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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门医娇》-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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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卯却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跟着自家爷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会怕新安王妃一只纸糊的母老虎?

      先看了一眼靖南侯太夫人,方道:“舞阳县主就在这里,王府的二小姐与丫鬟们都在,许二姑娘的丫鬟也在,我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王妃娘娘问过令爱,不就知道了?”

      靖南侯太夫人则淡声道:“好叫王妃娘娘知道,这位丁卯丁大人虽是犬子的常随,却也是正七品的校尉,而非什么奴才,还请王妃娘娘慎言!”新安王妃叫噎得一滞,心里也知道不能真把靖南侯府和傅御得罪死了,只得看向舞阳县主,急声问道:“舞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说啊,整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话说清楚了,也省得你明明是

      为救人的,反倒叫人兜头泼了一盆脏水,好人没好报,你倒是快说啊……”

      舞阳县主到底才杀了人,还被撞破了,再是自欺欺人,也欺骗不了自己压根儿没有这回事,因此除了最开始又叫又骂外,之后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到这会儿见了亲娘,自觉有了靠山,凭谁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了,方终于把心里那口气给松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母妃,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许二,她死也不肯向我求饶,我一气之下,我就、我就

      ……可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母妃,您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话没说完,已再撑不住的瘫到了地上,连带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四个丫头,都被她拉得跌到了地上,一个个都面无人色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一百四二回看你怎么抵赖

      方才众人看舞阳县主与新安王妃的目光都难以言表,可众人也不能一直盯着她们母女看,那也太失礼了,看了一会儿后,便纷纷收回了目光。却也有将目光投向新安王府二小姐与红罗绿罗几个身上的,见她们主仆都面无人色,抖得筛糠一般,都是各家的当家太太奶奶们,哪个是没有十七八个心眼子的,这情状,分明就是于唬得不轻之余,还有

      几分心虚与后悔,一叶知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更不必说舞阳县主立马就哭着等同于是承认了,这下看新安王妃还怎么抵赖!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是你来我往的乱飞乱飘,脸上的表情也比之方才越发的兴奋与紧张了,就像看一出大戏,马上就要看到最精彩的那一段了般。

      新安王妃却已然要崩溃了,“知女莫若母”,方才见舞阳县主一副恍惚木然的样子,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更不必说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都抖成那样,一看便知道有鬼了。不过是心里抱了一丝侥幸的希望,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让女儿当着众人的面儿,亲口否认了丁卯的话,才能至少表面洗刷掉她的嫌疑,所以才立时问了女儿的,满心想着只要女儿咬死了不承认,

      那事情便还有回圜的余地。谁知道女儿也就是个花木瓜空好看,只嘴上厉害,实则没脑子不顶用的,自己话都说成那样,她只要现学一遍就成的,偏她竟立时就哭着承认了,不是以往听多见多了她是如何整治那些个通房妾室,还嫌

      她太心慈手软的吗?谁知道她自己才是个心慈手软不中用的!

      这下可好,再没有回圜的余地了,若傅将军能侥幸救回那许二还好,她还不必偿命,只以后想在京城里说亲是万不能够,只能远嫁他乡了。可若傅将军也没能救回那许二,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那些个所谓的御史清流们都好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小的郡王县主,不是只剩以命偿命这条路可走吗,——这可真是要了

      自己的命了!

      新安王妃想到此处,越发的摇摇欲坠,好容易才稳住了没有倒下,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道:“小女一向是个天真烂漫,万事不过脑子的,这当中一定有误会,一定有误会……”

      也不知道是在向谁解释。

      但显然这话一点用都没有,众人看向她们母女的目光,都摆明已认定舞阳县主就是杀人凶手,她这个母妃也是教女无方,她们母女都无药可救了。恰在此时,春分满脸是泪的扑倒在了镇国公老夫人的脚下:“老夫人,我们姑娘当时带了奴婢在花丛里散步,谁知道忽然就被舞阳县主带着人拦住了去路,非说我们姑娘在背后咒骂县主,要掌我们姑娘的嘴

