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不是吗,难道还不兴她父亲稍稍偏心一点自己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儿女们了?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让她姨娘与她父亲认识在了她父亲与嫡母名分已定之后。
但现在的事实却是,许宓不觉得父亲不对、他们母子几个理亏,其他人,尤其是御史这样觉得啊!
那姨娘哪还有活路?又哪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别人可能不知道,许宓却是知道自家父亲对他官帽的热爱程度的。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母子四个加起来,再脸上嫡母和嫡姐,也及不上父亲对他官帽的热爱,大丈夫么,哪个是重儿女情长不重前程功业的?哼!
如今偏是因着姨娘、因着姨娘那不成器的娘家人们,让父亲丢了官帽,父亲以后还能再宠姨娘、还能再对她好?他不生吞了姨娘就是好的了,不然也不会发话让姨娘‘自生自灭’了。本来昨夜郭姨娘教许宓的是,哪怕她的缓兵之计最终没能奏效,郭姨娘还是被送去庄子上了,只要他们姐妹几个常常在许明孝面前提她的好处,时间长了,许明孝的气也消了,再想起她素日的好来,自然
也就会接她回来了。
可现在还接什么接,父亲以后想起姨娘,只会想起他的官帽都是姨娘害他才丢了的,他纵想起了姨娘,也只会有恨!
不但对姨娘只会有恨,对他们姐弟三个,也只会恨屋及乌,再不复以前的偏爱与看重,而他们这样的庶子庶女,就跟姨娘一个做妾的一样,父亲与夫主的宠爱,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旦没有了父亲和夫主的宠爱,姨娘便什么都不是,他们姐弟也什么都不是!
许宓是见过许家好些来打秋风的旁支的,那个寒酸劲儿,那个点头哈腰劲儿,真是连府里体面些的下人都不如,自来许宓对他们都是不屑而鄙夷的,连多看一眼,都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可不久后的将来,没了父亲宠爱姨娘庇护的她的两个弟弟,极有可能便会成为那打秋风的大军中的一员,只能靠着本家嫡枝的施舍,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而她,自然也只有被远远发嫁,还不知道是嫁个麻的,还是跛的,总之就是一辈子泡在黄连里,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磨搓死了的份儿!
许宓越想越害怕,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只恨不能就此倒下,再也不要醒来了。心弼弼疾跳之间,余光忽然瞥见仍腰肢笔挺跪在外面的许夷光,猛然想起郭姨娘昨夜的话:“这次的事,咱们一定是被李氏和许夷光那对阴险狡诈的【创建和谐家园】母女给陷害了,不然怎么就会那么巧,许夷光从来不出门的,昨儿偏就出门去了,还偏就遇上了那样的事?可见是她们早就挖好了陷阱坑我们的,你接下来除了和你弟弟们讨你父亲的欢心,在他面前提我的好,让他早点接我回来以外,另一件重要的事,便
是找出证据来,证明她们母女两个不是好东西,只要有了证据,你父亲我是最了解的,才失了那么大一注进项,怎么会不恨那个病秧子,休了她都是轻的!”
