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好!”众人见此忍不住轰然叫好,他们虽然依旧看不清杨震出手究竟有多快,可其中的一些道理已够他们受用一阵了。
就在杨震拉起那人,还待再讲些其他格斗技巧时,赵乔却急匆匆走了过来,一见杨震就道:“杨老弟,你兄长因为杀人被知府衙门给抓了!”
“你说什么?”杨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步上去拉着赵乔急问道,在对方又说了遍后,下意识地道:“此话当真。”
“咳,我还能拿这么大的事情来骗你不成?就在半个时辰前,你兄长杨晨就被府衙的人给带回去了。听说他是在妙香阁出的事……”没等他把话说完,杨震已放开他直往外走去。
杨震实在难以相信兄长会杀人,可赵乔确实不会骗他。所以他现在只想去知府衙门,去那儿看个明白,问个清楚。
江陵县衙与荆州府衙只隔了一条街,相距也不过三百多步,所以杨震一出县衙大门,几下就已来到了府衙门前。但他想就这么闯进去却是不能够的,两名守在衙门口的兵士伸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杨都头你这是做什么?”因为之前的事情,杨震在这儿还是有些名气的,就是府衙里的人也都认得他。
“我大哥……不,刚才你们府衙里是不是带了个凶犯回来?”说到凶犯二字时,杨震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震颤了。
两名兵士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不错,咱们府衙接人报案说有人在光天化日下杀了人,这才去把人给带了回来。怎么,此人和杨都头有什么关系么?”、
“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见他!”杨震都懒得和他们多说,就要再次往里闯。两名兵士自然不肯让他就这么进去了,顿时三人就在府衙门口争吵起来,也是杨震还有些清醒知道 不能动手伤人,才没有强来。
而此时,县衙里的那些兄弟也都赶了过来,一见他要与府衙门前的兵士起冲突,也纷纷上前拦他,生怕他一言不合真伤了府衙的人,那就不好了。
正争吵间,府衙的一名胥吏也闻声赶了出来,一见此情形,似乎就猜到了什么,朝这里招呼道:“可是县衙杨都头吗?”
听得招呼,杨震才住了脚步,看向那人:“正是在下,请问刚才被拿进去的可是在下兄长杨晨吗?”
“不错,人犯正是杨晨。不过杨都头可知道 他犯的是什么事么?”那胥吏也不拐弯抹角,一面示意两名兵士退下,一面走了过来,看着杨震道:“他犯的是杀人的重罪,而且是被人当场发现 的。”
“这不可能。我兄长绝不是那样的人!”杨震连连摇头以表示自己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他可是今科的举人,马上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来!”
“其实别说杨都头了,就是我也不信哪。但事实如此,至少在案子查明之前,杨举人的罪名是脱不了的。”胥吏很有些沉痛地拍了拍杨震的肩膀道:“而且事关重大,我们大人已下令不准任何人见杨举人了,所以杨都头你就是进了府衙也是见不到他的。”
这时,杨震已自开始时的焦躁情绪里走了出来。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绪后才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可否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 于我。”
“大人可不敢当,在下许少杰,只是府衙的一个吏目而已。至于这案子的细节,恐怕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许少杰有些贪婪而又狡黠地笑了一下。
杨震立刻 就会意了,这不是不能说,而是看他有没有诚意了。他立刻 从袖筒中取出了一锭三两左右的银子塞到许少杰手里:“事关家兄前程,还望大人如实相告。倘若我能救出兄长,他日必还有重谢。”
许少杰掂了掂银子的分量,又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好,我也知道 你这是出于爱兄之情,那我就把知道 的告诉 你。不过……”他说着为难地看了看府衙内外已经聚集起来的一干人等:“这儿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震岂会不知他的顾虑,对方身在衙门里当差自然不敢在这儿透露消息了,便一拱手道:“现在已将近中午,不如我请大人去前面的荆味居吃饭,正好一边吃一边谈。”
