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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门医娇》-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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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夷光心情糟透了,这会儿再漂亮的缎子摆到她面前,她也提不起兴致来。

      但不想李氏失望,她这会儿虽在笑,心里还不定怎生滴血呢,只能上前与李氏吴妈妈一道看起来,看了后唯一的感受便是:“镇国公府若真心想谢我,送东西来干什么,直接折成银子多好啊!”

      这一堆东西,少说也能值两千来两了,还不连那一匣子珍珠,要是都折成银子给许夷光,她一定更高兴,她现在迫切的需要银子,迫切的想要带了娘离开。说得李氏笑了起来,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财迷市侩了啊,镇国公府怎么可能做得出拿银子砸自家老夫人救命恩人的事,他们若真拿银子来砸你,你又要不高兴,指不定要说他们这是货已两清,没有

      人情味儿了。”

      顿了顿,又道:“所以我方才不让你走,定要你留下见镇国公府的妈妈们呢,镇国公老夫人喜欢你了,明儿替你说一门好亲,比什么谢礼都好。”

      那她也能真正放心的走了,如今看来,女儿是父亲祖母通指望不上的,指望他们为她说一门好亲不可能,指望他们将来在她有需要时,为她出头张目更不可能。

      但如果是镇国公老夫人替女儿保的媒,那即便将来女儿娘家指望不上,女婿也多少得看在镇国公府的面子上,对女儿好些。

      当然,她希望女儿出嫁后,永远不会有靠人给她出头撑腰那一日,事实上,如果情况允许,她甚至不会让她出嫁,就养她一辈子又何妨,也省得她去了婆家,万般辛苦,到头来还未必得能得一个好。

      李氏看了一回东西,便说累了,想睡一会儿,让许夷光先回自己屋里去。

      许夷光哪里放心,生怕娘是把自己打发了,好独自黯然神伤,可她若一直在,她铁定也会一直憋着,只能应了“是”,“那娘,我午膳过来陪你用啊。”

      趁李氏不注意,冲吴妈妈使了个眼色,出去了。

      不一会儿,吴妈妈出来了,脸色也不复方才在屋里时的喜气洋洋,张口就问许夷光:“姑娘,老太太方才又说太太什么了?”

      许夷光冷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左不过就那些话,妈妈且劝着娘些,看着娘些,别让她太难过,更别让她做傻事,总有一日,我们会堂堂正正离开的!”一时回到自己的院子,胡妈妈迎了出来,行礼后小声道:“姑娘,早起您去给老爷问安后,老太太跟前儿的段妈妈来过,在您的书案和书架上都看了一回,又在咱们院子里看了一回,才回去了,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第九十三回只配与尘埃为伍

      火石电光中,许夷光忽然就明白过来之前许老太太为何会那般着急,简直就是等不及要李氏答应为她延请名师学医了。

      段妈妈看过了她的书案和书架,她就算收拾遮掩得再好,也肯定会有些医书啊笔记啊乃至银针药方之类,露在外面未及收拾或是收拾得不够隐蔽的。像段妈妈这样的下人,跟在许老太太身边多年,识文断字会算账不说,好些旁人不懂的,她只怕也懂,再去她的院子里一看,纵不能认识所有的草药,总能识得几样常见常用的,两厢里一结合,她可不自

      谓自己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再回去与许老太太一说,许老太太势必会觉得她昨儿果然是说了谎话,她的医术的确很好,完全可以与太医们一样,给人诊脉开方子治病了。

      只是还有一点,她的医术到底是自学的,还是跟谁学的,许老太太得先弄清楚了,若真师从名师,当然就最好,若是自学的,那别人万一信不过,不敢找她治病怎么办?

      那就得先给她镀一层金,让人信了她是真的师从名师,医术高明,以后自然找她治病的人就多了,许老太太的目的自然也达到了。

      倒是打的好算盘!

