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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宇文皇后只说是误入了百兽园,关于那孩童的哭喊,关于老虎,关于刺杀,什么也没提,而皇上,更是对我表明了态度,不用再追查此事。”楚倾深邃的眸中,添了一抹深沉,如今,昨夜经历的一切,似都成了不可提的事情,而年玉……
“这皇家不同于其他,皇权之下,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都半分由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一步踏错,便会万劫不复,玉小姐你是聪明的女人,理应知道该如何处理昨晚的事。”楚倾的语气,看似寻常,可那关切之意,年玉还是听了出来。
年玉不由想到,他们初识不久,那夜楚倾特意堵着她警告,以及那差点要了她命的匕首,不由轻笑,“枢密使大人当真是善变,我记得,两个月前,枢密使大人应该希望我死了才对,怎的如今倒关心起我这条小命来了。”
年玉自是明白楚倾的意思,昨夜发生的事情,这皇宫里的的两个主子,都不想被人知晓,而刚好,她却是撞破了一切。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庶女,知道了这些本不该她知道的事情,这只怕会为她招致祸端。
可纵然知道如此,此刻年玉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轻松,那轻松让气氛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可是,关心吗?
楚倾面具下的眉峰皱了皱,深邃的眸中,看不清丝毫情绪,半响,几个字从那口中缓缓吐出……
“我也记得,玉小姐的这条命,是我的。”
那霸道的语气,让年玉微微愣了愣神,竟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本该是他的所有物,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但他堂堂枢密使,权倾朝野,怎会在意她一个小小庶女?
他对她的关心,该是来自于昨夜的并肩作战吧!
“枢密使大人放心,年玉很珍惜这条命,不会让这条命轻易的没了,所以,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年玉嘴角浅扬,听着窗外那依旧没有停歇的“凤凰于飞”,眼里的笑容,镀上了一层冰霜。
“那沐王赵逸……”那边的声音顿了一顿,“既是知道这宫里的凶险,有些事情,就该抽身远离,纵然是玉小姐无意,也防不住他人的有心,卿本无罪,怀璧其罪。”
聪明如年玉,明了他的意思。
刚才沐王赵逸那随心随性的举动,可在别人的眼里,却并非是清白。
想到宇文皇后的态度,年玉敛眉,只怕许多人更要将她当成障碍了啊!
年玉暗自叹了口气,好半响,一墙之隔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那沉默,却似极有默契,谁也不愿打破,偶尔一丝水声,让这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
第98章 有些特别
不知过了多久,宫女进门,伺候年玉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离开浴房之时,雨终于停了,琴音依旧在,雨水似洗去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年玉知道,有些事情,纵然是刻意掩盖,也终归会有压不住的一天。
到时候,这本就暗藏汹涌的皇宫里,只怕又要添新的浪涛了。
楚倾说的不错,皇权之下,风云诡谲,她一个女子,本该远离,可是,她这一世倾其所有要做的事,早早就已经注定和赵家和这皇权紧密不可分,她又如何能远离得了?
年玉站在浴房外,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平静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玉离开浴房,这是沐王赵逸在宫里的寝宫,宫女带着她到了正厅,赵逸没在,清河长公主却在那里等着。
看到年玉进来,清河长公主主动迎了上来。
年玉感受到清河长公主的关心,心里莫名的暖,“玉儿让义母操心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清河长公主拉着年玉上下打量,终于确定眼前的年玉完好无损,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对,对,对,玉小姐没事就已经是大幸,长公主,马车已经在朱雀门等着,咱们这就带玉小姐回府。”芝桃也是满脸高兴,昨夜一夜的折腾,长公主毕竟怀着身孕,也是受不住,“这皇宫里虽然好,可也不若咱们长公主府上方便。”
年玉想到先前和清河长公主的约定,她们说好,游园会结束,她便随她回长公主府,长公主府上,还有一出好戏等着她呢。
可……
三人刚要出门,先前那领着年玉出来的宫女,却是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
“长公主恕罪,长公主殿下……玉小姐还不能走!”
不能走?
不只是年玉,连清河长公主也是诧异,眉毛不由皱了起来。
“如何不能走了?逸儿这寝宫,什么时候成了来得去不得的地方了?”清河长公主冷声道,眼底一抹不悦凝聚。
似感受到清河长公主语气不快,那宫女更是有些惶恐,忙不迭的朝清河长公主磕了个头,“回长公主的话,沐王殿下被皇上叫走之前,特意留了话,务必要照看好玉小姐,等他回来,另外……另外刚才,皇后娘娘身边的珍姑姑也来传话,说是……说是待玉小姐醒了,就立刻去栖梧宫。”
去栖梧宫?
年玉眉毛一皱,心中明白皇后娘娘让她去栖梧宫做什么。
关于昨晚之事,皇后娘娘依然不放心自己吗?
可纵然是不放心,她又想如何处置自己?
楚倾说的不错,这皇权之下的风云,果然是让人捉摸不透,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啊!
