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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大明》-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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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在不久之后,朝廷就会派出相关人员前来查明一切。而这段时日里,郑方抓紧主动权尚在自己手中的机会,对一众舞弊考生进行了讯问,就看他能不能从这些人口中掏出想要的答案了。

      另一方面,这次之事也被众考生传扬得满城皆知,甚至迅速地传往了湖广各州府县,让此事进一步发酵。不过这一切对郑方却都是有利的,大家都觉得这个布政使大人肯为考生出头,还有身为主考的胡巡抚针锋相对,实在是一个为国为民,秉公直行的好官。这也正是行事之前,郑、沈二人所希望看到的。

      百姓们对此事议论极多,但有一点却被所有人都忽略了——郑大人怎么就会知道 有人舞弊,他可不是考场官员哪。

      而此时,本次舞弊案的始作俑者,完全被人忽略的杨震,已回到了江陵县。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从武昌城里传回来的乡试舞弊案的消息,这可比他的脚程要快得多了。

      “想不到这么大的事情竟是二郎你搞出来的,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哪。”就在杨家院中,杨氏兄弟与阮通、王海正聚在一处,听杨震说了自个在武昌的经历 后,王海满是惊羡地啧啧赞叹了这么一句,还不断上下打量着杨震,仿佛才第一次见他般。

      阮通也在旁附和:“是啊是啊,这可是咱们怎么都不敢做,也做不出来的大事情哪,若论胆识、能力,二郎确实胜我们许多哪。”

      就是杨晨,也表示了自己的惊讶:“是啊二郎,当初你一力说要去武昌我还担心你会不会闯祸呢。没想到,你居然真把事情给办成了,而且还以如此巧妙的方式。”

      杨震嘿地一笑:“这只是凑巧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实在的,听说考场上事情闹这么大,我也大感惊讶呢。想不到那位郑大人还真有本事,不但进了考场抓了人,还借此抓了更多的人,让此事再难有挽回的余地。所以要说这次事情真正 的功劳,还是在他哪。”

      说着一顿,他又看向阮通二人:“阮五王三,我与此事的关系你可不要泄露了出去,不然那些舞弊被捉之人不能拿郑大人怎么样,却一定会找我们撒气的。”

      “成,这事我一定不说与第五人知道 !”阮通他们满口答应 ,只把胸膛拍得梆梆作响。而一旁的杨晨见状,大为欣慰地看向了自己的兄弟,看来经此一遭,他确实比以前要稳重得多了。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姚家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前两日中秋,他们家也是愁云惨淡的,连花灯都没有张罗,往年他们可会借此好好炫耀上一阵呢。”王海突然想到一事,兴奋地道。

      “这个是自然的。只要是科举被抓的作弊者,不但功名会被剥夺,还将会被充军。而这还是普通的舞弊,像这回般闹得如此严重的,说他们家不会受牵连是谁也不会信的。”了解其中内情的杨晨分析道:“这姚家这次是难逃一劫了。说不定从武昌来的要发落他们的公文就快送到了。”

      “嘿,这就叫报应了。”阮通不无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

      而杨震却把目光转向了旁边一间小屋子那儿,沉声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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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事后余波(下)

      一个小小的身影自屋中探了出来,显得很是畏缩,正是墨儿。

      自从被杨震当场拿住他下药后,墨儿就被关在了自己小屋之中不得离开。而在杨震前往武昌后,王海、阮通二人就把他看顾得更严了,可以说今日是他在杨震走后第一次能走出屋来。

      杨震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墨儿无声点头,怯懦地看着眼前很是陌生的二少爷,不知对方要怎么发落自己。而王阮二人却显得有些尴尬,他们刚才还拍了胸膛保证这次的谈话只有四人知晓,转眼就又多了一个知情人。

      杨震在心中转了下念,这才道:“其实你就算是知道 了也没什么。”说着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墨儿那瘦小的身躯半晌,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双腿都有些打颤了,以为杨震是要杀人灭口呢。见他露出恐惧之,杨震才又是一笑:“放心,我不会犯法杀你的。我想你不过是个孩子,而且是被我们杨家赶出去的人,从你口中说出的针对我们的话可没有几人会相信的。”

      “啊?”在场几人都是一愣,而墨儿本来满是害怕 与忧虑的神间也多了分喜。还是阮通忍不住问道:“二郎,你是说要把他放走?”

