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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门医娇》-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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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人家运道还好,不过出门一趟,便能引来傅将军那样满京城有女儿的夫人太太都盯着的乘龙快婿,只差公然喊出非她不娶的话来,也不知除了男人都看得见的漂亮,还有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本事?

      得亏女儿近来与她感情突飞猛进,以后姐妹们也能有个照应,不过,光小女孩儿间感情好还不够,自己也得与二嫂,好好联络加深一下感情了,谁叫人家肚子争气,生了个出息的女儿呢……

      一时许老太太害了乏,命大家都散了。

      大家便各自起身向许老太太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大太太急着去看林氏,如今天大的事,也没有她的孙子重要,与李氏和三太太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先走了。

      剩下三太太素来与李氏不亲近的,今儿却笑着邀李氏去花园逛逛:“……难得今儿天气好,我们逛累了还可以让人备了茶点到亭子里坐会儿。”

      李氏哪来的心情逛花园,勉强笑着应了一句:“多谢三弟妹好意了,今儿人有些累,改日我请三弟妹吧。”

      便招呼了许夷光要回去。

      许夷光自然知道李氏这会儿的心情势必糟透了,屈膝给三太太行了礼,又冲一旁明显想跟她说话的许瑶光许流光点了下头,便与李氏一道离开了。

      这下三太太再留下也没意思了,便叫了许流光与许宛:“我们也走吧。”心里颇有些懊恼,明显二嫂心情不好,偏还傻乎乎的邀人家逛花园,这不是把马屁往马腿上拍吗?着急了,着急了。

      许流光正与许宛低声感叹:“二姐姐好厉害,竟一点也不怕祖母,我还想问她是怎么做到不怕祖母的呢,偏她先回去了……”听得母亲的招呼,只得与许瑶光许宁告了别,也先走了。余下许瑶光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许夷光,她也跟许流光一样,有话想跟二妹妹说,祖母终归也是为了二婶和她好,她怎么能那样与祖母说话呢,亏她还怕祖母大发雷霆,着急忙慌的让母亲为她们解围,谁知

      道二妹妹嘴巴那么厉害。

      不过,二妹妹也是为了二婶,平心而论,这些年祖母和二叔对二婶,是真个不算好,就因为二婶娘家只会给自家添麻烦,也就不怪二婶手上稍微宽裕了点,便不想再食自家的嗟来之食了。

      ——许瑶光本来不想用“嗟来之食”四个字,可想来想去,竟没有更合适的词,再一想到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词最合适,二婶与二妹妹经年累月的下来,心里怎么想的,还用说吗?罢了,自己以后不掺和这些事,只管继续孝顺祖母,继续与二妹妹好也就是了,本来这两件事也不冲突,她随心即可……

      第一百七八回灵犀

      许夷光待回了李氏屋里,便与李氏道:“娘,您别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当惯了高高在上的施主,只当情愿不情愿接受施舍的人,一旦接受过她的施舍了,就得接受她的施舍一辈子,可这世上哪有这样

      的事?风水从来都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轮流转的,我们如今有能力选择不接受他们高高在上的施舍了,以后也一定会有能力把以前欠他们的都加倍还上,我们的日子还会越来越好,娘,您相信我!”

      娘的脸色一直都好难看,她有些担心她会钻牛角尖。

      到底彼此的处境立场不一样,自然感受也不一样,她再对娘的难过与委屈感同身受,也只是“同”,而不能与她完全一样。好在李氏很快便轻声开了口:“敏敏,你别担心,娘不会把你祖母的话放在心上的,这些年我听得还少了么,早已麻木了,在她心里,我只要接受了许家的施舍,不,在她看来,那绝不会是施舍,而是恩德,我既受了许家的恩德,那但凡有任何一点不如她意的地方,便是忘恩负义。可从你外祖父获罪那一日起,李许两家便再也不对等,我做什么也再不可能如她的意了,真讨厌一个人时,那个人就连呼吸也

      是错误的,不是吗?所以,她说什么也再伤不了我了。”顿了顿,继续道:“娘难受,是因为觉着对不起你,你开了年便十三岁了,我却至今什么都没为你攒下来,没为你攒下东西来也就罢了,你好容易才得来的东西,我反倒还要动用……想想我这辈子,可真是有够失败的,作为妻子失败,与你父亲形同陌路,作为儿媳失败,从未让你祖母高兴欢喜过,作为女儿失败,连让自己的母亲过好一点的日子都做不到,连作母亲也失败,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了现在的?

