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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大明》-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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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这个怪,你们闻到了没有,这里还有股隐约的香烛气。”杨震说着抽动了下鼻子。其他二人随着他的提醒也用力吸了吸,但却没有他那么灵敏的嗅觉,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杨震回忆了下,才道:“其实前次来此地时,我就觉得这个书房里的布置有些古怪。只因当时尚有他事才没有细想,现在想来,这里摆了两个博古架而且上面摆满了古董就有问题。谁家会在自己书房里摆满这么多古董呢,这完全是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所为嘛。而姚家两三代人都颇为富贵,又怎么会犯下如此附庸风雅的错误来呢?”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以前去过些富贵人家的书房,那儿更多的是字画等古玩而非金铜器件,即便有摆设也不多。”

      “还有那香炉,若是自个儿读书时点上一些倒也不错,可我们来时点上就有些不妥了,我们又不是什么贵客,何况现在看来也没有香炉的影子,那么大个香炉我想总没有人会拿。”杨震说着一顿,又给自己的推测作了总结:“凡此种种看来,我只看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他们要盖的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是姚家藏宝贝的地方,那咱们可就发财了。”阮通很是期待地说道,他们在之前所得还嫌少了些,只想能再捞点大的。

      “这些古董要盖的是这个博古架,而香炉和香味则为了掩盖这里残留的香烛气!至于这里藏的是什么,就只有打开它才知道 了。”说完这话,杨震就使劲拉了下那博古架。但这个看似轻巧的架子居然没有一点晃动,杨震立刻 换了方式改拉为推,然后又从侧旁推拉了下。可结果还是无法让架子挪动半分,它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是生在了墙上。

      王海他们见了,更是奇怪,也都伸手在架子上拍打提拉推扯起来。突然阮通放在二层的手往上一按,却觉察到那里有东西往内一陷,他忍不住咦出声来。随着他这一咦,架子竟喀喇一下往边上移去,一个一人来高的门户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同时,刚才两人还闻不到的香烛气已扑面而来。

      原来这个博古架是由机关把控的,只有按到了那个消息才能开启,不然无论他们如何拉扯都无济于事。杨震站在门口处张望了下,发现 这只是个数尺见方的密室——又或者是佛堂,因为他看到了里面角落里供奉的一个佛龛,前方还有些烧光的香烛残迹,他们闻到的香烛气自然是出自这里了。

      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杨震才轻手轻脚走进了这个小小的密室。不过这里并没有像阮通所期望的那样藏着什么金银宝贝,只有那么个不起眼的佛龛和一只蒲团罢了,在蒲团边上还放着卷经书。

      “怎么他造个佛龛也要弄得如此神神秘 秘的?”杨震心下奇怪,拿起了地上的经卷,看了眼封面上面写着。再看那佛龛内,供奉的却不是佛祖或是观音之类常见的佛像,而是个看似雍容的女子,下面还有个灵牌写着“无生老母”等字样。

      “无生老母……这,这是白莲教!”王海也凑了进来,在看到那灵牌上的字后,忍不住惊叫出声。

      听得白莲教三字,杨震的那双剑眉一挑,对这个教派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知道 这是朝廷严厉打击的邪教,看来这回真是误打误撞地找到“宝”了。当时他就不再逗留,立刻 叫王海去前面大堂向赵佥事禀报,自己则和阮通守在门外。

      但杨震还是低估了白莲教对朝廷官员的影响力,他终究不是官场中人。

      白莲教据说起自唐时,不过真正 成气候却要等到元朝。在元朝末年的起义军中,白莲教也是好大的一股力量,甚至有人说刘福通、韩山童之流也曾是白莲【创建和谐家园】。当然,最终白莲教却不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对手,不但让他建了大明,而且该教也被严厉镇压。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白莲教就一直成了一个让朝廷头疼不已的幽灵。每当哪里有什么灾祸发生,就会有白莲【创建和谐家园】在中间兴风作浪挑动灾民作乱。永乐年间的唐赛儿,正德年间的刘六刘七等人的起义都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而后世,到了满清时白莲教也没有消停,总是起义不断,似乎这个教派天生就是为了起义造反而建的一般。

