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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湖笔?
父亲难道以为,区区一套湖笔,就能抵消他带给她娘的痛苦与羞辱了?
许夷光冷笑着,屈膝向许明孝道了谢:“多谢父亲。”便再无他话。
一点也没有许宓在许明孝面前的娇俏与活泼,就跟她娘一个样,许明孝思忖着,这就怪不得他偏疼次女了,都是次女可人疼嘛,他每天在外面已经够累够烦了,回了家难道还要他做夫君做父亲的,想方设法的讨妻女的欢心不成?当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于是又坐了片刻,便借口自己还有公事,离开了正房。
第十二回门路
翌日,等许老太太带着大太太、三太太和孙女儿们出了门后,许夷光便也乔装一番,经角门出了门,径自去了孙太医府上。
孙太医四十余岁的年纪,又高又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医术高明的太医。
一见许夷光来了,他便道:“时间紧急,开始吧。”
惹得孙太太在一旁嗔道:“孩子刚来,连气都还没喘匀呢,何况大热的天儿,你让她先喝碗绿豆汤解解暑怎么了?别以为就你们胖子才会觉得热,我们瘦子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没你们出的汗多罢了,敏敏,别理你师父,先跟师母喝绿豆汤歇息去。”
与孙太医高高胖胖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孙太太却是又瘦又小,不过她脸上有一对酒窝,让她不笑时看起来也像是笑着的,十分的随和可亲。
许夷光每次来了孙府,都会觉得说不出的自在,甚至连呼吸都顺畅了似的,若不是李氏还在许府,她都想待在孙府,再也不回那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牢笼了。
她任孙太太牵着自己的手,径自去了后面,因为知道她师父说是说时间紧急,至多也就会念一句‘慈母多败儿’而已,绝不会真生她和师母的气。
果然刚转过通往后堂的月亮门,就听见她师父念起来:“哪有你这样的,还每次都这样,真是慈母多败儿!”
孙太太与许夷光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孙太太更是撇嘴:“每次都是这一句,能换句有点新意的吗?”
孙府不大,孙太医虽说是从五品,但太医的从五品跟真正的从五品,哪能同日而语?所以很快孙太太与许夷光便到了后堂,孙太太一声令下,就有丫鬟捧了加冰的绿豆汤和冰镇过的西瓜上来。
“敏敏,吃吧,千万别跟师母客气,师母瞧着,你比上次又瘦了些,都是服侍你娘累的吧?”孙太太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娶亲后,给她生的也是孙子,所以稀罕女儿得不得了,自然对许夷光这个又漂亮又聪明还能吃苦的【创建和谐家园】,喜欢得跟亲生女儿没什么差别。
许夷光吃了一块西瓜,才笑道:“服侍我娘并不累,应该是苦夏闹的,再就是抽条了,师母难道没觉着,我比上次长高了?”
孙太太闻言,让她起身认真看了一回,点头道:“是像长高了一点,很快就要成一个真正的大姑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昔日才那么高点的小丫头,竟已长得比她还高,很快就该嫁人了,可她家的傻儿子,却念不进去书,于学医上也不算太有天赋,只怕三十岁之前,都别想在太医院熬过七品的大关,哪有资格求取侍郎府的小姐呢?
所以她今儿一早就把小儿子打发了,是再明智不过的。
许夷光陪着孙太太拉了一会儿家常,觉得凉快多了,便去了前面,跟着孙太医学医。
心无旁骛的学了一个多时辰,孙太医终于擦着额头上的汗,发了话:“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后你再仔细揣摩一下,我明后日应该就会让人送病陈过去你开方子,可惜你就算学了针灸,也没有病人给你学以致用,不然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在短时间内便突飞猛进。”
“没事的师父,我先学着,指不定哪日就有机会了呢?”
许夷光说着,想起那本古医书,忙道:“师父,那本古医书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我瞧着,好些病例我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所以抄录起来也慢,只得再过几日才送还给您了。”
孙太医道:“连我都好些病例闻所未闻,何况你,你才活了多大?是我师弟不知道怎么弄来的,要不是我是他师兄,我就算再磨他一个月,他也未必肯借给我。”
“您还有个师弟呢?”许夷光讶然,她只听说过师父有个师兄,是江南一带的名医,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师弟。
孙太医点头:“是啊,我的确有个师弟,平心而论,他虽是小的,医术却比我和师兄两个早入门的都强,不过他脾气孤拐得很,日常也是居无定所,这次若非非进京不可,我还别想知道他的下落,自然就更别想借到他的宝贝了。”
许夷光忙道:“既然师叔那般看重那医书,我今儿回家后,就立刻全部抄录完了,打发人给师父送回来,暂时看不懂不明白的,就依葫芦画瓢誊下来,以后慢慢的看就是了。”
孙太医摆摆手:“倒是不急在三五日的,你师叔这次进京,是想拉了我和几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交的所谓‘旧友’,大家都出一些银子,由他带着去苗疆贩当地的一些珍稀药材回来卖,等赚了银子,他才能至少三五年内,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专心钻研他那些旁门左道的医术。”
“旁门左道?”许夷光有些好奇。
既然同出一门,为什么师父要说师叔的医术是旁门左道呢?