      又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娘,您别这么说……”许夷光被李氏这番话说得心里沉甸甸的,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劝来劝去,也无非那些老调常谈的车轱辘话罢了,她说的人不腻,只怕娘听的人也早腻了吧?

      说到底,心病还得心药医,必须要她自己看开了,走出来才行。可要让她看开、走出来,谈何容易,首先就得为外祖父平了反,让李家至少与许家平等了,也让她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信心与尊严才成……许夷光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也要为外祖父【创建和谐家园】的决心,霎时越发的坚

      定了。

      也因此到了晚间,她前所未有的期待起傅御如他所说的,能尽快来看她了,她知道的东西太少,他知道得也不多,但两个人把各自知道的一交换,没准儿就找到线索了呢?

      万幸傅御稍后还真来了,许夷光靠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看医书,听得春分进来小声附耳禀告:“姑娘,将军来了。”时,简直喜出望外,几乎是春分话音刚落,她已急道:“快请进来,快!”

      等春分抿嘴笑着去了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春分看在眼里,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罢了,春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自己知道她对傅御突然到来惊喜的真正原因。

      许夷光想着,却不直觉下了榻,不自觉到一旁的铜镜前,照起镜子来。

      见镜中的自己虽穿的是家常衣裳,豆绿的颜色却极衬自己,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就是发间只得一枚竹簪,未免太简单了,忙拉开妆匣,手忙脚乱的挑了两朵珠花,便往发间簪去。

      又暗暗后悔,早知道人迟早要走的,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再不然后晚,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妆扮好,以防万一呢?簪好一枚珠花,正要簪第二枚时,许夷光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时两颊发热,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着要见外客,好歹得衣装正式些,方显尊重,可看在别人眼里,会不会觉得,她是在那个……女

      为悦己者容?

      便要将珠花摘下来,外面却传来了春分压低了的声音:“将军,姑娘就在屋里等着您,您请进去吧,奴婢给您沏茶去。”

      许夷光只得忙忙把另一枚珠花也簪好,再忙忙坐回了榻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刚坐好,傅御便进来了,穿一身窄袖的鸦青色锦袍,腰背笔直,如一棵劲松般挺拔,轮廓深邃的侧脸满是英武之气,散发着刚硬和凌然。

      但目光一对上许夷光的脸,那股刚硬与凌然便立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开口道:“敏敏,我看你来了,听春分说,你也正想见我?咱们倒是正好应了那四个字‘心有灵犀’了。”

      许夷光两颊又发起热来,想说谁跟他心有灵犀了,但想到他的不要脸与不讲理,若自己真这么说了,还不知道他会怎样胡搅蛮缠,她今儿想见他,可是有正事。因忙堪堪打住了,道:“我的确想见将军。是这样的,我昨儿回来便问了我母亲当年的事,可我母亲知道得也不多,只说当年先帝骂我外祖父是……是‘佞臣’,然后便下了旨抄家流放,等锦衣卫奉旨上门拿人时,也没说具体是什么罪名,我娘那时候就跟我现在差不多大,向来娇生惯养,又事出突然,所以,她既说不知道更多了,那应该的确是不知道。我就想着,将军说你之前已经在着手调查当年的事了,难

      道真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吗?若有,我回头再问问我娘,也许她能想起什么来呢?”

