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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在清幽观,住得可好?”半响,元德帝遣散了太医,房间里,只剩下常太后和元德帝,还有昏睡中的赵焱。
元德帝那言语中的关切,没有丝毫掩饰,常太后看在眼里,态度却是疏离,“谢皇上关心,皇上派了宫人专门照料,自然住得好,岐山距离皇陵也不远,平时我没事的时候,也常让宫人陪着,去皇陵看看先帝,先帝走了二十年了,他在皇陵也是寂寞。”
先帝?
元德帝的神色有了些波动,“是啊,二十年了,记得当年,朕和皇兄一同大婚……好多事情,都好像发生在昨日啊。”
“对,那个时候,先帝,皇上,我,还有馨儿……”常太后似也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平静的眼眸里,仿佛多了些红尘俗世的瑰丽,但片刻,那眼神里,却有一丝痛苦晕染开来,“我们三个都还在,可先帝却……”
常太后情不自禁的抹了抹泪,元德帝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想上前安慰,可想到二人的身份,终究是打消了念头。
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先帝遗孀,有些礼教的东西,不得不避讳。
七月初五,南越皇室使臣和东黎皇室使臣,竟不约而同的抵达了顺天府。
那日城门口针对常太后的刺杀,没有丝毫头绪,但外界的传闻,却已经不少。
有人说,顺天府里有人不希望常太后回宫,还有人说,那刺杀是后宫争宠,联系起那些关于先帝,皇上,和太后的传闻,许多舆论,都似乎集中到了一个人的头上。
当今皇后,宇文馨。
常太后回宫这两日,元德帝几乎一下早朝,便来长乐殿看望。
七月初五这日,元德帝刚走,长乐殿就迎来了一个娇客。
绿柳湖畔,草长莺飞。
一盘棋局,白子黑子你来我往,几乎不相上下,而执棋的两人,也都兴奋异常,好半会儿,白子渐渐落了下风。
“皇嫂,你也不让着点儿我。”清河长公主开口,比起平日里,多了些小女儿的娇态,似在对母亲撒娇一般。
常太后看了她一眼,眼里甚是宠溺,“我若让了你,你又有另外的理由不开怀了,也就是跟我下棋,你常耍赖,也不见你在你皇兄面前耍赖,你皇兄就说我,太宠着你了。”
“皇兄……”清河长公主执着棋子的手微颤,常太后意识到什么,忙道,“你瞧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他还在的时候,刚才和你下棋,好像回到了以前。”
“皇嫂,你也别伤心了。”清河长公主知道自己这嫂子和哥哥感情颇深,立即安抚道,“你看,再过几个月,你就多个小侄儿了。”
“你是说……”
常太后被清河长公主的话吸引了,顾不得手上的棋子,走到清河长公主身旁,伸手摸向清河长公主的小腹,感受到那隆起的弧度,神色难掩激动,“好,好,你皇兄若是知道,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
“说来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两次遇到危险,差一点儿就……”清河长公主思及前两次的意外,神色骤然阴沉,但片刻,似想到什么,脸上又多了一抹笑容,“这还多亏了一个女子,说来那女子也是特别,我已经收了做义女,改日我一定带她来见见皇嫂。”
“义女?”常太后似也来了兴致,清河的性子,她最是知道,能让她收作义女的,一定不寻常,“那我可得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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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年玉的态度,让他倏然停住脚步,脑中似有什么飞逝而过。
错了……都错了!
赵焱想起那日在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那茶杯莫不是年玉故意摔的?
两次遇到危险……
两次……
第一次在四方馆,年玉救了长公主,那第二次……难道当真是那日在长公主府上?
赵焱身形微晃,越是想,越是肯定这个的猜测,那杯茶……
是啊,年玉在元德帝面前,都面不改色心不慌,那样的沉着冷静,又怎会因为在长公主面前紧张,而手滑摔了茶杯?
她是故意的,而他早该想到!
他素来小心谨慎,可没想到这件事情,他却看走了眼。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年玉的疏离……赵焱一双眉峰,紧紧的皱了起来。
听说赵逸日日往年府跑,他是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而为何长公主和年玉却故意要做出年玉失宠的模样?
赵焱脑中冒出无数疑问,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知道,在长公主的心里,信任的人很少,而年玉已经成为其中那一个。
深吸一口气,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出了房门的赵焱,却折返了回去。
如今看来,比起赵逸,他已经落后一步,而他,绝对不容许自己落后。
夜已深,年府,仙兰院,年玉却是睡不着。
这两日,关于顺天府城门外的那一场刺杀的许多传闻,年玉都有所了解。
她不清楚当年先帝,皇上,还有太后常凝以及宇文馨之间的纠葛,也不知道,这场刺杀的背后,到底是有谁在主持,可她知道一点。
常太后这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顺天府。
空气中,熟悉的龙涎香气,猛然拉回年玉的思绪,很难得的,来人进来后,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默。
“想什么这么出神?”楚倾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眼里的诧异,让他面具下的嘴角,浅浅上扬了一个弧度。
第46章 同处一室
想什么?
她在想北齐国那位抛开了红尘俗世,却又突然回到了顺天府的常太后。
在想那日城门外,关于常太后的那场刺杀!
可这些,她如何能告诉他?
年玉收敛好心神,瞥了一眼楚倾,整个身体靠在床头,“眼看着就是乞巧节,南越和东黎的使臣都已经到了,枢密使大人不是应该很忙吗?”
