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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门医娇》-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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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打算让颜二夫人好生替颜昕收拾一下行囊,再挑几个可靠的人跟回去伺候的,立时改了主意,只许颜昕带少少的盘缠和几身换洗衣裳走,服侍的人也只需带两个,即刻上路。

      连颜二老爷去求了老镇国公,都没能让老母改变主意。

      这下颜二夫人绝望了,绝望之后,便是自暴自弃,日日都强撑着到镇国公老夫人屋里哭求,反正她都是快有孙子的人了,两个儿子也都算出息,就不信婆婆真能休了她!

      以致镇国公老夫人屋里日日都哭声不绝。镇国公老夫人的确不能真休了颜二夫人,她总得为儿子和孙子们考虑,为整个镇国公府的名声考虑,索性日日都对颜二夫人视而不见,反正她老人家这辈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就当听戏了,但要让她改变

      决定,却是决不能够。可镇国公老夫人能对颜二夫人的日日哭求视而不见,其他人却不能也视而不见,尤其颜曦一个做小辈的,又算是整件事情的小半个起因,偏她又是住在镇国公老夫人屋里的,日日怎么躲避都能听见,还不

      能搬出镇国公老夫人的院子,不然还以为她是心虚呢……也就不怪她烦不胜烦了。颜曦听得许夷光的话,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再嘟了嘴,道:“可不是吗,日日都到祖母面前哭,上午哭了下午继续来,声音都哭哑了,人也瘦多了,还是要哭,真以为这样就能让祖母回心转意了?也

      不想想,人人都能看出她这是在与祖母赌气了,祖母岂能看不出来,只会越发不肯接三姐姐回来的,倒不如等过些日子,祖母气消了,再好生求祖母呢。”

      顿了顿,继续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三姐姐何以那般的偏执狭隘,自以为是了,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许夷光不好评价颜二夫人,对颜昕也实在生不出同情之心来,便只是道:“希望三小姐这次能好生反省,明白老夫人的苦心,回来后能真正脱胎换骨吧。”镇国公老夫人对颜昕的惩罚这般重,是许夷光始料未及的,她以为她至多也就罚她抄个书禁个足之类的,也就是了,如此看来,她老人家当日说的一定会还许夷光一个‘迟到的公道’,倒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

      已。不过,她老人家坚持送颜昕回西北,显然更多还是为颜昕自己好,颜昕那样的性子,如今只是一点小事,就要不平不忿,百般生事了,将来出了嫁后,在夫家怎么可能与在娘家时一样,不平不忿的时候还

      多着呢,难道也都一一暗地里报复回去吗?

      就怕她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能力,以镇国公府的门第,结的亲家自然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也自然和离休妻之类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发生,可不和离休妻,就治不了她一个做媳妇的了吗?

      让她常年“病着”,甚至直接“病死”了,有什么难的,到时候痛苦后悔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如今就得把她的性子磨平了,心里的不平与不忿也能磨平了才是。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镇国公老夫人的这一片苦心了?

      颜曦叹道:“同希望吧,总归是嫡亲的堂姐妹,有今生没来世的,三姐姐不喜欢我归不喜欢,我还是希望她能好的。”

      这便是颜曦与颜昕本质的区别了,一样娇生惯金奴银婢养大的,颜曦却心性恪纯,对任何人都始终留着一份善念,镇国公老夫人什么没经过见过,自然越发能明白她的难能可贵,叫她怎能不偏心?

      颜曦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夷光,你知不知道……算了,我还是别说了……可不说,我又实在忍不住,那日傅将军真的好有担当,真是条汉子!”