      ,可我们姑娘根本没骂县主,当然要自辩,奴婢也劝跟县主的两位姑娘,我们姑娘可是官家小姐,与县主有误会彼此解开也就是了,怎么能动手【创建和谐家园】?”“两位姑娘被奴婢说得犹豫后,县主越发生气,让她们制住奴婢后,竟亲自动手打了我们姑娘,末了又逼二小姐主仆几个制住我们姑娘,将我们姑娘推到崖边,亲自推了下去……老夫人,我们姑娘真个没骂

      县主啊,谁知道竟会引来这样一场无妄之灾?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求老夫人一定要为我们姑娘做主,一定要为我们姑娘做主啊……”

      大太太与许瑶光许流光听了春分的话后,也从乍听噩耗后的震惊、难过与凄惶中回过了神来,忙都跪到了镇国公老夫人面前。大太太因哭着说道:“老夫人,我们家二姑娘从来就是个安静和顺,不与人置气的,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夸?也不知道到底哪里碍了舞阳县主的眼,要遭此灭顶之灾,求老夫人千万要为她做主啊,我先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第一百四三回交代

      大太太嘴上说得着急,心里更着急,这次出来就她一个长辈,偏她竟没照顾好夷丫头,让她出了事,如今生死未卜,她回去可要怎么与老太太交代,又要怎么与二弟妹交代啊!许瑶光也满脸是泪,却又比大太太要稍稍镇定些,忙接着她的话道:“老夫人,如今旁的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还是立时打发人搜救援助我二妹妹和傅将军去,哪怕早一刻找到他们,他们就能多一线生机

      ,求老夫人这便安排人搜救去,等人找到了,再与那杀人凶手慢慢的计较也不迟!”镇国公老夫人早已气黄了脸,在他们颜家的地方,都知道夷光丫头是她看重的人,舞阳县主竟也敢那般肆无忌惮,这分明就是丝毫不把她、不把他们镇国公府放在眼里,真当他们家会怕一个小小的郡王府

      不成?只方才靖南侯太夫人一直在说话,她不好打断她罢了,这会儿听了春分和大太太许瑶光的话,深觉许瑶光的话最有理,便把气都先压下,吩咐起颜昭来:“昭哥儿,你和你弟弟们马上亲自带了人,分作几拨

      ,分头搜救你许二妹妹和傅将军去,务必要尽快找到他们,活要见人……不,他们一定都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另外,再把太医带上,也好在找到他们后,第一时间救治他们。”

      镇国公老夫人心里倒不是很担心傅御,都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也不敢直接跳下去救人了,艺高才能人胆大。她老人家更担心的是许夷光,她一个弱女子,被生生推下那么高的山崖,谁知道会怎么样,万一伤了残了,甚至是……她才那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又是个那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谁能想到竟会

      遭此无妄之灾?

      镇国公老夫人想到这里,看向舞阳县主与新安王妃的目光简直冷得冰刀一般,让母女两个不自觉都瑟缩了一下。

      颜昭忙应了镇国公老夫人的话:“祖母放心,我们兄弟这便带了人搜救许二妹妹和傅将军去,一定会将他们都平平安安带回来的。”说完团团行了个礼,带着几个弟弟便要离去。

      “等一下!”却被傅烨给叫住了,“我随几位世兄一起去。”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也红得可怕,便是靖南侯夫人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更别说在场众人了,一时都是面面相觑,这傅二爷与傅将军叔侄间的感情,有那么好么?靖南侯太夫人做亲娘的,尚且不至于

      这样。

      还是,他担心的其实不是傅将军,而是……,难道……

      靖南侯夫人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差点儿急得要跳脚。幸好傅焕也跟着开了口:“我也随几位世兄一起去,虽说都知道我四叔厉害,但一个好汉三个帮,到底还是人多才能力量大。二弟,你也别太担心四叔了,战场上那般凶险,四叔都平平安安的过来了,今日

