巧

        没有不投机的商人。像郑家这样的大官商,其实比政客更关心政治。朝廷的风向,不仅仅是关乎他们的利润与财富,有时更是生死。他们虽然富可敌国,可是在朝廷大事上站错队,其结局很有可能是毫无悬念的粉身碎骨。

        政客们或许还能激流勇退或是处个中立明哲保身,可郑家却是全看朝廷风向吃饭的人家,这有点像眼巴巴盼望着风调雨顺的农夫。一场大风或是大雨,对别的人来说或许是吹落房上几片瓦,顶多也就是洪水泛滥房屋倒塌,这些没了还可以重建;对农夫来说,则可能就意味着一年无收全家饿死。

        郑安顺是个很聪明也很谨慎的人,可他再如何掩饰,秦慕白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迫切心情——朝廷之上云波诡谲风向难定,他郑家一时迷茫不知如何站队,这种火烧【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是旁人所无法感受了。

        所以,他才贸然的留在襄阳等着与秦慕白见面,还不避嫌的将他一家子人都请到山庄来,都顾不得避讳武媚娘了。

        像郑安顺这样层面的人物,断然不会无的放矢的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说穿了,他是想从秦慕白这里讨一些“内参”,或者问些口风。毕竟,秦慕白现在是皇帝身前的大红人,也是皇族一员。

        与此同时,秦慕白想得比郑安顺更加深层。说实话,一个郑家的存亡,相比于朝堂之上的大事大非,秦慕白还真没把前者放在眼里。没了郑家这个首富,还会有第二富顶上来。

        不个换个立场来看,郑家与自己渊源颇深,他们手里的财富不也正可以为己所用?

        今日这一场看似风清云淡的宴会,两个身为主角的男人之间却似暗流汹涌,各怀心思。

        秦慕白没有当众与郑安顺讨论多少与政治有关的东西,当着这些女人的面,他们表现得更多的是轻松与淡薄。丝竹音乐,酒馔果盘,尽情享受无分芥蒂。

        只不过心细的武媚娘早早就注意到了两个男人的各有的一丝细微的感情变化。初时她还以为二人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暗自较劲,分辨清楚之后她才暗暗心惊,暗忖今日这一顿饭吃得可算是不平常,大约就关系到几家大族的兴衰存亡。

        饭罢之后,秦慕白让庞飞带着百骑,陪着兴致大起的高阳公主与霜儿一起去后山竹林中猎鸟,母亲爬了一路有些累倦,在几个侍婢的服侍下歇息了。秦慕白便受郑安顺之邀,到他私人的小竹阁里欣赏一面古棋盘,说是郑安顺平身唯一珍藏的器玩。

        鉴赏古玩,秦慕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二人坐下后,不到一分钟马上切入正题。

        郑安顺也就不装腔作势了,说道:“秦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现在你我二人说话,出君之口入某之耳,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直言无妨。郑某坦承以性命相交,希望秦兄相信。”

        “我信。”秦慕白微笑点头,“承蒙郑兄看得起,你想说什么,直言无妨。”

        “其实郑某想说什么,秦兄心里肯定有数了。”郑安顺的表情少有的严峻与凝重,说道,“郑某就是想知道,将来,究竟谁会继承大唐江山大统?”

        秦慕白听后,双眉拧起嘴唇也翘起一个吊诡的弧度,保持这个表情足有一分多钟,甚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清楚。”

        郑安顺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奇怪。当今天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包括皇帝,也许都不行。

        他问道:“如果将范围缩小一点,郑某以为无外乎四人。太子承乾,魏王泰,晋王治,以及吴王恪。”

        “嗯。”秦慕白轻轻的点了点头,郑安顺说的这一句纯粹是天下皆知的废话,但在当下的语言环境中却是必不可少。

        “那秦兄以为,谁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你认为呢?”秦慕白反问。倒不是为了卸包袱打推手,他很想听一听郑安顺这个旁观者的意见。

        郑安顺微自一笑,仿佛料到了秦慕白会有这一问,说道:“如果再将范围缩小一点,郑某以为,太子承乾与魏王泰可以排除。”

        “哦?”秦慕白不禁颇感意外的一笑,“这就奇了怪了。现如今,呼声最高的就是魏王,你却慧眼独炬的说魏王可以排除。说说你的理由?”