满腔的惊惶、恐惧与无助,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赤红着眼睛,指着许夷光便尖声嚷嚷起来:“是你,许夷光,都是你陷害我姨娘,陷害父亲的,不然我姨娘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父亲又怎么会被御史弹劾,被大伯父责打!我知道,你和太太从来就视
我姨娘和我们姐弟几个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那你们就明刀明枪的放马过来啊,我们难道还敢反抗不成,谁让你们是嫡我们是庶,天生就矮你们一等呢?”越嚷声音越尖利,脸上的表情也越疯狂,“可父亲也是太太的夫君是你的父亲,你们为什么也那么狠,要这样陷害父亲?父亲挨了打,丢了官,于你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们不知道,只有父亲好了,你们才
能更好吗?既然你们不给我们留活路,那我今儿就跟你同归于尽,要死大家一起死……”
话音未落,人已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的往许夷光所在的方向冲去。
只可惜还没冲到许夷光面前,已被警觉的大太太喝命闵妈妈:“拦住她,快拦住她!”给拦了个正着。
许宓小姑娘家家的,力气哪敌得过闵妈妈,立时动弹不能了,只能嘴上继续叫嚣:“许夷光,我跟你势不两立,活着时不会放过你,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唔唔唔……”
然后被闵妈妈接收到大太太的眼色,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连嚷嚷也做不到了。许明忠这才铁青着脸,看向许明孝道:“目无尊上,口出恶言,心肠歹毒,这样的女儿,便是你还容得下,我也容不下!你之前不是说要将他们姐弟与郭氏一并送走吗?两个小的也就罢了,至少现下看来还
有救,大的却是没救了,这次便与郭氏一道送走,以后都不许再回来!”
见许明孝不敢说话,也不敢与他对视,方又看向许宵与许定。
兄弟两个一个九岁,一个才七岁,因为都开了蒙在念书了,也因为年纪还小,倒是不若许宓那般疯狂,只眼里的泪水和嘴角的倔强,还是透露了这会儿他们心里的不忿与不服。
但至少,他们没有像许宓那样偏激,从头到尾,也明显是跟着许宓的步调,只能算是“帮凶”,所以许明忠才说他们‘至少现下看来还有救’。许明忠看了兄弟两个一回,方冷声说道:“以后你们就跟着你们太太过,你们太太本就是你们的母亲,以后更是你们的亲娘,你们要孝顺她一辈子,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们,记住了吗?”
第五十五回力保
许宵与许定素日叫李氏就是叫的‘母亲’,受的是孔孟教育,本来也想的是要孝顺李氏一辈子,可他们已经有亲娘了,哪能再多一个亲娘,这世间每个人不都只能有一个亲娘吗?
听了许明忠的话,便都面露迟疑之色,迟迟没有答应许明忠‘记住了’吗,原还想再求求许明忠,饶过郭姨娘的,到底也没敢开口。
许明忠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怒不可遏,不受教的东西,跟他们的父亲一个样儿!正要再说,外面许夷光先开了口:“大伯父,三弟五弟本就是母亲的儿子,我相信他们自会孝顺母亲一辈子的,您就只管放心吧。只是一点,我母亲身体自来不好,怕是教养不到他们,且教养男孩儿与女孩
儿怎么能一样,所以,要不还是让父亲亲自教养他们吧?将来我们二房,可还指着他们顶立门户呢。”
让她娘替父亲教养他和郭姨娘的儿子?做梦吧,凭什么享福享乐的自来是父亲,到头来受苦受累的却是她娘,许宵许定身上流着父亲与郭姨娘的血,难道将来会长成与他们不一样的人不成?她可不想她娘辛苦一场,到头来却养了两只白眼儿狼
!
何况,她迟早会带了她娘离开许家这个大牢笼,去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为自己好生活一回的!
许夷光想着,不由暗暗庆幸,得亏她来了,不然等事情都定了,她娘身为嫡母,教导庶出子女原就是本分,还怎么推脱?许明忠见许夷光话虽说得委婉,却一脸的坚持,摆明了不会答应让李氏劳心劳力,想到李氏才受了大委屈,不肯这么快便释怀也是人之常情,只得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母亲自来身体不好,难免力不从
心,小三小五又是男孩儿,的确不宜长于妇人之手,那以后就由你们父亲亲自教导他们吧,只是每日的晨昏定省,他们却是一日都不许少,你们记住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许宵许定说的。
兄弟两个这次倒是乖乖开了口:“记住了。”
许明忠方眉头稍展,暗自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他总能慢慢让二房恢复夫妻和睦,母慈子孝,再不复如今的没上没下,乱七八糟的。
只盼到时候人们见二弟浪子回头了,他再替他谋划起复时,能容易一点吧,谁让他是一家之主,这些事他不管也得管呢?