      自然也是一样,我们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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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南侯夫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好歹把事情给圆过去了,不然届时那许二姑娘又是与四叔这个作叔叔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又是与她儿子扯得上关系,他们傅家岂非要沦为满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总归四叔还有个长辈的名头挡在前面,她那傻儿子可与许二姑娘是平辈,年纪又相当。旁边镇国公老夫人正与颜曦说话儿:“你哥哥们都是办事妥帖的,既说了会尽快将人带回来,就一定会做到的,你只安心等消息即可,非要闹着一起去做什么,他们还得分出人手来照顾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

      却是颜曦听得许夷光坠了崖,急得不得了,好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便立时与镇国公老夫人说自己也要一起救人去。

      镇国公老夫人自是不许,颜曦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得悻悻的不再说了,忽一眼却瞥见颜昕在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忙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三姐姐……”

      颜昕“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听得夷光妹妹出了事,心里很为她着急与担心罢了。”心里却已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哪里会想到舞阳县主竟跋扈没脑子到那个地步,竟敢【创建和谐家园】的推许二下崖呢?她以为她至多也就捉弄奚落许二一顿而已,谁知道……要是让祖母知道,是自己煽动的舞阳

      县主,一定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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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曦听得颜昕说自己没事,因为满心都在为许夷光担心,也就没有多想,亦不再与颜昕多说,而是把注意力都转回了正与新安王妃说话的镇国公老夫人身上。正好就听得镇国公老夫人淡声道:“王妃娘娘说县主天真烂漫,万事不过脑子,事情一定有误会,可在场这么多人都是听见了方才县主和夷光丫头的丫头的话的,有没有误会,根本就是一清二楚,还请王妃

      娘娘这便给我,也给许夫人一个交代吧!”顿了顿,不待新安王妃说话,又道:“人命关天,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若夷光丫头吉人天相便罢了,舞阳县主还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就休怪我老婆子不客气,倾我们颜家全部力量,也要让县主以

      命偿命,为我那可怜的孙女儿讨回公道了!”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竟大有与新安王府撕破脸也在所不惜的架势。新安王妃的脸色就越发的青白交加了,好一会儿方沉声道:“老夫人心痛孙女儿的心情我理解,可您也不能只听许二姑娘的丫鬟一面之词,她是许二姑娘的丫鬟,自然向着自家的主子,当时傅将军又隔得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他也不知道,您好歹也得问问我家二丫头与几个丫鬟,听听她们又是怎么说的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说完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厉声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不一五一十的都细细学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许乱说错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在场众人谁听不出来,想着新安王府的二小姐及其生母都得在新安王妃的手下讨生活,几个丫鬟更是主子让死就得死,主子让生才能生,自然越发不敢逆着新安王妃的意思

      来,会说什么,可想知道,都是又不齿新安王妃的行径,又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听了新安王妃的话,都瑟缩了肩膀,并没有立时开口。大太太却先冷笑起来:“王妃娘娘这样问话,当然得到的一定会是您想要的答案,可您能让贵府的二小姐与几个丫鬟按您想的来回话,也能让在场这么多人,都按您想的来想整件事吗?王妃娘娘可能是忘记

      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了!”

      都已经闹到出人命的地步了,许家是整个不与新安王府交恶,也得交恶了,那大太太自然不用再与新安王妃客气,否则别人只会说他们许家畏惧权贵,胆小怕事,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新安王妃被大太太噎得一滞,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一旁舞阳县主忽然叫了起来:“母妃,我刚才说错了,我没有推许二,虽然她出言不逊先惹了我,我也没想推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掉到了山崖

      下,我要拉她却来不及,傅将军可能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产生了误会,可我的确没推她,不信母妃可以问二妹妹和红罗绿罗她们几个,母妃,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看吧,我就知道我女儿绝不是这样的人。”新安王妃大喜过望,总算女儿还没傻到家,这么快便冷静下来开窍了,那事情便大有回圜的余地。

      因忙又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主仆几个:“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县主的话吗,还不把当时的情形一一学来?”这回冷笑出声的是颜曦了:“王妃娘娘,得亏您只是一介女流,千般的心计万般的手段只能在后宅里施展,您要是个男人,还做了官,照您这个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本事,这天下要遭多少殃,百姓又要遭多

      少殃啊!”

