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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绕过傅烨,大步去了。余下傅烨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忍不住皱眉问起自己的小厮来:“元宝,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四叔回来,对我冷淡了好多?明明当初他去参军前,与我还那么好,如今好容易回来了,却对我爱理不理
的,连话都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啊?”他的小厮闻言,忙赔笑道:“奴才倒是没觉得四老爷对您冷淡,四老爷如今对着阖府上下,不都是这个样子,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吗?想来是在军中历练出来的,毕竟像咱们家四老爷这么年轻的将军,满朝也
找不出第二个来,四老爷又生得好,总得严肃深沉一点,才能镇得住底下的人吧?”
傅烨一想也是,自家四叔再怎么天纵英才,到底年纪摆在那里,也太过俊美了些,不威严一点,的确不容易弹压住兵营那些老兵油子兵痞子们……便也就把疑惑丢开,舒展了眉头,带着小厮出门去了。
傅御这会儿却是已进了自家的二门了。如果他听到了傅烨方才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告诉他,他岂止是对他冷淡了好多,他根本就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再远远的将他踹出京城,十年八年都不许他回来,最好等他回来时,许夷光已经是他的“四婶”
,他们夫妇孩子都生好几个了好吗?
万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绝不会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也绝不会再让自己重新体验一遍上次的心痛与后悔,还有遗憾与不甘!
傅御想到这里,不免又想到了那日在正阳大街的惊鸿一瞥。那日他刚轻装先赶回京城,看着隔世再见,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京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怎么样,才能尽快与朝思暮想的人儿,来一次自然而然的“偶遇”,让她至少先记住他的脸,知道世上有他这样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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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经过正阳大街时,就听路人们说起了前面银楼有人在闹事,招呼大家都去看热闹,他恍惚听见了一个‘许’字,便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着似的,鬼使神差挤进了人群看热闹。
然后,就这样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还跟她打上了照面,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什么,可见老天爷也知道上一世亏欠了他和她,这一世特地补偿他们来了!
傅御大是激动,但激动过后,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心爱的人儿是遇上麻烦了。前世造化弄人,他们相遇得太晚,顶着叔叔和侄媳妇的名分,他为她做什么事的立场和资格都没有,惟恐做了反倒让人瞧出端倪连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在自家后宅那个牢笼里挣扎,直至最后终
于年轻轻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就罢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他拼命让自己的羽翼变得更强壮,不就是为了保护她不受风吹雨淋吗?
于是傅御很快结合手下人查到的几个疑点,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情,自然也知道了许夷光母女,尤其是李氏在许府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他记得很清楚,前世她早早就没了母亲,没了母亲,父亲又不疼爱看重,只能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孩子,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可想而知,他回来后,虽远在千里之外,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设法打发人千里迢迢赶回了京城,看能不能尽可能的帮助她,保护她。
倒是没想到,这一世她母亲竟然一直活着,那她上一世的继母,自然也只能一直当她的妾,也因为如此,他暂时把精力都放在了为未来打拼上,想着有亲生母亲的庇护,日子再难也该难不到哪里去才是。
未料就是这一想当然,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到最后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奋起反抗,那他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如此方有了许明孝不但被罢官,还被革了功名之事。
就算是未来的岳父,欺负了傅御的人儿,他也绝不会手软,何况看敏敏的样子,应当早不把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当一回事儿了,她不当一回事儿的人,他自然更不会当一回事儿!
只是想到许明孝这个可恨的虽已短时间兴不了风做不了浪,委屈不了许夷光母女了,却还有另一个可恶的人傅烨在一旁虎视眈眈,傅御心里的喜幸免不得打了几分折扣。
谁能想到这一世大哥大嫂会胆大包天得连母亲都算计,以致傅烨还是与他的敏敏赶在他之前,先打上照面了呢?听说傅烨还对敏敏十分有兴趣,前阵子还缠着母亲要去许家的家学念书,也就许明孝近来出了宠妾灭妻的丑闻,这事儿才暂时作罢了,但傅烨的性子他知道,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真是越想越火大,他一
定要想个借口,尽快痛揍傅烨一顿,方能稍减他心头之恨!不过,傅烨自来听大哥大嫂的话,且他至今一无建树,在家族的大情小事上,都没什么发言权,如今许明孝罢了官,还没了功名,大哥大嫂答应他娶敏敏的可能性越发微乎其微,——这也是傅御一定要弄
掉许明孝功名的另一个原因,如此大哥大嫂必定会认为一个白身,还名声不好之人的女儿,哪有资格做侯府的少夫人?