      正因白莲教是如此一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朝廷对它自然是深恶痛绝,只要查知谁与白莲教有瓜葛,一定不会放过。杨震他们发现 白莲教的踪迹,顿时就让赵佥事和伍县令大为紧张,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

      看到这几件白莲教证据后,伍知县更是脸发白,心下忐忑。作为一县之尊,他居然对治下有这么个白莲教窝点而不知,一个失察的罪过是逃不了了。

      赵佥事在惊讶之后,却又对杨震他们是如何发现 此处密室的产生了兴趣。他毕竟是武昌的官员,自然对此没有什么负担了。杨震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察觉有异后的种种分析都说了出来。这让赵佥事对这个少年更是高看了几眼:“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细致,在区区一个县衙里做事确是大材小用了。你可愿跟随本官去提刑司吗?”

      若是换了他人,有此机会自然是满口答应 了。但杨震却没有这么做,他知道 赵佥事这么说确是出自本心,但要从县衙要人还得要伍县令点头,而且也会有些程序要走,若显得太急而让伍县令心存芥蒂,到时不但走不了反而对自己的将来也会不利。

      在转过这许多念头后,杨震忙拱手道:“卑职受伍大人看重才有今日,虽小有成绩却不敢忘本,一切只听县尊大人发落。”

      伍县令也已从刚才的焦躁中回过神来,见他如此乖巧,心下大悦,摸着颔下胡须呵呵笑道:“不瞒赵大人,我对杨震那也是很器重的,真是须臾不得离哪。本来既然能去提刑司对他也是件好事,只是县里还有不少事情需要 他来做……这样,待本次姚家和白莲教匪一事了了,下官再安排他去武昌见大人如何?”

      赵佥事刚才的话一出口就知道 自己孟浪了,这么能干之人人家怎么肯放呢?而且自己是当着对方的面挖墙角,确实不妥,所以在听了这话后,便也只是笑笑没有再作坚持,不过这心里对杨震却又高看了几分。

      在揭过这一页后,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白莲教一事上。赵佥事道:“看来要知道 其中的内情,我们还是得问这里的主人了。”

      “姚犯人等下官已命人将之送往县衙看押了,那赵大人咱们这就回去?”

      “那就回去!”赵佥事不再拖拉,立刻 下达了回去的命令。那些还在姚家各处找着钱财的人很快都被叫回了大堂,然后封上此宅大门,就浩荡而去。

      这时天渐暗,最后一抹夕阳照在姚家院墙之上,如血涂上的墙头。而内里的姚家大院已是一片破败,几片枯叶从院中树上飘落,使这儿更显萧索。

      这个在江陵已传三代的士绅之家,终于就此败落。

      杨震在离开前忍不住回头又忘了一眼,随后回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有舞弊的事实,再加上这个要命的白莲【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份,姚家只怕是真这秋日的树木般再难翻身了。

      在返回县衙后,赵佥事立刻 着人把花知府、主管一府刑名的李推官以及巡检司高巡检都叫到了县衙。

      其实以官场的规矩,赵佥事应该去知府衙门商量此事才对,毕竟总不能叫花知府纡尊降贵地来县衙。可因为之前花知府在姚家一事上的冷漠态度,只把赵佥事推到了江陵县的做法已让赵佥事心存芥蒂,此时就借口事情太大而让他来了县衙。

      在知道 竟与白莲教有所关联后,花知府也不敢托大了。本来他只想置身事外,这样就不用得罪胡霖这个顶头上司,乃至于更上面的某人,才有这么个决定,现在只能捏着鼻子来了。

      与伍知县的表现一样,在知道 自己治下有白莲【创建和谐家园】后,花知府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生怕叫自己负责。在听完伍知县的介绍 后,他忍不住问道:“那依赵大人之见,咱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却不是本官能置喙的,本官此次奉命前来是来拿姚家几个主犯的,可没有剿白莲教的权力。”赵佥事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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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双喜临门

      赵佥事这话也的确不错,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手伸得过长,把不该你管的事情都管了。不过花知府依然心中不快,既然如此你自作主张地将我们叫来县衙做什么?不过面上却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话虽如此,但赵大人毕竟是臬司衙门的,惯于和这些匪徒打交道,想来总有些看法才是。”