      “不错,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还留着养他不成?”

      “可他之前那样对你……而且之前你不一直留着他么,怎去了一趟武昌就改变主意了?”

      “之前留他,是为了不走漏风声,从而叫姚家有所防备,现在既然事情已成,就没有必要再养着他了。他虽然做了些对我不利之事,但我总不能因此就杀了他?所以还是尽早赶了他离开为好。”杨震说着看向兄长,正看到杨晨满是赞赏的目光,似在说二郎你真个长大了。

      其实杨晨的心思也是一般,只不过墨儿之前针对的是杨震,他才觉得难以出口劝说兄弟把人放了。却没想到,这回他竟然自觉提了出来,这不能不叫杨晨大感欣慰,想不到经过那次之事后,杨震居然变得如此晓事,真可算得上祸兮福所倚了。

      “你这就走,以后别让我再在江陵看到了你!”杨震盯着墨儿吩咐道。

      墨儿心中先是一喜,继而又是一慌。虽然逃了条性命,可他自小在杨家呆着,可没有单独生活的经验,现在被逐出杨家,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却是半点没有想法。不过他深怕有人会改变主意也不敢拖延,只朝杨晨施了一礼,就低着头走了。

      四人并没有看到在墨儿转身离开时眼中所含的怨毒来,不然他们还真说不定会改变主意。只有杨震,即便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个孩子,对一个心智成熟,经历 过太多的成年人来说,又怎么可能真和个小孩计较,甚至动手杀他呢?

      在放了墨儿后,杨震才又想起一事:“大哥,我这次急着赶回来,只为让你尽早出发去武昌。只要这次郑大人立下功劳,他就会帮你重新得到参加本次乡试的机会。”

      杨晨虽然心中感动,可还是道:“这事还没有个定数,我觉得还是再看看为好。想来真要有什么变数,官府那也很快会给我消息,到时出发却也不迟。”

      杨震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就明白了其中原由,说白了兄长还是因为手头拮据才会这么说的。这个时代去一趟五百里外的地方可不是件小事,何况还是赴考。如果去得早了要在武昌城里呆上几日,这花销也不是件小事。

      杨家本就不富裕,之前又有杨震受伤以及前往武昌这两件需要 花费不少钱财的事情,让他家中剩余的积蓄实在不多了。所以,在没有确切消息前,杨晨还是不敢出门。

      想通这层,杨震就没有再劝兄长,只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尽快找到赚钱的营生,再不能靠着兄长来养他了。

      在又聊了几句后,杨晨又回了自己房中温书,而杨震三人则继续 在院中说着话。于是他就忍不住对其他二人说道:“阮五王三,经过这次事后,我觉得咱们再不能如以往般浑浑噩噩度日了,我们也得找个正当营生才是。”

      这话说得两人一愣,但随后就见他们也点下了头去。他们三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已自不小,周围也有同样岁数的人都当了父亲,就因为这,家中老人也没少数落他们。他们以往只是没细想罢了,现在自家兄弟这么一提,才让他们心有感念。

      “只是咱们能做什么呢?”阮通摸了摸头道:“咱们擅长的都是些打架斗殴之事,除此正当活儿却是半点没有做过。”

      还真是物以类聚,三人都是一般,这就让杨震也有些为难了。难道真像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逼得没了出路,索性就仗着一身本领去当个盗贼吗?即便是个侠盗,这里毕竟不是武侠世界,也不是长久之计哪。

      这时王海突然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我表兄前日就跟我提过,如今县衙正在招差役,我看我们或许可以去试上一试。”