      却没想到,李氏会一口就回绝,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最后更是将事情闹成了这样,让大家都不欢而散……

      许夷光想明白了这些,对昨儿救了镇国公老夫人之事,仍是不后悔。

      她只是后悔,当时不该说自己于医道略有几分见解,该只说自己好似在书上看到过与镇国公老夫人一样症状的,不过那样一来,镇国公夫人根本不会让她靠近镇国公老夫人半步吧?

      这才是救了人后的第一日呢,麻烦已然这么多了,还不是来自外人的,而是来自所谓“家人”们了,这叫什么破事儿啊!

      许夷光正自烦躁着,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少时谷雨轻手轻脚的进来了,行礼后道:“姑娘,老爷才打发人来请姑娘即刻过去一趟,说是有话与您说。”

      父亲这时候找自己,会是什么事?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主动召见过她,难道……

      许夷光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嗯”了一声:“知道了。”然后起身稍事收拾了一番,去了许明孝的小书房。

      芳姨娘迎了出来,憔悴着一张脸赔笑着给许夷光行礼:“二姑娘来了,老爷正等着您呢,请二姑娘随奴婢来。”比之刚抬了姨娘那几日,她如今何止恭顺了一点半点。

      许夷光点点头,说了句:“有劳姨娘了。”由芳姨娘引着进了屋里。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儿,许明孝躺在榻上,因为卧床养伤期间一直好吃好喝的,又不修边幅,看起来胖了不少,也老了几岁似的,与之前几乎判若两人。

      许夷光恭敬的屈膝给他行了礼,叫了“父亲”,道:“不知您叫女儿来,有何吩咐?”“咳咳……”许明孝假意咳嗽了一声,才道:“叫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昨儿救了镇国公老夫人的命,方才镇国公府还打发人送了好些谢礼来?那个,前阵子为父被人陷害,如今只能赋闲在家的事

      ,你也知道,难道就忍心让为父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不成?”

      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觉得拉不下为人父的颜面来,更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没了官职,就跟没穿衣服似的,羞于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女儿。但渐渐便越说越顺畅了,“所以为父就想着,你要不趁此机会,求镇国公老夫人替为父想个法子,就算不能官复原职,好歹先把为父的功名给挣回来,再谋个七品之类的小官,为父又再慢慢的升回五品,甚

      至升到更高的品级便是。难道你愿意自己的父亲余生都只能是个白身,咱们一房只能看你大伯父的脸色过日子不成?当然是为父好了,你和你娘才能更好,咱们二房也才能更好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夷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气到了极点,都懒得气了,可不只能笑了。

      她就知道,父亲破天荒的召见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可她仍忍不住抱了一丝侥幸的希望,到底是自己的父亲,给了自己生命的人,也不能真就将他看低到尘埃里去,不是吗?

      只可惜,她终究还是高看了他,也低估了他的【创建和谐家园】与不堪,他就只配与尘埃为伍,她也将至死以有这样的父亲为耻!许夷光听见自己冷冷的开了口:“怕是要让父亲失望了,女儿不过侥幸救醒了昏迷的镇国公老夫人而已,真正救了她命的,却是太医,且镇国公府的谢礼已经到了,那便说明事情到此为止了,所以父亲所愿

      ,女儿怕是有心无力了。”

      说完不待许明孝说话,又说了一句:“父亲身体还未大愈,女儿就不打扰父亲歇息,先行告退了。”屈膝一礼,转身径自出去了。余下许明孝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了,才回过神来,立时气红了脸,恼羞成怒的一把抓过芳姨娘,便是一耳光:“【创建和谐家园】,都是你给老爷出的馊主意,害老爷连自己的女儿都瞧不起,丢尽颜面,看我今儿不打

      死你!小蹄子,竟敢这样看不起老子,再看不起我,也是你老子,等着瞧吧,老子伤好了就给你好看!”说着又是一耳光,打得芳姨娘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去,却连哭都不敢哭出来,只敢在心里委屈,是她给老爷出的主意吗,明明就是老爷听了外面小丫头子们的几句议论,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如实