“这倒使得。”许少杰呵呵一笑,却又转过了身子:“不过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还请杨都头先去一步。”
荆味居位于江陵县最繁华的地段,也是县城最好的酒楼之一,自然这费用也是不低,一顿饭差不多就要花去二三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的半月消耗了。
往日杨震自然不可能来这里用饭,但今日有求于人就只有破费些了。好在他家最近倒是得了些钱财,倒不必向以往般斤斤计较。
杨震点了十来道菜肴和一壶“洞庭春”酒,又等了一会,许少杰才姗姗来迟。见到这些,他也不客气,拿起杯子和筷子就大吃大喝了起来,直到杨震盯了他半晌,这才一抹嘴道:“这事说来也确实有些古怪……”
~亲,你可以在网上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十四章 蹊跷难为
妙香阁是江陵城里数一数二的风流场所,每夜都有不少寻欢客在此逍遥直到次日早上才走。死者绮香姑娘的丫鬟兰儿就是觉得昨夜留宿的客人到了巳时尚未招呼有些奇怪才偷偷进入房中去瞧个究竟的。
不想她一进房,就在满房的脂粉气里嗅到了扑鼻的血腥味。随即,她更是惊讶地看到房中大床上有大片的血迹。吃惊之下,兰儿还大着胆子凑进了看,却让她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她侍候的小姐绮香睡在血泊中,头部无力地耷拉着,面上尽是痛苦之,而在她修长洁白的颈项上赫然有一条刀伤……
尖叫声立刻 就响彻了整个妙香阁,惊动了周围的其他人。当阁中的杂役大茶壶等赶来时,才发现 睡在绮香身旁的恩客尚在呼呼大睡,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一无所觉。于是他们一面将人看住了,一面迅速前往衙门报案。
“这就是案发时的大致过程了,令兄就是睡在死者绮香身旁的那个男人,而且我们还发现 在他手中握着杀人的凶器,一把尖刀。试问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除了死者外,另一人不正是凶手么,何况他还拿着凶器。”许少杰说完自己的观点后,又吱溜灌了一口“洞庭春”这才看向了杨震。
杨震显得有些沉默,从案发现 场来看,自己兄长确实是最有嫌疑的那个。可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兄长会杀人,而且是杀这么个无冤无仇的妓——女。对,妓——女也是个问题,兄长行事向来端正,他又怎么可能去妙香阁这样的地方呢?越想之下,杨震越觉得这事大有蹊跷,一如两三个月前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一般。
在他思忖间,许少杰已将桌上酒菜吃得差不多了。他把最后一杯酒也喝下后,便把筷子一搁:“杨都头,我所了解的也就这么多了,事实就是如此,希望你不要因为关心而做出什么错事来。言尽于此,告辞!”
杨震目送他离开,心中的疑团反而更大了些,他身为府衙里的人怎么就敢把事情都说与我知道 ,难道真是为了那几两银子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但在杨震会了帐离开楚味居时,却已暂且把这个疑问抛到了一边。现在他亟须弄明白的是两点,第一兄长为什么会去妙香阁,第二死者究竟是怎么被杀的。只有弄清楚这两点,他才好通过正规途径救人。
杨晨昨晚是和陆大年一起出去的,现在他被人怀疑在妙香阁里杀了人,那陆大年呢?是不是因为他兄长才去的妙香阁,才最终被人算计?杨震一旦想到这里,就要去找陆大年问个明白。可他才没走几步,却又停住了,他连陆大年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又该怎么找人呢?
无奈之下,他只得回转县衙,找人帮手。而在县衙众人的帮助 下,他还真个很快找到了陆大年的住处,但这里却没有人,陆大年和他的老娘都不知了踪影,让他白白辛苦了一场。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从这一点来看,陆大年就很值得怀疑了。
不过既然找不到人,杨震就是再怀疑也只是猜测,想查明兄长昨晚为何会去妙香阁的线索是彻底断了。既然此路不通,杨震就只好查第二件事了,绮香姑娘究竟是怎么被杀的?