      “唔,这确实是个机会。阮五你怎么说?”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奉陪了。”阮通痛快地答应 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们就找王三表兄,看他能不能帮我们三人一齐当这个差役。”杨震最后决定道。他却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县衙差役与后世的公务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只当是个大好的机会呢。

      大明都城北京,紫禁城。

      在巍峨肃穆的皇宫大内,却有一处建筑与此环境大不相符。这里只有一溜低矮的平房,那房子的墙面早已斑驳落漆,某些墙角处还开着裂缝,就是寻常的人家都比这要好上一些。

      但就是这样一个残破的环境,却是大明数万官员削尖脑袋,一心向往的。因为这里就是大明中枢中的中枢——内阁。自太祖废相成祖建内阁后近两百年的时间里,这里的权柄是一日重似一日,直到如今,内阁首辅张居正已成为了这个天下事实上的主人了。

      权力越大,也象征着责任越重,所以即便天已昏暗,张居正依然还在内阁值房里翻看批阅着从外地送进京来的奏疏。皇帝还小,大明朝的千钧担子都压在他这个首辅身上,他又怎么敢有丝毫懈怠呢?每日,张居正都要批看数以百计的公文奏疏,并给出自己的意见。

      过度的疲劳,让张居正这个只有四十八岁正当盛年的男人都已有了不少的白发,脸上也有不少的皱纹。不过这些配着他那张方正的脸膛,凛然有神的丹凤眼和及胸的一部长髯,却给人以无尽的威压,叫人不敢逼视。

      虽然天早黑了,张居正却依然端坐案前,批看着今日最后的几本公文。甘肃闹了旱灾请求减免税赋,江南又请朝廷拨付一些修堤的银子……这一桩桩国家大事都只等着他落笔给出决定,然后再让皇帝盖上宝印。

      “这几年来,各地官员怠政者实在太多了些,有点事情就想着从朝廷这里拿到钱粮,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哪。看来我早年酝酿的考成法一事必须尽快落实下去了,不然想中兴我大明终是镜花水月!”张居正批下自己意见后,心中暗暗作着计较。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传来,打断了张居正的思路,让他皱起了眉来:“都这个时辰了,怎还有人来?是哪里出了大事不成?”

      中书舍人秦纲捧着几份奏本大步而入,在行过礼后说道:“阁老,这是通政司刚命人递进来的,说有要事……”

      “哦?拿来我看。”张居正不待他把话说完,就拿过了那几份奏本,一看上面所写的“臣湖广承宣bu 政使郑方谨奏”字样,心下就了然了。这是湖广送来的奏本,而他又是湖广人,通政司那的人自然要重视一些了。只是,这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们都等不到明天呢?

      张居正立刻 翻开了郑方的奏本细看了起来,很快他的脸就变了,变得阴晴难定,这让侍立在旁的秦纲也是心里发紧,他来时已看过了,知道 这事必然会惹得阁老发怒。

      果然,张居正看完后猛地一拍桌案,一声“岂有此理!”就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地,他又定下神来,又把其他几份同样来自湖广的奏疏也一一看了。果然,这几份都说的是一样事情,只是人不同,立场和态度也有所不同罢了。

      小心观察着张居正神举动的秦纲这时才道:“还请阁老示下,此事该怎么处置为好。”

      “此事如此恶劣,是我一人能说了算的吗?而且奏本已进了通政司,他们那明天说不定就会明发,此事我不可能现在就做出决断。”

      “啊……”秦纲有些意外 地看了张居正一眼,想不到一向专权的他居然对此事不敢独断了。

      “此中理由你现在还想不明白,也无须明白。我只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在朝议此事时,尽量让钟裕去湖广查明此事!”张居正突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或者说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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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暗流

      湖广乡试舞弊案一经传出,就惹得举朝侧目哗然。

      本来,作为国家抡才大事的科举弊案就足够吸引眼球了,何况还是如此恶劣的内外勾结之举。而发生地是在湖广就更让人玩味了,作为张居正的家乡,想不被人特别关注那也是不成的。

