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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
“没什么吗?”赵逸却是不信,看年玉不寻常的眼神,更加肯定了她心里有事,可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失态呢?
赵逸好奇,可也没有多问,只是暗地里细细的观察着。
年玉似想再确定什么一般,再次看向那个男人,那张脸在她的眼前分外清晰。
前世,他们从并肩作战,到对战沙场,这个男人的铁血手腕儿,她是见识过的,他的狠辣,她是印象深刻,可他明明那样尊贵的身份,怎么却是作侍从打扮?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年玉脑海中,回忆着前世他们的那场决战,眼神里风云变幻。
正此时,太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年玉的思绪,元德帝和宇文皇后入殿,殿内,所有的人都立即起身行礼,待帝后二人入了坐,各自才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刚才清河长公主说,今日这乞巧宴,决计不会平淡了去。
果然,所有人刚入了座,有人就开始发难了。
“北齐皇上,听说常太后回来了,可怎么不见人呢?莫不是当真有人不想让常太后出现吗?”南越的那个中年男人,朗声开口,面容阴沉,语气透着的质问之意,丝毫没有掩饰。
这一提,好些人不由想起了城门外的那次刺杀。
有传闻说,有人不想让常太后回宫,所以才有了那次刺杀,幸亏骊王殿下反应快,挺身护母。
元德帝脸色微沉,可似乎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呵呵笑道,“太后喜清净,这样的场合,她怕是不愿来。”
“那那日的刺杀,又是怎么回事?”
见元德帝有意避闪,那中年男人索性更加问得直白。
“刺杀……朕已经让人在查。”元德帝敛眉。
“那结果呢?可查出了是谁想谋害常太后的性命?”那人的语气,更加开始咄咄逼人。
“巫咸王……”
元德帝正要说什么,南越巫咸王继续开口,“北齐皇帝,你可别说没查出来,我可是听说,那刺杀的箭头上有鹰爪符号,谁幕后主使了这一切,还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吗?哼,这个皇宫里,谁又不想让常太后回宫?”
巫咸王说话之时,目光隐约看了坐在元德帝身旁的宇文皇后一眼,只差没说出宇文皇后几个字而已了。
宇文皇后皱眉,元德帝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却也为难的不知如何解释。
“巫咸王可要说清楚了,这样含沙射影,我北齐可不吃你这套。”赵逸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他是何等聪明的人,明了巫咸王言语中的意思,却是不干了,母后怎么会派人刺杀皇婶?
这传闻在皇宫里也传了有好些时日了,他没当回事,可今日,这么多人在,又是这样的场合,这巫咸王明显就有挑事之态,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证据都在,难道那鹰爪符号的箭,不是东黎的不成?”巫咸王丝毫不让,似乎今天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而来,“哼,你们北齐如此包庇,和那东黎一样,都未免欺人太甚!”
这一说,一直内敛沉稳的宇文竭也坐不住了,“巫咸王,单是凭这个,就想将这件事推到我东黎的身上,怕是太武断了吧。”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宇文皇室的暗卫,除了你们宇文家的人,谁又使唤得动?不是你们指使,还会是谁?”巫咸王冷哼一声,挑眉看向宇文竭,冷眼对峙。
宇文皇室暗卫,个个精锐,又以忠诚著称,只听命于皇室,并且,宇文皇室中,又只有极个别的身份特殊人,才能调动。
巫咸王这一说,在场的许多人,越发相信起那个传闻。
据说,当年皇上所爱的,也是常太后,宇文皇后身为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怕几人之间的纠葛,并非众人所看到的那般吧。
且不说这感情的纠葛,这皇宫里,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宇文皇后害怕常太后回宫,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刺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众人看向宇文皇后,只见她面容沉静,宇文馨知道,这嫌疑如今在她的身上,怕是难以洗清了,可她堂堂一国公主,一国皇后,又怎会容许自己这般背下这黑锅?
宇文皇后正要开口,可另外一个声音,却先一步传来……
第69章 对她动心思
“我不相信那刺杀是皇后娘娘所为。”
大殿之上,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众人看过去,那开口之人,一袭白衣,端坐在席间,神色恬静,单是那张脸,就让人如沐春风,可不正是那日替常太后挡了箭,身负重伤的骊王赵焱么。
他这开口,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骊王殿下,你怎能如此为他们说话?”巫咸王不悦的道,“是他们所为,我相信查清楚了,北齐皇帝最终也不敢包庇,你淡然无争倒罢了,我南越国可不怕事,也不能容许自己国家的公主,这般被人欺负。”
“巫咸王,母后也不信是皇后娘娘所为,母后喜静,不希望受这些俗世烦扰,左右母后没事,我也只是受了些小伤,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不要继续再追究下去。”赵焱朗声道,声音在大殿上回荡,“东黎和南越都和我北齐有姻亲关系,世代修好,母后希望这修好,会世世代代继续持续下去。”
“骊王殿下,淡薄无争,太后娘娘慈悲善良,皆是我北齐之福啊。”
席间,不知是谁开口道。
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竞相赞美。
“我就知道,皇婶和骊王哥哥,同样也不会相信那刺杀是母后所为。”赵逸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似痛快,又格外解气。
坐在赵逸身旁的年玉,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向赵焱,心里难掩讽刺。
如此一来,他骊王赵焱和常太后淡薄无争,仁慈善良的形象,在人们的心里倒是更加形象坚定了,而大家就真的相信了那刺杀之事,和宇文皇后以及东黎国无关吗?