      “你!”把新安王妃气了个倒仰,看向镇国公夫人道:“颜夫人,您就是这样教令爱与为尊为长者说话儿的吗?”

      镇国公夫人一脸的淡笑,“王妃娘娘都能教县主【创建和谐家园】的杀人了,我只是教女儿路见不平时说几句公道话而已,什么大不了的。”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新安王世子妃忽然开了口:“二妹妹,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你且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学一遍吧,总归万事有父王做主,再不济了,我这个做二嫂的与你二哥哥,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只管放心的说。”

      第一百四四回柔肠百结

      新安王世子妃昨夜经许夷光施针后,这么久以来,竟破天荒一觉睡到了天亮,身上也觉得轻松了好多,想着许二姑娘说的只要配合她的治疗,不出一个月,自己便有望大愈,甚至再怀上一胎,心里怎能不

      感激许夷光?

      却没想到,就因为许二姑娘昨儿为她解了围,向来骄横跋扈的小姑子,竟然生生将她给推下了悬崖去,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恶毒的人吗!

      新安王世子妃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绞痛之余,更多还是愧疚。

      都是因为她,许二姑娘才会遭此无妄之灾的,都是她害了许二姑娘,那她便是拼着与婆婆小姑子鱼死网破,也一定要为许二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轮到新安王世子妃开口,她瞧着也暂时没有自己开口的必要,所以才一直冷眼旁观,缄默不言的。如今的情势,却是她非开口不可了,所以新安王世子妃方终于开了口,她知道自家二妹妹的顾虑,不外就是自己的亲事和她姨娘都握在新安王妃的手里,她不屈从便极有可能被胡乱嫁了,她姨娘也会受磨

      搓。

      既然如此,她这个做嫂嫂的,来把她的后顾之忧给解了,她便不用再屈从嫡母,颠倒黑白了。

      新安王世子妃说完,见二小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又道:“长嫂如母,难道二妹妹信不过我的话不成?”

      听得新安王妃气极反笑,“长嫂?你大嫂还在呢,多早晚轮到你自称‘长嫂’了,看来世子妃果然是从来没将大少夫人这个长嫂放在眼里过啊!”

      说完看向新安王府的大少夫人:“张氏,你就任人欺凌到这个地步,也一个字不敢说吗?不怪王爷每每后悔当初为大爷聘了你,你这般立不起来,的确是不配做我们新安王府的长媳!”

      不想大少夫人却赔笑道:“二弟的确是二妹妹的兄长,那二弟妹也的确是二妹妹的长嫂,比她年长的嫂嫂啊,二弟妹这话我听着并没错,母妃想是听岔了?”

      “你!”新安王妃气了个半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少夫人早站得离自己很远了。想到一开始她还与自己站在一起的,时不时还会附和自己一句‘就是’、‘母妃这话很是’之类,这会儿却站得远远的,分明就是不肯为自己母女出力不说,还惟恐自己母女连累了她,不由大恨,果然小妇养的

      就是小妇养的,怎么养都养不熟,看她过了眼下的难关后,怎么收拾他们夫妇!

      就在此时,新安王府的二小姐终于怯怯的开了口:“当时的情形,与许二姑娘的丫鬟说的差不多,不过大姐姐说过只要许二姑娘求饶,她便饶了她的,可惜许二姑娘一直不肯求饶,所以才……”二小姐既是感念春分方才的话,点名了她们主仆三个是被逼的,也因新安王世子妃的话,算是安了她至少一半的心,所以自然没什么好再忌惮新安王妃的,话虽说得委婉,却是证明了舞阳县主的确是杀人

      凶手。

      这下新安王妃母女还能再说什么,再说什么也是白搭了,惟有拿淬了毒一样的目光狠狠盯着二小姐和世子妃,还有大少夫人,在心里发狠,等过了这一关,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们!