      这话说得漂亮,倒让赵佥事不好不给出自己的意见了。他呷了口茶道:“其实就是查出有白莲教匪的行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自武宗朝之后白莲教早已式微,再难威胁到朝廷。不过我们既然查到了,却还是得顺藤摸瓜地查一下的,这个却要着落到姚犯身上了。”

      这正是这些年来地方官员在应付白莲教的惯用手段。既然他们早已对政权构不成威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地方官也不会大动干戈地寻找剿灭他们,而只以控制 为主,这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莲教依然难以根除的一个主要原因。

      不过这一做法的关键却在本地官员心照不宣的默契,有些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无论如何白莲教在朝廷那都是被当作反贼叛逆的,他们怎能如此敷衍了事,姑息养奸呢?今日要是没有赵佥事,花知府自然就照例这么做了,可因为对方是上面派下来的,在他的态度没有表明前,花知府等自然不敢提这个看法。

      现在看来,赵佥事的想法却也与他们一致。这其中既因赵佥事虽然不是荆州府的,却也是湖广官员,也不希望因为白莲教而使整个地界都闹得沸沸扬扬,影响了整个湖广治安;也是因为他担心一旦要细查白莲教一事,荆州地方会把姚长松等紧扣手里,如此他来这儿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这种种盘算计较在场官员全都明白,却又心照不宣。就在相互间观望一阵后,由花知府最终拍板:“赵大人说得极是,为了我们荆州府的安定,还是不要把事态扩大为好。就先仔细拷问姚长松两父子,然后再作处置便是。各位以为如何啊?”

      “大人说的是。”

      “就该如此办。”……几名官员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那烦请赵大人在此多逗留一两日,待我们查了后再将姚犯交与大人。”花知府征询赵佥事的意见道,后者也没有坚持,答应 了下来。

      堂外,杨震把他们的这些话都听在了耳中,却是暗自摇头:“这就是官僚了,一切都只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全不考虑 朝廷。这白莲教祸延百年就是他们姑息出来的。要是因为他们的这点私心而让白莲教的某个可能存在 的阴谋成功了,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虽然心中不满,此时的杨震却知道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只是个县衙的衙差,甚至只能算个临时工罢了,也就在心里发下牢骚,连话都不能说出来。

      无论那些大人存了什么心思,对姚长松他们的拷问却还是落实了下去。本来以为只是舞弊案还存了一丝侥幸的姚举人在被人施了几样刑罚之后,就再也顾不得其他地将自己与白莲教的关系都招了出来。

      原来在五六年前,姚家因为想侵占一户农家的田地而遇到了麻烦。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却教给了他一个歹毒的法子,最终导致那户人家家破人亡。得了好处的姚长松就与此人交上了朋友,而在此后姚家的家财更扩大了不少。

      进一步的交往后,姚长松才知道 对方竟是白莲教中人。不过此时已得了太多好处的他可不会向官府举报,反而受其引诱也加入其中,有时候会帮着教里传递下消息,又或是招待一下路过江陵的【创建和谐家园】。他在书房里的那个密室也是在此期间所建,本是为表诚意,后来受一些【创建和谐家园】的蛊惑竟也慢慢信了。

      但他终究不是个真正 的信徒,在官府的积威与拷打下,姚长松还是把自己掌握的江陵境内的另一处白莲教窝点招了出来,正在县城外十里处的大李庄。

      问出这个窝点,花知府也不敢怠慢,立刻 让巡检司的人和府县抽调一批人手直奔大李庄而去。若是真能因此抓住些白莲教匪徒,他们还能向上面表些功劳呢。

      可结果却并不如意,两三百人浩荡杀到,却发现 那里早已是人去院空,除了一些对方仓促间来不及带走表示这里确是白莲教窝点的证据外,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一点也无。

      最终此事只能不了了之,没有人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除了杨震。

      因为在这一系列事情上都给伍知县长了脸,他对这个年轻人自然是青眼有加,一声令下,杨震就从寻常的衙役变成了个副都头。虽然依然不在官方的上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十章 福兮祸所伏