而一旁的许宓在这段时间里,总算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渐渐清醒了过来。
立时后悔懊恼得什么似的,她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呢,她真是气昏头急昏头了。
现在怎么办,什么打草惊蛇都是次要的了,最重要的是,她如果真与姨娘一道被远远送走了,不就彻底没有翻身之日,这辈子都毁了吗?
不,她不要被送走,她才这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说什么也不能被送走!
可大伯父生了那么大的气,连祖母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何况祖母对她的疼爱从来都有限,父亲更是已指望不上了,谁还能帮她,谁还能救她呢?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这么不公平啊……
许宓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愤懑,一时竟急火攻心,两眼一翻,身体一软,便陷入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这一昏倒,自然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她身上,当下都暗暗冷笑,这是眼见自己已无力回天了,所以借机装晕装病,以期能侥幸逃过被送走的命运?可现在才“晕”,不觉得太迟了吗?
许明忠也是这么想的,冷声道:“晕倒了正好,也省得出府时,又哭又闹的,不成体统!来人,立刻备车,送许宓和郭氏出府!”
“是,大老爷!”
就有人在外面恭声应了。“且慢!”却被许老太太给叫住了,看向许明忠道:“老大,旁的事你做主我都没话说,你是一家之主,我也‘夫死从子’,这原是该的,不过连四丫头一并送走之事,我不赞同。她千不好万不好,总是我们许家的骨血,怎么能将她与郭氏一个姨娘一视同仁?何况她年纪还小,犯了错我们做长辈的,慢慢教导她就是,只要她知错能改,就仍是好的,总不能因为她就犯了一次错,就把她整个人都否定了,也让她
这辈子再没有指望。所以,我要留下她,你若同意当然最好,你若不同意,那便将我一并送走吧。”
许老太太对自家的骨血,还是很看重的,不论男女。
就是许夷光,她素日那般不喜的,昨儿听得她不好了时,尚且急成这样,还差点儿就将许夷光挪到了自己院子里去。
¶ÔÏòÀ´¶¼ÌÖËý»¶ÐĵÄÐíåµ£¬×ÔÈ»¸ü²»Ò»Ñù¡£
何况许老太太还有另一层想法,许宓都十二岁了,人品才貌也摆在那里,因为庶出的身份,要嫁真正的高门贵公子不容易,要嫁与自家门户相当的人家,却是不难的,那于自家来说,多少总是一重助力。
再不济了,不还有将她低嫁以换取相当的好处,或是送入王府宗室家里做侧妃一途吗,就这样送去庄子上,不是白白浪费了?
自家辛辛苦苦养她一场,眼看就要收获了,才不做那么愚蠢的事!
见自家老母连‘你若不同意,那便将我一并送走’这样的狠话都说出来了,许明忠还能说什么?只能恨声道:“娘既非要留下她,那便留下就是,只是一点,以后她若再敢似现下这般不恭不敬,口出恶言,大家千金的品格气度全无,我便是拼着娘说我不孝,也绝不会再饶她!便是这一次,也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饶,自即日起,她禁足三个月,抄《女诫》、《孝经》各一千遍,身边服侍的人,全部撵出去!他们兄弟两个身边服侍的,也全部换了,主子不好、不规矩,自然都是当奴才的挑唆的,我倒要
看看,经过这一次后,府里还有谁敢不规矩!”
后面的话,却是对大太太说的,身为主持阖府中馈的当家主母,二房的乱象,与大太太有意无意的放任与不作为,又岂能一点干系都没有?
在这个当口,大太太自然不可能违逆许明忠的话。何况她也的确有些心虚,二房的下人都是各房各院挑剩下的,可以说阖府最懒散最牙尖嘴利最会调三窝四的那一批下人,都在二房,长期被这样的下人给包围着,主子、尤其是年纪小的主子,又岂能一点
影响都不受?
