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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伸出手捏了捏豆豆的小脸,淡笑道:“沅姐儿,和祖母说话不用绕弯子,你知道心疼父亲这很好,可他不听祖母的话,活该在院子里吹冷风。”
“祖母,您干嘛一定要让父亲找小妾呀?”豆豆弱弱地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问了出来。
老夫人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沅姐儿毕竟还是年纪太小了,哪里知道男孩儿对一个家庭的重要性,不过内宅不宁的根源其实就是妻妾不合这个道理显然她还是知道的,所以一副不高兴父亲纳妾的样子。
要是可以,她绝不想做这样的恶人。如今搞得儿子头痛,儿媳不喜,连向来胆子很大的孙女在她面前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下人们更是战战兢兢,宁静祥和的府里也弄得乱糟糟的。
顾朝那么些年都没消息,她已经不再对拥有一个嫡出的孙子抱希望了。然而她一旦在纳妾的事情上妥协,以徵儿的性子,估计她这辈子就真的别想见到孙子。
“沅姐儿,不是祖母想让你父亲纳妾,而是你父亲年纪不小了,咱们这个家里必须有个顶立门户的男孩子。”老夫人认真向豆豆解释这个问题,希望她能站在自己一边,多少也是个支持。
“可是……就算没有弟弟,我和姐姐也一定会好好孝敬祖母和父亲母亲,祖母您别生父亲和母亲的气了。”豆豆用小手轻轻拍着老夫人的手背,似乎在做着保证一般。
暖心的话让老夫人觉得窝心极了,她把豆豆揽进怀里道:“你们小姐儿俩将来都是要嫁人的,娘家永远都是女孩子最坚实的靠山,将来祖母走了……”
她话未说完嘴巴已经被一只小手捂住了,豆豆有些着急道:“祖母,您不许说这样的话,沅儿永远都要祖母陪着。”
“傻孩子。”老夫人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语重心长道:“祖母总有一天会陪不了你们姐儿俩,你们父亲母亲也会有老的一天,要是没有个弟弟将来谁能护着你们,被婆家欺负了怎么办?”
豆豆从祖母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伤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她紧紧窝在老夫人的怀里,难过是很难过,但也有些不以为然。
靠山?这个词姑父也曾经在她面前说过,她那个时候虽然还很小,理解不了那些话的意思,不过却是把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会跑!
让她把将来日子能不能过好的希望全寄托在一个尚不存在的“弟弟”身上,这仿佛有些不靠谱的感觉,何况就算现在立刻有了弟弟,比她和姐姐小那么多,将来到底是谁靠谁还不好说呢!
老夫人见她不接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道:“沅姐儿,祖母有话想和你母亲商量,你跑一趟去把她请过来。”
“是,祖母。”豆豆应了一声很快跳下床朝顾朝的院子跑去。
“老夫人,您这是……”老夫人突然寻二夫人,让吴妈妈都有些看不懂了。
“翠姑,之前是我想左了,何必非要纳什么贵妾,只要是我徵儿的儿子,何必计较生母是谁,身份低一些顾氏或许还没有那么多顾虑。”老夫人铁了心要孙子,一心认为这次纳贵妾失败和顾朝的阻拦脱不了干系,打算另辟蹊径。
其实吴妈妈这个旁观者反倒看得十分清楚,要是二老爷想要纳妾,岂是二夫人能拦得住的?然而这话可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说,就让她们婆媳两个去折腾吧,反正一切都交给二老爷去操心,她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行。
一盏茶的功夫后,顾朝出现在了老夫人的房间里,豆豆却被取消了旁听的资格,想要替父亲打探一下消息的计划宣告失败。
没有人知道婆媳俩的谈话内容,只是一个时辰后,元二夫人顾朝脸色难看地离开了柏瑞堂,之后她索性也告了病,连每日一早一晚的请安都不再出现。
再说老夫人这边,自打和儿媳妇摊牌之后,她精神焕地投入到了造孙子的大业中,柏瑞堂里一时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半个月后她终于选定了两名十七八岁,据说面带宜男之相,体健貌美好生养的女孩子,又请人专门【创建和谐家园】了某些“特长”,充作丫鬟送到了外院元徵的书房中。
你不是会躲吗?要是真的纳妾还有各种顾忌,毕竟有了名分的女子哪儿敢随便去外院让外男见到,这次老娘直接给你送丫鬟,看你还往哪儿跑!