虽然他已听许少杰说了现场情况,可他总觉得这人不太可信,而且对方也没有说清楚死者的死状,无论如何他都得看看那尸体,因为有后世经验的他很清楚尸体在一起凶杀案里的作用是多么的大。
这时天将晚,杨震就索性转身往城外义庄走去。这义庄是用来收敛那些客死异乡,死后连入土都不能的可怜人以及死于凶杀官府尚未定案者尸体的一处所在。不过因为这地方实在太过阴森晦气,义庄一般都是被安排在县城外面的。
杨震进入义庄时天刚擦黑,但这个三面是墙,除了大门都没有一点光能透进来的地方,早已漆黑一片。他虽然目力胜过常人,可在这么黑的环境下还是看不清太多东西,就把早准备 好的火折子和一截蜡烛取了出来,点燃后一团光晕就照在了他身前几尺范围。
虽然在这个摆满了棺木,还躺着些尸体的义庄里有些阴森可怖,但杨震却完全没有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以前的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难道还会怕了这些东西不成。
他目光在空旷的堂屋里扫了一圈,就定在了某个棺木之上,其他棺木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只有这具棺材上有新鲜的手印。杨震上前用力挪开盖在上面的木板,一具只着亵衣的女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说实在的,即便是具尸体,这个女子依然保持着几分媚态,叫人看了都无法从她身上将目光挪开。杨震的目光也紧盯着她,不过却不是被她的美吸引,而是在仔细研究她的死因。
在烛光照耀下,杨震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死者的咽喉处有一道颇深的伤痕,入刀处在左颈大概有三分宽,半寸深,然后一直向右,足有三寸长短。只看了几眼,杨震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分明是个杀人老手才能割出的一刀哪。从左到右,这一刀没有半点凝滞不说,而且准确地切开了大动脉,保证一刀毙命连惨叫都做不到。这怎么可能是大哥做的呢?
“还有,这个凶手明显是用左手杀的人,可大哥却并不是左撇子。只这两点,就足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了!”想明白这两点,杨震的精神就是一振,若说之前他还是因为兄长的为人而不信他会杀人,那现在他却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了。
但杨震才兴奋了一下,就又平静了回去。他现在所处的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多刑侦手段和技术,他们只会根据现有的证据来定人的罪。而杨晨是在凶案现场被人拿住的,而且房中只有他和死者,无论杨震怎么说只怕也是没有人肯相信他是无辜的。
不过有一点杨震是可以确信了,这次兄长被指为凶手就是被人嫁祸的。虽然现在他还猜不出那人究竟是谁,可他却知道 陆大年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只要找到陆大年,也只有找到陆大年这一条路可走了。
但接下来几天,即便杨震和县衙里的一众兄弟把整个江陵县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可依然找不到陆大年及其老娘的踪影。向他家附近的邻居打听,他们也只说案发前一晚还看到陆家娘俩,可再问他们陆家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却记不起来了。
案情被拖着,杨震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几次都想着闯进府衙大牢救人,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 的念头。别说单凭他的武艺不可能在守备森严的大牢里来去自如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兄长救出,就是他做得到,兄长也不会跟着他逃走。那样一来,杀人越狱的罪名就会跟着他们一生,他们两兄弟在整个大明都难有立锥之地。
就在杨震快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对此事不闻不问的伍知县突然把他叫了过去。伍知县见了他就道:“东霆哪,本官知道 你因兄长杀人一事几日来奔波不断,可你毕竟是我县衙的都头,领着朝廷的俸禄,可不能【创建和谐家园】哪。”
“卑职明白。可家兄确实是被人嫁祸的……我在几日前就曾发现 了一下问题,只因怕大人不信才没有禀报。”杨震说着便把自己在绮香尸体上所发现 的疑点说了出来。
伍远没想到他早已作足了工作,大感意外 ,但随后却又摇头道:“你这只是一面之词,就是有尸体为证也不会被官府采纳的。什么凶手是老道之人,什么左手右手的,本官从未听说过。”
“可是大人,这可是……”杨震一听自然就急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伍知县挥手打断了话头:“本案人证物证俱在,杨晨也被当场拿住,任你说破了大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看到杨震的一双剑眉猛地扬起,似要发怒,伍知县又道:“不过此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杨震闻言立刻 就转怒为喜:“大人,此话当真?”
“那是当然,本官怎会骗你呢。不过转机却并不在你所说的那些细枝末节里,而在另一人的身上。”说着伍知县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本官也不信以杨举人的身份会去杀这么个【创建和谐家园】,这不合常理哪,但这却不能当作他无罪的证据。要想使府衙相信这一点,就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出面为你兄长担保,在我江陵就有这么一家人,他们说一句话顶得过本官百句千句。”
“你是指张家?”杨震似有所悟地问道。
“正是。而且就本官所知,张家老太爷还对你兄长颇为青睐,要是你去向他求助,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伍县令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异,但却又很快掩盖了过去。
ps:求收藏为杨家兄弟保驾护航啊,杨大都进牢房了,各位就不能可怜可怜他吗???求收藏啊!!!!