      许夷光说话时,傅御便一直定定的看着她。见她不过才一夜功夫,便长开了好些似的,之前只有少女的娇美与可爱,如今却于娇美与可爱之外,又添了几分妍丽与妩媚,心下不由一热,想到了那日在灵隐寺厢房里的那一吻……他的小姑娘,总算快要

      长大了!

      好在一心二用惯了的,满脑子旖思的同时,也没忘记听许夷光说话。等她说完了,便正色应道:“我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只约莫知道当年的事极隐秘,先帝降罪于外祖父时,殿内就只得寥寥数人服侍,刑部与大理寺的卷宗,也没有任何记载。就是不知道锦衣卫的卷宗,有没有记载了,当年毕竟是他们奉旨去拿人的,偏我这些年一直不在京中,锦衣卫里还真不认识什么人,不过敏敏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设法看一看锦衣卫旧年卷宗的。”

      第一百七九回土匪

      许夷光听罢傅御的话,大是失望。不过因为早已做好了事情绝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心理准备,倒也很快便将失望都压了下去,道:“若锦衣卫的卷宗有记载,当然就最好了,怕就怕锦衣卫的卷宗也没有记载,或是只记了寥寥数笔,根本起不到

      任何作用,偏事情已经过去整整十七年,年代久远,要找当年经手的人也不容易……”所以,她往各家各府出诊就越发的必要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再坚固的纸也包不住,当年的事,总会有人知道一句半句的,若只是一个人知道的一句半句,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可若有很多个一句半

      句的串起来,没准儿就能有线索了呢?

      许夷光想着,又道:“我听说将军的兄长靖南侯爷,早年曾入宫做过皇子们的伴读,而十七年前,侯爷好似也已承了爵了?那侯爷会不会知道点儿什么呢?还有太夫人她老人家,会不会知道点儿什么?”傅御闻言,缓缓摇头道:“我早想到这一节了,所以已旁敲侧击的问过我大哥和母亲,可他们都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仔细推敲了一番,外祖父当年获罪前,据说极得先帝信任与器重,照理先帝不该那样忽然发难才是,而十七年前,朝中倒是没什么大事,可再往前推两三年,先帝的皇长子与次子却先后都因病去世了,然后作为先帝五子的今上,才渐渐脱颖而出……所以当年的事,怕是极有可能涉及夺嫡这样

      的大事,所以先帝才会那般震怒,也所以消息才会封锁得这般严实,让我们无处下手。”

      说来他前世好歹比敏敏多活了几年,偏那几年他一直都心如死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早知道会有今日,他该在那几年里,就好生查一查当年事的,那如今岂非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了?

      许夷光前世格局小,这辈子虽多了前世的经验与阅历,于这些事上,也是知之甚少的。听得傅御的话,眼前一亮,道:“听将军这么一说,没准儿当年我外祖父获罪的事,还真与夺嫡有关。我本来就想着,这两日找机会探探镇国公老夫人的口风,看她老人家能不能知道些什么,如今听了将军

      的话,我越发要探探她老人家的口风了。”

      先帝的方皇后与今上的皇后娘娘一样,都没有子嗣,所以先帝还在时,随着今上的脱颖而出,当今太后娘娘必定水涨船高,而镇国公府作为太后娘娘的娘家,又事涉夺嫡,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傅御想了想,道:“就是不知道,镇国公老夫人到底知不知道,便是知道,又肯不肯告诉你了。”

      他们靖南侯府别说早前了,便是现在,与镇国公府也还是有差距的,没准儿镇国公老夫人还真知道。

      许夷光笑道:“知道不知道的,试过不就知道了……”说话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外祖父当年获罪时,我母亲虽还小,两位舅舅却都已成年,还已出仕了,就算流放途中,我外祖父与他们是分开的,外祖父又没几日便病故了,但我两位舅舅,应当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先帝骂我外祖父的那两个字,我母亲便是自他们写回来的信中得知的。正好这两日我和母亲要打发人送东西去碾伯所给外祖母和舅舅们,我明儿便让母亲手书一封,问一问两位舅舅,也许