孙太医像是明白她的疑惑,解释道:“我们虽然师出一门,但你师叔从来就更爱钻研那些偏门冷门,甚至常人听着匪夷所思的医术,譬如剖腹取子,开颅治病什么的,总之我是接受不了的,可他钻研这些,必须得大量的银子支撑,所以他说这次苗疆之行,他非去不可,让我一定要支持他,可我哪有那个余钱啊……”
正说着,孙太太出来了,听得这话,道:“是啊,我们哪有那个余钱啊,充其量能凑个两千两顶天了,不然虽有风险,但的确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孙太太这话说得许夷光心里一动,她正找钱生钱的门路呢。
想了想,道:“师父,您如果方便的话,能与师叔说一声,让我也参一股吗?就是我银子不多,撑死也就只能凑个一千两……”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搀和这些事做什么,你难道还缺银子不成?”孙太医皱起了眉头,侍郎府是不待见他徒弟母女两个,可他知道,至少她的吃穿用度,他们是从来没短过的。
许夷光苦笑了一下,道:“师父,我是不缺银子,可我娘缺,我外祖家的情形,您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几乎全靠许家接济度日,可……”
顿了顿,“您和师母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我父亲,前儿因为银子的事,拿言语羞辱我娘也就罢了,甚至,还对我娘动了手,我娘气得当天晚上病情就加重了,跟贴身的嬷嬷说,但凡她还有别的法子,她绝不会再接受许家一分一毫的施舍,甚至连早前的,也要一并还给他们,我做女儿的,自然要尽可能的,为我娘达成心愿了。”
第十三回钱是人的胆
孙太医与孙太太听了许夷光的话,都是一脸的愕然与气愤:“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尤其孙太医,那许大人,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看起来也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谁知道竟然跟那等市井糙汉一样打老婆,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斯文扫地!
孙太医因忙道:“那你娘的病情,不是因此又加重了?”
“怎么可能不加重?”孙太太忿忿接道,“哪个但凡有点血性的人,受得了这样的羞辱?敏敏,你放心,入股的事儿,就包在你师父身上了,他一定会替你说动你师叔答应的,只是一点,从京城到苗疆,千里迢迢,路上会遇上怎样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所以收益虽大,风险却也大,万一……你的银子,没准儿可就拿不回来了,你要不,还是先回去与你娘商量商量?”
本来母女俩就手紧了,敏敏这一千两,还不定是怎样凑出来的,万一再没了,于她们母女来说,不是雪上加霜么?
孙太医瞪了孙太太一眼,才道:“敏敏,你师母说得对,此事收益虽大,风险却也并存,要不,咱们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不然,你拿了这钱,租个铺子,做点小本生意?虽然来钱慢,但细水长流,长远来看,反倒更强些。”
许夷光闻言,又是一个苦笑:“师父,我何尝不知道高收益从来都是与高风险并存的?可我实在太需要短期内,就能钱生钱了,开铺子做小本生意固然细水长流,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师父,请您就帮我与师叔说说吧。”
马上就七月了,许府每年最迟十一月,就得打发人去碾伯所送东西和银子,不然李家众人便连年都过不好,所以她只有四个月的时间筹银子,四个月,来回一趟苗疆应该够了,可若是开铺子做生意,前四个月能保本都是好的,她哪有那个时间细水长流?只能冒险博一把了。
孙太医就不说话了,他出身底层,能挣到今天委实不易,当然知道一文钱有时候便能难倒英雄汉,想了想,道:“行,我替你与你师叔说,不过,你娘病着,你们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多,还是留点银子,凑八百两送来即可,剩下的二百两,当师父借给你的,反正如果一切顺利,很快你就能还给我了。”
“可是师父,您和师母本就不宽裕……”许夷光大是感动,想也不想便要婉拒孙太医的好意。
孙太太已道:“我们再不宽裕,那也比你和你娘强些,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哎,这便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坏处了,你师父当了太医,便连家里的人也不许开药铺,不然,你【创建和谐家园】兄开个药铺,咱们什么时候都不会缺银子使。”
正说着,丫鬟来回午膳已经得了,大奶奶问太太摆在哪里?