      前世杨震曾读过一文,当时对范进中举后竟发了失心疯一事颇感惊讶,以为只是作者批判之下的夸张。但刚刚的经历 却让他觉得范进发疯似也情有可原,因为中举前后的人生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是他这个新举人的弟弟都能明显感觉到不一样。

      伍知县在告诉 他这个喜讯后,还准了杨震两日假期,并若有深意地道:“你这两日就在家处理些事务,若有不明白的可以来找本官。”

      有些糊涂的杨震在一众同僚们的恭贺声中返回家去,却惊奇地看到在自家院门外已聚集了不少乡人邻居,看他到来,纷纷热切地围了过来。杨家虽然在本地住了多年,可自从他们的父母早丧后,兄弟二人与这些邻里关系就很是冷淡,这既有杨晨读书人清高的缘故,也因杨震以前少不更事总是得罪邻居。

      就是一般的节日,他们家也少有客人上门,怎么今日却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一个个都还带了礼物,满脸堆笑,口口声声说自己以前有眼无珠,还请杨家二郎多多担待什么的。

      在杨震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当口,这些邻居就各自放下礼物离开了。而在他尚未仔细看那一篮篮一筐筐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时,又有更多的人上门来了。这些人却是杨震所不认识的了,但他们却都自称是杨家多少年来的亲友,这次因为知道 杨家大郎中了举特来道贺。

      杨震随口应付了他们一阵后,这些人又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他们此来的真实目的——竟是要把名下的田产都挂到杨晨名下。即便对个中情由依然不甚明了的杨震,此时也知道 必有内情,天下可没有百吃的午餐,他索性以自己不敢做主为由把这些所谓的亲友都给打发了。

      之后一天多时间里,杨家门前的客人总是络绎不绝,有送礼的,也有送地契田产的,甚至还有想【创建和谐家园】为奴当杨家奴仆的。对此,杨震自然都暂时拒绝了,同时他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怎的兄长一中举就不断有人送东西上门来呢?

      这就要怪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他还不能明白中举对一个人,一个家庭乃至于家族有着多么巨大的影响。

      一旦你中了举,就有了终身考进士的机会,这只是杨震所知道 的。他不知道 的是,大明朝不但进士可以当官,举人也一样只是少些罢了,也就是说中举之后你就有了官身。而有了官身,官员该有的一切福利待遇你自然也就能够享受 到了,不但社会地位远超常人,还可以减免你所持有的大量田地的赋税以及家庭内不少人的徭役和人头税。

      后面两项对这个时代的老百姓人来实在是极大的负担,多少人因为天灾加上不曾减少的田赋而家破人亡,多少人因为要服徭役而受官府的盘剥,最终家道中落。而这一切,只要你投靠到一个举人门下,就一切都不再成为问题。

      这便是明朝这个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代给举人及以上的人的优厚待遇,也是为什么每年会有这么多人参加科举,全国有数十万人皓首穷经寒窗苦读的原因所在。一旦你考中了,那诗里所写的黄金屋、千钟黍就都将是你的。

      后世的【创建和谐家园】中了大奖或许能让你一生无忧,但和这个时代的中举比起来,那些钱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是可以保证起码两代人富贵的。那些自身无法考中的普通人为了摆脱压在身上的赋税劳役,就会想方设法投身到这些中了举的老爷门下,虽然田契改了名字,他们每年都将给举人送上一份不菲的租税,但和要交给官府的以及被官府盘剥为难所付出的相比,这实在不值一提。

      至于【创建和谐家园】为奴,虽然名上不好听,却也有很大的实惠。不但可以免去苦役,说不定还能借着举人老爷的身份得些好处呢。毕竟举人家也用不了太多仆从,他们事实上还是自由的。

      这也正是如今大明朝土地兼并严重,朝廷收入不断减少,人口看着也不断少下去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个时候的杨震目光还没有这么长远,甚至连这些人为何有此表现也是在请教了衙门里的人后才得知的。不过在一阵叹息后,对此他也难说该怎么办才好,只有等着兄长回来再说了。

