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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娘子才做成了大生意,好有几千两呢,抵得上平时半个月还多了,正是心情大好之际。
又见许夷光一点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骄矜之气都没有,当下起了攀谈之心,就把郭姨娘和丈夫平时千叮呤万嘱咐的话给忘了脑后去,笑着与许夷光说道:“做生意嘛,受挤兑委屈从来都是难免的,好在我们家大姑奶奶有出息,嫁到了侍郎府去,我们大姑爷如今也是五品的官了,有他们护着,我们的日子倒也还算过得。”
一个妾,也有资格说‘嫁’?
郭娘子还管她父亲叫‘姑爷’,而不是‘姑老爷’,谁给她的胆子?
许夷光冷冷一笑,没想到今日的收获远超预期啊!
第十五回婆媳交锋
“贵宝号的大姑奶奶嫁到了侍郎府?”
许夷光心里冷笑着,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仍笑盈盈的,道:“不知是哪个侍郎府啊?指不定跟我们家认识,没准儿还交好呢,那就真是太有缘分了,那以后我们家要打首饰炸首饰,可都在贵宝号了,毕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他们家的大姑奶奶的确是“嫁”到了侍郎府,可这个嫁只是他们自家人说的,侍郎府那边可从来都说的是“纳”……
郭娘子如梦初醒,自己怎么就得意忘了形,只顾着在客人面前显摆,就忘了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全部盘根错节,只要认真想理,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人,没准儿也能扯上亲戚关系,再不济也至少是认识或是听说过的呢?
幸好她及时醒悟了,不然再说下去,没准儿就给她家大姑奶奶,还有自家惹来大祸了。
因忙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小姐有所不知,我家大姑奶奶嫁得,其实没有我才说的那么好,小姐您也知道,咱们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可这和气,说来容易,其实一点也不容易,所以有时候,免不得要,那个,夸大其词几分,以震住那些个肖小们……所以,我们大姑奶奶家,肯定是无福认识小姐家的,还请小姐千万不要怪罪。”
“是吗?”许夷光不说话了,低头继续挑起宝石来,这郭娘子倒是机敏,若是换了别人,没准儿就真被她糊弄过去了。
郭娘子见许夷光不再追问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见许夷光脸上的笑分明淡了许多,知道她心里还是不高兴了,惟恐这笔难得的大生意飞了,毕竟还没付钱呢,何况还有以后。
忙又赔笑道:“小姐挑了这么久,必定渴了,不若小妇人亲自给小姐沏壶茶去?整好前儿我们店里才买了专门款待贵客的新茶,小妇人亲自动手,旁的不论,至少干净是能保证的。再就是街头刘婆子家的南枣核桃糕还算干净可口,尤其刚出炉时,吃起来更是回味无穷,小姐若不嫌弃,小妇人也准备一碟,一并送上来,可好?”
许夷光还不想走,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春分,春分便笑道:“那就有劳老板娘了。”
待郭娘子应声而去后,又小声与许夷光说:“姑娘待会儿略尝尝也就是了,反正很快就要家去了,让太太知道姑娘吃了外面的东西,以后姑娘再是撒娇,再是乔装,太太也必定再不肯同意姑娘出来了。”
郭娘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暗忖,今儿这个贵客显然是真贵,待会儿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把她重新高兴了才是。
一时郭娘子沏好了茶,伙计也飞奔去街头买了还热气腾腾的点心回来,郭娘子亲自拿小碟子装摆了几块,正要端着进雅间去,就见她婆婆郭老太太让个婆子扶着进来了。
郭娘子忙笑道:“娘,这么热的天儿,家里好歹凉快些,您怎么出来了,万一热坏了,可如何是好?杨妈妈,你快扶了娘去里面歇着,我这儿有个贵客要招待,等待会儿送走贵客后,我再去亲自服侍娘。”
心里大是不高兴,老不死的又不是不知道每天的这时候,铺子里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来添什么乱呢,在家里摆威风还摆得不够么?
