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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宏图》-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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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梁文佐就觉得不对劲,而到了下午眼皮跳得很厉害,现在跳成这样……难道有什么祸事不成?

        整整一个下午,心神不定的梁文佐心底满是担忧的情绪。掌灯时分,就在梁文佐为社莫名的预感而心忧不已的时候,下人却突然带来了一个消息——刘子川死了!

        死了!

        怎么会这样!在得知刘子川在回上海县的路上被人绑了肉票,不过一个钟之后,他的脑袋便被人丢在了刘家的门前,梁文佐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惶恐不安之中。随后,在得知朱宜锋安稳的回到上海后,他内心的惶恐之意更浓了。

        到底是那里出了事?

        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入夜后,梁文佐立即提着礼物,坐着马车离开了租界。现在对他来说,最要紧的就是要趁着出事之前,先把这件事给平了。

        “少爷,梁老板来看你。”

        梁文佐来了!

        几个小时前,刚刚亲手杀死刘子川的朱宜锋唇角微微一扬。

        “这人的反应倒是够快啊!”

        那边小刀会并不知道梁文佐这号人物,他们杀刘子川是为了用他的脑袋给自己赔礼,至于梁文佐这边……对于小刀会来说,他们不在乎,自己嘛……嗯,眼还也可以不在乎!若是搁过去,或许他会勃然大怒,但现在,面对找上门来的梁文佐,他却显得很是平静,心底所想的仅只是如何在这人身上谋求更多的利益。

        “东家,见吗?”

        “见!”

        吐出一个字,朱宜锋的脸上露出了冷笑来,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从梁文佐的身上榨出些油来!

        梁文佐提着点心盒子进来,一见朱宜锋就连忙哭泣道。

        “宜锋——世侄啊!世叔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事件事,那姓刘的怎么那么不地道,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什么事情干的出来。世侄啊……”

        梁文佐一进屋便是一副顿足捶胸的模样。他话里话外无不是在透着一个意思,这事是刘子川瞒着他干下的,与他无关。

        好嘛,你们俩,你推他,他推你,有个意思吗?不过看他们在这里做戏,倒是挺有意思的!意思归意思,不过这账咱们得慢慢算,一年算不完,咱们就照着十年八年慢慢的算,一刀杀了你,太轻!

        “哦?”

        朱宜锋伸手拉他坐下来,故作诧异地问道:

        “世叔,您先坐,你这说的是什么事啊?”

        “啊……”

        下面的话,被一下打住报梁文佐先是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猜错了?可朱宜锋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的心头一紧。

        “刘子川……世叔,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不过这姓刘的,也是死有余辜,你说是不是?这生意归生意,生意不成却欲雇凶杀人,这叫害人终害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世侄,千错万错,都是世叔所信非人,我这就给你赔罪……”

        说着要下跪,朱宜锋连忙扶住他,阻止他下跪。

        “世叔,您老这是什么话!赔罪?赔什么罪?没事,其实这事,我本来就没打算追究,只不过香山堂那边觉得的过不去,非要拿旁人的脑袋来赔罪,没事,叔,我说没事就没事。这什么赔罪不赔罪的……”

        虽说朱宜锋嘴上说着没事,可听在梁文佐的耳中完全变了模样,拿脑袋赔罪,这岂不是说要拿自己的脑袋?纵是他这边不追究,可若是香山堂的那些人追究起来……

        心忧着自身性命的梁文佐连忙说道。

        “世侄,这……这,那笔银子我不要了,全当是给侄子的赔罪……”

        这一张嘴可就是十万两银子,纵是本钱也不下六万两!

        面对这么一份大礼,朱宜锋非但没有高兴,反倒是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世叔,你这是成心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借着这点儿事,岂有不认账的理。”

        对于朱宜锋的回答,梁文佐却是相当意外,用另一种眼光看着他。他倒底想干什么?

        看到其满面的诧异之色,朱宜锋接着说道。

        “叔,以后呀,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就当没这事。这生意总归还是生意不是,若是世叔你有心帮助小侄,小侄倒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梁文佐回到家里,一头大汗,刘涛赶紧吩咐仆人递过毛巾,然后忙着倒水。先前他一直在家中等着师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步田地,做生意做的要去杀人,这还是生意吗?

        “师傅,那件事办好了吗?”

        “唉!”

        梁文佐长叹一口气,满面尽是苦色。

        “唉!这小子,他是不要我的性命,却是变着法的要我身家啊!”

        梁文佐喝口水,气急败坏地把茶杯猛的摔在地上。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话说的轻松,若是咱们按原价收了生丝,从今往后,那些洋人还会和咱们做买卖吗?在上海,不同洋人做生意,这日子还能过吗?这姓朱的狠毒如此,实在是……”

        终了,梁文佐还是长叹口气,满面尽是苦色的他,又岂会不知道,那姓朱的表面上看似给他留了一分余地,可实际上,却又把他“往绝路上逼”。

        做生意不怕亏了几万两银子,最怕的是信誉,这个信誉没有了,一切全都没有了,可现在,他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第四十五章 夜话

        “东家!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即便是直到现在,李子渊仍然感觉有些愤愤难平,生意做到买凶杀人的份上,这如何能让人接受?