        “很简单。”郑安顺说道,“皎皎者易污,尧尧者易折。魏王太过急攻近利,太想得到,矫枉过正,反而适得其反。这跟做生意一个道理,你越想要的那件货物,越要装作不感兴趣。否则卖主就会认为奇货可居跟你坐地起价。”

        “有点意思。”秦慕白不禁笑道,“魏王的确是经营得很卖力,很用心,甚至可以用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建国之后陛下听取魏征等人的意见,藏兵甲而治学堂,以文治理天下。于是魏王就努力修文,聚拢学士编修文集,门人仕子如过江之鲫,本人也是才华盖世;陛下怀念已故的长孙皇后,魏王就上奏力主修建大慈恩寺专行祭奠长孙皇后;陛下爱书法,魏王日夜苦练;陛下倡节俭,魏王就穿上旧衣衫去武德殿面君。他经营得很用心,全是投皇帝所好。”

        郑安顺微笑道:“可当今皇帝陛下,不是全凭一己之喜恶以决处天下的昏君。虽然他很喜欢魏王,但也终究不会因为魏王的投己所好而立他为储。常言道事若反常必有妖,魏王当着皇帝一套背着皇帝一套,终有一天要东窗事发的。他这样投机的经营与虚伪的特点,迟早落入皇帝的耳目当中。到时,他甚至比太子还不如。”

        “精僻。”秦慕白点头赞许,说道,“所以,我也十分不看好魏王。如果说太子失德是真小人,那他魏王就是伪君子。有时候,我宁愿与真小人共事,也不愿离伪君子太近。真小人可恨,但也可怜;伪君子可恨,但是可怕。”

        “秦兄真是一针见血。”郑安顺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真诚的点头微笑道,“难得秦兄对我说出这等肺腑之言,郑某真是感激之至!”

        “这没什么。”秦慕白微笑道,“其实我们方才所说的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没几个人愿意说出来罢了。兴许皇帝心里也有许,但他想得比我们多,比我们全面。如果说皇帝心中不想立李泰为储,那绝对是假话。纵然在性格上有缺陷,但从全面来看,李泰的确比较符合一个守成之君的标准。金无赤足人无完人,这一点皇帝肯定心中有谱。但他考虑得更多的,恐怕是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郑安顺轻声的问,心神却是拧紧。

        接下来的话,可能就是他郑安顺,愿意花亿万之金来赎买的金科玉律了!

        秦慕白微笑,拿起一杯茶来慢慢的浅酌,说道:“郑兄,你还是先去楼下看看吧!”

        郑安顺很听话的起了身,像个小厮一样急忙跑到楼梯边,顿时愕然:“媚娘……”

        秦慕白微笑:“算了,让她上来。”

        武媚娘便上了楼来,脸有点红,但没有惭愧的意思,反而笑得很从容,说道:“知道你们在聊国家大事,原本我不该【创建和谐家园】。可是……”

        “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秦慕白笑道,“你关心一下这种事情也是应当,来坐吧。”

        郑安顺摇头而笑,索性下了楼,将楼里的人都差谴出去,然后用竹几封了楼梯,才安然坐下来。

        “这下不会隔墙有耳了。”

        武媚娘赧然一笑,说道:“你们该是早就知道我在下面吧?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是真不知道。”郑安顺微笑道,“郑某手无缚鸡之力,当然不如秦兄习武之人这样目明耳聪。”

        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说道:“无所谓了。媚娘就是不问,我也会告诉她这些东西的。毕竟是一家人,你还是我的贤内助与智囊,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呢?”

        “嘿嘿……”武媚娘少有几分得意的轻笑,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郑安顺,看他神色泰然,心中渐自安心,手放在桌下也不知觉的搭到了秦慕白的膝盖上,轻轻的抚摩。

        秦慕白像个没事人一样,轻松自如的说道:“其实皇帝陛下要立储,考虑的东西不外乎这几层。一是储君的能力。这个表面看来是最重要的,其实不然。皇帝打下江山,治好的江山,贞观王朝的军政民科诸班体系都已完善,还有一大批矢志效力的忠纯臣子,这样的班子和家底交给谁,也不会出现大问题。就算是个庸碌之人,只要他不胡搅蛮缠的乱来,大唐的江山也一时坏不了。也就是说,皇帝对自己接班人的期望并不高,只要他能做个守成之君即可。”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真知酌见!”郑安顺惊叹道,“这样的见解,郑某当真是头一回听说!”

        “但绝非是只有秦某一人知道。只是,没有哪个皇帝近臣或是朝堂大员,会跟郑兄说这种掏心窝、害杀头的话。”秦慕白淡然的笑道。

        郑安顺表情一变,顿时正色拱手而拜:“秦兄器重,郑某感铭肺腑!”

        “不必如此。”秦慕白依旧笑得淡然,继续道,“考虑储君的第二层,便是道德。有一句俗言,开国立邦,凡有一技之长的人物,皆可用之;守成创业,则需德才兼备才行。所以,守成比开国还要难。没有人比皇帝更明白这样的道理。选用储君,大概也会出于这一层考虑。所以,失德的太子日子绝不会长久了,至于谁会最终上位,现在还不好说。但我想皇帝对新储君的道德要求,在礼义仁孝四项之中,他最看重的是——孝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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