      在又等了几日,到九月底时,杨晨才在几名公差的护送下回到了江陵县,这却是郑方对他的特别照顾了。

      而在杨晨回来的消息一传出,比获知他中举消息时更多的“亲朋好友”上了门来,有他的同窗来道贺的,更多则是那些想攀关系之人。杨晨对此倒是早有准备 ,以自己刚回来还没有进一步的打算,以及这些事情还须通过衙门处理并不急于一时的理由把众人再次打发走了。不过以这些人的热情,想来过不了几日还是会上门来的。

      在忙活了好半天后,杨晨才终于和杨震关上院门,兄弟二人相对一笑,后者就也是一拱手:“给大哥贺喜了,您终于中了举人。”

      “是啊,真是不容易哪。”杨晨展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原以为我都不能参加本科乡试了,却不想峰回路转哪。这一切,也多得二郎你呐。”

      “大哥,你我兄弟,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说的也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们该向前看才是。二郎,在知道 我中举后,我已有了决定,我想参加本科的会试。所以……”

      “大哥要去北京?”杨震见兄长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就替他说了出来。

      “是啊,春闱是在明年二月,从路程上算,我下个月就得启程。但是如此一来,你我兄弟又要别过了。”

      “大哥你是去做正事的,岂能以我为念,兄弟我也长大了,现在更是县衙的副都头,自己照顾自己还是可以的。”

      “哦,你竟当了副都头?”杨晨略感惊讶,忙询问其中原由。杨震也不隐瞒,就把自己这段时日在江陵县衙的事情都说了,直听得杨晨啧啧称奇,同时也心下大慰,自家兄弟终于有出息了,那他这个兄长更可以放心去京城参加科举。

      “不过只在衙门里当差却不是长久之计,这毕竟不是正经出身。”在有了身份后,杨晨考虑 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同了,以前兄弟能在衙门里当个都头是他怎么都不敢想的。

      “我知道 ,这不是还没有更好的机会吗?要是有一日大哥你做了官,兄弟我自然是要跟随在你左右的,那就有个正经出身了。”

      “你呀,还是与以往一般。不过这么说也对,看我能否中个进士再被选中为官。”此时的杨晨踌躇满志,似乎不把任何问题放在心上。

      但杨震却提出了眼前的难题:“大哥,今日来的这些人,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拖着,那你一走他们可就要烦我了。”

      “这田地我们还是要拿下一些的,毕竟盛情难却呀。至于奴仆,咱们有手有脚,要他们做什么,我会回绝了他们。”杨晨已有了主意,当然该如何取舍却是要花些心思的。也许是因为墨儿之事,让他对奴仆还有些戒备,所以这一点上是不可能开口子的。

      之后几日里,杨晨可着实忙碌。他不但要和一些乡人签订田地契约,还要多番应酬,和县里乃至府里的头面人物有一番虚礼要应对,这就是一个全新的乡绅走出的第一步了。

      正当杨家兄弟对将来满怀憧憬的时候,危险却也一点点逼进了他们。

      在江陵县城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中,几个人秘密地凑到了一起,他们正是当日从大李庄逃出的白莲【创建和谐家园】。

      此时,他们正进行着一次密谋——

      “幸好我们见机得快,一看姚家出了事就撤离了,不然恐怕就被官府给一锅端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姚长松怎的如此无用?”

      “还不是他家的密室被人发现 了,还因此查出了他是圣教【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份。听说查出此事的人居然又是那杨震。”

      “从县衙后来收到的照会来看,武昌乡试弊案也与杨家兄弟脱不了干系,不然那边也不会特意让杨晨参加此次重试了。现在又是他,姚家怎么就招惹了他们,还是说他们是冲着我们圣教来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们必须除掉他们,不然圣教的尊严何存?”

      “可现在要对付他们也不容易哪,那杨晨据说已是举人,我们若杀了他,只怕反而给我们自己带来无穷麻烦。”

      在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人说道:“举人而已,在江陵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不必自己动手,只要借刀杀人,就足以置他们于死地了。”

      “借谁的刀?”

      “在江陵县,谁的权势最大,可以完全不把一个举人放在眼?”

      “你是说……”其余几人都想到了那个答案,眼中都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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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气运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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