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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门医娇》-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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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致二房瞬间少了一半儿的人,剩下的人也是人人自危,倒是清净规矩多了。

      大太太忙着清换下人时,许明忠也没闲着,马不停蹄的各处替许明孝奔走起来。

      他是说了狠话不会再管许明孝,也心知自己难以回天,可五品的官啊,都算朝廷的中级官员了,哪能真眼睁睁看着丢了,却什么努力都不做?

      好歹努力了还能有一线生机,不努力可就一线生机都没有了。何况便是许明忠肯就此听天由命,许老太太也不肯,拉着他又是哭又是求的,让他务必救一救许明孝,不然他这辈子都毁了,说到激动处,甚至连‘是不是定要我老婆子下跪求你,你才肯答应?’这样的话都

      说出来了,许明忠还能怎么着?

      只可惜一连奔走了几日,却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都知道许明孝此番是被铁御史给盯上了,谁愿意为了他,去与铁御史对着来,又不是自家的亲兄弟亲舅子或者过命的交情,一旦让铁御史转而盯上了自己,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倒是有几个许明忠的同年死党偷偷忠告他,许明孝明显保不住了,那就弃车保帅,设法保住他自己不被降级是正经,不然想再爬上四品,重获上朝面圣的资格,可就难了。

      许明忠知道同年死党们都是为他好,他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是日回家后,便决定听天由命,再不各处替许明孝奔走了。许老太太却仍不肯死心,见许明忠不肯再管,也的确管不了了,想来想去,竟把主意打到了靖南侯府头上,让人备了车,便要亲自去靖南侯府求靖南侯太夫人去,救命大恩,只是求靖南侯太夫人保住次子

      的官位,并不算过分吧?

      大太太听说后,气了个半死,本来出了许明孝被铁御史弹劾宠妾灭妻的事,两家结亲的希望就微乎其微了,可怜她那么完美的女儿,生生被不成器的二叔连累得没了做侯府少夫人的机会。

      但没了做侯府少夫人的机会,能因常来常往得了侯府太夫人、夫人的喜欢,将来帮着说个亲保个媒什么的,也算是差强人意。

      谁知道,老太太那个老糊涂,竟然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女儿留,难道就许明孝那个不成器的混账是她的骨肉,他们大房就不是吗?明明这次他们才是最委屈最冤枉的!

      于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带着儿女媳妇就跪到了许老太太屋外,求她也怜惜怜惜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是老太太的骨血了?

      这样的行径,许明忠素日是绝对要骂的,这次被老娘恼得够呛烦得够呛,索性装了不知道,许大爷许诚光也是有功名的人,同样不赞同此类行径,可见老子装傻,也只能陪着亲娘跪了一回。

      总算逼得许老太太没再说去求靖南侯府的话,却也好几日都不肯见许明忠和大太太。

      这样又过了几日,御史台调查清楚了许明孝宠妾灭妻一事的前因后果后,认为铁御史的弹劾属实,于是许明孝果然被罢了官。不但被罢了官,还连举人的功名,都因许明忠在朝堂上替他请罪时,被人抖出了李氏嫁给许明孝十几年,许明孝却至今没为她请封诰命之事,可见许明孝有多不待见这个嫡妻,当年他和许家的所谓“雪中送

      炭,重情重义”自然也是沽名钓誉,难怪会宠妻灭妻到那个地步。

      也在事后一并被学政给革了去,自此便是一介白身,彻底没有起复做官的资格了。

      倒是许明忠自己,因为暗里有人说情相保,素日能力官声也都有,上下都是看在眼里的,且这次的事他着实冤枉,再是亲兄长,也没有管自己弟弟房里事的理不是?

      因此侥幸没被降级,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便算完,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消息传回许府,其他人是因为事不关己,再不然就是许宓姐弟之流知道自己总急死了也没用,倒还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是许老太太,因为事先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且想着他们这样的人家,纵然不做官,也没有功名了,有先夫留下的家产和长子的庇护,一辈子的富贵荣华还是有的,所以难过归难过,恼怒归恼怒,还不

      至于难以接受。

      只有许明孝本人,接到消息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就憋死了过去。

      唬得连日来贴身服侍他,众人都知道已是二太太开了脸,只等二老爷身体好些后,便圆房的姨娘芳脂,一叠声的尖叫起来:“老爷,老爷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老爷……”一面又是给许明孝抚胸,又是给他顺气的,总算让他缓过了神来,立时就狰狞着一张脸挣扎着要下床:“郭氏那个【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她害了我!我要去杀了她!还有郭家的老少【创建和谐家园】们,我也要杀了他们,我要把他