郭老太太早年因为生不出儿子来,受了自己的婆婆不知道多少气。
如今好容易自己也当婆婆了,儿子还是过继来的,得靠着女儿过活,她当然要变本加厉摆婆婆的威风,对郭圃还罢了,好歹还维持着面子情儿,对郭娘子却是真个无事也要骂三句,鸡蛋里也要挑出骨头来。
听罢郭娘子的话,立刻就冷笑起来:“家里哪里凉快了,连个冰都舍不得给我用,我不出来,活活在家里闷死热死么?”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子。
那婆子,也就是郭娘子口里的杨妈妈,立刻也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太有什么贵客要招待呢,让掌柜的和伙计们去不行么,事事都要太太亲自上,那雇他们来做什么?还是在太太心里,老太太这个婆婆,还贵重不过您所谓的那个贵客呢?我劝太太,还是现在就进去服侍老太太吧,不然回头若是让大姑奶奶知道了,不止太太,可连老爷都得不着好。”
把郭娘子差点儿气了个倒仰。
老不死的公然给她气受也就罢了,连老不死的身边一条狗,也敢公然给她难堪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也不想想每年他们夫妻为她女儿挣多少银子,没有那些银子,她女儿在侍郎府里能比正房太太还风光么!
冷笑一声,正要说话,郭老太太已先又道:“我可告诉你,没有我们母女,没有我那好女婿,你男人还在老家吃了上顿愁下顿,你也仍当着你的‘豆腐西施’呢,真以为如今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好日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么,竟还敢打什么亲上做亲,让我们宓姐儿做儿媳妇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里面许夷光听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走吧。”
想不到郭姨娘的娘竟然这般跋扈,还不分时间场合,口无遮拦,他们母子婆媳之间的关系,也远称不上好……既然她一心想把事情闹大,不然把郭姨娘的娘也算进去,一来郭娘子那么谨慎,郭圃应该也不差,她需要一个郭老太太这样的人,二来回头也好让他们一家狗咬狗?
做了郭姨娘这么多年的依仗与帮凶,总得也付出代价才是!
春分有些怔忡:“这就走了吗?茶和点心还没来呢。”
许夷光笑起来:“傻丫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几千两的首饰呢,她可没打算真买,何况她现在也买不起。
春风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难得的犯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主仆两个走到外面,郭老太太还在骂郭娘子:“哪家的儿媳不是每天从早到晚服侍在婆婆身侧,偏你借口铺子上忙不开,成日里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你是真忙还是不想服侍我,当我不知道么?既然不想服侍我,让你男人带了你们母子滚回老家去便是,族里多的是想把儿子过继给我的人家,哼,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飞了,也不怕飞不起来不说,反倒给摔死了!”
郭娘子被骂得又气又急,眼圈都红了。
已经有好几个客人本来要进来的,见店里正乱着,摇着头走了,街坊四邻们必定也会很快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夫妻的脸都要丢光了,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这么可恶这么蠢呢?
正想着要不要不管不顾,好歹让伙计先把人给弄回家去,余光就见许夷光主仆出来了,扔下一句:“既然老板娘忙着,我们姑娘便改日再来吧。”便扬长而去了。
郭娘子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几千两的大生意啊,就这么飞了,不敢公然瞪郭老太太,遂恶狠狠的看向了杨妈妈:“来人,杨妈妈气坏老太太,立刻拉去卖了,至于大姑奶奶那儿,回头我亲自向她告罪去,一定不会气着大姑奶奶的,娘您就只管放心吧!”
第十六回靖南侯府
离开郭记银楼后,许夷光与春分很快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茶楼找到了孙行衍。
孙行衍一见她们,就站了起来:“师妹,你们总算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寻你们去了,快坐,小二,上茶。”
等许夷光落了座,小二也上了茶果来后,孙行衍才借着屏风的遮掩,小声问起许夷光来:“师妹,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为难事?告诉师兄,师兄帮你想办法。”
许夷光沉吟片刻,道:“我还真有事要请二师兄帮忙。二师兄,你知道师父认识哪个御史,或是能与哪个御史搭上话儿吗?你待会儿回去后,这样帮我跟师父说……”
越发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交代了孙行衍一通,末了道:“还有刚才我进去的那家银楼,老板一家住在哪里,也劳你帮我打听一下,打听到之后,这样……”
孙行衍等她都说完了,才沉声道:“师妹,若那个人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骂不出好话来!知道你们母女日子不好过,没想到不好过到这个地步,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把事情都办得妥妥帖帖的。”
许夷光脸上有了笑意:“那就多谢二师兄了,我在家静候二师兄佳音。”
孙行衍却笑不出来:“都怪我没用,不然……”如果他已经在太医院有了一官半职,不管怎么说,至少有让父母为自己登门求亲的资格,那就可以早日将师妹从那个家中解救出来了。
许夷光约莫猜得到孙行衍‘不然’后面的话,却只能装作不知道,正打算说点儿什么来岔开,就听见茶楼外忽然一阵喧哗。
“江德府大捷,江德府大捷——”
“真的假的?那不是金狗时隔五年后,终于再次被我们大宋的将士给打得大败了?真是可喜可贺!”