      不过张居正在此事上却显得格外低调,无论朝臣如何议论此事,他都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似乎是在避嫌。其后不久,在几次朝议后,朝廷终于决定派遣都察院左副佥都御史钟裕前往湖广查明一切。

      对此,朝中上下倒也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而因为张居正在此事上保持了沉默,倒也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誉,说他确是个公正之人。不过却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至少此时在某个厅堂中坐着喝茶的几人就有不一样的看法。

      “张太岳确实了得,在这事上拿捏分寸也是极准。在不把自己牵扯进来之余,却又找到了钟裕这个对他最有利的人选去湖广查案。现在还赢得了一片赞誉,实在是高明得紧哪!”说话之人四十多岁年纪,长脸微须,身量也不高,虽然只着燕居常服,但气度却是不凡。

      “怎么这钟裕难道也是他选的?就我所知,这位钟御史可不是他的人哪。”一个身量不高却很敦实男子忍不住问道。

      “左副佥都御史钟裕,嘉靖四十年进士,历任翰林院侍讲、吏科给事中、都察院御史等官职,为人刚正。当年还弹劾过徐阶、高拱等首辅,今日首辅张居正当日也被他劾过,此人当不是张太岳一党。”第三个人身体瘦削,脸也很窄,再加上一对三角眼给人种不好接近的阴冷之意。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钟裕是张党之人。”第一人笑道:“刑兄对我朝官员的履历倒是记得清楚,倒叫我好生佩服。”

      那刑兄脸上只抽动了下,就当是笑过了。而另一人又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为何张兄会这么说呢?”

      张兄喝了口茶,这才缓缓地道:“这正是张太岳高明的地方了。此事大家都盯得这么紧,若他派了自己人去查,朝臣会如何议论?就算最终查明案情,只怕大家都要说其中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张太岳就只能找一个与自己无牵涉的官员跑这一趟了。而郑方的奏疏两位也都看了,他分明是要将此次舞弊案往大了闹,这又是张太岳不希望看到的。既要把案情尽快查明不使其扩散影响自己,又要让朝臣信服,张太岳能用的人可不多哪,这个钟裕确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也明白,如今朝廷看似被他全盘掌控,可如你我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他也不能不谨慎哪。不然,为了不让舞弊案的火烧到身上,张太岳大可独断专行,派员处置的。”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二人才明白了问题所在,连连点头:“张太岳确实了得,竟在短短时日里就把事情办得如此滴水不漏。”

      “短短时日?你们也太小瞧他了。以张太岳的才智,只怕这事他才知道 就已有了这样的决定了。不然他怎能在先帝众多师傅里脱颖而出,又怎能轻易就把高新郑斗倒呢?我们既要与他为敌,还是要尽量的小心才是哪。”张兄一脸郑重地说道。

      其余二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更显严肃,频频点头。随后,刑兄才又道:“如此看来,在此事上我们是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了?我们也做不了任何事了?”

      “在这事上,我们确实插不上手了。钟裕去了,一定会秉公而断,不会偏帮任何一人。但却也不代表我们做不了任何事情。”

      “此话怎讲?”

      “你们还记得上个月你们来找我提到之事吗?当时我觉得时机未到,叫你们的人不要妄动。现在,我觉得时机却到了。只是一个科场舞弊案或许还不能定胡霖等人的罪,但再加上那些,把握却大了。只要把这些人从湖广赶出去,我就能安排些可靠之人进入张太岳的家乡,从他的身后盯着他!”张兄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如今局面如此,在朝堂上我们是斗不过他的,只有另辟蹊径了。”

      其余二人也是一阵沉默,但很快的,他们又露出了坚定之。

      当张居正看似已掌握朝廷大局,无有敌手的情况下,暗流已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起来,却不知这暗流的力量和破坏力有多大。

      与京城的暗流不同,湖广当地是真正 斗开了。

      郑方借着舞弊案很是收回了一些权力,但他想之前胡霖排挤自己般排挤胡霖却是不能够的。不说对方身份本就比他高,就是其他与此事无涉的官员,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倒戈站到他这边。