        “可不是,东家,你也忒好心了。这么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也许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的两人,朱宜锋淡淡一笑。

        “不过,他也便宜不到那去,是他开的头起得哄要借咱们手里窝着的这笔生丝,把生丝的价格压下来,可现在让他的盛成号用500多的原价把生丝收过去,自然的,也就打破了洋商的垄断,无论盛成号收多少了,100件也行,200件也好,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子,这所谓的垄断自然也就被打破了,只要打碎这么缝,到时候,再加上习之墨那过来的消息,到时候,这件事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相比于出一口恶气,现在朱宜锋看重的更多的则是利益,他需要保证自己的利益,需要把仓库里的生丝变成现银,而不是烂在自己的手中。

        “再说,你们也知道,这做生意,总得用做生意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问题,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我是留了余地,可实际上,小刀会那边的赔礼也就止于刘子川,除非咱们主动提出来,要梁文佐的脑袋,否则那边绝不可能对他动手,甚至知不知道这号人,都是个问题,况且小刀会的人情也不是那么好欠的,而且……”

        对于一些问题,朱宜锋有着非常清醒的意识,如果小刀会那边没有杀人,梁文佐又岂会来自己这里谢罪。

        “只要他梁文佐开了这个口子,他的信誉也就毁于一旦,且不说没有了信誉,他以后很难做生意,就是他现在这么抽了那些外国人一个冷刀子,你以为他以后还能在买办圈里头混?这生意垮了,和要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多少总有那么些区别,但现在朱宜锋真没有闲心同他计较那么多,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不用问,李子渊也知道东家指的是什么事。

        “差不多已经谈好了,只要咱们拿出银子来,这船就归咱们……不,就是华远洋行了!”

        这几天,凭着在上海无人认识的便利,李子渊非但于英租界注册了一家小洋行,而且还同其它洋行谈下了购船的事宜。

        “嗯,既然这样,那就把那艘船买下来,还有,你亲自去见一次那位刘堂主,告诉他我有一件事让他办!”

        “东家!”

        李子渊看着东家,待其稍做解释之后,他才答应着出去了。刚到门口,朱宜锋又喊住他:

        “你嘱咐一下刘堂主,这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到时候,去的最好是自家兄弟。”

        李子渊答应着便走了出去。

        入了夜,在朱家后宅里,徐灵芸依如往日一般给朱宜锋洗着脚,一边洗,一边轻声问道。

        “这事,你当真就这么算了?”

        不知为何,徐灵芸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不是算了不算了的事情,灵芸,这事吧,现在只能到此为止。”

        “那你真的不气姓梁的?”

        徐灵芸反问道,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原因。

        “这件事可真是气死我了,做生意便是做生意,非得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万一要是害了你……”

        “气?”

        朱宜锋拉住徐灵芸的手说道。

        “气有什么有用?这件事,暂且先停在这,等将来,我再慢慢的收拾他!”

        他攥着徐灵芸的手继续说了下去。

        “徐灵芸,你记着,别的不说,就说那些个当初坑了咱们的洋鬼子,还有其它人,包括他梁文佐,都不要以为现在事就这么完了。早早晚晚,这事咱们都得找回来。”

        丈夫的话语,让徐灵芸低下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宜锋,咱过平安的日子吧。这次买卖做成了,咱朱家也就已经够好了,钱多了也没用,我算过,只要这几笔生意都做成了,朱家几辈子都不用再愁吃喝了,若是现在这样,虽说买卖是做好了,可你倒是让我整天揪着心。”

        看着徐灵芸满目的忧色,朱宜锋心道着你还不知道我想办的大事,要是知道了,不知又会怎么担心,但嘴上却安慰道。

        “灵芸,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这生意只要开始了,停不停下来也说由不得我呀!”

        停不停下来确实由不得自己了,有时候,人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做出其它的选择。

        为了不让徐灵芸再担心自己,朱宜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拥抱着。

        “灵芸,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你放心,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了,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万事都有我来扛着,你只管做我的好媳妇便成了!”

        霸道地搂紧她抗拒的身体,朱宜锋的嗓音带着浓浓占有的口气。

        “可,可我害怕……”

        猛然抬眼看他,徐灵芸心里虚弱地回响着问不出口的话。看穿她的疑惑,朱宜锋低笑着柔语。

        “别胡思乱想了!我要你从今以后再也不用为将来担心——”

        他忽然低头,在她来不及防备下吻住她的耳垂,那霸道不失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了:

        “答应我,好吗?”

        温柔的话轻易地敲进徐灵芸那早就松开的心里,在其中注入一弯热流。在朱宜锋的爱抚中,她整个人立即瘫软在他怀里,因为他的逗弄、爱抚,她不禁矫喘出声。在他的爱抚、逗弄之下,情难自禁的她不住的摩擦着他的胸膛。

        感觉到她的情动,朱宜锋却笑着在她耳边吐气低语道。

        “爱我吗?要我吗?回答!”

        “嗯……”

        一声矫喘的长吟之后,浑身瘫软的徐灵芸只剩在心底无声呐喊的力气……

        暮色浓重,江边用木梁搭成的简易码头处,一艘几十吨的舢板泊于简易的栈桥处,在桥边的木柱着悬着几只洋式的玻璃油灯,油灯下,几十个身影正在那里忙活着。

        “这么大半夜的,干的是啥活啊!”

        苦力打扮的力夫,边嚷着边借着油灯灯光,掀开帆布却只看到一个个码着洋字码的木头箱子。

        对于这种洋字码的箱子,他们平时可是没少见过,可这箱子和装烟土之类私货的箱子截然不同,这会是什么东西?

        “王大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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