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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计指着摊开在地的羊皮地图解释分析着，众人则记住地图路线、环境，预防突发事故而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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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众人记得差不多，姜曜率先站起说道，众人紧随站起，纷纷走向北原骠。
剑殇、孙计两人却是原地站定，并未动作。
“怎么了？”
姜曜回头疑惑询问，随即反应过来。
九个人，七匹马。
除却很自然跟随弟弟共骑一骑的高虹，还要有两人共骑，其中一人自然是剑殇，可问题来了，剑殇该和谁共骑？
“上马啊！还愣着做什么呢？”
就在此时，已经动作轻快上马的姜青，脸色自然看向剑殇招呼道。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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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佩服你的为人，佩服你的勤奋。但是，有些事还是要分清楚的好，之前事情紧急也就算了，现在可不行。还是我带你吧！”
“明白！不过嘛，你就算了，虽然我也很佩服你的情怀，佩服你的精明。但是，对于你的勇气和武力，我还有点怀疑。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
毕竟是初识，而且自己是个外人，他们又是青梅竹马，对姜青并无男女念头的剑殇，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大家心中芥蒂，不由学着孙计语言神态缓缓说道，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了下，直到孙计脸色有点发白，方才微笑接道：
“我还是独乘一骑吧！很想体验下纵马平原的【创建和谐家园】！”
“你不是不会骑马吗？”姜青颇为担忧凝眉质疑道。
“下午我不是学了一下午了吗？没问题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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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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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阿青跟我共乘一骑，让剑殇自己尝试下也好，毕竟骑马是基本能力，不会的话，在出门很不方便，在这个世道也很危险！”
不待姜青说完，姜曜摆了摆手说道，语气不容反驳。
“哦！”
对哥哥颇为顺从的姜青应了声，乖乖下马。
……
“得、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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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距离山脚约百米远，剑殇渐渐习惯了战马行走的感觉，也知道如何稳重重心，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啪啦……”
“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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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战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快意，猛然前蹄扬起嘶鸣，四蹄翻飞直朝山脚冲去。
“小心！”
姜曜、高龔、高虹等人大惊喊道。
“呼、呼、呼……”
“吼……”
风景如画飞逝，耳际如雷嗡鸣，劲风扑面畅爽。稳坐马鞍的剑殇双腿一夹，缰绳一抖，战马再次加速，劲风拂面，惹得剑殇不由得仰头长啸。
策马扬鞭马蹄急，潇洒红尘志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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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周围蛮夷横行，危险重重，不能肆意驰骋，不能任意长啸，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终究有点遗憾。
如果，有一天……
这片大地属于自己，那自己就可以肆意驰骋，任意长啸了……
到时，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山清水秀，一马平川，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
那种潇潇洒洒，策马红尘的感觉，该是舒畅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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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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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姜曜的洪亮呼喊声隐隐传来，疾驰中的剑殇连忙勒马停步，看向正迅速赶来的姜曜等六骑。