      傅御一觉醒来,天已擦黑了,他望着头顶的天空和四周的景象,很快便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忙想坐起来,看看许夷光怎么样了,一动才发现,许夷光一直窝在自己怀里,因身量还未长足,窝成小小的一团,睡得正熟,比之之前的满脸苍白,她这会儿却是晕生双颊,额间还有薄薄的汗渗出,本来

      唇上点的口脂早已脱落大半,衬得双唇毫无血色,这会儿却睡得带上了一抹天然的红,让他只看一眼,便已是柔肠百结,怦然心动。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的双唇离许夷光的双唇,已只得两寸不到的距离,她轻轻浅浅的呼吸,甚至已经喷到他脸上了。

      傅御忙强迫自己离得远了一些,满心都是懊恼,怎么能这样唐突敏敏呢,方才抱着她睡了这么久,甚至拥她入怀之初,他不是都没有产生任何邪念,只觉着只是这样抱着她,已无比的幸运与满足了吗?

      一定是才醒来的缘故,一定是的……傅御一连甩了几下头,把满脑子的杂念都甩开后,方开始想起待会儿天黑透以后,他和许夷光要怎么办来,现下看来,今日他们是等不到人救援了,天黑以后,要救援起来,难度无疑要大得多,多半要等

      到明日天亮后,他们才会被找到。他倒是在荒郊野外过夜惯了的,如今天气也不冷,住上一夜饿上一夜不是什么大事,敏敏身体却弱,又才受了内伤,还不知道待会儿醒来后,能不能搬动,若不能,他们少不得要在这儿过一夜了,可这一

      夜要怎么过,总不能真就餐风露宿吗?

      他可舍不得那样委屈敏敏。

      所幸他睡了一觉,觉得浑身内外上下都舒服了许多,提气时也不若之前那样滞涩了,要抱着敏敏走出谷底去,就近找一户人家落脚,应当还是不难的。

      傅御遂柔声叫起许夷光来:“敏敏,醒醒,醒醒……”才叫了许夷光一声,心里已是越发的柔软甜蜜,虽然这次的事着实让他生气,气到都想杀人了,这会儿他能和敏敏单独相对,他还抱着她睡了一觉,却是意外之喜,不幸中的大幸,关键他们极有可能还有

      一整夜的时间相对,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的欢喜满得要溢出来,恨不能大叫几声,聊表一二了。“敏敏,敏敏……”傅御又叫了许夷光几声,她还是没醒来,他有些着急了,忙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这一探才发现她竟然发热了,不怪脸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还出了汗,原来不是身体已经好转了,而是反

      倒加重了。傅御霎时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责不已,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他越发辨不清方向了,便是没存着那么一分半分私心的,这会儿要抱了许夷光出得谷底也已是不可能,惟有赶紧找个干燥安全,能遮风挡雨的地

      方,再生一堆火,烧上点热水,叫醒敏敏,看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她减轻病情了。

      傅御心里拿定了主意,便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许夷光,一边快而稳的走着,一边拿眼四处搜寻起山洞岩壁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赶在天彻底黑透之前,找到了一处山洞,虽里面小小的,他转个身都难,洞口也浅,好在还算干燥温暖,也背风,已比只能在露天地里干熬一夜强多了。

      第一百四五回都不会放过

      傅御先轻轻放下许夷光,再在洞口生了一堆火,烧了一些热水后,才再次柔声叫起许夷光来:“敏敏,敏敏,快醒醒,喝点水后再睡……”

      所幸这次总算叫醒了她,只是醒归醒了,她整个人却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无力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还没有人来救我们吗?”

      傅御道:“天已经黑了,想来救援的人今儿是找不到我们了,所以我找了这处山洞,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夜了,来,先喝点水。”

      许夷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后,觉得喉咙好受了许多,神智也清明了许多,虚弱的道:“都是我连累了将军,若不然,凭你的本事,小小一个山谷,怎么可能困得住你……”

      说话间,借着火光快速打量了他一回,见他双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双眸璨若浩星,轮廓分明,着实好看,更重要的,还是他对她那么好,那么用心,不由暗暗叹气。

      此时此刻,她总算明白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的不甘与无奈了,可再不甘再无奈,她也鼓不起勇气再踏入靖南侯府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而既然注定了她和他不会有结果,那有些事她还是不问、不知道的好,省得知道得越多,便越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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