察觉到年玉神色间的异样,清河长公主抓住了年玉的手。
年玉抬眼,对上长公主眼神里的柔和,随即便听得清河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皇嫂要让玉儿去栖梧宫?皇嫂懿旨,玉儿是该去,不过,她身上的伤,你也都看见了,我想皇嫂她也是知道,这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对一个女子来说,严重得很,若身上留了疤,她以后如何嫁人?我这个做义母的,看着也是心疼,你去回了皇后,就说本宫心疼玉儿的伤,将她带回长公主府休养了,至于皇嫂的召见……”
清河长公主冷冷的看了那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顿了顿,继续道,“改日等玉儿身上的伤好了些了,清河亲自带着玉儿,进宫来给皇嫂赔罪。”
说罢,清河长公主一甩衣袖,在芝桃的搀扶下,拉着年玉走出了大门。
跪在地上的宫女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转身见三个远去的背影,脸上更是无措。
这……玉小姐就这么走了,她……她可怎么给沐王殿下交代,皇后娘娘那里,更是……
想到什么,宫女丝毫也不敢耽搁,立即起身,匆匆出了沐王寝殿,朝着栖梧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栖梧宫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灰烬的味道。
房间里,宇文皇后靠在软塌上,双目望着窗外的某个地方,许久都没有转开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珍姑姑进门,就瞧见自家主子这般情形。
刚才,她送宇文家兄妹离开,出门之时,娘娘便是如此望着窗外出神,此刻依旧是保持着那同一个姿势。
娘娘她……在想什么?
而昨晚……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刚才那宫女带来的消息,珍姑姑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上前,到了榻前,珍姑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试探的开口,“娘娘,玉小姐……被清河长公主带走了。”
那双眼里终于有了波动,宇文皇后皱眉,转眼看向珍姑姑,透了些不悦,“带走了?怎么让她给带走了?本宫不是交代过,一定要将她带来吗?”
“娘娘息怒,清河长公主说,玉小姐受了伤,她不放心,所以要带回长公主府休养,等玉小姐伤好了些了,长公主亲自带玉小姐进宫,来给娘娘您赔罪。”珍姑姑转述着刚才那宫女的话。
“呵,她对这年玉,倒真是上心。”宇文皇后轻哼了声,那语气,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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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神色,珍姑姑立即道,“那宫女说清河长公主她们刚走不久,奴婢想,这个时候若是去追,倒也追得回来。”
只是,和清河长公主抢人……
“罢了。”宇文皇后冷声道,知道和清河长公主抢人,不是明智之举。
那年玉既有清河长公主护着,她也只能任由她离开皇宫。
宇文皇后闭上眼,一闭上眼,昨晚的一幕幕就在脑海浮现,那孩童的呼救,凶猛的虎口,以及那些招招致命的黑衣人……
她不得不承认,昨晚若不是年玉,她早就已经死在了百兽园里。
而年玉……
这个年府庶女,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样娇弱的一个女子,竟能杀了那凶猛的饿虎,还能以一己之力,在那些黑衣人的围剿之下,全身而退,那样的身手,就算是男人,在北齐也找不出几个。
她确实是有些特别的,可……那又如何?
想到什么,宇文皇后的眉峰,微微皱了起来,“本宫的事,可有泄露出去?”
第99章 夜遇发现
珍姑姑意识到什么,猛然跪在地上,神色更加严肃起来,“奴婢不敢,娘娘还是德王妃的时候,奴婢就伺候着娘娘,奴婢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娘娘的事,奴婢早已烂在了肚子里。”
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沉默,珍姑姑的脸上,甚至急出了一层薄汗。
半响,宇文皇后才再次开口,“本宫自然信你的忠心,不是你,那怕该是林太医……”
“林太医?”珍姑姑意识到什么,“昨晚的事,可和那件事的泄露有关?”
“不错,有人利用了此事……”宇文皇后耳边回荡着那孩童一声声的哭救,此刻恢复理智的她,分外平静。
“娘娘的意思……”珍姑姑明白了什么,目光微闪,“可林太医早就辞官,举家离开了顺天府……”
“离开了顺天府又如何?只要有人有心,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宇文皇后的语气,更冷了几分。
“那奴婢这就派人去查,看是谁……”
“不用。”
珍姑姑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皇后冷冷打断,那双闭着的眼,倏然睁开,“这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起,至于是谁……”
宇文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脑子里,却有一个身影浮现。
除了她,还会有谁?
她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吗?
“以后这宫里,怕不会再太平了。”
宇文皇后口中喃喃,她这次失了手,只怕还会有下次!
这皇宫暗藏汹涌,而她也知道,她和她之间,最终也只能存在一个!
年玉跟着清河长公主出了皇宫,年玉看得出,关于昨晚百兽园的事,清河长公主有许多疑问,可她却一句也没追问。
皇宫的这场大火,整个顺天府都觉得蹊跷,可宫里封锁了消息,谁也不知道那大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更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年玉在清河长公主府内住了一夜,连着两夜没有回年府,不知道年府的人,有没有发现她的失踪。
而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好姐姐……
年玉想着那一日在乞巧宴上发生的事,嘴角不由浅扬起一抹讽刺。
那一日,年依兰没有如愿惊艳四座,反倒伤了手,只怕这些时日心里都不好受吧!
她看似温柔得体,可那颗心素来高傲惯了,这一遭算计落空,又那般被打击了,必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长公主府。
本是计划的那一出好戏,因着年玉的伤,长公主最终决议暂且推迟。
年玉虽住在长公主府,可在府上的外人看来,她们的关系,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在长公主府住了两天,清河长公主却是一次也没去看她,而这个年家二小姐,在长公主府住着,却好似透明人一般。
这一夜,刚到了傍晚,年玉出了长公主府,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年玉胡乱走着,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