      们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却因当日着实被许明忠打得不轻,如今天气又热,伤口恢复起来自然要慢些,至今仍不大好,根本不能走路,才一起床,便栽到了地上,摔得浑身都一抽一抽的痛。芳脂见了,自然要去扶他,见他脸色那般难看,更是不安至极,她可还没跟老爷圆房呢,万一老爷有个什么好歹,再万一,老太太和太太都认为是她没有服侍好老爷才……不妨却被许明孝重重一把推了出去

      :“滚,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眼睛充血,一副歇斯底里,要吃人的样子。

      芳脂哪里还敢在屋里多待,也顾不得摔得【创建和谐家园】辣疼的腰和腿了,挣扎着爬起来,便连滚带爬的出了许明孝的书房,知道李氏身体不好,不敢打扰,于是径自找许老太太报信去了。

      许明孝这才颓然的整个趴到了地上,满心的痛不欲生。原本他想的是,实在保不住官职了,那也就罢了,以后只要他浪子回头了,以父亲的余荫,再有大哥的庇护帮衬,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机会,大不了,到时候先谋个县令之类的外放,再慢慢的升回

      京来便是,反正他还年轻。

      万万没想到,铁御史那么狠,竟然连他的功名也一并撸了去!

      本来他只得举人的功名,已经比不得那些两榜进士同进士们了,也就命好,生在了许家,不然哪有今日?又哪敢想什么东山再起?

      可如今他连举人的功名也没有了,就算异日他大哥做到了内阁首辅,他也再做不得官了,还再起他哪门子的东山?他这辈子都完了,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啊!

      都是郭氏那【创建和谐家园】和她那不成器的娘家人害的,看他伤好了后,饶得了他们哪一个!还有黄霑那个老匹夫,他跟他不共戴天!

      第五十八回幸灾乐祸

      彼时李氏与许夷光也已得知了许明孝不但被罢官,还被革了功名之事。

      母女两个都有些惊愕,万万没想到许明孝会被罚得这么重。

      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哪怕被抄家流放呢,只要功名还在,那便至少从理论上来说,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如今许明孝却连功名都没有了,等同于是这辈子都没有前程和希望了,难道除了铁御史,还有旁的人,同时在暗地里使劲儿?

      说来许家自许老太爷起,在京城为官已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有几个仇家,没机会时便罢了,有机会时,自然要上赶着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

      许夷光想通了这一层,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解气与痛快,父亲这会儿应该已经快气疯了吧?

      他就才气了短短十来日而已,她娘可已气了整整十几年!

      还是想着李氏自来心软心善,怕是会觉得这样的惩罚太重,面上并未表露出来罢了。李氏却一脸的平静,与许夷光道:“看来除了铁御史,你父亲素日得罪的人着实不算少,自己种的因,当然只能自己吞下那个果,不管是甜的,还是苦的,都只能他自己吞!可惜我病着,不能宽慰开解他,

      只能越发辛苦芳姨娘了,吴妈妈,以后除了公中的二两银子一吊钱以外,再从我的月钱里支二两给芳姨娘,另外告诉她,只要她服侍老爷服侍得好,我还有赏。”

      当日许明孝被抬回二房后,依照许明忠的想法,自然是径自送到李氏房里的。

      这夫妻间哪来的隔夜仇,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夫妻两个慢慢好起来了,就算这次的事已经无力回天,至少也能为二弟以后树立浪子回头的形象和名声开一个好头不是?

      只可惜李氏根本不让许明孝进自己的屋子,只说自己病着,怕过了病气给他,让他还是在他的内书房养伤吧,反正离得也不远,要说话要照顾起来也便宜。

      于是许明孝便被抬到了自己的内书房,次日李氏便给芳脂开了脸过了明路,以通房的身份送到了内书房服侍他。芳脂又年轻又漂亮,许明孝以往有郭姨娘在时,还只是偶尔逗逗她而已,并没认真放在心上过,如今郭姨娘惹了他的厌,芳脂立刻显出来了,二人一时间虽不能圆房,却也不妨碍说个情话拉个小手亲个小

      嘴什么的,一时间是打得火热。

      许明孝还因此很是得意。

      看吧,李氏纵嘴上说得再硬气又如何,行动上还不是要捧着他顺着他,皆因知道惹了他的厌,不但她没有好日子过,她的娘家人也休想有好日子过,这不立时就送人来向他赔礼示好了?

      算她识相,那许二太太的位子,就先仍让她坐着吧,不过再有下一次,就休怪他不客气,甩她一纸休书了!

      吴妈妈拐弯抹角的听说了这些话后,气得半死,立时就要去禀告许明忠。让一脸平静的李氏和许夷光给拉住了,说不过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有什么好气的,彼此就是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无事时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连照面都不要打才好呢,万一许明忠知道后,把芳脂给发

      落了,再让她们母女去服侍许明孝,给他侍疾,她们不是得恶心死了?