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仅如此,大家的心里,只怕更加会认定了,那件事情和宇文皇后脱不了干系。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北齐皇室里,常太后和骊王母子,虽表面上受着很高的礼遇,却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
常太后为了大局,不得不将那刺杀的怨往肚子里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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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查,倒暗地里定下了宇文皇后和东黎国的罪了。
如此,那次城门刺杀……
年玉皱眉,细细一想,那刺杀当真是越发耐人寻味。
年玉若有所思的看向宇文皇后,只见她的神色没有因为骊王赵焱那不查的话而轻松起来,反而越发的凝重,这更加加重了年玉的怀疑,脑中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清晰起来。
“皇上,常太后遇刺之事,臣循着那箭头的线索,又查到了些其他的。”
年玉正思索着,大殿之上,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年玉下意识的看向楚倾,只见他已经一身,恭敬的朝着元德帝一拜。
“哦?”元德帝皱眉,骊王刚说了不查,这事情或许就可以这么算了,但楚倾如此一提,只怕,又会把事情推到让他为难的境地,一时间,元德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可这样的场合,他却不能置之不理,“你说说,又查到了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只是一些线索,还未坐实结果,楚倾也不敢妄下断言,只是据臣所知,这次刺杀,并非是如咱们所见的那般简单。”楚倾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铿锵有力。
在北齐,关于查案,这个枢密使大人的话,甚至比元德帝还不容置疑。
“这……”元德帝目光闪了闪,正寻思着该如何将此事化解,巫咸王却先一步开口,“既然有线索,那就查,这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常太后一个说法,不然,又如何对得起你们北齐的先帝?”
年玉静静的看着这一出,目光转向赵焱,却只见他眉心微微皱了皱,心里了然,看来,这骊王殿下,当真是不愿意这事情继续追查下去啊!
他越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追究下去,她倒也希望楚倾继续查。
她倒要看看,最后会查出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来。
“不错,本宫也赞成巫咸王的说法。”宇文皇后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是一惊,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皇后她……主张追查吗?可万一枢密使大人,真的查出些什么,那她这个皇后的颜面,又往哪里放?
宇文皇后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端庄威仪,“既然已经有了线索,也不怕再等一等,我相信,以枢密使大人的能力,定能将这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找出那刺杀之人,还常太后一个公道。”
也还她一个公道!
大殿之上,气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许多人,竟是看不出眼前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皇后的反应,更让年玉兴致高涨。
元德帝沉吟半响,随即开口,“既然如此,那楚倾,你可要好好的查,决计不能冤枉了谁。”
现在这个局面,他也只能让楚倾查下去。
“是,臣领命。”楚倾朗声道。
追查刺杀的事,这样一捶定了音,巫咸王眼里是得意,也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似乎已经在思索着,待查出结果之后,如何继续朝东黎国和宇文皇后发难,可他身后的侍从,眉峰却是皱了皱,眼底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今日这乞巧宴,本是这些年轻人的日子,让他们来听这些刺杀不刺杀的事情,也着实是太沉重了些,我这孕妇,听着也累。”清河长公主手扶着肚子,朗声开口。
“对,对,对,今日各个官家的公子小姐都在,最好是能成几桩美事才好。”元德帝朗声道,沉吟片刻,“各自都来自我介绍一番,朕倒也看看,朕的这些臣子,将你们的子女教得如何。”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方才的事情中抽了出来。
说是介绍自己,实际上则是展示自己的机会。
有人开始紧张,有人跃跃欲试。
很快,就有公子殿前舞剑,有人开了个头,谁也不甘落了下风,或吟诗,或奏乐,或献舞,一时之间,群芳殿内,气氛热络而美好,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年玉看着这些千金公子展示着才艺,一切都好似和她无关,她的注意力,依旧在某些人的身上,却也没发现,有些人的心思,却已经动到了她的身上……
第70章 让她出丑
年玉偶尔瞥向骊王赵焱,似乎从刚才楚倾请旨继续追查刺杀之事开始,那一贯都有着淡然笑意的俊美脸上,此刻却隐约可见愁容,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心思也没在殿上公子小姐们精彩的才艺上。
那微皱的眉,仿佛有些担心,他在担心什么?
“臣女依兰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臣女和妹妹玉儿一起,特意准备了一首曲子,献给皇上,皇后娘娘。”
年玉正思索着,年依兰的声音,突然拉回她的神思。
她说了什么?
“玉儿妹妹……”年依兰看着年玉,那张美好的脸上温柔的笑着,声如黄莺啼谷。
不只是她,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年依兰的目光,落在了年玉的身上。
“你会弹曲儿?”身旁,沐王赵逸显然也很诧异,难掩好奇,年玉十五年被当成男孩儿养,据他所知,在年府,她那十五年的处境,可并不如意,居然也会这些公子千金才会才艺吗?
不只是赵逸,年玉感受到几束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没有避讳的回望过去。
南宫起嘴角微扬,明显和许多人一样,是想等着看她的好戏,赵焱也似收回了神思,不过,他的表情却是有些复杂,而楚倾……
年玉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楚倾的眼,她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上有怎样的表情,不过,那眼里,却似有隐隐的担忧。
担忧什么?
这枢密使大人但担心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吗?
而出丑……
这不就正好是年依兰所期望的吗?
特意准备了一首曲子?
她们何时一起准备过?
这年府的十五年,他所受的待遇,比那些下人还不如,南宫月又怎会让她学弹琴?
年玉看向年依兰,瞧见她端庄温柔,善良可人的姿态,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的这个姐姐今天心里只怕是憋急了,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