      说了,然后他便让她打发人去请了二姑娘来……

      许夷光一直到出了通往许明孝小书房的月亮门后,才“呼”的吐了一口长气,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她抬头望了望天,只能望见四四方方的一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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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其实也不是真就有多难受,一是本就不抱希望了,自然无所谓失望,二是李氏给了她太多的爱,多到她觉得没有其他人的爱,于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与缺憾。所以许夷光心里,更多的是厌烦与无力,要是一觉醒来,就已经两年后了,该多好啊?

      第九十四回赔不是

      大太太等琐事都忙完了,三太太也带着一众小辈离开后,才强忍心中的不虞,进了内室去看许老太太。许老太太正自生气,一见她进来便冷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有康庄大道不走,偏要与我对着来,还只盼着她女儿这辈子能嫁个好人家,哼,就凭她么?少不得还得靠我这个做祖母的,且走着瞧吧,我一

      定会替她女儿选个人人都称颂的好人家的!”

      后面的‘好人家’三个字,简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说反话。

      大太太听在耳里,满心都是厌烦与嫌恶。

      这老太太到底要怎样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李氏母女由不得她再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了?

      果然是以前日子过得太好太顺,如今稍微有点不如她意的地方,她便忍受不了吗?大太太深吸一口气,将情绪都压下,缓声接了许老太太的话:“娘,二弟妹只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罢了,她只有夷丫头一个亲生的,将她看得重些,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您如果慢慢与她说,再容她

      考虑几日,她怎么会不肯?”“如今话都说死了,想让她肯,怕是再不可能了,夷丫头又是最听她娘话,最护着她娘的,二弟妹不肯了,她自然更不会肯。娘,昨晚上不是说好了,先不与二弟妹和夷丫头提这事儿,待寻到好大夫,来咱

      们家做家医,让夷丫头与家医先熟悉了,再提拜师的事吗,您怎么忽然就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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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老说她沉不住气呢,分明就是她自己年纪越大,反而越沉不住气好吗!许老太太沉着脸,道:“我着急还不是为了你老爷,为了这个家!昨儿五皇子不是进去给靖南侯太夫人贺寿么,你当时回避了没瞧见,我却是瞧见了五皇子的,当真满身都是天潢贵胄的气度,我昨晚上便梦

      见五皇子选妃了……”“咱们瑶丫头的人品才貌,难道当不得皇子妃么?三皇子妃和还未过门的四皇子妃,娘家也不过一个二品,一个从二品而已,若是你公爹还在……所以我就想着,若你老爷能尽快升上三品,此事并非就没有

      希望,退一万步说,便不能做正妃,侧妃也不差,以贤妃娘娘和五皇子的圣眷,将来……”“等晨间我起来后,便让段妈妈去看夷丫头在做什么,夷丫头当时却不在,段妈妈进了她屋里,说是看见了好些医术药方笔记之类,得亏段妈妈多少识得几个字,不然还真看不明白她写的什么,段妈妈还说

      ,她院子里的花草乍一看不起眼,其实好些都是草药,她虽只认得几样,却可以肯定,其他的也是草药。”“可见夷丫头昨儿能救醒镇国公老夫人真不是侥幸,而是她于医道上,确已小有所成。我听说后,想到你老爷要短期内升上三品,除了有贵人提携,别无他途,可人贵人无缘无故的,凭什么提携他?除非咱

      们家于人家有昨日那样的救命大恩差不多,这才会直接问了李氏的,可恨她竟如此不识抬举,我们家养她这么多年,养她娘家这么多年,简直就是白养了!”

