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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殿之上,好些人单是从元德帝的言语中,都听出了些端倪,大多数人是看着好戏,唯独南宫起眉心皱了皱。
顺天府尹少爷好女色,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可【创建和谐家园】……南宫起对于这个消息,也有些措手不及,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一个怀疑骤升。
今早,秦安死了,连同着他背地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随之被牵出,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
巧合?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南宫起看了年玉一眼,会是她吗?
可秦安的这些事情,连他也不知道,这个年家的庶女,又怎会知晓?
年玉啊年玉,南宫起发现,自从认识这个女人起,她身上就有太多的谜,让人想要去探寻,却找找不到丝毫头绪。
南宫起思绪万千,不知何时,看着年玉,竟有些入神,而一旁,一直温婉端庄的年依兰,本是想偷看沐王赵逸,却不期然的瞧见了南宫起深思的模样。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年玉,心中一颤。
年玉……二表哥他,想到刚才在安庆门外二表哥的表现,他莫不是当真也被那小贱蹄子迷住了?
可不对!
二表哥看年玉的眼神,分明就有疑惑,有探寻。
“听闻秦少爷好女色,那行凶之人,莫不是个女子?”
南宫起刚才的话,让年依兰猛然想到了什么。
“啊……”年依兰身体一颤,被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吓得打翻了茶杯。
年依兰的这一声惊呼,让殿上原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南宫月不由皱眉,拉了拉年依兰,年依兰意识到什么,忙起身,向帝后二人请罪,“依兰该死,依兰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请皇上皇后赐罪。”
赵逸看了一眼年依兰,正好撞上年依兰惊慌的目光,只是一瞬,赵逸便无趣的转开眼,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那眼神里的淡漠,让年依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自己这般失态,只怕给沐王殿下的印象要更差了。
“毕竟是女儿家,听到这种事情,心里难免同情那些【创建和谐家园】。”南宫老夫人叹了口气,言语老道毒辣,一句话,就将年依兰的失态,归咎到了同情上,如此一来,倒更显得年依兰有一颗善良仁慈的心。
“是,那些【创建和谐家园】也确实可怜。”宇文皇后开口道,看了年依兰一眼,语气更多了几分关切,“依兰你别怕,本宫和皇上不会怪罪你,你坐下吧。”
“皇上,皇后娘娘仁慈。”年依兰朝二人福了福身,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刚才在心里冒出的那个猜测,却在她坐下之后,更加在心里不断的滋生。
年依兰联想到今天一早,南宫起得知画上的人是年玉的时候,匆匆离开时的焦急,再联想到刚才在安庆门外,二表哥对年玉的兴趣,年依兰更觉得事情不寻常。
以她对二表哥的了解,二表哥刚才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么一句话,除非……他是知道些什么!
第63章 原来是她
可……知道什么呢?
昨夜,二表哥安排毁年玉清白的人,是府尹公子吧?
那府尹公子的死……
年依兰理顺了思路,看着年玉,满心的不可思议。
当真是年玉杀的吗?
可年玉一个女子,怎么会……
年依兰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她是越发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妹妹了,越是看不懂,那种威胁感就越发的强烈。
这厢年依兰因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心里震惊不已,而那厢大殿上元德帝的问罪,也人在继续。
“秦丰,你儿子触犯律法,罪不可恕,就算是没有被人谋害,朕也要下旨砍了他的头。”元德帝厉声道,他虽不是北齐历史上最明德的君主,可也有着帝王的智慧。
秦安刚死,就被抄出那等严重的犯罪事实,这两者之间,绝对不可能没有联系。
很有可能,是有人替天行道。
他北齐,当真还需要这样的人,他又怎会追究是谁杀了秦安?