孙太太便领着许夷光去了后堂用膳,许夷光少不得又与【创建和谐家园】兄孙少衍之妻贺氏寒暄了一回,逗弄了他们的孩子一回,待用过午膳后,便辞了孙太医与孙太太,要回许府了。
不想刚要动身,二师兄孙行衍回来了,见许夷光要回去了,立刻自告奋勇的要送她。
许夷光与这个浓眉大眼,长相憨实,为人热忱的二师兄自来处得不错,当然乐于让他相送,师兄妹两个便先后上了马车,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出了孙府的大门。
“这些日子伯母身体好些了吗?我瞧师妹瘦了不少,是苦夏闹的,还是其他原因?不管怎么说,师妹也要保重身体,有什么困难,不方便告诉我爹我娘的,就告诉二师兄,二师兄来替你想办法……”孙行衍一路上都在侧着身子,与马车里的许夷光说话儿。
待马车驶上大街后,还时不时的递个冰碗子豆腐脑之类的小吃食进来,十分的细致周到。
让随车的春分忍不住感叹了好几次:“二少爷对姑娘可真好!”
如果姑娘能嫁了孙二少爷,夫婿会待她多好自不必说,便是公婆,也拿她当女儿一般看待,除了孙家门第稍微低了一点,真是一门再好也没有的亲事了。
许夷光却是没想过嫁给孙行衍,不是她嫌孙家门第低,而是她知道,她父亲和祖母,都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他们养她十几年,就跟种庄稼一样,好不容易到了收获的时候,怎么可能什么好处都不回收,便让别人摘了现成的果实去?
何况她也放心不下她娘,至少也得再拖五六年,实在拖不下去必须得嫁人了时,再考虑婚姻大事,当然不能白白耽误二师兄。
所以,二师兄的心意,她纵然约莫明白,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师父与师母再好,她与他们,此生也只能有师徒之情,不敢再奢望其他了。
许夷光思忖着,渐渐觉得马车慢了下来,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忽然这么慢?”一面问春分,一面已撩起了车窗帘的一角。
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正阳大街,全京城最繁华、人流量客流量也最大的地段,也就不怪马车寸步难行了。
而许夷光之所以会多绕近一半的路程,经正阳大街回许府,却是因为她记得,郭姨娘那个过继来的弟弟的铺子,就开在正阳大街,当然,郭姨娘对外从来都号称那是她的嫁妆,如今不过是托她弟弟代为打理。
可谁都知道,全大魏最好的商号,几乎都集中在正阳大街开设了店面,别说买一间这里的铺子了,就是租一间,每年的租金都十分的不菲,郭姨娘家当初若真有这份家底,她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进京投奔许老太太,上赶着给许明孝作妾了。
不过郭姨娘的铺子就在正阳大街上,许府却连许老太太和大太太都不知道,不然她们早找郭姨娘的麻烦了。
摆明了那就是许明孝的私产,他一个做儿子的,难道不该先想着孝顺自己的娘?许府现在也还没分家,他理论上,是不该有私产的,一应收入都该交到公中,他却给自己的妾置了这样贵重的铺子,简直就是公然挖公中的墙角,损害所有人的利益!
许夷光能知道这些,当然是拜多活了一世所赐,所谓钱是人的胆,既然郭姨娘的底气都来自于银子,那她就先把她的银子变成大家的吧,那郭姨娘自然再蹦跶不起来了!
第十四回收获颇丰
十几年前从外地搬进京城的、家里有女儿似是嫁进了官宦人家、家里小一辈的还进了学,十分的上进……有这些现成的线索,要打听到郭姨娘兄弟郭圃的铺子具体是哪家,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不到半个时辰,许夷光已站在了郭姨娘兄弟的铺子门外。
却是一家经营金银首饰的店铺,店名便就叫了“郭记银楼”,虽然只得两间店面,比之左右的都要小些,但敢经营金银首饰的,本钱原比经营旁的行当大得多,也足见郭姨娘姐弟的腰杆子有多硬了。
孙行衍不知道许夷光要做什么,小声问道:“师妹,你要买首饰么?我今儿那个,出门急,没带多少银子,要不我们改日再来吧?”
哪有他一个大男人和师妹一起上街买东西,却让师妹一个女子付银子的道理?
许夷光微微一笑:“二师兄,我不买首饰,就瞧着这家店还算齐整,随便看看而已,不过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进去的确不方便,要不,你去前面找家茶楼略坐坐,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
“可是……”孙行衍还待再说,见许夷光满眼的不容置疑,只得说了一句:“那我去前面等着你,你快些来啊。”
又叮嘱了春分一番务必照顾好师妹,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许夷光方与春分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春分方才奉了她的命打探消息,已约莫猜到这家店是郭姨娘的了,又惊又怒,老爷宠妾灭妻到这个地步,把太太置于何地,又把她家姑娘置于何地?