反观他就不一样了,他已有了足够高的官职和军中的威望,对家族已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决策权,自然对自己的亲事,也有了一定的选择权和决策权。
只要他坚持,他相信最后自己能一定得偿所愿,而敏敏的父亲和娘家给不了她的尊重与荣耀,等他踩到自己的肩膀上,自然都会有了,不过前提是,他得先让她愿意嫁给他,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他想了她太久,心疼了她太久,已连丝毫委屈都看不得她受了,尤其是他自己给的委屈……
傅御想得出神,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靖南侯太夫人的荣禧堂,还是门口小丫头子脆生生的问安声传入耳中:“见过四老爷。”他才回过神来,忙敛住思绪,沉声“嗯”了一声,抬脚进了荣禧堂,去见靖南侯太夫人。
第六十一回吃得咸鱼抵得渴
也不知道许明忠与许老太太说了什么,总之许老太太再没说过要找李氏麻烦之类的话,反而打发跟前儿得用的妈妈送了好些药材补品过来给李氏,说是给她养身子的。除此之外,还让贴身妈妈带了一摞十两一张的小额银票,共计五百两给李氏,说是如今李氏和许明孝都病着,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比以往更多,让李氏务必将这五百两留下,大小也是个补贴,还说让李氏放
心的用,等这五百两用完了,她再打发人送来。
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不知前情的人见了,还当许老太太真是个宽和体贴入微的好婆婆呢。
李氏把药材补品都收了,银子却让许老太太的贴身妈妈带了回去,只说她和许明孝都有月钱,一应吃穿用度也自有公中按时分发下来,并没有其他使银子的地方,所以心领许老太太的好意就够了。
那贴身妈妈赔笑着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李氏只是不松口,贴身妈妈没办法,只得辞了李氏,带着银票回了松鹤居去。
吴妈妈这才小声与李氏道:“太太,既然老太太诚心给您,您怎么就不收下呢?有了这五百两,老太太和舅爷他们在那边,足够丰衣足食整一年了。”李氏闻言,淡笑道:“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补贴娘家,并没有其他花销,她以前从没单独给过我的,如今却给了,不是先打我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我若是收了,就代表我到底还是能为银子折腰
的,那之前又是不要银楼又是不要庄子的,不是成了笑话儿?至于娘和哥哥们,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能想到其他法子的。”这话许夷光很是赞同,点头道:“娘说得对,这银子万万不能收,药材和补品都是看得见的,谁用了,用了多少,总得对得上,银子却不一样,回头娘没有送去碾伯所,也让人说送去了碾伯所,娘总不能每
个人都去分说解释吧?我早说过银子的事只管交给我,所以娘和妈妈都别再担心了。”
而松鹤居许老太太得知了李氏怎么也不肯收下银票后,却是恼怒至极,她一片好意,李氏个不识抬举的,却在她面前拿起乔来,忘了过去十几年在她面前,是怎样做小伏低的了吗?
都怪长子,非要她答应再不许在李氏面前摆婆婆的架子,否则绝不会再管次子,不然她何必受这个气!
哼,不要算了,她还节省了呢,反正受苦受穷的又不是她的娘家人,李氏都不心疼他们了,她还心疼个鬼啊!
大太太得知李氏拒绝了许老太太的银子后,则是一阵不忿加头疼,二房的破事,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们大房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一块牛皮糖!
然想到许明忠的叮嘱,如今自家惟有加倍的善待李氏母女,以免再被人以此来做文章,危及许家的名声,大太太再头疼也只能忍下,开始想起到底要怎样,才算是‘加倍善待’李氏母女来。
不要银子是吗?行,那就折成首饰布匹吃的用的,尤其是夷丫头的,更得精美华贵,李氏自己清高,总不能让女儿也跟着自己一起清高,一起委屈吧,哪个当娘的都做不到。
话说回来,李氏这次的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难道以后不打算过了,不打算让许家接济她的娘家人了不成?既然娘家还是得受夫家的接济,如今又何必拿乔至厮呢!
于是继许老太太之后,大太太也打发人送了好些东西到李氏院里来,从首饰布匹到吃的用的,应有尽有,着实大手笔得让人咋舌,也不知道全是公中出的,还是大太太体己也添了些?李氏看到那些精美的首饰和布匹,想到许夷光都十二岁了,却连一套真正像样,真正拿得出手的头面首饰都没有,果然再做不到回绝了,就像大太太想的那样,她可以委屈自己,却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女儿
。
可这算什么,她们母女的眼泪和委屈,就只能换来这些没有真情实感的身外之物吗?还是许夷光劝她:“娘,您想收下就收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您嫁了许家,许家便理所应当承担您的一应吃穿用度,我是许家的女儿,许家养我就更是天经地义了,只要我们没用这些东西来补贴外祖母
他们,便谁也不能再有半句二话。”
至多将来离开时,她们把一应许家的东西都留下,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也加倍的还给他们就是!