他就算是要追究,也要追究秦氏一门。
元德帝眸光微敛,看了一眼楚倾,又看了一眼大将军楚沛,随即,朗声道,“秦丰,你身为顺天府尹,教导出来的儿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秦丰身体一颤,不只是他,连大将军楚沛,也不由皱了皱眉。
“皇上,臣……臣知罪,臣知罪。”秦丰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他进宫请皇上讨公道,到最后,他倒是成了被降罪的那一个。
但便是这样,他也明白,既是枢密使楚倾查证的事,绝对不可能被推翻,况且自己儿子的德行……
安儿的罪,他是无力回天,这个时候,若是激怒了皇上,更加是不明智的举动。
“好,既然知罪,那便好办。”元德帝眸光微敛,语气舒缓了不少,可这舒缓,却让人心里莫名的不安。
果然,仅仅是顿了片刻,元德帝的声音便继续传来,“那你就即刻卸下顺天府尹的职位,好好反省,至于你那儿子……犯下如此之事,挂其尸体于城门,曝晒三日,以儆效尤,朕倒是要看看,我北齐律法之下,谁还敢大势昭昭的做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是吃惊,看向同样难掩震惊的秦丰,皇上卸了秦丰的职位,这秦家的荣耀,只怕是走到头了,况且,挂尸城门,这对秦家来说,只怕是不小的打击啊!
可皇上如此一招,打击的只是秦丰一家吗?
大将军楚沛敛眉,今日,他当真是不该和秦丰来皇宫走这一遭。
秦丰纵然是知道自己会受牵连,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大的代价。
卸下职位……
“皇上,求皇上开恩……”秦丰有些语无伦次,感受到元德帝的冷漠,心里骤然冰冷了下去,可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楚沛,“大将军,请你向皇上求求情,我……”
“秦丰。”楚沛冷声打断了秦丰的话,“秦安所犯的事,确实罪无可恕,而你……教子无方,理应受罚。”
淡淡的几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也顿时浇灭了秦丰的所有希望。
“来人,将秦丰带下去,至于秦安的事,楚倾去办。”元德帝看了楚沛一眼,朗声吩咐道,似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
殿上,众人看着这一切,也都是各有所思。
元德帝这番处理,在年玉的意料之中,可她有些好奇,元德帝如此重处秦丰,是为了削掉大将军府的势力,还是在保护大将军府?
年玉敛眉,帝王的心思,从来都让人捉摸不透。
楚倾领命下去,秦丰被带走,楚沛也告退离开,事情看似告一段落,可许多人的心里,却依旧因为刚才的事情,怎么也无法平静。
清河长公主想去御花园转转,让年玉作陪,二人相携离开,沐王赵逸想跟上去,却被宇文皇后叫住。
南宫老夫人坐了片刻,也在南宫起的搀扶下出了栖梧宫,年依兰虽然想和沐王赵逸多些接触的机会,可想到刚才心里的猜测,她迫切的想要求证。
刚出了栖梧宫,年依兰就上前叫住了南宫起。
看到南宫老夫人,年依兰欲言又止,南宫老夫人是何等聪明的人,不由笑道,“行行行,你们倒嫌弃我这老婆子碍事了,月儿,你来扶着我,让他们表兄妹,说些悄悄话。”
年依兰笑着,南宫月从南宫起的手里接过南宫老夫人,走在前面,南宫起和年依兰站在原处,年依兰盯着南宫起,片刻沉默。
“依兰,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南宫起挑眉,淡淡开口。
年依兰咬了咬唇,直直的看着南宫起的眼,“二表哥,你告诉我,昨晚你安排去毁年玉清白的人,可是那秦家少爷?”
南宫起似早料到她会如此一问,倒也不避讳,“看来,你还不笨。”
言下之意,算是默认。
年依兰心里一惊,更上前一步,“那秦家少爷的死,莫不是年玉……”
虽然早先就已经有了猜测,可此刻猜测被确认,年依兰的心里,依旧冲击不小,目光不安的闪烁着,“年玉……她怎么会?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有那个本事,杀得了一个男人呢?”