~亲,你可以在网上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十五章 处心积虑
张府前厅,杨震有些不耐地坐在椅子上,虽然他面前摆着好几样茶点,可他却连动都没有心思去动。他只是不断把眼往厅外扫,可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人来。
在得伍知县的点拨后,杨震就来到了张府求助。不过张家人的态度却颇有些暧昧不明,要说不肯帮他,寻常人进不去的府门却准他进了,还在前厅给他备下了茶点,招待周到;可要说肯帮他,这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个管事的出来招呼一下,这就让杨震摸不透他们的心思了。
就当杨震的忍耐到了极限,想就此离开时,一名穿着上好锦缎面料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来迟,仿佛有人等着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我是张府管事张守礼,你就是杨震?”说话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震,显然是没把这个少年太当回事了。
杨震此时反倒显得气定神闲了,至少他们还是派人来了。至于对方的态度,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张府的人,向来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他只是淡然一笑:“正是杨震。在下此来……”
他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张守礼挥手打断了,他眼下这态度可一点都不守礼:“你是为了想救杨晨而来的?他犯的可是杀人重罪,就是咱们张家,也不能视国法为无物哪!”说这话时他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仿佛这些年来张家横行乡里的事情都不存在 。
杨震当然不可能如此说话,只得赔笑道:“在下当然知道 此事难为,但在下却找到了一些证据表明家兄是被人嫁祸的,这才敢来贵府求助。”
“嗯?”张守礼的心里一动,忍不住道:“你发现 了什么?”
杨震再次把自己从尸体上的发现 说了出来:“……就此可断家兄绝不是那个凶手,行凶者当是第三个人。”
张守礼有些吃惊地瞥了杨震一眼,想不到他如此年轻竟有此胆和本事,不但去了义庄查证,还真叫他找出了一些破绽来。不过他的面上却不动声,只是淡淡地道:“你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但终究只是一家之言,未必会被官府采信。而且你的身份又是嫌犯的兄弟,到时候可就更难说了。”
“所以在下才来求助贵府,以张家在此的声名,足以叫府衙相信另有凶手了。还望张管事看在家兄曾与贵府有些交情的份上……”还是不等杨震把话说完,张守礼就出言打断了:“我张家若开了口,杨晨自然不会有事。不过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们出头,就凭他曾来过我们张府?真是笑话,这天下间来我张府的人多了,难道我们都要照顾到吗?”
虽然他这话看似回绝,可杨震还是听出了一些门道来,显然他是要自己有所付出才肯为出面相帮了,却不知这是不是张家主人的意思,他们又在图谋什么。
在沉默了一会后,杨震才道:“不知贵府要如何才肯帮我这一次?”
“聪明!”张守礼见他如此上道,心下一喜,说道:“凡事有付出才有收获,你想救你兄长也是一般。只要你把自家在城南的那片地送与我们,你兄长这次的牢狱之灾便可免了。当然,此案未必能破,他依然是本案的嫌犯,所以他举人的身份也必须剥夺了。”
“什么?”杨震猛地提高了声音,同时心下大怒。城南那片地他自然知道 是父亲的坟茔,现在张家要去自然不可能保留墓地。而一旦被夺去举人身份,兄长一生的追求也就彻底断了,这怎么能叫他答应 呢?
“怎么,你不肯答应 ?一条人命与一块地一点虚名相比,孰轻孰重我想你虽然年轻总也分得出来。”张守礼冷笑道:“我也没有太多时间等你细琢磨,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想好了再来找我。不过有句话我却要告诉 你,你我是等得的,但在牢里的杨晨却等不了太久。”
他这话也是实情,不说府衙那随时会开堂审案,就是兄长一直关在牢里对他的身子也很不利,更别提眼下已是十月上旬,离春闱的日子已不远了。
在一番看似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杨震终于咬牙:“我自然肯答应 了,但是家兄那里我还需要 去征询一下意见。只是府衙却不肯让我见他,不知……”
张守礼似乎很喜欢打断人说话,当即道:“这个不成问题,明天你就可以见你兄长一面,其他的事情到时再说。来人,送客!”