第五十八章 老娘下套
老夫人这里才准备把美貌丫鬟送去伺候儿子,豆豆立刻就悄悄让采青把消息传到了朝云院,顾朝对此不置可否,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倒是一向冷静自持的靳嬷嬷有些坐不住了。
“大小姐,您倒是拿出个章程来啊,嬷嬷之前和您说过的事儿您当时不都同意了,怎么这么久还没个动静?而且外书房姑爷看得严,咱们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情况完全没法掌握。”靳嬷嬷看着歪在榻上不紧不慢翻着书看的顾朝,恨不能一把将她的书抢过来扔掉。
“嬷嬷别着急,元徵的脾气您也清楚,老夫人是他的母亲,有的事情她可以做,或者说可以先做,但换成咱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老夫人这一招也算是投石问路,等她那边有结果了我这边再说。至于打探消息咱们有沅儿,她天天在那里读书,外书房的消息哪儿有她不知道的。”顾朝依旧是声音淡淡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道理当然是这么个道理,可要是那两个丫鬟爬床成功并且怀上了身孕,不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么?何况二姑娘才多大,男女之间那点儿事情她根本不懂,等她弄清楚再传消息过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靳嬷嬷怕自己说得多了反而让顾朝烦恼,无奈只好讪讪地离开了正屋。
顾朝其实并非看上去的那样平静,任何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都是膈应的,只不过……
那****给元徵下催情香算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策。
第一,让元徵稍微毁坏一点形象,女孩子们怎会喜欢一个看上去整日纵欲过度的男子?况且老夫人一向心疼儿子,看见他那副模样肯定只顾着心疼了,哪里还想得起来说纳妾的事情。
第二,也算是给元徵提个醒,任你聪明绝顶照样会上女人的当!只不过像他那样的人,上过一次当之后再想来第二次那就绝无可能了,所以不管是表妹们还是刚上任的通房们,下药爬床这条路算是堵上了。
第三……不提也罢,在那日之后她的月事已经来过了,算好日子都怀不上,自己这辈子估计是真的没有生儿子的命。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多少年没有这般用过心机了?久到自己的丈夫、婆婆、父母、靳嬷嬷、身边伺候的大小丫鬟,甚至包括她自己全都忘了曾经名满京都的顾大小姐其实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算计人她说不上精通,或许和母亲以及京里那些高门贵妇相比差得很远,但偶尔耍些小手段她也可以信手拈来,只不过这么些年日子过得简单觉得没必要罢了。
两名丫鬟被老夫人赐名为喜春、盼春,就这两个名字还被顾朝狠狠鄙视了一回,婆婆这是打算年初就有好消息?干脆叫喜孕、盼子岂不来得更直接!
趁着元徵一大早去衙门的空档,喜春和盼春被大管家谢福直接送到了外院。
外院进出的向来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呃……当然,一年来在这里求学的豆豆二姑娘和她的丫鬟们是例外。两名美貌丫鬟的到来,从幕僚、侍卫、随从、小厮,甚至厨房里的大厨们都十分不习惯。
幕僚们虽然称呼元徵为“东翁”,其实大家都是以朋友相交,来往十分随意,高兴起来凑在一起谈诗论画,畅饮几杯都是常事。两名丫鬟到外院来的目的何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有了她们这两位东翁的“女人”在,幕僚们行为多有约束,出入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自如。
小厮们就更别扭了,外院书房算是比较机密的地方,一般人元徵是根本不让进的,偏这二位是老夫人指明来外书房伺候的,他们想拦都拦不住。
年底本来就是最繁忙的时候,来往的公文书信数不胜数,每班两名小厮基本没有空闲的时候。
然而今日元徵从衙门里回府,只见本该在书房里忙碌的康儿和庚儿傻乎乎站在门外,累了一天的他忍不住想要火:“康儿、庚儿,你们俩傻站在这儿干嘛,事儿都做完了?”
“老爷,书房里……”连平日里嘴快的庚儿都不敢实话实说。
“书房里进鬼了?”元徵懒得听他们瞎扯,一把推开了书房门,扑面而来却是一股不该出现在书房里的脂粉味儿。
喜春和盼春十分清楚自己的“职责”,对书房里的其他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更不会去触碰,婷婷袅袅地直接走进了内室,最近几年元徵晚间回内院的次数不多,这里其实就是他的卧房。
看着这清新雅致华而不奢的家具摆设,尤其是那张紫檀木的架子床,两名丫鬟忍不住面红心热,心意全都明晃晃写在粉面含春的俏脸上,这床真大真舒服,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在这里成为老爷的人……
“谁准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旖旎的美梦被一声怒喝无情地打断,元徵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背后,脸上冷冰冰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神色。
喜春和盼春之前只是远远见过元徵两次,哪里知道看起来英俊儒雅的二老爷起火来居然这么可怕,吓得两腿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容她们多分辩,元徵让人把她们直接交回谢福手里,自己连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去了一趟柏瑞堂。
老夫人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稳稳当当坐在柏瑞堂正厅里,见儿子怒气冲冲走进来,不但不生气,甚至还亲手替他倒了一杯热茶。
“娘,您怎么能让人随便进出我的书房,那里有多少机密文件,要是弄丢了儿子可吃罪不起。”元徵哪里有心思喝茶,忍不住把话往严重里说。
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带着几分幽怨道:“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你老是躲在外院我上哪儿去抱孙子?”