年依兰口中喃喃,南宫起听在耳里,却是轻笑,“依兰,看来,对于你那个妹妹,你了解得并不透彻啊。”
女子是女子,可手无缚鸡之力嘛……
她那日策马的身手,可是和手无缚鸡之力这几个字,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他倒是觉得,在驯马上,或许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就不知道,在别的方面,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本事了。
年依兰攥着绣帕,了解?不错,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突然,年依兰想到什么,神色一怔,“二表哥,若当真是年玉杀了秦少爷,那她会不会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南宫起那面容上的轻松片刻瓦解,身体也不由微微一晃,那双眼里,似在思索着什么。
第64章 男女之意
须臾,南宫起俊朗的脸上,又恢复了轻松,“应该是不能,那秦安并不知道是我所托,而紫灵……”
“紫灵?”年依兰知道,紫灵是南宫起这次从顺天府外带回来的侍女。
南宫起敛眉,片刻沉默,随即开口道,“若要安心,那紫灵,就不能留了。”
不知为何,他也不想让年玉知道昨晚那一切的安排,都是他一手操控。
“好,不能留。”年依兰口中喃喃,深吸了一口气,似想让自己努力平静,她知道,紫灵表哥会处理,一个入了奴籍的丫鬟死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还不能让年玉知道她想对她不利,这个时候,她还需要姐妹情深的伪装。
而年玉……
此刻的年玉,和清河长公主出了栖梧宫之后,在御花园内,随意逛着,一路上,遇到许多官家小姐和夫人,看到年玉和清河长公主走在一起,开始是诧异,随后是疑惑,想来都是不解,这个明明失了宠的小庶女,怎么又和长公主如此亲近起来。
可最后,都变成了羡慕。
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年玉终于对清河长公主道,“玉儿多谢义母刚才在栖梧宫里,为玉儿说话。”
清河长公主也正想提起此事,看了年玉一眼,“你十五岁生辰,在年底吧?”
“是的,义母。”年玉听清河长公主的语气,知道她有事情要说,也便扶着她继续走着,恭敬对答。
“今日乞巧游园,你虽还不能定下婚事,但若有中意的男子,倒也可以和我说。”清河长公主拍了拍年玉的手,意有所指的道。
年玉微怔,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多谢义母费心,玉儿并无中意的男子。”
“沐王赵逸,你不中意?”清河长公主倏然顿住脚步,凝视着年玉,似想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沐王赵逸?
年玉想到刚才在栖梧宫中,清河长公主的举动,明了她的担心,坚定的对上清河长公主审视的双眸,“是,沐王殿下当玉儿是表妹,玉儿当沐王殿下是朋友,和男女之意,没有半分关系。”
“当真和男女之意没有半分关系吗?”清河长公主直直的看着年玉的眼,那眼里,看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不由轻声一笑,“我信你,你说和男女之意没有丝毫关系,那就是没有丝毫关系,不过,既然你们无意对方,那你们之间的距离……我可是听说,这段时间,你和沐王走得极近。
呵,你不知道,这帝王子孙的婚事,许多人都盯着,这次乞巧游园会,不过是传出宇文皇后要为沐王选妃的消息,许多人都是挤破了头,刚才也就在你和逸儿进殿之前,南宫家都在向宇文皇后说着,年依兰有多优秀,呵,那是一个想攀上这门婚事的人,还有东黎皇室派来的……一个个的,都来势汹汹,我是担心,这场夺位的斗争中,你会被误伤了。”
清河长公主对她的关切,年玉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暖意,“玉儿让义母操心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家宅门更是如此,玉儿纵然是有一天要嫁人,也不会嫁入帝王之家。”
年玉的话,让清河长公主不由多看了她一眼,竟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心思么?
“你有这想法,我便是放心了,玉儿,你既成了我的义女,你的婚事,我定会为你做主。”清河长公主柔声道,看着满园子的美好景致,似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悠远。
“比起高门贵族,我倒更喜欢普通百姓的爱情和婚姻,可惜,当年本有机会……”清河长公主的语气,说不出的惋惜,可话说到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本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