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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年玉,依旧站在原地,听着扬起的琴身,以及众人小声的谈论……
“骊王真不愧是咱们北齐的第一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风姿,那才华,北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呵,风姿才华又如何?却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我听我爹说,皇上对他好,不过是因为先帝罢了,以后这皇位,怎么也传不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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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谁知道,自始至终,那个自称淡泊无争的男人,都在谋夺那个位置!
年玉站在原地,只要走过去,她就会如前世那样,见到赵焱,可年玉却没有,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赵焱……
她和他,来日方长!
她昨晚放的玉佩,落在了楚倾的手上,她摸不准他的意图,唯独将自救的筹码,放在了别处。
深吸一口气,年玉忆起前世这一日在四方馆内发生的事情,坚定的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四方馆,不许女眷进入,唯独除了成人礼这一日。
成年礼上父母观礼,这也是历来的传统。
四方馆圣贤湖旁,女眷们聚在一起寒暄着。
年玉到的时候,搜寻着人群中的一抹身影,还没找到,就听得有丫鬟惊慌失措的呼救。
“救命啊……快来救人啊,长公主……长公主落水了。”
清河长公主,当今皇帝唯一的妹妹,成亲多年,一直没生下子嗣,如今四十岁岁,终于怀上,可前世,就这在这圣贤湖中,那胎儿生生流掉。
而现在,长公主和她肚中的胎儿,是她唯一的筹码!
那求救声传来,年玉想也没想,迅速跳入湖中,旁边的女眷听到这边的情况,也立即围了过来。
“救我……救我的孩子……”
水里,清河长公主奋力挣扎,满心的恐惧,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太医说了,她的身子本就有问题,这胎要是保不住,以后怕再难怀上。
可冰冷的水不断卷着她的身体下沉,似要将她拖进地狱。
可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拖了起来,随后,她的身体被揽住,破水而出。
“快传太医。”
女眷和丫鬟的惊慌中,只听到这么一声坚定的吩咐,只看到一抹瘦弱的身影,抱着长公主朝那边的厢房飞奔而去。
厢房中。
丫鬟候了一室,床上,已经换下了湿衣裳的清河长公主,急切的看着床旁的太医,“本宫的孩子怎么样?”
“殿下,胎儿已无大碍,幸亏救的及时,这夏天的水虽不太冷,可凉气入体,胎儿也受不住。”太医如实禀告,“微臣开一副保胎药,公主殿下服下便可。”
太医的话,终于让长公主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救得及时!
清河长公主似想到什么,看到屋子里满身湿淋淋的少年,“刚才是你救了本宫?”
“回长公主的话,正是。”年玉朝长公主一拜。
清河长公主打量了一边年玉,有些不可思议,这瘦弱的身子……
“没想到你力气倒挺大,头脑也清晰。”清河长公主想到刚才,心里满是感激,“你救了本宫母子,你说,你要什么赏赐?”
赏赐吗?
年玉没有犹豫,立即开口,“赦免令。”
“你说什么?”
不仅仅是清河长公主,在场的侍女也都吃惊不小,立即朝年玉吼道,“大胆,赦免令岂是你能要的!”
年玉没有理会那侍女,只是静静等着长公主开口。
“你胃口倒不小。”沉吟片刻,长公主终于出声,“你可知道,那赦免令对本宫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不止是一块令牌,那是先帝给本宫的嫁妆,也是本宫唯一纪念皇兄的东西。”
年玉自然知道那赦免令的贵重,北齐的赦免令,只此一块,只有用了,被皇帝收回,才会被赐给下一个人。
可现在,赦免令,是她唯一的希望。
年玉抬眼,毫无畏惧的对上长公主的眼,“长公主肚中的胎儿,对长公主来说,也是唯一的东西,这……很值得,先帝善良仁德,要是先帝在天之灵知道,也不会怪罪长公主。”
清河长公主眸子一眯,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瘦弱少年,更多了几分兴味儿,“皇兄他……确实善良仁德,那你说说,你要赦免令做什么?”
第6章 栽赃嫁祸
“救命。”年玉一字一句,字字简洁。
救命?
清河长公主凝视年玉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半响,终于从腰间扯下一个锦囊,丢给年玉,“你救了本宫母子的命,赦免令就在里面,你拿去吧!”
年玉接着锦囊,心中激动万分,她的命运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谢长公主殿下赏赐。”年玉跪在地上,朝长公主磕头一拜。
清河长公主靠在床上,看年玉浑身被打湿的衣裳,不由皱眉,“虽是夏天,可寒气依旧容易入体,你把这一身湿衣裳换了吧,芝桃,去找一件男孩儿的衣裳来。”
“不用了。”年玉忙开口,朝长公主恭敬的一拜,“谢长公主好意,不过,年玉有衣裳,可否劳烦芝桃姐姐,去年府的马车里看看,里面有一个包裹,我的衣裳就在那包裹里面。”
衣服她要换,却是她自己准备的衣裳!