元徵被弄得哭笑不得,“娘,您可真想得出来,外书房岂是安置通房丫鬟的地方?”
老夫人等的就是这一句,“好了,这次就听你的,外书房不合适那便安置在内院,通房丫鬟这个身份可是你自己个儿说的,我可没逼你。”
元徵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合着自家老娘现在也学会下套了,一套一个准啊……
第五十九章 交待清楚
看着从小机智过人的儿子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老夫人颇有几分自得。???
她当然知道就算是喜春和盼春被承认了通房丫鬟的身份也不代表儿子会正眼看她们,想要抱上孙子这些还远远不够。不过,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她仿佛已经看到白白胖胖的孙子步履蹒跚地扑到自己怀里,眼神中都透出了异样的光彩。
元徵被老夫人瘆人的眸光弄得心里直毛,真不知道老娘在想些什么,往自己身边弄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能有孙子了?开玩笑,他元徵又不是种马……呸呸呸,胡说八道,他简直烦透了。
“徵儿,你觉得喜春和盼春两个安排在哪个院子里好?”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在元徵看来都有些猥琐了,仿佛她就是某些楼的老鸨,自己就是个迫不及待的某些客一般。
他有心想要和母亲好好说一说,然而也知道她这是盼孙子都有些魔怔了,说起来可笑可叹更可怜,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毕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母亲想要孙子,顾朝想要儿子,照湘儿沅儿的说法要弟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弟弟必须是嫡出……看来自己是真的必须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好了,按规矩通房丫鬟是应该到主母身边伺候的,但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婆婆,就把两个丫头安置在海棠苑。你以后就不要在外院留宿了,不过你得答应我,每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歇在海棠苑。”老夫人说是和元徵商量,其实早已经等不及了,根本不容他拒绝。
“娘……”元徵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我不同意。”正在母子俩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顾朝听不出是喜还是怒的声音,紧接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
元徵今日毫不留情地把两名通房丫鬟赶回内院的行为在老夫人的预料之中,却打乱了顾朝的计划,从豆豆那里得知元徵已经到了老夫人的柏瑞堂,她急急赶了过来,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容不得多想她直接出声打断了元徵的话。
“顾朝,去年这个时候我便说过,给你一年的时间,难道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我就活该永远抱不上孙子?”老夫人已经不想再遮遮掩掩,几乎实在质问了。
“呵呵……”顾朝突然冷笑起来,她狠狠瞪了元徵一眼才又冷眼看向老夫人,“一年时间?您别嫌我说话难听,问问您的好儿子,过去这一年他为了达成您的愿望努力过几回?过去的这九年里又努力过几回?您想抱孙子,我还想抱儿子呢!我顾朝白喝那么多的苦药汤子,这笔账又该找谁去算!”
顾朝本来是打算听靳嬷嬷的话,也给元徵挑一名美貌通房,只是想先观察一下老夫人那边的“战果”,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到了那一句“不要再在外院留宿”的话,这不是在戳自己的肺管子么?早些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强硬?
顾大小姐火气一上来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美貌通房,什么去母留子,他元徵要么这辈子就别有儿子,要有的话也必须是自己来生!
她这里倒是说得痛快了,那边元徵心里拔凉拔凉的,完蛋了,这件事情又要费多少口舌才能平息母亲的怒气,他到底还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徵儿,阿朝说的都是真的?”老夫人虽然是在询问,但她一看顾朝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在说谎,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儿子的身上,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元徵道:“你给我老实交待,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罢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元徵在母亲倒下的一瞬间便扶住了她的胳膊,然而老夫人根本不想搭理他,坐稳后便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他只好讪讪地立在一旁。
“徵儿,你打小儿就有主见,所以母亲很少干预你的事情。当初和阿朝的婚事虽然是陛下赐的,也是你点头应了的,我不懂你们那些小儿女之间的纠缠,可既然你们之间都有了一个孩子,为何你就不愿意再要第二个了呢?”老夫人好容易把呼吸调匀,两眼直直瞪着元徵,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顾朝此时已经为自己刚才的嘴快后悔了,她明明知道元徵不想再要孩子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当着婆婆的面说出来简直是自找难堪,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坐下来默默等着元徵开口。
既然母亲想听,况且为了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生,索性说开了也好,元徵一撩衣摆坐到了老夫人下,和顾朝正好坐了个面对面。
“娘,这几十年来您恨过父亲吗?”元徵顺手拿起一个杯盖把玩,仿佛不经意地轻声道。
他一开口却先说起了老侯爷,让老夫人十分意外,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淡然道:“人都已经走了这许多年,还有什么恨不恨的。”
“可我恨,或许更多的是不甘。母亲嫁到侯府时大哥刚满周岁,是您不辞辛苦把他一手带大,父亲却一直对您疑神疑鬼,甚至于以对逝去的妻子难以忘怀为由几乎不到您的房里……“元徵说到这里眼里的恨意更甚。
提起当年的事情老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等她说话元徵又接着道:“他明明就不是什么痴情的人,一方面怕您有了自己的儿子便不会好好照顾大哥,甚至会想要争夺世子之位;另一方面又舍不下那些美貌如花的小妾通房,偏偏还要惺惺作态!母亲,虽然直到大哥五岁您才有了我,可他却从来都对我视而不见,哪怕我比他其他的儿子加起来优秀一万倍!”