“才官府都贴公告了,怎么会有假……我听说这次都是靖南侯府四老爷的功劳呢,本就是皇上的小舅子,还这般英勇能干,真是前途无量……”
“靖南侯府的四老爷又打胜仗了?啧,生来就已经高我们几等了,偏还这般上进能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许夷光约莫听了几句后,就敛住了心神,与孙行衍道:“二师兄,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迟了,我娘该担心了。”
孙行衍点点头:“那我们这就走吧。”
叫了小二过来付账,随即与许夷光主仆两个出了茶楼。
就见街上已比刚才凭空多出了近一倍的人,且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江德府大捷的事,他们出来正好听见一耳朵:“听说皇上已经下旨,召靖南侯府的四老爷回京论功行赏了,也不知道这次会封赏个什么官职?靖南侯府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孙行衍不由满脸的羡慕。
据他所知,靖南侯府的四老爷之前就已是四品游击将军了,这次怎么也得往上升个一两级吧?那就是从三品甚至三品了,可他才十八岁还是十九岁呢?反正还没及冠,这么年轻的三品大员,满朝文武也没几个……因忍不住与许夷光感叹:“这听得看得我都想去从军了。”
等他有了军功与官身,不就可以求娶师妹了?
许夷光没听见孙行衍的感叹,因为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前世靖南侯府的四老爷、她那夫家四叔傅御,也是年纪轻轻就战功累累,府里府外都是一个光芒耀眼的存在,但她分明记得,前世的江德府大捷是在两年后,傅御回京论功行赏时,也已及了冠,因为他回京时,“万巷空城看傅郎”,她就算那时候在许府活得跟个透明人一样,也听说了,可见当时傅御有多风光,自然她也不会记错。
那为什么这一世,江德府大捷,傅御回京却提前了整整两年呢?
难道,重来一次,她影响得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多少有些不一样了,其他人也远远的受到了她重生的影响?呃,她显然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那会是因为什么,导致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不过罢了,反正她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再与靖南侯府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任何关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许夷光回到家时,因为今日在外面耽搁的时间有点长,已经比往常回去晚了将近半个时辰。
李氏与吴妈妈胡妈妈都是等得一脸的焦急,见她好容易回来了,靠在床头的李氏立刻说道:“快跟了胡妈妈和立夏梳洗更衣去,就在我的净房里,衣裳早已给你取过来了,早点梳洗更衣完了,也好早点去给老太太问安。”
许夷光闻言,挑了挑眉:“怎么这么急?再说老太太她们不是出门赴宴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氏道:“你快去梳洗,一边梳洗,一边让胡妈妈立夏给你说。”
“哦。”许夷光只得乖乖去了李氏的净房梳洗。
梳洗的过程中,方自胡妈妈之口,知道了为什么李氏这么急,“老太太今儿不是带了大太太和姑娘们去钱郎中家赴宴吗?没想到还没到钱府呢,半道上不幸就遇上不知道谁家的马惊了,在街上横冲直撞的,老太太只得让车夫尽量避开,等那马近了,才发现后面竟然还拖着一辆车,上面还有人哭喊救命,老太太向来心善姑娘是知道的,便让咱们家的护院上前全力救助,终于将那马给制服了,救下了车上的人。”
“然后呢?”许夷光追问道。
胡妈妈道:“可车上的人却昏迷了,老太太不放心,只能就近找了间客栈先安顿对方,直至对方的家人找了来,老太太才告辞,可再去钱府赴宴,已经迟了,老太太想着大家都受了惊,索性带着大太太和姑娘们直接回了府。太太的意思,发生这么大的事,留在家里的三太太和大奶奶知道后,立刻都去了老太太那边,我们二房总不能不去人,她还好,都知道她病着,姑娘却是好好儿的,若也不去,老太太难免不高兴,也容易惹人非议,所以才会着急,幸好姑娘总算回来了。”
许夷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知道被老太太救了的是什么人吗?好好的在大街上,怎么就惊了马呢?”
胡妈妈道:“好好的怎么会惊了马,我就不知道了,也没听人说,不过老太太救的是什么人,我却恍惚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靖南侯府的哪位夫人还是太夫人?姑娘收拾妥了,就赶紧过去吧,省得老太太不高兴,太太也不安心。”
第十七回凑银
‘好像是靖南侯府的哪位夫人还是太夫人’?
