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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帝军》-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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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冷和茶爷回了书院对面的客栈,进了门之后就在掌柜的那诧异的眼神下又从后窗跳了出去,很快就融进了夜色之中,而在这之前,杜威名已经牵着三匹马离开。

      客栈房顶上,抱着一把剑的沈先生面带微笑,心说自己培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是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进了书院之后孟长安就不再摇晃,回头看了一眼加速离去的马车,夜色里抱拳说了一声谢谢。

      终究是有些失望,想动手的人没动手,今夜入眠没了血腥味的陪伴,或是会睡的不够香甜。

      推开自己的房门,孟长安的手就握住了沈冷送他的那把小猎刀,已经开了锋,月色下闪烁出一抹森寒,小猎刀他一直带着,只是不舍得杀人染血而已。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孟长安收起匕首,不得不俯身一拜。

      因为这个人的分量实在太重了,哪怕这十年来孟长安没见过他几次也不敢有分毫轻视。

      老院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喝了多少?”

      “半醉。”

      “太自信也不是好事。”

      屋子里的光线非常暗,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孟长安却感觉老院长那双眼睛那么的明亮,像是两道光束直接照射进了他的内心之中,什么都藏不住。

      “学生谨记。”

      “屁。”

      老院长用一个字回应了学生谨记这四个字。

      “我用十年了解一个人若还是看不清楚的话,那我就不配做这书院的院长......你若不自负,还是孟长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等你?”

      “知道。”

      孟长安深吸一口气:“可学生还想争取一下。”

      “你是想让我在你屋子里坐一夜?”

      “学生不敢。”

      “那就好,好好睡你的觉,陈子善你不能动,动了牵扯太大,你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你的伤影响有多大?”

      他放在桌子上一个玉瓶,里面是当初御赐的伤药。

      “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孟长安回答:“原本有十成把握拿个状元,受了伤,便没有了十成把握。”

      “还剩几成?”

      “九成九。”

      老院长站起来,背着手就走了,多一个字都没有说,孟长安想起来老院长刚才的评语......我用十年时间了解一个人若还是看不清楚的话,我也就不配做这个书院的院长,你不自负还是孟长安?

      孟长安躺在床上,闭上眼,嘴唇上下碰了碰无声的说了一句:“傻冷子,后会有期。”

      大街旁边的屋顶上沈冷和茶爷两个人并肩坐在那,茶爷的脑袋靠着沈冷的肩膀,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微笑着轻声说道:“喜欢这样的晚上,安安静静。”

      沈冷摇头:“不喜欢晚上。”

      “为什么?”

      “太黑了,看不清楚你的脸。”

      茶爷怦然心动。

      马车在他们下面经过,车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很刺耳,沈冷站起来,忽然想到那把伞剑孟长安没有还给自己,这个家伙是不是每次都要黑自己一件东西?

      “等我。”

      沈冷弯腰从茶爷那双漂亮的小马靴靴筒外的暗袋里抽了一根如钢钉般的弩箭出来,然后顺着墙壁滑了下去,悄然无声。

      马车在平安巷里一座很普通的宅子外面停下,陈子善推门进去回身关门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摇了摇头心说自己真是心态不够沉稳,这一件事就把自己的缺点都暴露了出来,甚至还不如张柏鹤冷静。

      他刚想到这的时候嘴巴就被人捂住,他也习武多年立刻做出反应,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拧了一下,这反擒拿的功夫他练过几百次了,可是却没有用,那只手好像铁闸似的根本拧不动。

      沈冷握着短弩噗的一声钉进陈子善的太阳穴里,手回一尺,然后拍回去.....短弩完全没入陈子善的太阳穴里,陈子善闷哼一声,眼睛往上翻了起来。

      沈冷保持这个姿势大概两分钟,陈子善彻底没了气息之后他才离开,真可惜马车里少了一个人,想动孟长安的人终究没有杀干净。

      沈冷出了院门加速离开,没有注意到巷子口转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儒雅男人,那人看着沈冷消失不见的背影怔怔出神,这般狠厉的年轻人自己很久都没有见过了,要不要派人跟着把他再带回来为我所用?

      然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派谁跟着都会被他干掉吧,真是可惜了。

      沈冷没有看到这个人,杜威名看到了,他本就是负责支援沈冷的,等着那白衣人离开之后杜威名才敢从暗影里出来,加速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天亮的时候沈冷他们三个人排着队出城,巧的是守门的士兵正是来时那个,看到沈冷之后诧异了一下:“不等明天大比就走?只差一天了。”

      沈冷摇头:“是啊,真的很遗憾,可我想大概我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只是不能亲眼看着确实很可惜。”

      士兵也跟着叹息:“那真是可惜,欢迎再来长安。”

      沈冷嗯了一声:“会的。”

      出了城之后三个人顺着官道纵马狂奔,出去百里之后又乘船南下,过一个渡口就换一艘船,有没有追兵不知道,反正把沈先生都甩掉了。

      沈冷坐在船头看着被分开的江水怔怔出神,茶爷在他身边坐下来:“想什么呢?”