李氏方咬牙将东西都收了,然后让立夏造了册,再誊了一份清单送去大太太处,意思很明白,有清单为证,她绝不会拿这些东西去补贴娘家的,请大太太放心。
弄得大太太一时倒不知是该嘲笑她的固执,还是该佩服她的较真了。
这日许夷光去给许明孝问安,许明孝仍跟前两日一样,没有见她,只让芳姨娘出来说,他身上的伤还未见好,纵是父女,也不方便见她,让她回去。许夷光见芳姨娘憔悴的脸上满是歉然,点头道:“既然父亲今日还是不方便见我,那我明儿再来吧,就有劳姨娘加倍尽心服侍父亲了,等父亲大好了,老太太和我娘自然都会加倍重赏姨娘的。不过我瞧姨娘
比昨儿还累似的,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芳姨娘听得这话,眼泪都差点儿落下来了。
老爷这几日脾气暴躁得跟爆炭似的,不点也着,她作为贴身服侍的,委实吃了不少的苦头,动辄得咎,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说,一言不合,老爷还会动手。甚至她吃饭、去净房的时间长了点,或是老爷叫了一声她没听到,等第二声第三声时才忙忙应了,老爷也要生气,骂她‘是不是以为老爷没了官没了功名,就治不了你一个贱婢了?老爷就算什么都没有了,
要治死你一个贱婢,也是易如反掌’。弄得芳姨娘又是委屈又是后悔,她是想攀高枝儿,飞上枝头做凤凰,却也不是没憧憬过能与老爷蜜里调油,恩爱个一年半载的,如今可好,不但恩爱不敢奢求,实际的好处也望不到了,自己还得受尽磨搓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许夷光见芳姨娘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一张脸也再不复之前的饱满水灵,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会儿心里的委屈与后悔。可吃得咸鱼抵得渴,路既是她自己选的,哪怕跪着,也只能她自己走完了,她可帮不了她,也没有任何人得帮得了她!
第六十二回好巧
芳姨娘等许夷光都离开好一会儿了,才猛地回过了神来,忙忙转身进了屋去,也不知道刚才她恍神期间,老爷有没有叫过她?如果叫过,她却没听见,可就糟糕了。
便没叫过,她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了,老爷也一定会不高兴的……芳姨娘战战兢兢的进了屋里,果然刚到床边就迎上许明孝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不过就是让你传句话,那个死丫头也早走了,你却这么久才进来,是不想服侍老爷是不是?贱婢,谁给你的胆子,不把老爷
放在眼里的?惹火了老爷,把你卖到私窠子里去!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过来给老爷倒茶?”
“……是,老爷。”芳姨娘又是害怕又是心冷,忙上前倒了茶小心翼翼的奉给许明孝,心里只恨时光不能倒流,不然她一定傻到自己纵身往火坑里跳,还以为自己是跳进了福窝里。不想许明孝接茶时,却被溅出来的水珠给烫了一下,立时勃然大怒的将整杯茶连同茶盅一起,朝着早已唬得跪下了的芳姨娘砸了出去:“【创建和谐家园】,连个茶都倒不好,养你何用……【创建和谐家园】,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全家……”
也不知是骂的芳姨娘,还是借着芳姨娘,在骂郭姨娘一家?
其实许明孝还想骂许夷光和李氏,尤其是许夷光,要不是她那日平白无故的出府去,偏又去了郭记银楼,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怎么会害得他落得如今一无所有的下场?许明孝固然最恨郭姨娘一家,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恨李氏和许夷光,若不是大哥再三严令过他不许再给她们母女气受,他怎么会对那个死丫头避而不见,他早叫她进来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了,反正他是她
老子,要打要杀她都得受着!