      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傅御脸上也有了笑容,他的敏敏可真聪明,连他尚且没想到这一点。忙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条路子,不过两位舅舅当年既已出了仕,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事情的厉害干系?却一直隐忍不说,要么就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知道了,却信不过旁人,不敢写信回来告知太

      太,太太也不能写信去给两位舅舅,直剌剌的问这事儿,白纸黑字的万一中途被人看了去……所以,我打发个可靠的人跟着一起去碾伯所,当面儿问两位舅舅吧,不过八成得有太太的信物才成。”

      许夷光还真没想这么多,闻言重重点头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到,那我明儿问问我母亲,有没有什么能当信物的……当年事出突然,我母亲除了身上的衣裳和吴妈妈,几乎什么都没带进许家来。”

      所以这些年娘才会过得那么苦……许夷光想着,心情又低落了下来。傅御心细如发,立时感觉到了她的低落,略一思忖,也就明白她的心事了,道:“敏敏,将来我们接了太太出去,与我们同住便是,她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你是她的女儿,我就是她的儿子,

      我一定会让她颐养天年,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加倍补回来的。”

      傅御的声音不大,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派的轻松,就好像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但他眼里的认真与郑重,却让许夷光知道,他这番话,绝不只是为了讨她欢心,随便说说而已,而是他真这么想的,将来也一定会说到做到。

      心里霎时淌过一阵暖流,她何德何能……还没感慨完,却忽然红了脸,没好气的嗔道:“什么将来‘我们接了太太出去,与我们同住’便是,谁答应要与你……我当然会让我娘颐养天年,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补回来,可这些事与傅将军有什么关系,就

      不劳您费心了。”傅御闻言,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看来敏敏的记性不大好啊,我昨儿才说的话,你这么快便又忘了。没关系,我这就让你记起来,那样你下次应当就不会再口是心非了,不过你下次再口是心

      非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吻到你不再口是心非的,不然,你一直口是心非算了?我反正很喜欢很享受那种滋味儿。”

      一面说,一面已欺身上来,作势要吻许夷光。

      唬得许夷光忙伸着双手往后靠,堪堪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后,方热着脸忙忙道:“我没忘,真没忘……以后也不再口是心非了,你离我远一点儿成吗?”

      真是的,土匪都没他这么霸道【创建和谐家园】的!

      傅御这才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笑着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心里大是遗憾,她为什么就不再坚持一会儿呢,看来昨儿真吓坏了?

      那短时间内,自己怕是不好再造次,以免用力过猛适得其反了,可时间长了,自己怎么忍得住?真想一觉起来,就已是两年后,什么问题都已解决好,敏敏也已够年纪嫁给他了啊!

      第一百八零回送银

      次日去松鹤居请完安回来后,许夷光便问起李氏有没有信物可以带去碾伯所的事来,“……我想着写信到底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打算打发个可靠的人,随给外祖母和舅舅们送东西去的人一道走一趟,当

      面问问舅舅们当年的事,也许就有希望为外祖父【创建和谐家园】了呢?”李氏闻言,摇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除了你外祖母留给我的那对镯子,也没有其他信物,不过试一试还能有一线希望,不试便连一线希望也没有了,就带了那对镯子去吧。就是兹事体大,得找个绝

      对可靠,却又不适机敏的人才是,以防中途有意外时,好随机应变,可这样的人,哪里好找呢?”