“你初次学骑，还骑得这么快，一个不小心……可不能开玩笑！”
姜曜纵马来到剑殇身边，颇为关怀、担忧说道，顿了下，皱眉看向四周接道：
“这还是其次，万一碰上蛮夷游骑，就你独自一人，又不熟悉马战，那就太危险了！”
“初次骑马，激动了些，有点失态了！”
剑殇心中一暖，歉意看向姜曜及姜曜背后，同样关怀、担忧看着自己的姜青，连忙解释道。
“今天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到时我们有几个能回来！这山、这林、这水、这地……还有这里的人们……”
向来端庄娴静的高虹，脸色迷茫、感慨，念念不舍远眺烽烟袅袅，可能化为废墟的史庄，语气低沉，令人伤情。
“我决定了！”
紧随而至的孙计忽然大喝一声，引得众人一阵惊诧侧目，感慨中的高虹更是一阵白眼。
“我决定了！以后这座山就叫九龙山！我孙士谋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会回到这里。那时，神州大地再不会有蛮夷肆虐，这千里土地将会成为我的封地！”
孙计持缰挺胸，钦点江山般高声立誓。
“又来了！真受不了你！”
众人错愕无语，姜青却是没好气看向孙计打击道。
不过，此次孙计并未反驳，更未嬉皮笑脸，神情格外的严肃、认真。
声音不大，在山脚下不停回荡、回荡……
萦绕山林之中，直冲九霄！
霎那间，剑殇忽然明白之前自己心中的“气”，到底是什么了！
第二十三章 英雄的汗水
明月初升，星辰点缀。
昏暗夜幕下，凉风吹面入心，令人神清气爽。
剑殇、姜曜等九人七骑沐浴夜色，驰骋平原，毫不停歇走了三四个时辰，已经走了三四百里路程，行进速度不慢，比正规军的行军速度还快。
“喝！喝！喝！喝……”
“哧、哧、哧……”
姜曜、高龔、养凝等八人六骑，每骑间隔三到五米。剑殇则独自走在最前方，不停呼喝着，在寂静夜间颇为清晰，再加上那凌厉破风声，偶尔的破空声，可想而知，剑殇是每一枪都全力出手，而非刷着玩而已。
“他疯啦？舞了这么久还不累？就算他不累，难道口不干吗？异人都这么神经兮兮？”
姜曜等八人六骑保持着相同速度行进，阵势倒是不乱。看着前方寒芒划掠，轻喝不绝，胖子史锦颇为不解且不屑嘀咕道。
因为离开九龙山没多久，剑殇就独自走在最前方，然后开始呼喝舞枪，基本没停过，而且动作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以拦、拿、扎为主，崩、点、刺、劈、圈、挑、拨等次之。
听到史锦所说，其他人却齐齐沉默，并未出声，而是静静看着前方夜色下的身影。
“你以为他是你啊，四体不勤，专注五谷（没写错）。如果你再不运动，再不努力，我都替你的将来担心，到时你被敌人追杀，可别指望我帮你！”
终于还是瘦子史冀开口应道。
“有你这么说你堂哥的吗？你不帮我，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婶婶吗？”
胖子史锦摆出长辈“威严”训斥道。
没错，史锦和史冀确实是堂兄弟，亲的那种。而且史冀出生没多久便父母双亡，是史锦的母亲史氏接他过去，抚养到七八岁，史氏最终疲劳过度而死。
所以，史冀最感激，最敬重的便是史氏，毕竟寡妇史氏独自带着史锦一个孩子就已经很吃力，在其他亲戚罔顾史冀的情况下，毅然接他过去，抚养他，史冀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害死了史氏，也连累了史锦。
因此，每次史锦一提史氏，史冀立即收声，没有脾气。
戏剧性的是，史氏的儿子史锦长得肥头大耳，身如圆桶。史冀却骨瘦如柴，身似精猴。
表面看来，史冀勤劳踏实，史锦好吃懒做，加上强烈的身材对比，不知情肯定会以为史氏偏向亲生儿子，虐待史冀。
事实上却是相反，史氏对史冀比对待亲生儿子还好，看史冀如此一直很担忧，很多好吃的，营养的也都给史冀，重一点的活都舍不得让史冀做。
只是，人生如戏，很多事是天生的，后天不一定有用。
虽然史锦经常抢史冀的东西吃，很多事瞒着史氏让史冀做。却没比史冀吃的多，做得少。可偏偏史锦喝水都会胖，史冀吃肉也不长肉。
果然，一听史锦提起婶婶，史冀顿时脸色一变，暗叹了口气解释道：
“剑殇不是疯了！也不是神经兮兮！而且比我们任何人都清醒、勤奋，之前你们也看到了，他不会骑马，拿着长枪也只会捅、砸，现在呢？不管是骑术，还是手上武艺，我们都比不上他吧？也不知道是他悟性奇高，还是异人受天庇佑，得天独厚！”
“乱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其他人若有所思，孙计眼神复杂看着前方的身影接道，顿了下，又自问自答说道：
“实力！乱世出英雄，实力决定一切！而实力，不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是光靠天赋、悟性。后天的努力也极为重要！我承认，之前确实小看异人了。传说中，异人是三圣三皇八散仙联手施法，从天外天召唤而来，带着拯救苍生，匡扶社稷的使命。原本我一直以为是朝廷蛊惑平民的谎言，如今看来，却也有点道理，并非虚言！”
话落，孙计脸色一暗，颇为失落接道：“或许，将来会是异人的天下，甚至连朝廷都可能引狼入室，无法掌控。毕竟异人的叛逆，大家清楚。周围千里范围内的村庄、城镇，大半是被蛮夷摧毁，小半就毁在异人手中，只是大部分异人会善待平民，不会如蛮夷那般毫无人性，肆意屠戮，疯狂劫掠而已！”
听到孙计如此分析，原本若有所思看着前方身影的众人，再次神情微动。
“你想多了！异人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既然是带着使命而来，使命结束，自然会离去！以秦始皇的雄才大略和霸道专制，自然不可能自毁基业，这天下，终究还是我们的天下！”
姜青颇为歉意、复杂、迷茫看了眼孙计，又看了眼前方身影，再次迅速转移视线，难得地柔声安慰道。
众人印象中，孙计非常自恋臭美，但他确实有那个资本，而且众人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表现，其实孙计确实是个非常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