      大太太这才明白了许老太太何以会忽然那般沉不住气。

      要说她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只可惜太着急了点,也用错了方式,以致弄巧成拙了。她只得缓声道:“娘,事情既已这样了,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如何补救吧。您之前说二弟妹的话,实在有些个……过分,何况当时三弟妹与小的们都在,二弟妹的脸面可谓是丢尽了,要她如何不难过?为今

      之计,只有委屈娘,要不,再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她赔个不是?”“再就是,过几日不就是二弟妹二十九岁的生辰吗,虽说‘男做进,女做满’,也不是就不可以破例,索性咱们家就给二弟妹好生做个生辰,把亲朋好友都请到家里热闹一日,最重要的,是给靖南侯府和镇国

      公府都送了帖子去,不就可以越发拉近彼此的关系了?”

      大太太并不奢望女儿能当皇子妃,将来甚至更进一步。

      摆明了不可能的事,何必去多费神?

      侧妃她又看不上,她掌上明珠一般捧大的女儿,以后却只能看大老婆的脸色过活,哪怕是贵妃娘娘呢,那也是做妾的,她怎么舍得?所以还是抓住眼前的,设法将女儿嫁进靖南侯府最靠谱最重要,若将来五皇子能更进一步,整个靖南侯府都将越发的烈火烹油,女儿做表弟妹的,自然也将跟着水涨船高,何必要去受那份嫌气,还未必受

      得上,结果极有可能两边都落空?

      许老太太不待大太太话音落下,已是横眉怒目,“要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她赔不是?抬举的她,也不怕闪了她的腰?不可能!给她做生辰还罢了,总归也花不了几个银子,你看着办就是。”

      只是做生辰,连个不是都不肯与人赔,就算她是长辈人是晚辈,也不能释怀吧?活了大半辈子,连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都不明白!

      大太太只得耐下性子,继续解劝起许老太太来:“娘,您听我说……”好说歹说了一阵,许老太太总算有所松动了,适逢丫头在外面回:“老太太,二太太打发人送东西来了,说是方才镇国公府送的,她和二姑娘不敢独享,所以捡了好的先送来敬献给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大

      奶奶和姑娘们处也都有。”大太太忙趁热打铁:“娘,您看,二弟妹与夷丫头还是识礼数知进退的,只要您肯略让她们一步,不愁她们不立马敬您一丈,您就听媳妇一次吧?您难道就不想将来做阁老的娘,跟高阁老熊阁老家里的老夫

      人一般风光吗?”

      总算说得许老太太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嗯,就听你一次,明儿便给李氏赔不是,然后再徐徐图之。”于是次日李氏与许夷光再到松鹤居给许老太太请安时,许老太太便当着众人的面儿,先给李氏赔了不是:“昨儿我忽然就犯了病,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事后你大嫂与我说了,我才知道竟对你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你就看在我老糊涂了的份儿上,别与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第九十五回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许夷光一夜都没睡好,既因为心疼李氏,不知道短时间内要怎么才能带了她离开许家,也因为心里恼着许明孝,还要防着不让昨儿许明孝找她的事给李氏知道了,直辗转到三更过,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晨间起来,自然有些个没精神,也不想去给许老太太请安,更不想让李氏去,摆明了去受气的,傻子才再去呢,想来也不会有人来请她们母女,大家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奈何李氏却硬要拉了她去,说别人说什么做什么是别人的事,她们却不能因此就不做自己该做的事,别人谈及你时,也不会说你做了什么,只会说你没做什么,你只要一件事没做好没做到,其他九十九件

      事纵做得再好,也是无用。

      许夷光无法,只得随李氏去了松鹤居,想着在门外象征性的给许老太太问个安也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许老太太会一听说她们母女来了,便让人‘快请进来’,还张口就给李氏赔不是,莫不是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再看李氏与三太太等人,也是一脸的愕然,看许老太太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也不怪大家惊讶,许老太太可从来不是轻易给人赔不是的人,尤其赔不是的对象还是她的小辈,更是她自来不喜欢,自来在她面前逆来顺受的李氏。惟独大太太笑眯眯的,道:“二弟妹,你不知道,娘昨儿清醒后,听我说了当时的情形,好生后悔,直说自己老糊涂了,还不知道你得多难过?所以与我说,不独今儿见了你,要当面给你赔不是,还要出五百两体己银子,为你做生辰呢,中秋节前,可不就是你的生辰吗?到时候咱们摆几桌酒,请了素日要好的亲朋好友,再搭上一台戏,好生热闹一日,连中秋节都过了,岂非两全其美,如今就看你这个正主