      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许夷光如何还不知道她想说的话必定与傅御有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故作风轻云淡的道:“我每日都窝在家里,连房门都没出过,见到的人也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能知道什么啊?曦姐姐如果知道了什么,不妨说出来,给我解解闷儿呗,反正闲着也是闲

      着。”

      颜曦闻言,吞了口口水,压低了声音:“那我说了啊。其实是我听说傅将军病倒了,高烧好几日都不退,可把靖南侯府上下都吓坏了……”

      “那现在呢?”话没说完,已被许夷光失声打断了。满脑子都只余一个念头,他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当初伤得那般重,尚且一夜间便缓过来了,如今却高烧好几日都不退,可见这次是真个伤得狠了,都是她不好,都是她对不起他……

      第一百五九回都知道不可能

      颜曦见许夷光急得脸色都变了,暗暗叹息一声,分明夷光对傅将军也是有情,还情根深种的,只可惜二人之间隔着身份的天堑,这辈子是怎么也没有走到一起那一日的。叹完了,不忍许夷光着急,忙道:“我是前儿才无意听我祖母说起傅将军大病了一场的,还说什么太医说他自来身体好,可就是因为自来身体好,一年到头都难得生一次病,乍然病倒,才更凶险,不过……

      哎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啊,不过当时听我祖母说来,傅将军便已经大好,又往宫里当差去了,既都能当差了,肯定已经没事儿了啊,不然我回头再替你打听打听去?”许夷光高高悬起的一口心才算是落了回去,嗔颜曦道:“我哪里着急了,是曦姐姐你说话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好吗?既然人已没事了,曦姐姐且不用打听了,不然回头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我是知恩图报,关

      心救命恩人,不知道的,还不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让人徒生误会呢。”

      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将掌心往衣裳上擦了擦,省得有汗一直湿腻腻的不舒服。颜曦闻言,仔细看了许夷光一回,才道:“真个不用我替你打听了?我估摸着,傅将军之所以会忽然病倒,都是因为夷光你,如果让他知道了你这么关心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便是

      。”嘴上说着不说了,却只片刻后,又忍不住道:“夷光,站在情感的立场上,我自然是希望你和傅将军……你是我的好朋友,人品才貌都是看得见的,傅将军又那般有本事有担当,若你们真能成,恰是有情人

      终成眷属,一对璧人。”“可站在理智的立场上,你们之间的确怎么也不可能,靖南侯太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你在她手下,连一个回合的招都过不了,所以我真是矛盾至极,不知道该帮你,还是劝你才好。好在你的态度我今儿也算

      是看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说不该说的话,不提不该提的人,你放心,你的将来祖母也不会不管的,她老人家已经与我母亲说了,要为你尽快择一门好亲事。”

      镇国公老夫人的确已经与镇国公夫人说了要为许夷光择一门好亲事了。

      一来算是报答补偿许夷光,二来也是让靖南侯太夫人安心,省得一来二去的,两家便疏远了,到底将来哪位皇子能正位大宝,还是未知。只不过前提是,得先弄明白许夷光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若她真是个明白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过非分之想,当然皆大欢喜,反之,镇国公老夫人也要掂量掂量要不要管这事儿了,到底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不

      是?许夷光就暗暗苦笑起来,看吧,连纯粹如颜曦,都知道她和傅御‘怎么也不可能’,就更不必说老夫人了,所以才先让颜曦来探她的口风,总归以后自己不管听到了有关他的任何不好的消息,也不管面对的人

      是谁,都决不能再似方才般失态了。

      嘴上已笑道:“那我可先谢过祖母和大夫人了,我娘如今最操心的,便是我的将来,偏她又身体不好,出不得门,使不上力,能让她安心,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自己为自己操心了。”

      颜曦便没有再说,只是握住了许夷光的手。

      用过午膳后,颜曦怕许夷光身体不支,便没有再留下打扰她午睡,告辞而去了。

      许夷光却是睡不着,总想着傅御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她是大夫,自然比旁人更知道自来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反比常人加倍凶险的道理。又忍不住后悔那日为什么要想着没有必要,把该问的都问清楚了,以致如今连他何以这般深情都不明白,如果明白了,就算今生不能回报,好歹还能寄希望于来生,如今平白欠了他,却连到底怎么欠了他

      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

      可他们拢共只见过几次面也的确是事实,他到底为什么就那般深情呢,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

      许夷光忙摇了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甩出脑海,取出孙太医给的病陈看起来,师父说得对,她就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的,可胡思乱想能起到任何作用吗?