      至于芳脂,那些话除了她,还能从谁的嘴里传出来?她既然“志向远大”,那她们岂能不成全了她。

      李氏立时又抬了芳脂做姨娘,成了阖府几代以来,第一个没与夫主圆房,自然更谈不上为夫主开枝散叶,便直接有了姨娘名分的妾室,还说了等许明孝好了以后,便为芳脂摆酒,让她好生风光一下。

      芳脂因此得意非凡,连她娘家人都抖了起来。谁不知道二房的主母是摆设,如今郭姨娘又被送走了,她生的儿女也惹了二老爷的厌,等自家闺女与二老爷圆了房生了儿子后,不怕不能跟昔日的郭姨娘一样风光,便是二老爷不日便极有可能丢官,那也

      仍是府里的二老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只可惜,谁也没料到许明孝不但丢了官,还丢了功名,即将瘦死的骆驼还真未必有马大不说,脾气也想都知道会变得更暴躁更古怪,够芳姨娘喝一壶的了,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才后悔?

      但不管她届时怎么后悔,已经有了姨娘的名分,那她这辈子便只有死,才能离开许明孝这个夫主了!

      吴妈妈忙应了李氏的话:“太太放心,我回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芳姨娘去,想必老爷和她都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太太病着,精力不济,就不用她来给太太磕头谢恩了吧?”

      说到最后,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芳姨娘既然一心为太太分忧,这次就让她分个够!主仆两个正说着,冷不防就隐约听见内书房那边闹了起来,吴妈妈忙道:“太太,您身体还没复原呢,快躺下歇歇吧,姑娘昨夜给您侍疾一整夜,也累坏了,很该也躺下歇歇才是。至于旁的事,自有奴婢呢

      ,奴婢做不主了的,自会去请老太太和大太太的示下,太太和姑娘只管放心歇着吧。”

      说完不由分说的服侍忍笑的母女两个躺下,再吩咐立夏看好门,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太太姑娘歇息后,才换上一脸的惊慌,往内书房那边儿看热闹去了。

      却是许老太太听了芳姨娘的话,得知许明孝瞧着有些不好,带着人急慌慌赶了过来。正好就撞上许明孝过了最初的痛不欲生后,越发的痛不欲生,在砸屋里的东西,把屋里砸了个乱七八糟不说,自己也惨白着脸累了个够呛,趴在一地碎片间,一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反复的喃喃着:“我要杀

      了他们,我要把他们全部都杀光!”许老太太见状,又气又心疼,急道:“你这孩子,生气了要打骂下人都使得,为何偏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不就是没了功名吗,没了就没了,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没了就不吃饭不活人了?还不是一样活,

      身体坏了却不一样,怎么也挽不回了,你是想让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说着哭起来,一行哭一行骂许明忠:“干嘛要让人把消息径自送到你面前,不能等你身体好些后,再缓缓的说吗?还有李氏那个狠心绝情的,你都这样了,她也不来瞧瞧你,真以为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家,我便治不了她了是不是,这婆婆要治儿媳,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易如反掌,我倒要看看谁敢有半句二话!”

      第五十九回背后之人

      许明忠今日下朝后,去衙门应了个卯,便告假先回了家。

      二弟才丢了官,还丢了功名,一定追悔莫及难以接受,他早些回家,也好劝慰开解他一下,当然,如果他要发疯,他也可以镇压一下,母亲可管不了他,也未必下得了狠心管他。至于二弟妹,怕是早对他死了心,不然有关他的事,也不会都吩咐一个现抬举起来的姨娘,她自己根本不管了,偏他据说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蠢得都没边儿了……这些事真是不能想,不想心里还好受一

      点,一想便立时气得五脏六腑都痛。

      许明忠心情不佳的回到家中,没想到刚好就遇上大太太慌慌张张的要出门,一问之下,才知道听说是许明孝不好了,老太太已经赶过去了。许明忠心里一“咯噔”,惟恐许明孝是承受不住打击才不好的,读书人的功名,那可是跟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而一旦二弟有个好歹,母亲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又自来疼爱二弟,万一也……当下连朝服都顾不

      得换下,忙同大太太一道赶去了二房。

      不想刚好就赶上听见许老太太这一番话,又见被婆子们扶着坐到了床上的许明孝脸色虽难看,人看起来倒像是没什么大碍,心里那口气一松,无名火便立刻上来了。沉声与许老太太道:“娘,谁不知道二弟妹病着,怎么来瞧二弟?何况二弟妹本来都快要大好了,又是被谁害得病情加重的?换了我,只会病得更重!所以方才的话,您最好再不要说了,咱们家已经被人说‘

      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了,父亲当年辛辛苦苦挣下的名望,也要被此番之事给败光了,您若再为难二弟妹,是想再给那暗中一直盯着我们的人一次机会,让父亲和我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全部毁于一旦吗?”又骂许明孝:“你现在做出这副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样子给谁看呢,你早干什么去了?既是你自己种的因,就该自己勇敢的承担起后果来,像个男人一样,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三岁,难道以为哭一场

      闹一场,使个性子,事情便都会按你的意愿来了吗?好好反省一下,再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你自己的人生路,只能自己走,谁也帮不了你,更代替不了你!”