      与许夷光一样,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李氏也不想让许家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省得回头节外生枝,也省得听这样那样的风凉话。许夷光见李氏同意了,笑道:“找人的事儿,娘就别操心了,只管交给我便是,您就安心为外祖母和舅舅们准备东西吧,千万别想着省银子,我们能赚来第一笔银子,自然也就能赚来第二笔第三笔,且总有

      一日,我们会再不用为银子而发愁的。”

      李氏沉默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女儿的话,也没有追问她怎么找可靠的人。

      李氏心里隐隐有个感觉,有人在暗中帮助女儿,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将来总能证实的。

      她正要叫吴妈妈进来,谷雨的声音先自外面传来:“太太,姑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许夷光心里一紧,自来通过胡妈妈儿子与孙太医一家联络的,都是谷雨,她又自来沉稳,没有大事不会直接到李氏屋里来寻她……忙看了一眼李氏,道:“进来说话吧。”

      很快谷雨便掀帘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个匣子,屈膝行礼后道:“太太,姑娘,方才阿吉哥送了这个匣子进来,说是孙太医打发人才送来的,让奴婢尽快请姑娘过目后,给回个话儿。”

      说毕双手奉上匣子。

      许夷光接过,见竟还有机关,好在摸索一番后,她还是给打开了。

      就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银票,她几乎是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立时满脸的惊喜:“这么快汪师叔带回来的那些个药材便找到销路了吗?真是太好了!”

      李氏与谷雨闻言,也是满脸的惊喜,谷雨不由笑道:“总算姑娘可以暂时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许夷光已在清点那一沓银票的数目了,点完后笑不出来了,皱眉问春分:“送这匣子来的人这会儿是哪里?”

      李氏见状,忙关切问道:“敏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数目没够敏敏的预期?还是……思忖间,许夷光已点头道:“是有问题。这数目也太大了,竟然足足三千两,除了咱们一千两的本钱,净赚两千两,这怎么可能?就算汪师叔带回来的药材再珍贵,也不至于珍贵到翻几倍的地步,何况还要

      除去一定的损耗和剩余,来回路上的花销……而且前儿汪师叔还说暂且没找到销路呢,怎么会这么快就高价卖出去了?我担心是师父师母怕我们着急用银子,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李氏已经明白了,也变了脸色。孙太医与孙太太待敏敏已经够好,这些年也帮助她们母女够多了,且孙太医俸禄不高,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就算日子过得不至于紧巴巴,却也宽裕不到哪里去,与大富大贵就更是不沾边儿了,哪能让他们

      再为她们母女破费,还一破费就是整整三千两?

      这么大一笔银子,只怕得将孙家给彻底掏空了。李氏因说道:“敏敏,这银子我们不能收,得尽快退给孙太太和孙太太,他们能这般设身处地的为我们着想,那我们更得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才是。谷雨,你把匣子拿出去给阿吉,让他退给孙太医打发来

      的人吧,就说我们暂时还周转得过来,孙太医与孙太太的好意就先心领了,等回头实在有困难了,一定会向他们开口,绝不会见外的。”

      许夷光也是这般想的,只不过让李氏把她想说的话说在了前头,于是冲谷雨一点头:“去吧。”

      谷雨便应了一声“是”,把匣子关好,捧着退了出去,心里稍稍有些遗憾,太太与姑娘就是太重情了,不过,主子重情于她们做下人的来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福气。李氏等谷雨出去了,方与许夷光叹道:“所以这世上人与人之间亲不亲的,真不是仅靠血缘关系来衡量的,像孙太医和孙太太这么好的人,便是与咱们没有血缘关系也又何妨?照样比亲人还亲,敏敏,将来

      有机会有余力了,你可得好生报答孝顺你师父师母才是。”

      许夷光应了:“娘放心吧,我理会得的。”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谷雨回来了,那个匣子却还在,行礼后笑道:“都怪阿吉哥,说话说一半,我出去后又问了他一回,才知道原来这匣子还真不是孙太医和孙太太让送,而是那位汪爷让送的,说是已

      经卖了第一批药材了,利润颇丰,听说姑娘急着用银子,所以先把姑娘的那一份连本带利送来,等剩下的药材卖出去后,再算一遍总账,姑娘这一份多退少补,所以奴婢又把匣子带回来了。”

      许夷光闻言,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便能安心了。”

      心里竟然一点不奇怪这事儿是汪师叔的手笔,反而觉得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本来已经打消了的那些异想天开,这会儿也再度死灰复燃了,也许,汪师叔与娘,真个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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