不然方才许宓姐弟三个也不敢硬闯进来,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巧了,光郭姨娘这些年的言传身教,显然还不够。大太太知道自己如今是再不想对二房的下人们来次大清洗,也只能来一次了。
第五十六回凉薄至厮
许夷光回到李氏院里时,已过了午时了。
李氏正等得着急,一见她回来就关切的问道:“敏敏,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要不是你临去前再三交代不许打发人去看去打听,我都要忍不住亲自去瞧瞧了。”
许夷光接过立夏递上的温茶吃了几口,才道:“得亏娘没去,不然大伯父提出要您亲自教养许宵许定,您还真不好回绝。”把当时的情形从头至尾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嗤笑向一旁的吴妈妈道:“怎么样妈妈,我说了等父亲受到应得的惩罚后,第一个恨死郭姨娘的便是他,第一个要把郭姨娘送走的也是他,被我说中了吗?妈妈可
想好输我什么了没有?”
吴妈妈忙道:“我可没跟姑娘赌,咱们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谁还不知道么,明知道必输无疑的事,我还跟姑娘赌,不是成傻子了?”
“是啊,咱们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谁还不知道么?”李氏忽然轻笑起来,只是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我原本还以为,我是不讨他喜欢的,所以才那样对我,打我的脸,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可郭姨娘却是他喜欢的,也恩爱十几年了,就因为这次郭姨娘的娘家人犯了错,连累了他,便立刻把素日所有的好处都一笔勾销,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也不想想,若没有他素日的放纵,郭姨娘和她娘家人敢那般轻狂吗?是因为有他无休止的放纵做因,才有此番之事这个
果的,他要恨也该是最恨自己,要悔也该是悔自己素日不该如此才对!”“他却凉薄狠心至厮,郭姨娘昨儿已被他打伤了,如今还要将她远远的送走,自生自灭,对郭家的人更是……哪怕他只看在四丫头姐弟几个身上到底流着郭家一部分的血液,也不能狠到这个地步啊,不对,
他对四丫头姐弟几个自己亲生的骨肉,都那么凉薄了,何况其他人?可笑我竟然一直到今日,才彻底看清了他原来连个人都不算!”
吴妈妈听得这话不像,忙使眼色示意立夏退下,看好门儿后,才迟疑的叫了一声:“太太……”
这些话,您想说等夜深人静时与我说啊,怎么能现在说出来,还是当着姑娘的面儿,您不是向来都不在姑娘面前抹杀老爷,怕影响了他们之间父女情分的吗?李氏闻言,还没说话,许夷光已先握了她的手,道:“娘,看清了就好,总比一辈子都看不清的好,看清了,以后便不会再将他当一回事儿,不当一回事儿了,自然就跟路上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他的喜怒
哀乐,好坏死活,都与咱们无关了。”
好吧,姑娘比太太还更敢说……吴妈妈无话可说了。
李氏又轻笑道:“比起咱们,郭姨娘母子几个,才真是把他当回事儿了,所以,现在最心冷的,绝不会是咱们,咱们以后只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也就是了。”看向吴妈妈,“那个叫芳脂的丫头,先前不是好几次都想攀上老爷这根高枝儿吗?把她开了脸,以后就服侍老爷吧,我病着,郭姨娘又被送走了,老爷跟前儿,总不能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再把老爷的
一应东西,都清到书房去,我一个久病之人,可不能过了病气给他,所以以后有什么事,让老爷打发下人来传话就是了。”
这便是以后都不会再让老爷踏进自己屋里一步的意思了。吴妈妈想到以前李氏就算被郭姨娘逼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也从未想过主动抬人分郭姨娘的宠,可见她心里的底线便是老爷可以宠爱任何别的女人,不尊重她这个嫡妻,但她绝不会主动送人去自己夫君的
床上。
可现在,太太却这么做了,可见是真不拿老爷再当一回事儿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妈妈翕动了几次嘴唇,想说点儿什么,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许夷光知道李氏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她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倒不至于是同情郭姨娘母子几个的遭遇,只是看到他们落到这样的下场,哪怕她自己恰是幕后推手,也免不得有几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之感罢
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这一切终究都会过去的,无论是她,还是她娘,都将必然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许夷光遂笑向吴妈妈道:“我忙了一上午,肚子早饿了,娘与妈妈有再多的话,好歹也等我先吃点儿东西后,咱们再慢慢说好不好?我真是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下李氏顾不得胡思乱想了,忙与吴妈妈道:“看我,敏敏回来前,还想着她一定没吃东西,等她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她吃,谁知道一说起话来,就浑忘了,妈妈也不说提醒我一下,快让人准备去。”
吴妈妈笑道:“好在灶上一直没熄火,食材也都是现成的,快得很,姑娘稍等片刻。才太太也没吃东西,我让她们做两个清淡点的小菜,太太陪着姑娘再吃点儿可好?”