许夷光才不管许明孝想什么,她回到李氏屋里后,不过走过场的回了李氏一句:“芳姨娘服侍父亲得挺好,听说父亲已经好多了,娘只管放心吧。”
就跟她每日去给许明孝问安,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一样,母女两个便把此事给丢开,一个做起针线活儿,一个则看起医书,各自忙活起来。
到了晚间,许夷光陪着李氏用罢晚膳,母女两个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李氏乏了,回屋歇下后,许夷光才回了自己屋里去。
时令已进入七月中旬,七月流火,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
是以许夷光回房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备水沐浴,等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还连头发都一道洗了,许夷光才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也轻松多了。想到前番师父让自己誊抄的那本医书抄倒是早抄完了,却至今没认真看过一次,今儿时辰还早,精神也好,索性看上几页再睡也不迟,待胡妈妈帮她把头发绞得半干后,许夷光便让胡妈妈和谷雨春分都先
下去歇着,不用管她了。
胡妈妈是知道她的,看医书时最不喜有人打扰,便把灯给她拨亮了些,又叮嘱过她也不可熬得太晚后,带着谷雨春分退下了。
许夷光这才披了件家常纱裳,舒舒服服的倚在榻上,看起医书来。
只是医书高深晦涩,她大半的语句都是有看没有懂,半个时辰过去了,才看了一页都不到,反倒看得自己困意重重,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哈……”又强撑着看了一会儿,许夷光的哈欠打得越发密集了,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还是先睡,等明儿起来后,再慢慢的看医书也不迟。
她于是下了榻,径自往床边走去,一阵风却忽然吹进来,把灯给吹熄灭了。
许夷光心里一紧,窗户都关得好好儿的,怎么会忽然有风进来,还把隔着灯罩的灯给吹熄了,怎么可能……念头才刚闪过,她的嘴已猛地被人给捂住了。
手是温热的,也很大,还带着茧子,看来不是鬼而是人,还是个男人……许夷光懵了一瞬,立刻本能的挣扎起来,来人是谁?想干什么?谁指使他来的?难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吗?
若是鬼她反倒不怕,她怕是恰是人,偏她才洗了澡和头发,身上连个簪子镯子之类的都没有。
那人却忽然近乎耳语的开了口:“姑娘别动,我不是坏人,也没有歹意,深夜闯进来,实属无意与无奈。”
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十分的耳熟,许夷光确定自己一定在哪里听过。想到对方极有可能是认识的人,那小心周旋一番后,没准儿能找到转机,许夷光强迫自己稍稍冷静了下来,也无视掉对方一下一下喷到自己耳朵上的热气,飞快的在对方手背上写起字来:“那你先放开我,
我一定不叫,你放心。”
对方的气息一滞,连身体都跟着僵硬了一下,似是在判断许夷光此言的真假。可见是个谨慎人,许夷光只得又写道:“你既能不被人发现的闯进来,可见本事不小,就算我真是在使诈,你要在眨眼间制服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很难吗?你放心,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名
节开玩笑的。”
这么长的话,要写出来费时可不短,许夷光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更僵硬了,她的心也揪得更紧了,这不能直接交流就是麻烦,她纵有张仪苏秦之才,也是无济于事啊。
好在对方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许夷光立刻往前几步,然后转过身看向了对方的脸,就算要死,她也得看清楚到底要了自己命的人是谁,不能再跟上一世似的,连做鬼都只能做个糊涂鬼!
下一瞬,许夷光就惊叫起来:“怎么是你,傅……”
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不该认识傅御,至少不该叫得出他的名字,忙堪堪止住了。
朦胧月光下,剑眉星目,修长挺拔,身姿如松的人不是别个,的确正是傅御。
他几乎是在许夷光开口的同时,也开了口:“原来是姑娘,可真是好巧。”
敏敏刚才‘是你’两个字后面的那个‘FU’字,是哪个‘FU’?
不会正是他那个傅吧?那他就真是太幸运也太幸福了,敏敏分明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可她一个闺阁千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除非是特意去打听的……还是别做梦了,方才能与她靠那么近,能得她在自己手背上写那么多字,已经是他两辈子以来,前所未有过的幸福了,所以,先别奢望太多,胖子不是一口气就能吃成的,媳妇儿也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娶到的!
第六十三回医者父母心
傅御强逼自己把满腔的激动与旖念都压下,然而再怎么强逼自己,刚才捂许夷光嘴的手仍是火烧一样,手心热,手背更热,那种温软与柔软的触感,真的是太美好,太震撼了……
“咳……”他忙清了清嗓子,沉声继续道:“没想到竟是姑娘,更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姑娘又见面了,在下姓傅,单名一个……”话没说完,已被许夷光清冷冷的打断:“不过萍水相逢罢了,公子不必告知尊姓大名了。再就是我这里虽是内宅,巡夜的婆子却每过一个时辰,都会过来巡逻一次,当日承蒙公子解困,今日就当我还公子的
情了,请公子怎么进来的,就立刻怎么离开吧,我当做没发生过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