许夷光就勾唇无声的讽笑起来。
她就说嘛,她祖母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原来这好心的对象是比自家显赫得多的靖南侯府,想是在一片混乱中,看到了对方马车上的徽记,或是认出了其他能表明对方身份地位的东西?
那当然无论如何,都要发一回善心了。
就是她才在心里又告诉了自己一回,这辈子绝不会再让自己跟靖南侯府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关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发生了一件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让她不得不多少与之再扯上关系,她该说自己是不幸呢,还是不幸呢?
算了,平常心待之吧,想来就算靖南侯府尽快有人登门道谢,祖母也未必会让她去见客,况就算祖母真让她去见客了,让人喜欢一个人不容易,要让人无视甚至厌恶一个人,却是不难的。
许夷光想着,出了净房,对李氏说了一句:“娘,那我去老太太那里了啊。”
便去了松鹤堂。
许老太太看起来却半点受惊的样子都没有,其他人也是一样,反倒眉眼间都带着遮掩不住的喜意与期待。
原来许老太太今日救的,的确是靖南侯府的太夫人,那可是满京城数得着的尊贵老封君,最重要的,还是靖南侯夫人急匆匆带着人去接人时说了,今日顾不上表达谢意了,但等他们家太夫人身体见好后,她和靖南侯做儿子儿媳的,一定会尽快亲自登门答谢,请许老太太务必不要见怪。
谁不知道靖南侯府自来圣眷隆重,最重要的,还是宫里的贤妃娘娘正是靖南侯太夫人的亲生女儿,向来在皇上面前也颇得宠的五皇子,是靖南侯太夫人的亲外孙?
那靖南侯夫人说的他们夫妇势必会尽快登门答谢,反倒是次要的,关键还是许府若能与这样的人家借此机会走近交好,于许府无疑是好处多多的。
旁的不说,只说靖南侯府如今适龄却还没娶亲的老爷少爷就好几位这一点,已足够许老太太许大太太,还有几位姑娘暗自欣喜期待了,救命之命呢,难道不该以身相许么?
所以许老太太今日看许夷光都格外的顺眼,不等她把告罪的话说完,已叫了她起来,“你伺候你娘本就辛苦,晚些过来也是情理之中,不必告罪了。”
又说大太太,“记得打发人把钱府的礼给补过去,再解释一下我们未能亲去道贺的原因,两家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万不能因此而生分了。再就是府里我瞧着近来下人们都有些松散,再是天热,也不能乱了规矩礼体,得好生整改一番才是。”
省得回头靖南侯和夫人登门答谢了,觉着自家没规矩底蕴薄,看了笑话儿去。
后面的话许老太太没说出来,大太太却是心领神会,忙不迭应了:“娘说得是,我回头就带着诚哥儿媳妇,上下好生整改一番。”
她宝贝女儿正该说亲了,四品官的嫡长女,就算做侯府的世子夫人,也不算辱没了侯府,她女儿还那么漂亮端庄,生来就该是做一品夫人的料,不过若实在嫁不了世子,能嫁了靖南侯府的二少爷,或是四老爷,也不错……
当下众人又说笑了一回,许夷光照例只是微笑坐着,一副倾听状,等许老太太屋里摆晚膳了,她让大家都先散了,只留了大太太后,许夷光便随大家一起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用过晚膳,亲自服侍李氏吃过药,睡下后,许夷光才回了自己院里,想到白日里孙太医说的那个生钱的法子,少不得又亲自把自己的私房银子清点了一回,却是八百两都不到,要怎么凑那剩下的二百两缺口,还要好歹留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呢?
师父师母虽说了借她二百两,她却不能真就心安理得的领受,毕竟他们也不宽裕……可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许夷光皱着眉头上了床,一直辗转到三更过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免不得起得比平日迟些,看着早膳,也是没什么胃口。
万幸去到李氏屋里,李氏看起来已又好了不少,许夷光给她诊了脉,确定她的身体的确正在好转,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稍后背了李氏,便悄声问吴妈妈:“……娘这边最多能挪出多少暂时不用的银子来?我师父有个师弟,要去苗疆贩卖当地的珍贵药材回来卖,如果不出意外,十一月时我们应该就能连本带利的把银子收回来,可我自己只有八百两,还差二百两,娘这边留下应急银子后,能挪出二百两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