说完也不管李氏答不答应,屈膝一礼便不由分说的出去了。许夷光这才把头轻轻靠到李氏的肩膀上,低声道:“娘,您会不会怪我,把一切都在您面前血淋淋的撕开了,让您本来不想面对,不想往前走的,如今也只能被推着去面对,去往前走了?可您有您的底线,
我也有我决不能容忍之事,您别怪我好不好?”“娘怎么会怪你?”李氏轻抚起她的头发来,“娘这些年一直都是能避则避得过且过,可逃避除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若不是有你推娘一把,若不是有你支持娘,娘根本踏不出这一步,如
今踏出了,才发现心里一下子松快了许多,娘怎么会怪你,娘感激你且来不及了。好了,别说傻话了,以后咱们母女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许夷光松了一口气,娘不怪她就好……轻轻点头应道:“嗯。”
等许夷光陪着李氏歇了午觉起来,就经吴妈妈之口,得知了郭姨娘已被送走之事,据说郭姨娘烧得浑身滚烫,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被五花大绑,再堵了嘴巴,无声无息的弄出了二门外去上车。
也没人去送她,更没人替她打点丫头婆子们什么的,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想而知,当然,前提是她能熬过这场病痛,先活下来。
至于去郭宅把郭家人都赶出去,让他们沿街乞讨之事,却是没能如许明孝所愿。郭姨娘虽是妾,郭家却是良民,据许明孝说来,那房契也写的是郭老太太和郭圃的名字,那就更撵他们不得了,才闹出了宠妾灭妻的丑闻,再加上一条仗势凌人,凌的还勉强算是母家的亲戚,许家全家的
名声,就真是要烂大街了。
是以许明忠强势镇压了许明孝,反正没了郭姨娘和许府做靠山,又没了银楼的进项,想也知道,郭家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何况郭圃还是过继来的,母子婆媳间关系自来便不算好,狗咬狗,咬起一嘴毛的事,能少得了吗?
第五十七回雪上加霜
½ô½Ó×Å£¬´ó̫̫¿ªÊ¼Çå»»¹ùÒÌÄïºÍÐíåµ½ãµÜÉí±ß·þÊ̵ÄÈËÁË£¬Ò²ÀÁµÃ·ÖʲôÌùÉí²»ÌùÉíÐĸ¹²»Ðĸ¹µÄ£¬´ÓÉ϶øÏÂÈ«²¿´òµÄ´ò£¬ÄìµÄÄ죬ÂôµÄÂô£¬ÞÛÁ˸ö¸É¾»£¬ÑÔÃ÷¹ýÕó×ÓÔÙÌôºÃµÄÓëÐíåµ½ãµÜʹ»½¡£
以致二房瞬间少了一半儿的人,剩下的人也是人人自危,倒是清净规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