况且,她可是听说,追查刺杀太后的真凶的差事,元德帝也交到了楚倾的手上。
楚倾脸上的笑容微僵,他是很忙,南越和东黎的皇室使臣一来,几乎整个顺天府都已经【创建和谐家园】,而负责护卫皇城的,就是他统领的禁卫军,从昨日起,他就没有回过将军府,可不知为何,刚才不过是得了片刻的空,他便来了这里。
楚倾凝视着年玉,似思索着什么,年玉被他看着,竟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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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看,刺杀常太后的人是谁?”楚倾突然开口,再次引得年玉诧异,他问她刺杀太后的是谁?
“枢密使大人,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年玉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哪里能知道这些家国大事?”年玉不紧不慢的道,语气平静无波,又安分守礼。
可话刚落,楚倾就看了过来,“你从不是什么弱小女子。”
年玉微怔,脸上笑容添了几分防备,“枢密使大人太高估年玉了。”
“高估吗?”楚倾轻笑,片刻沉默,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半响,楚倾的声音再次响起,“刺入骊王殿下身体的箭,上面有一个形似鹰爪的符号。”
“东黎……”
年玉下意识的开口,前世,她率军征战五国,和东黎的对峙,持续了半年之久,对东黎以及东黎的军队,她了若指掌。
东黎皇室,有一支精锐武装,直属于东黎皇室,皆是死士,个个骁勇善战,而他们的兵器上,都会有一个形似鹰爪的符号。
而她这一开口,却似泄露了什么,饶是楚倾的心里,也有些诧异。
“你知道的,倒挺多。”楚倾锐利的眸子眯了眯,东黎?
一个十五岁的女子,竟然知道那符号来自东黎?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试探,竟牵出了她更多的不寻常。
年玉意识到什么,扯了扯嘴角,“以前喜欢听说书,在顺天府的茶馆内,可以知道赤宇大陆很多的东西,枢密使大人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常去坐坐,相信在那里,枢密使大人也会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年玉镇定自若,甚至无所畏惧的对上楚倾的眼,二人对视着,片刻,楚倾轻笑起来,“看来,我是应该抽空去坐坐,那你的意思,刺杀常太后的人,是东黎使臣了?”
这一次,年玉的心里有了防备,“枢密使大人,这我如何知晓?枢密使大人要查案,不应该在我的房间吧,况且天色这么晚了……”
言下之意,这么晚了,她该休息了,而他楚倾也该走了。
楚倾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赫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年玉心里一喜,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楚倾,太过精明,手腕儿太过犀利,又难以捉摸,深不可测,不管刚才他是否是有意试探,也不管此刻,他对她有什么怀疑,她都不能让自己和这个男人再同处一室。
房间里,细微的脚步声朝着窗边走去,就在年玉以为,终于要送走了这尊大佛之时,那脚步却是一顿。
年玉看向楚倾,却只见他坐在了榻上,正脱着靴子,他要干什么?
年玉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楚倾双手抱胸,平躺在了榻上,那样子似打算就在这里睡下。
“喂,枢密使大人,你这是……”年玉惊得整个人跳下了床,走到榻前,果然瞧见这尊大佛闭上了眼,他当真这么睡着了?
这可是她的房间!
“我累了,后天的乞巧宴,南越和东黎皇室使臣进宫,刺杀常太后的事,还只是一个开始。”
年玉正要赶人,楚倾的声音响起,那字字句句都透着的疲累,让年玉要赶人的念头,怎么也无法再提起。
看着这银色的面具,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大火里,看到的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年玉眉心微皱。
戴了十多年的面具,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究竟是为何?
年玉心里好奇,可脑中却好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太危险,他的秘密,她探寻不得。
年玉拿了一床薄被搭在男人身上,径自躺回了床上,房间里,男人的呼吸均匀舒缓,年玉却依旧无法入眠。
耳边回荡着刚才楚倾说的话。
刺杀常太后的事,还只是一个开始么?
想起这两日关于太后刺杀之事的传闻,年玉眸中的神色越发深沉。
他说的不错,南越皇室又怎会容忍自己国家的公主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杀?
如今证据已经指向了东黎,南越又怎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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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玉不由开始期待起来,而今年的乞巧宴,因着她入了皇室文牒,也难得的得了一个进宫的名额呢!
年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翌日一早,年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她,早就没有了楚倾的身影,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年玉正疑惑着,不由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总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
“二小姐,您醒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门外,恭敬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那是紫烟,年依兰重新派给她的丫鬟。
“嗯,进来吧。”年玉坐在床沿,淡淡开口。
门被推开,紫烟看到年玉,端着洗脸水,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二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穿衣。”
年玉应了一声,这个紫烟,比起之前的两个丫鬟,要机灵得多,这年依兰,还真是为了她费尽了心思,想到什么,年玉状似无意的道,“之前在年府怎么没见过你?”
第47章 未名湖之约
“回二小姐的话,奴婢才刚进年府没多久。”紫烟拧了一方锦帕,恭敬的递给年玉,“之前在洗衣房做事,大小姐见奴婢手脚麻利,所以才让奴婢过来伺候二小姐。”
“为了我的事,姐姐费心了。”年玉口中喃喃,紫烟立即附和道,“奴婢进年府的时候,就听下人们说了,大小姐和二小姐感情十分的好,真是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