      儿意下如何了。”李氏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淡笑道:“老太太这话,说得儿媳真是无地自容了,儿媳早忘记昨儿发生过什么事了,既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做生辰之事就更无从说起了,我才活了多大,哪有高堂在座,我一个

      小辈却做生辰的道理?老太太只到时候赏儿媳一碗寿面吃,儿媳便心满意足了。”

      许夷光则暗自冷笑,以为在打了人家巴掌后,紧接着再给个甜枣,那一巴掌所带来的疼痛与屈辱,便能一笔勾销了么?

      这世上岂能有这么便宜的事,何况这个甜枣分明还给得不情不愿,另有目的!

      许老太太最是容不得人违逆自己意思的,偏李氏昨儿才违逆了自己,今儿又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还是见大太太在一旁杀鸡抹脖的使眼色,方强忍住了,笑道:“就算没有昨日的事,你嫁进咱们家这么多年,孝顺我和你公爹,照顾你老爷和主持中馈也是尽心尽力,还为我添了夷丫头这么好的孙女儿,为

      你做个生辰也是应当的,你就别推辞了,不然,就是还记着昨儿的事,不肯原谅我老婆子。”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氏还能说什么,她纵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考虑,总不能一直与婆婆僵着,如今有了台阶,就先下吧,反正多的年头她都熬过来了,不差最后这两三个了。

      遂笑道:“那儿媳就恭敬不如从命,生受老太太了。”

      大太太见状,忙笑道:“好了,我们也可以沾二弟妹的光,好生乐呵几日了。”

      三太太跟着凑趣:“可不是,我方才还真担心二嫂不肯让老太太破费呢,二嫂,您呀,就别为老太太心疼银子了,老太太可是财主,巴不得一年里多几次这样的喜事,好让她老人家痛痛快快的散财呢。”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大太太又说许瑶光姐妹几个:“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们姐妹过几日便开始继续上课的,如今因为你们二婶的生辰,且容你们再逍遥几日。昨儿已经沾了你们二姐姐二妹妹的光,得了镇国

      公府送来的好东西,今儿又沾你们二婶的光,既沾了你们二婶的光,一个个的准备寿礼时,可得越发经心才是。”

      许瑶光姐妹便都笑道:“我们一定会好生为二婶/二伯母准备寿礼的。”

      一时间一室的其乐融融,就好像昨儿此刻此地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很快,老太太将出五百两体己银子为二太太做生辰的消息,便传遍了阖府大大小小的角落,听说老太太还当着大太太三太太大奶奶姑娘们的面儿,给二太太赔了不是。这下当面不敢说什么,私下里却等着看笑话儿的下人们都消停了,连老太太都亲自给二太太赔不是了,还出体己银子给二太太做生辰,这在以前,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也是连大太太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看来二太太这回是真不一样了。

      也是,二姑娘那般能干,随便出门做个客都能救下镇国公老夫人,老太太便看二姑娘的面子,也要待二太太再好一些才是,那她们这些下人,以后对上二太太和二姑娘,自然也得更恭敬更小心了。吴妈妈听说后,则是高兴不已,昨儿的伤心与愤怒霎时一扫而光,等李氏一回来,便拿了缎子在她身上比划:“太太可得好生做两身新衣裳,再配一套漂亮的首饰,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受用一日才是。姑娘,

      您要不要也做两身,反正昨儿镇国公府送来的缎子给各处送了后,还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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