      不能,所以还是让自己忙起来吧,一忙起来,时间自然也就过得快了。

      许夷光这一忙,便真个心无旁骛的忙到了天黑,到晚间睡觉时,也满脑子都是丹参肉桂白术药方子的,竟然自回府以来,破天荒睡到了天亮。只是春分谷雨理床叠被时,还是发现她的枕巾湿了一块儿,可见姑娘心里还是苦的,睡着了都在哭,不,睡着了都在哭还不算最苦,最苦的是,只有睡着了才能哭,才敢哭……两个丫头对视一眼,都是无声

      的叹息。

      这一日,许夷光仍是一直忙着看病陈开方子,连许瑶光几个来看她时,也没停下。

      反正如今她会医术的事已是过了明路了,再没什么可遮掩的,还因为有过上次之事,知道她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许老太太反倒没有再说这想那的,总归来日方长,切不可操之过急了。

      到了午后,新安王世子妃来了。

      与前几次一样,带了一大堆药材补品吃的用的来,李氏见了,不免有些个受之有愧,笑道:“世子妃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也忒客气了,实在让我们母女心里不安。”新安王世子妃忙笑道:“大半是父王让我带来,说是给二姑娘赔礼用的,只有小半是我自己的,太太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因为我,二姑娘此番哪会有此无妄之灾,何况二姑娘还替我调治身体,我就是抬一

      座金山银山来,也是应当的,只怕二姑娘和太太清雅,瞧不上罢了。”

      许夷光笑道:“世子妃想知道我和我娘瞧得上瞧不上金山银山,真抬了来不就知道了?就怕到时候您后悔也晚了。”

      说得大家笑了一回,李氏知道女儿还要给新安王世子妃施针,便先回了自己屋里去。

      许夷光方让春分准备好了银针,给新安王妃施针。本来新安王妃如今被禁了足,舞阳县主被送去庄子上,连带王府的三爷也在新安王面前连日来都难得个好脸色,大少夫人也因此夹起了尾巴做人,新安王世子妃可谓是后宅独大,再不惧请医问药会被人抓到可乘之机了,是大可另请其他太医大夫上门的。

      第一百六零回收之桑榆

      偏一来新安王世子妃老想着男女有别,不肯让太医们为她施针,可吃药效果又要差上许多,痊愈的周期也要增长几倍。二来也不知是不是“雏鸟心理”作祟,她总觉得潜意识里更信得过许夷光,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是以仍坚持要许夷光为自己治病,哪怕要等上些时日,待许夷光自己的身体好些后,方能为她施针,她也愿

      意等。

      于是这一等,便等到了前几日,许夷光能下床了,也能稍微使力了,才算是为新安王世子妃施了第二回针,今日却是第三回了。一时给新安王妃施毕针后,因她身体比之当日在琉园,已是好了不少,便没有再睡着,还能与许夷光闲话儿:“二姑娘,我们家丫头听我说了你后,好生仰慕,一日里无数次的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救

      了娘亲的漂亮姐姐,我下次来时,能带了她一起吗?”许二姑娘医术好人品好性子还好,虽然明明比自己年纪小,自己与她待在一起时,却无端的觉得心安,也不知道许二太太是怎样养出了这么好个女儿来的,若是自己的女儿能经她熏陶,学到她的几分沉稳

      与气度,就真是受益无穷了。

      许夷光见问,笑道:“我如今还未痊愈,姐儿年纪小,万一过了病气给她,就不好了,还是待过一阵子,世子妃再带了姐儿来吧,有世子妃这样一个母亲,姐儿一定又聪明又可爱,我也很想见她呢。”

      新安王世子妃也不是真就要立时带了女儿来见许夷光,总归来日方长,她又是早已打定了主意以后要与许二姑娘常来常往的,遂笑道:“那我就回去告诉她,过一阵子再带她来见漂亮姐姐了。”说完又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她时出了岔子,明明该是男孩儿的,偏给生成了女孩儿?不喜欢花花朵朵的,偏喜欢漂亮姐姐漂亮姑姑,得亏我们家二小姐新近只是开始相看人家了,还没正式定亲没出门

      子,还能替我带一带她,不然我成日价什么都不必做,光带她就得烦死了。”