也就她受许夷光耳濡目染多年,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方才当着孙行衍的面儿,才没有露馅儿。
这会儿见许夷光还能一丝怒容都不带出来,估摸着她心里已有了主意,春分心里方好受了些,小声道:“姑娘,您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法子收拾他们了,提前告诉了我,我待会儿才好配合您啊。”
说完又忍不住好奇:“可姑娘,这么隐秘的事,连老太太和大太太且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许夷光笑道:“法子约莫是有了,不过,今日先知己知彼,旁的不必做,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谁让你家姑娘是神仙托生呢?”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进了郭记银楼的大门。
立刻有掌柜带着伙计迎了上来:“小姐可是要看首饰?不是小的吹,咱们郭记银楼瞧着虽不大,却是老师傅好手艺,整条街上无人能比我们家,保管小姐想要的花样都有,便没有,也能替小姐现打,包您满意。”
十分的殷勤周到,并不因许夷光穿戴打扮得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有所怠慢。
却是满京城的店铺都知道,京城乃天子脚下,藏龙卧虎,是最不能以貌取人,以衣取人的地方,不然指不定就得罪了哪个权贵,回头连自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况许夷光穿戴得虽不显,那笔挺的身姿,娴雅的举止,还有过人的气度,却绝非小门小户教养得出来的,掌柜做生意都做老了,早练就了一双利眼,自然更不敢怠慢了。
许夷光目光四下看了一圈,道:“看起来掌柜的的确没说大话,你们的花样是不少,我想打一对金镯子,再打一对赤金的项圈,唔,有好宝石吗?我表姐快出阁了,我身为唯一的表妹,怎么也该给添份大礼才是。”
一对金镯子,至少也得几两才能拿得出手,金项圈就更不必说了,何况还都要镶好宝石,掌柜的在心里一算,这笔生意若是成了,怎么也得上千两银子,除去本钱,也好有二三百两的赚头……
脸上的笑就更殷勤了,“好宝石自然有,小的这便取给小姐看,只是小店虽干净,毕竟是在大街上,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小姐,岂非小的的罪过,要不,小姐还是到雅阁里坐了,一面吃茶,一面慢慢挑选?”
许夷光想了想,点头道:“行吧,那就去雅阁里慢慢挑,茶就不吃了,家里不让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回头让知道了,还不定怎生念我。”
掌柜的一听,连茶都不让随便在外面吃,这规矩在大户人家里,也是拔尖儿的,只怕眼前这位小姐的身份,比他方才想象的还要高,忙冲伙计一使眼色,亲自领了许夷光主仆去雅阁落座。
很快便有两个伙计各捧了一匣子金镯子和金项圈的花样进来,至于捧着一匣子宝石的,却是个二十几岁,生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一进来便屈膝笑道:“小妇人来迟了,不曾亲自款待小姐,实在是罪过。”
又说掌柜,“怎么小姐都来这么久了,还不把茶和点心奉上?”
许夷光一见她这副做派,便猜到她应当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郭姨娘的弟妹了,面上却一派的疑惑,看向掌柜的:“这位是?”
掌柜的忙笑道:“这是咱们老板娘,小的和伙计们都是男人,到底不方便一直给小姐分说推荐,所以忙忙请了咱们老板娘来亲自招呼小姐。”
许夷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老板娘,茶和点心就不吃了,你先给我瞧瞧你们的宝石吧,若是真好,除了金镯子金项圈,我便再打几样旁的镶宝首饰又何妨,横竖很快就是家里太太和老太太的生辰了,我做女儿孙女儿的,总要略尽孝心才是。”
这话说得郭娘子越发的高兴,赞许的看了一眼掌柜的,再以眼色示意他带着伙计们下去后,便殷勤的给许夷光看起宝石来:“这颗红宝虽不大,品相却绝佳,用来做对耳坠再好不过了,这两颗蓝宝整好用来嵌镯子……金项圈的话,八宝的这两年已经不大时新了,反倒是璎珞的,很受大户人家太太奶奶小姐们的喜欢……”
许夷光一边看,一边挑,几乎把郭姨娘给推荐的都定下了,末了笑道:“我看老板娘谈吐不凡,难怪生意能做得这般好,不过我听说,正阳大街上的店铺,每家背后都是有靠山的,你们银楼平素没少受挤兑委屈吧?”
郭娘子才做成了大生意,好有几千两呢,抵得上平时半个月还多了,正是心情大好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