在将杨震打发走后,张守礼就急匆匆来到了后面的书房,见到了正在看书的张敬修。此时的张大管事早没了刚才的气焰,只安静地站在门口低声唤了句:“大少爷。”
张敬修也不理会他,自顾翻看了一会书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把条件都和他说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这杨震倒也不是个蠢人……”张守礼走进书房,把刚才和杨震所说的话都复述了一次,“他说要与兄长商量着办,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唔,能与聪明人打交道总比和蠢人说话要好,聪明人对利害的判断总是和我们一致的。那你就等把事情做成后再报与我,我也好叫爷爷放心。”张敬修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这么件小事,对志向远大,希望有朝一日能像自己父亲那样立身朝堂之上的张敬修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在吩咐下去后自然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但他并不知道 ,他口中的那个聪明人此时正看着张家气派非凡的府邸心里暗自冷笑:“看来一切都是你们张家捣得鬼了,而目的应该就是我家城南的那片地,你们还真是处心积虑哪。”
原来在伍知县向他推荐张家时,杨震就敏锐地觉察出其中有问题了。而在张府走这一遭,就更让他确信这次嫁祸一事的幕后主使就是张家。在他们提出的两个要求里,举人显然不可能真被他们所重视,他们可不是像姚家那样的土豪地主,把个举人,甚至是一个乡试资格看得很重。所以城南的那块埋着杨家兄弟父亲的那块地就是他们唯一这么做的原因所在了。
同时,杨震也就猜到杨晨那次来张家赴宴后为何会又惊又怒了,显然张家也曾向他提了这个非分的要求,而兄长必然回绝了他们。想不到以张家的身份在明索不成后竟还有如此卑劣的手段巧取。虽然他猜不出对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但他一定不能叫他们得逞了。
带着满腹的心事,杨震往家里行去,不想在家门口却看到了阮通与王海在张望着,一见自己就奔了过来:“二郎,我们找到陆大年下落了。”
虽然本来找他的意图已不存在 ,可杨震依然面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了声:“此话当真?”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兄弟为了自己是费了大力qi 的,他不想因此让他们的付出看着像白费一般:“他现在哪里,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咱们满城都找不到他,又觉得他带着老娘不会走远,就想到了守株待兔这个笨法子。我和王三轮流守在他家门口,好几日下来直到今日早晨,才见他鬼鬼祟祟地回家。在家里拿了些东西后,又走了。因为不好拿他,所以我们就偷偷跟着他,看他去哪。没想到,他居然……”说到这里,阮通咽了口唾沫,似乎显得很是紧张:“他进了一个气派不小的宅院。我们事后大厅才知道 ,原来那竟是张家的一个别院。”
说完这话他们看向杨震的目光就有些犹疑了,但杨震却只是轻轻点头:“果然如此。”
“怎么,二郎你早知道 此事与张家有关?”王海吃惊道。
对这两个兄弟,杨震也不隐瞒,把自己几日来的调查和猜测都说了出来:“……所以当你们说陆大年藏在张家别院时我才不感意外 。”
“原来……原来竟是如此。那二郎你有什么打算?”在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后,才有些吃力地问道。
杨震看着他们,眼中带着暖意:“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还肯问这句,就说明我杨震没有白交了两个朋友。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过问了。我杨震除了兄长就是孑然一身,你们却不同,你们还有父母兄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 的好。”
“二郎,你是叫我们不顾义气地在这时候什么都不做吗?”阮通有些不快地说道。王海却是一声不吭,显然看得比这位兄弟要长远些。
“其实在我和兄长见上一面前,我也不知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我面对的是张家,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情而连累了你们两个好兄弟。我知道 你们很讲义气,但这事实在太大,你们还是……”杨震动情地说道。
“阮五,二郎说的是,这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还是走。”在王海的劝说下,阮通终于不再坚持,有时候形势总比人要强。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时,阮通又突然回过身来:“二郎,你忘了问我们人在哪个张家别院了。”张家在县里有好几处别院,他说的倒也在理。
但杨震却只是淡淡一笑:“现在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知道 了他的下落又如何?”他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阮通他们却感觉到了透体的寒意。
ps:昨天,路人发现 了一件足以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悲催之事,原来作者后台的那个作者有话说的内容是传不到书里!!!!!这实在太悲剧,太尴尬了,路人之前有不少章节都写了些各种求的文字,居然都没有被人看到,真是浪费了我那赤诚的一片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