      许夷光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姐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我听世子妃说来,觉着姐儿果然古灵精怪的,着实可爱,倒是等不及想见她了呢。”明白新安王府二小姐的亲事已是提上日程,指不定很快就能定下了,当日的事,她倒不怨那二小姐,又不是家家户户的父亲都宠妾灭妻如她家的,也不是个个庶女都跟许宓似的,轻狂得嫡母嫡姐通不放在

      ÑÛÀ¾Í˵×Ô¼ÒµÄÐíÄþÐíÍ𣬲»Ò²´ÓÀ´¶¼ðÆðÈÒ»Ñù¼Ð×Åβ°Í×öÈË£¬¼¸ºõΩÐíÑþ¹âÐíÁ÷¹âÂíÊ×ÊÇÕ°Âð£¿

      所以新安王府二小姐的亲事能早日定下,许夷光也算是替她松一口气,如此她以后便不用再行动都看新安王妃母女的脸色,就怕被新安王妃胡乱给嫁了,只能助纣为虐了。

      新安王世子妃见许夷光并不迁怒自家二小姑,免不得又高看了她一眼。

      她与她提这事儿,本来是想卖个顺水人情给她的,王府的二小姐,就算是庶出,也不可能嫁得差了,可面子有了,里子如何,就得看她这个长嫂兼当家主母的心情了。对二小姐,世子妃历来都平平,既不喜欢,也不厌恶,说穿了就是压根儿懒得放在心上,只那日当众许诺了万事有她这个长嫂的,如今倒是不好不管她了,但世子妃心里,明显许夷光的分量重些,偏二小

      姑又多多少少得罪过她,只要许二姑娘发了话,她自然是要向着许二姑娘的。

      倒是没想到,许二姑娘心胸宽广豁达,根本不与她一般见识,也算是她运气好,不然换个人,且等着不死也脱层皮吧。新安王世子妃因为越发高看了许夷光一眼,心里某个之前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会儿终于清晰了起来,说来自家幼弟正好与许二姑娘年纪相当,若有幸能娶了许二姑娘,岂非是他的福气,也是自己母亲

      的福气?

      就算许二姑娘家世略差了些,但娶妻娶贤,凭许二姑娘的能干与沉稳,足够弥补家世上的不足了。于许二姑娘来说,也是好事,她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从来不是苛待儿媳妇的,何况还有自己的缘故,母亲将来只有待许二姑娘更好的,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她娘家在保定,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以后要

      回娘家,要照顾许二太太不方便,不过,不还有自己能就近替她照顾吗?

      怎么也比嫁其他不知根不知底,或是只能低嫁有这样那样不足的人家来得强多了。不过,她还得去信先问一下母亲的意思才是,总得父母那边都有意了,她才好探许二太太的口风去,好在如今两个人年纪都不大,多的时间耽误不起,三五七个月还是耽误得起的,且慢慢的筹备也就是了

      。

      新安王世子妃告辞后,许夷光继续看起病陈开起方子来,一夜无话。

      翌日,孙太医按时来了,给许夷光请脉已是次要的,要紧的是看她开的方子。正好今儿个他不忙,索性一张一张当面与许夷光点评起来,末了总结道:“这阵子医术果然有了不小的进步,难怪敢又是给镇国公老夫人治病,又是给新安王世子妃治病的。不过终究还是欠了点火候,得再历练才成,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能明白行医越久,胆子越小的道理了,得亏这两次都没出岔子,总归以后要加倍谨慎与小心,没有把握时,宁可让人说嘴,也千万别出头,不然后果可能远不是你承担得

      起的。”

      尤其这世道,对女人家总要更严苛一些,再是“医者父母心”,他也得与小徒弟把丑话说在前头,先顾了她再顾他人,省得真出了事,他追悔不及,却无能为力。

      许夷光知道孙太医是为他好,点头应了:“我记下师父的教诲了,只可惜我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纸上谈兵,没有历练的机会,不然便可以真正为师父分忧了。”

      孙太医道:“你好好的,便是与我分忧了。”