芝桃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朝她摆摆手,芝桃这才领命下去。
四方馆,文殊院。
北齐元德帝和宇文皇后坐在主位,面容一片凝重。
堂下,晋王和晋王妃跪着,晋王妃早已哭倒在晋王怀里。
“皇上,你可要为映雪做主啊,她一个女子,那么爱漂亮,正是适婚的年纪,被他年家的人玷污了清白,叫她以后怎么嫁人?他年城又火烧阁楼,要不是楚大人来得及时,映雪只怕死在了火里,可……可命保住了,火烧伤了她的脸,要是她醒来,知道自己毁了容,也怕是活不下去的啊。”
晋王妃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声音都已经嘶哑,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此刻凄惨的模样,她的心就止不住一阵阵的犯疼,更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不是我……”
年玉和年依兰今早坐马车离开年府不久,就有人到年府传召年家人,此刻,南宫月和年城都候在殿上,除了年家人,还有南宫烈,以及枢密使楚倾。
面对晋王妃的指控,以及帝后的威仪,年城首先有些慌了。
南宫月抓住年城的手,见惯了世面的她,饶是此刻也依旧保持着镇定。
“晋王妃,你口口声声说着我儿年城,可有证据?”南宫月开口,今天一早,她就去了南宫府商量对策,晋王府那边的消息也是不断的传来,就算是赵映雪活着又如何?她已然想好保全她儿子的万全之策。
“证据?”晋王赵朔顾不得帝后在场,怒气腾腾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年府公子的令牌,这是在大火烧了的废墟里面找到的,算不算是证据?”
年城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那里挂着的令牌,让他安心不少。
幸亏昨日母亲发现他不见了令牌,把年玉的给他戴上了。
南宫月早就做好了准备,轻声一笑,应对自如,“晋王,你不能趁着我家老爷办理公务没在顺天府,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子,我儿的令牌,就在我儿自己身上,你那令牌,怎么会是我儿的?”
年城扯下腰间的令牌,跛着脚上前,跪地双手呈在帝后面前,“禀皇上,禀皇后,草民的令牌一直都在草民这里,从未离身。”
晋王不相信的上前,抓了年城手中的令牌,和地上那块仔细对比,脸色越发的苍白。
“不可能……怎么会……”
两块令牌都写着一个年字,一模一样。
“晋王,我这外甥小时候摔了腿,一直行动不方便,这是整个顺天府的人都知道的,若他真的在映雪郡主的阁楼放火,他自己怕也逃不出来吧。”南宫烈淡淡开口,在朝堂身居要职,加上背后南宫一族的势力,一开口就气势逼人,“依我看,玷污映雪郡主清白,放火烧了阁楼,毁了映雪郡主容颜的,另有其人吧。”
“怎么可能?这令牌明明是年家公子令牌,难道还能有假?”晋王妃也抓住那两块令牌,细细对比,各家公子的令牌,都是户部按人头,按身份,统一打造,造不得假,可……
年家……两个公子,那么……
“年家,可不止我外甥年城一个公子。”南宫烈说出了关键。
顿时,许多东西都豁然开朗。
既然这令牌不是年城的,那应该就是年家另外一个公子的了!
“年家小公子?”元德帝早已被两家的争论扰得头疼,皱了皱眉,“叫什么来着?”
“年玉,他叫年玉!”年城迫不及待的开口。
年玉?
一直站在一旁的楚倾,面具下的眉心微皱,脑中浮现出那瘦弱少年。
如果是那个少年,那他应该希望映雪郡主就死在火里,死无对证,可他临走之前,分明说了一句,“映雪郡主交给你了。”
他也想救映雪郡主!
可他偷偷潜入火中,留下那一枚玉佩,是为了什么?
“皇上,年玉是府中小子,他母亲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死了,老爷念他无母,所以就格外疼惜娇纵了些,许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胆大妄为的性子,他若真犯下此事,都是臣妇管教不力。”南宫月猛然跪在地上,看似维护年玉的话,却是句句将年玉推向刀尖。
“年玉……年玉,一定是他,皇上,求皇上带年玉,还映雪一个公道!”晋王抓着那令牌,眼里的愤怒,似恨不得将年玉碎尸万段。
元德帝看了一眼堂下的众人,朗声道,“来人,带年玉!”
殿外,侍卫领命带人,刚出了文殊院不远,就遇到了正迎面而来的骊王和沐王。
“发生了什么事?”赵逸看这阵仗不寻常,向来爱凑热闹的他,随口一问。
“年家小公子昨夜玷污了映雪郡主的清白,又火烧阁楼,伤了映雪郡主,皇上特命奴才带年玉归案。”侍卫简明扼要的对沐王一说,恭敬的拜了拜,立即去执行皇命。
赵逸却是皱了眉头。
年家小公子?
刚才那个年玉吗?
“呵,*烧杀的事,那点儿大的人,当真做得出来?”
赵逸依旧有些不相信,虽是刚才那一见,但那少年眼里的纯澈,不像他们说的那般恶行昭昭。
“哥,咱们去文殊院看看热闹如何?”赵逸对身旁的白衣男子道。
骊王赵焱,恬淡宁静,如一抹空谷青松,遗世独立,与世无争,那气质在北齐,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还没开口回答,赵逸就抓住了骊王的手腕儿,“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掺和这些俗事,咱们就当看一出戏。”
赵焱无奈的笑笑,任凭赵逸拉着他,朝着文殊院走去……
厢房内。
年玉已经换上了衣裳,一身女装,正是今天一早,年依兰送来的衣裳,素白的颜色,穿在年玉的身上,更显得清丽脱俗,年玉将长发随意拢在身后,没有过多的装饰,不施粉黛,但女子娇美轮廓,被那一身衣裳浅浅勾勒,清晰可见。
年玉刚出了房间,几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年玉看到熟悉的阵仗,心中了然,终于来了吗?
“年玉呢?”为首的侍卫问道,在院子里找寻着符合条件的少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