“徵儿……”老夫人心疼了,一旁的顾朝也有很大的触动,她从不知道惊才绝艳的元徵儿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所以,那时我就想,将来一定要寻一位志同道合心心相印的妻子,两个人不离不弃共白。等有了孩子后一定好好疼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惜……”剩下的话大家心知肚明,元徵没能娶到心爱的女孩儿,顾朝没能嫁给心仪的男子,两人彼此无心却被凑成了一对。
“徵儿,你何必那么认死理儿,既然你们夫妻都是失意的人,在一起更应该珍惜,更应该把日子过好了啊,我记得那个时候阿朝有了身孕你也是很高兴的。”说着老夫人睨了顾朝一眼,“虽然她做事有些不知分寸,毕竟最终也没有惹出什么大祸来。”
听母亲说到这件事,元徵面上的神色更冷了几分,顾朝则根本不敢再抬头看着丈夫。
老夫人立刻就现了不对,沉声道:“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第六十章 祖母之怒
元徵十七岁中状元,顺利进入翰林院做了正六品翰林编修,他才高八斗人物俊秀,处世圆滑善于交际,官职虽然不大但很快进入了皇帝的视野,成为了天子近臣。
就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老皇帝一道圣旨,不但让他娶了不喜欢的女子,也几乎打乱了他的全部人生规划。
和顾朝大婚后他又接到了一道圣旨,刚满十九岁的他被任命为陕西平凉府知府。表面上看他是既升官又财,不但从正六品直接被擢升为正四品,而且还从清水衙门里的芝麻官直接成为手握实权的一方大员。
可实际上呢?当时只有天知道他有多么失望,亲友和同僚们也都以为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忘了他,然后这一辈子都将与内阁无缘。
时间是抚平一切伤痛的良药,两年后,已经完全适应了大西北官场和生活的元徵,妻子身怀六甲的好消息似乎让他现了人生另外的意义所在,但一场来自京城的狂风暴雨把他那刚刚萌芽的快乐席卷而去。
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大周朝太子殿下宇文昊被废黜了!
这个结果虽然元徵早有预料,但直到太子真的被废黜了他方才明白过来,老皇帝把他外放出京的真正用意就是不让他卷入这场纷争。
如今已经二十七岁的顾朝心里怎么想的元徵不想知道,但表面上看来她已经能做到淡然,而当年的她还太年轻,即将做母亲的事实虽然让她渐渐认清了现实,但心里属于宇文昊的那个角落却依旧蠢蠢欲动。
如果宇文昊不被废黜,顾朝或许随着时间段流逝会把曾经的感情放下,做一名好母亲、好妻子,然而……
就在夫妻俩沉浸在即将做父母的喜悦中时,一个宇文昊被流放漠北,而且将会路过平凉府的消息传到了顾朝耳中。
每当回忆起这段往事,当年顾朝那一声声像是控诉又像是泄的话就会让元徵浑身冰凉刺痛。
——昊哥哥都这么惨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你让开,我要去找昊哥哥。
——我不要怀孩子,都是因为有了你的孩子,让我骑不了马赶不了路,昊哥哥这一去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不要你的孩子……
元徵当时就被伤得不轻,碍于顾朝怀有身孕而且正处于孕吐最厉害的阶段,他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尽量安抚妻子。
顾朝当年就傻到那个程度,嘴里说着骑不了马,实际上趁人不备偷偷骑上了元府马厩里最好的一匹马向北追去,结果因为情绪过于紧张身子又虚弱,她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晕倒在了平凉府北城门外,要不是遇到一名善心且医术高明的郎中,元湘根本不会有机会到这个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