      许夷光又是点头应了,忍了又忍,忍得无比的辛苦,才算是忍住了没问孙太医可知道傅御之前生病的事,太医院人多口杂,师父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知道的,可就算师父真知道,问了又如何呢?不过是徒自神伤罢了,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第一百六一回不满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时令进入十月下旬,京城也已快要滴水成冰。

      许夷光的身体在经过了五十日左右的调养后,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每日仍要吃药,走路时也不敢走快了,怕双腿骤然之间承受不住,伤情又反复。

      这日,母女两个去松鹤居给许老太太请安。依照李氏的意思,是想让女儿先不必拘这些个俗礼,再将养一阵子再恢复去松鹤居晨昏定省的,许夷光却说自己这些日子都闷在房里,人都快要闷得发霉了,且日日不走动对双腿的恢复其实弊大于利,倒

      是尽可能多的走动走动,反倒能让自己恢复得更快更好。

      李氏拗不过她,只得让春分谷雨给她系好披风带好风雪帽,母女两个一道慢慢的出了二房,再慢慢的朝松鹤居走去。眼见一路上的花木大半都枯萎甚至掉落了,触目所及再不复之前的生机勃勃,许夷光不由叹道:“平日还不觉得时间过得快,这会子见了这满目的枯黄,才终于知道时间原来过得很快,眨眼已是从秋到冬了

      。”

      李氏闻言,笑道:“不过是你好些日子没出门罢了,如果日日都出来,便不会觉得有太大的变化,也不会有这般感悟了。”

      说着见地上有一片湿漉漉的,想是晨间扫院子的婆子扫地时洒的水还没干,忙叮嘱春分谷雨:“好生扶着姑娘,别摔着了。”

      春分谷雨忙应了,越发小心翼翼的扶着许夷光。

      李氏又关切的问许夷光:“敏敏,腿难不难受,还撑不撑得住?撑不住了可一定要告诉娘啊,咱们传个软轿来就是,千万别委屈自己硬撑。”

      许夷光笑道:“娘,我还撑得住,绝不会委屈自己的,您就放心吧。”

      母女两个就这样一路慢慢走着,一路说着话儿,总算顺利抵达了松鹤居。许瑶光许流光姐妹几个闻讯,笑着接了出来,先给李氏行过礼后,二人便一左一右接替春分谷雨,扶住了许夷光,笑道:“我们还说给祖母请完安后,就去瞧二妹妹/二姐姐呢,没想到二妹妹/二姐姐也来给

      祖母请安了,可是自觉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一路走来,没觉得有哪里不适吧?”

      许夷光笑道:“娘陪着我走得慢,没觉得有不适的,大姐姐五妹妹就放心吧。大伯母和三婶婶可都在?那我正好可以给大伯母和三婶婶也请安兼道谢,不用再白跑一趟了。”

      许流光笑道:“大嫂子也在,而且大嫂子要生小宝宝了,祖母与大伯母都高兴得不得了呢。”

      “真的?”许夷光对大奶奶林氏的感观不好也不坏,不过添丁进口放哪里都是好事,便由衷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大哥哥知道了吗?大哥哥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的。”姐妹几个说话时,李氏一直都在一旁含笑看着,之前她一直觉着女儿对这个家里除了自己以外的每个人,都太客气疏离了些,可将来她出嫁后,总不能娘家的兄弟姐妹通不走动吧,那婆家的人会怎么看她

      ,旁人又会怎么看她?

      倒是没想到,经过这次的事,女儿与姐妹们反倒都亲近了不少,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意外的惊喜了。

      娘儿几个很快进了屋里,李氏和许夷光先给上首的许老太太行礼,因许夷光好久不来给许老太太请安了,该行大礼,便让春分扶着,慢慢的要跪下去。

      却是未及跪下,许老太太已一叠声的道:“快搀起来,快搀起来,自家祖孙,拘这些个俗礼做什么,何况夷丫头你的腿还有伤呢。过来祖母好生瞧瞧,可怜见的,病这一场,可瘦多了,得好生补补才是。”

      一面说,一面还拉着许夷光坐到了自己身旁,以往这个地方,可只有许瑶光才能坐,便是许宓以前最得宠时,尚且没有那个殊荣,倒是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坐上这个位子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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