      许明忠说完,扔下一句:“打发人请个大夫来。”

      便亲自扶着许老太太,不由分说离开了,心里疲惫至极,弹压住了弟弟,还有老娘等着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怎么偏就他家这么多破事儿,外面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好吗?

      旁的且先不论,至少他也得先弄清楚此番到底是谁在对二弟落井下石,以后加倍防范的同时,找机会讨回这笔债来吧。彼时京城以西一带一所僻静的宅子里,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诚惶诚恐的赔笑着,小心翼翼将一个黑漆描金的匣子往他对面推:“下官此番能为将军效劳,是下官莫大的荣幸,岂敢再劳将军破费?那也太折

      杀下官了,下官只求、只求将军能高抬贵手,把那本、那本小册子还与下官,下官以后再不敢了……”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闻言,微微勾唇一笑,一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肃气息,便立时消融了大半,道:“钟大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自然不会再为难钟大人,只是以后我再有需要时,还望钟大人能

      跟这次一样,与我行个方便,不知钟大人可愿意?”

      还有下次?

      钟大人闻言,脸上的笑就更苦了,心里也是骂娘不绝,妈的,想他堂堂一介从二品大员,怎么就那么倒霉,偏让人给抓住了倒卖粮草兵器那样致命的把柄呢?

      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来,还得强笑着与之应酬:“下官自然是愿意的,就怕下官位卑力微,与将军行不了多少方便啊。”

      年轻男子笑道:“行得了行不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耽误钟大人了,来人,送钟大人出去,记得把钟大人想要的东西,一并让钟大人带回去。”“可是将军……”钟大人还想再说,见男子攸地沉下脸来,整个人也瞬间像一座冰雕一样,飕飕的往外冒着寒气,才猛地想起,眼前的主儿可是在战场上杀人如切瓜,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怎么能因为

      他方才笑起来前所未见的好看,就一时恍神,傻到跟他讨价还价起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只得战战兢兢的辞了年轻男子:“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步履艰难的随他的手下出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自己,就算以后都只能受制于人了,那也比立时就被捅出了自己作奸犯科之事,抄家砍头的

      强。

      很快年轻男子的手下便送了钟大人回来了,抱拳笑道:“爷,那家伙拿了东西后,跟做贼似的,一溜烟儿就跑得不见人影儿了,您是没看见他那副滑稽样儿,不然一定也会忍不住笑的。”

      年轻男子不置一词,只淡声道:“事情既已办完了,就收拾收拾,尽早回府去吧,正好能赶上陪母亲用午膳。”

      “是,爷,我这便安排回府。”手下忙恭声应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只是爷,阿卯实在不明白,那许明孝跟您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仇怨,您此番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的设法革去他的举人功名?这对您,对咱们靖南侯府,都一

      点好处也没有啊,反倒那许家老太太不久前才救了太夫人,算来两家好歹也有几分香火情了,且那姓钟的官职不低,咱们抓了他那么大的把柄,好钢合该用在刀刃上才是,您这是……”

      原来年轻男子不是别个,正是靖南侯府那位才打了胜仗,提前回京不久的四爷傅御,现下与他对话的,则是打小儿便跟他的小厮丁卯,不过如今丁卯已是他的亲兵了。

      傅御听罢丁卯的话,淡淡睨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什么时候,爷做事,得先向你解释前情后因了?”

      丁卯立时讪讪的不敢再说了,赔笑道:“爷息怒,阿卯以后再不问了,这便伺候爷回府去。”

      傅御“嗯”了一声,这才缓和了脸色,举步出了屋子,很快坐上了回靖南侯府的马车。

      不想刚在角门下了车,就遇上了侄儿傅烨,一见他便笑着上前行礼:“四叔,您这是刚出门回来,还是正要出门去啊?才祖母还念叨你呢。”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最俊美,最意气风发之际,加之穿戴得也好,气质风度也好,不怪是满京城绝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少女思慕的对象呢。

      第六十回看不顺眼

      只可惜傅御看到这般出挑的侄儿,心里却只有膈应与不耐,淡淡说了一句:“我刚从外面回来,这便见你祖母去。”

      便绕过傅烨,大步去了。余下傅烨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忍不住皱眉问起自己的小厮来:“元宝,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四叔回来,对我冷淡了好多?明明当初他去参军前,与我还那么好,如今好容易回来了,却对我爱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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