      “登第楼。”

      “我也觉得登第楼的东主来头不小,那条街上想动手的人怕的不是我们,是那辆马车......长安城里真是卧虎藏龙。”

      “不是,在登第楼吃饭的时候你胃口很差,只有那盘味道酸甜的菜你吃了两三口,我在想那盘菜里都有什么配菜,味道是怎么炒出来的,回家之后做给你吃。”

      茶爷觉得自己真是不行了,被这个家伙感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以后可怎么办?

      “可你回去之后还不是赶去水师报到......”

      “看来必须尽快做个五品官了。”

      “讨厌!”

      茶爷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自己都愣住了,这还是自己吗?居然连讨厌这两个字都说的出来,以前看到女孩子娇滴滴说讨厌的时候自己是多厌恶啊......刚才自己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那腔调,真......真讨厌啊。

      尽快做个五品官。

      她心里甜滋滋的,因为五品官就能带家眷了,理论上......

      杜威名靠着船舷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他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长安城这一趟之后他无论如何也和沈冷割舍不清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脑子里出现沈冷杀人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长安城,雁塔书院。

      老院长的书房里,他眯着眼睛看了孟长安一眼:“昨天晚上我在你屋里放了个屁,真对不起。”

      话里的意思是,你把我的话当放屁?

      孟长安连忙摆手:“没关系的,学生都没闻出来。”

      老院长眼皮一挑:“嗯?”

      孟长安立刻低头:“真的不是学生杀了陈子善,学生一直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还做了个好梦,特别好的那种。”

      “有多好?”

      “梦到了国泰民安,善恶有报。”

      “国泰民安,善恶有报?”

      老院长重复了一遍,然后摆手:“滚。”

      孟长安如蒙大赦,走到门口回头:“若学生拿了状元,滚到北疆如何?”

      “若你拿了状元,想滚多远滚多远。”

      “谢院长!”

      孟长安走出那略显阴郁的书房,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心说光明真好。

      ......

      ......

      这本书到现在为止都在写温暖的事,茶爷的温暖,沈先生的温暖,老院长的温暖,以后还会有孟长安的温暖,希望大家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温暖,每一天,爱你们。

      第三十六章 收买你

      雁塔书院里死了一个身世不俗的学生,长安城寻常老百姓看不到的地方倒下了一个暗道势力,如果说长安城里的朝堂和江湖组成一片汪洋,那这两件事溅起来的水花真的不算有多大。

      长安府的总捕去了一次雁塔书院后对这件事就彻底放了手,用他的话说就是反正自己官儿小,压力都在知府大人身上呢。

      书院内部各种声音都有,事情要查明并不是有多难,可毕竟牵扯到了一位武府的副司座,从四品的武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兵部好歹也得为自己人出头说几句话,当然,兵部的人更像是走个过场而已。

      有人要求严惩孟长安,联名请求老院长做出裁决,结果一群人在老院长门外从早晨站到日落也没见到人,于是人们就懂了老院长的心思,书院内部的声音再大,也大不过老院长的无声。

      无声,就是一种态度。

      当天晚上老院长被叫进了宫里,大家都在猜测陛下会和老院长说了些什么,大宁尚武,四库武府又是重中之重,怕是陛下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有人暗地里冷笑,心说陛下的态度总比老院长的态度要重要的多吧。

      可这样想的人多半都不知道,陛下的态度在绝大部分时候和老院长的态度是一样的,那位三朝元老门生遍天下的大学士曾经说过,比门生,他永远也比不过雁塔书院那个老家伙。

      肆茅斋在御花园深处,名字是陛下亲自题的,然而没有人懂这名字什么意思。

      皇帝摆手示意侍从都退出去,然后亲自给老院长倒了一杯茶:“朕得知道,付出和收获成不成正比。”

      老院长道:“当然不成。”

      皇帝手微微一停:“往哪边偏一些?”

      老院长笑道:“陛下是赚大了的,孟长安虎豹之姿,若陛下觉得老臣看人还准的话以后可以多留心一下这个小家伙,说不定将来得委屈他四疆选一地,陛下安抚一个副司座只需要几句话而已,给未来保一个大将军,真的很赚很赚。”

      “老院长从来都不笃定评人未来,今天是怎么了?”

      “因为太明显,只要他不死,出头早晚而已。”

      皇帝取了个本子记下来,某年某月某日某老头说孟长安将来会是大将军,老院长看的愣住,叹息道陛下这是提前给老臣找罪名了吗?

      皇帝哈哈大笑,放下本子:“孟长安的帮手是谁?朕派人问过,他家世一般。”

      “不知道。”

      老院长道:“只是听说孟长安有个同乡表弟来看过他。”

      皇帝在本子上记下来孟长安的同乡表弟几个字:“能一人带刀剁了流浪刀的同乡表弟,真是表兄弟的话,孟长安一定随他母亲多一些。”

      老院长捋了好一会儿陛下这话里的意思,然后才醒悟原来陛下说个笑话都这么冷......

      “安阳郡人是吧,庄雍在安阳郡练兵,就让他留意一下好了,这么一个好坯子不从军就浪费了。”

      皇帝坐好:“孟长安受了伤,三甲还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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