      而如此一来的结果,就是郑方现在唯一能出招的地方还是舞弊案,在朝廷派人到来之前,他还是掌握着此案的主动。为了把此事攀扯到胡霖身上,他连日对那些被拿下的考生进行了审讯。但最终依然没有问出太有价值的东西。

      当此之时,郑方知道 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为了获得更多,他决定不等朝廷来人,就先对那些被抓考生的家庭下手了,而这也正是杨震最希望看到的。

      这时候的杨震,已经成为了湖广荆州府江陵县县衙之中一名光荣的差人。

      他本以为要进县衙做事还需要 考核一番,也做足了准备 。可没想到他们三人只去了县衙和王海的表兄赵乔一说,后者向上一报,他们的身份就确认了下来。

      这实在太出乎杨震预料了,但同时他也感觉出这县衙差役同自己以为的有着不小的差距。其实又何止不小差距呢,那是判若云泥才是。

      后世的公务员那是人人向往的职业,保障好福利高,有的还很清闲。可这县衙差役却正好相反,事情多不说,许多时候更是吃力不讨好,功是上面的,过却要你背,而收入却更少得可怜。

      本来若是别的县衙,倒还能靠着身份捞点油水,这也是官老爷默认的。但这江陵县却偏偏是个附郭县,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大明官场有句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说的虽然是县令,可何尝不是县衙里的其他人呢?

      在江陵县,不但有县衙,更有府衙,还有辽王府和张家,这哪一个都比县衙要有权势得多,哪一个都不是个小小的七品官得罪得起的,更别提他们这些衙役们了。正因如此,江陵县的衙役那是换得飞快,总不满员,这才让杨震三个名声不好的前混混给混了进来。

      不过,也正因知道 招几个人不容易,县令伍远给他们的薪俸却比他处要多上一些,足有五钱银子一个月呢。但在知道 只有这么点钱后,杨震却很是无语,总算是知道 在这个时代当个小人物是多么辛苦,而当日自己去武昌拿到的五两银子又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了,那可是他第一份工作差不多一年的总和哪。

      既然选了这份工作,杨震就不打算随便放qi ,俸禄少些就少些,他相信以自己的本事,总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出成绩的。

      而在县衙的好处也是不少的,至少消息比在家里要灵通得多。他才正式入衙三天,就得知了兄长可以参加重办的乡试的好消息。当然,这一切还得要等舞弊案了结之后再说了。在得知消息后,他立刻 回家,好说歹说,终于劝服了杨晨即刻启程前往武昌。

      杨晨见兄弟比以前成熟许多,终于也就放心离开。其实他何尝愿意错过机会,要知道 这次后,就要再等三年了。

      在杨晨走后几日,另一个叫杨震感到欣喜的消息也从衙门里传了出来——郑方已派了人来拿作弊的姚伯广、姚叔广兄弟的父亲姚长松问话,并命荆州府和江陵县派人守住姚家,不使一人逃脱。

      这事情既无油水可捞,又得罪人,荆州府的人自然不想沾惹,就索性下令让江陵县全权处理。这也正是附郭县的悲哀了,什么难办的事儿,上司都会推到你的头上。伍知县没有办法,只得叫班头赵乔安排人手。

      县衙里的差役本就不多,不少还是老油条见困难就让,不是你头疼就是我肚子疼,都不肯接这烫手的山芋。无奈之下,赵乔只得找来了杨震三人,给他们安排这个任务。

      “表弟哪,不是表兄我不肯照顾你,实在是……哎,那些人一个个比泥鳅还滑,实在支使不动哪。你们又是新来的,这趟就让你们辛苦一下。”安排下任务后,赵乔满是歉意地道。

      不想他们三人却全无半点不快,杨震的一双眼更是闪着光芒:“嘿,这次来县衙当差还真是做对了。这活别人想做,我还要把它抢过来呢!”

      “嗯?”赵乔先是一怔,随即就记起了之前表弟找自己查人的事情,顿时就了然了。但他心中的不安反而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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